[七九] 第七 師子(二) ------------------------------------ 翻譯 漢譯經文相應部22相應79經/被食經(蘊相應/蘊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起源于舍衛城。 「比丘們!凡任何沙門或婆羅門回憶種種前世住處之回憶時,都在這五取蘊上回憶,或者其中之一,哪五個呢? 『我過去世有這樣的色』:比丘們!這樣回憶時,就是回憶色。 『我過去世有這樣的受』:比丘們!這樣回憶時,就是回憶受。 『我過去世有這樣的想』……『我過去世有這樣的行』……『我過去世有這樣的識』:比丘們!這樣回憶時,就是回憶識。 又,比丘們!為什么你們稱它為色?比丘們!『變壞』,因此被稱為『色』,被什么變壞?被寒、暑、饑、渴變壞,被與蠅、蚊、風、日、蛇的接觸而變壞,比丘們!『變壞』,因此被稱為『色』。 又,比丘們!為什么你們稱它為受?比丘們!『感受』,因此被稱為『受』,感受什么呢?感受苦、樂、不苦不樂,比丘們!『感受』,因此被稱為『受』。 又,比丘們!為什么你們稱它為想?比丘們!『認知』,因此被稱為『想』,認知什么呢?認知藍、黃、紅、白,比丘們!『認知』,因此被稱為『想』。 又,比丘們!為什么你們稱它為行?比丘們!『作被作的』,因此被稱為『行』,作什么被作的呢?以色的特性而作被作的色;以受的特性而作被作的受;以想的特性而作被作的想;以行的特性而作被作的行;以識的特性而作被作的識,比丘們!『作被作的』,因此被稱為『行』。 又,比丘們!為什么你們稱它為識?比丘們!『識知』,因此被稱為『識』,識知什么呢?識知酸、苦、辛、甜,刺激、不刺激,咸、不咸,比丘們!『識知』,因此被稱為『識』。 在那里,比丘們!已受教導的圣弟子像這樣深慮:『我現在被色所食,過去世也被色所食,猶如現在被色所食一樣,而如果我歡喜未來色,未來世也會被色所食,猶如現在被色所食一樣。』 他像這樣深慮后,于過去色無期待,不歡喜未來色,對現在色是為了厭、離貪、滅的行者。 『我現在被受所食,過去世也被受所食,猶如現在被受所食一樣,而如果我歡喜未來受,未來世也會被受所食,猶如現在被受所食一樣。』 他像這樣深慮后,于過去受無期待,不歡喜未來受,對現在受是為了厭、離貪、滅的行者。『我現在被想所食……(中略)』……『我現在被行所食,過去世也被行所食,猶如現在被行所食一樣,而如果我歡喜未來行,未來世也會被行所食,猶如現在被行所食一樣。』他像這樣深慮后,于過去行無期待,不歡喜未來行,對現在行是為了厭、離貪、滅的行者。『我現在被識所食,過去世也被識所食,猶如現在被識所食一樣,而如果我歡喜未來識,未來世也會被識所食,猶如現在被識所食一樣。』他像這樣深慮后,于過去識無期待,不歡喜未來識,對現在識是為了厭、離貪、滅的行者。 比丘們!你們怎么想:色是常的,還是無常的?」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適合被這樣認為:『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受……想……行……識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適合被這樣認為:『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比丘們!因此,在這里,凡任何色,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或下劣、或勝妙,或遠、或近,所有色應該以正確之慧被這樣如實看作:『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 凡任何受……凡任何想……凡任何行……凡任何識,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或下劣、或勝妙,或遠、或近,所有識應該以正確之慧被這樣如實看作:『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 比丘們!這被稱為:圣弟子拆解而不組成;舍斷而不執取;驅散而不聚積;熄滅而不點燃。 他拆解而不組成什么?他拆解而不組成色;拆解而不組成受、想、行、識。 他舍斷而不執取什么?他舍斷而不執取色;舍斷而不執取受、想、行、識。 他驅散而不聚積什么?他驅散而不聚積色;驅散而不聚積受、想、行、識。 他熄滅而不點燃什么?他熄滅而不點燃色;熄滅而不點燃受、想、行、識。 比丘們!當這么看時,已受教導的圣弟子在色上厭,在受上厭,在想上厭,在行上厭,在識上厭;厭者離染,經由離貪而解脫,當解脫時,有『[這是]解脫』之智,他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回]的狀態了。』 比丘們!這被稱為:比丘既不組成也不拆解,拆解后住立;既不舍斷也不執取,舍斷后住立;既不驅散也不聚積,驅散后住立;既不熄滅也不點燃,熄滅后住立。 又,他拆解后住立什么而既不組成也不拆解?他拆解后住立色而既不組成也不拆解;他拆解后住立受……想……行……他拆解后住立識而既不組成也不拆解。 又,他舍斷后住立什么而既不舍斷也不執取?他舍斷后住立色而既不舍斷也不執取;他舍斷后住立受……想……行……他舍斷后住立識而既不舍斷也不執取。 又,他驅散后住立什么而既不驅散也不聚積?他驅散后住立色而既不驅散也不聚積;他驅散后住立受……想……行……他驅散后住立識而既不驅散也不聚積。 又,他熄滅后住立什么而既不熄滅也不點燃?他熄滅后住立色而既不熄滅也不點燃;他熄滅后住立受……想……行……他熄滅后住立識而既不熄滅也不點燃。 比丘們!這樣心解脫的比丘,帝釋天、梵天與生主神,必遠遠地禮敬: 『禮敬你,賢駿人!禮敬你,最勝人! 我們不自證,你依止什么修禪。』」
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自識種種宿命(SA.46)」,南傳作「回憶種種前世住處之回憶時」(anekavihita? pubbenivāsa? anussaramānā anussaran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回憶過去他們的種種住所」(recollect their manifold past abodes)。按:「回憶」(anussaranti,古譯為「隨念;憶念」)為現在式,「回憶時」(anussaramāna)為現在分詞。 「閡(SA.46)」(音「害」,意思是「阻隔;妨礙」),南傳作「變壞」(ruppa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變形;不成形」(it is deformed)。 「覺相(SA.46)」,南傳作「感受」(vedaya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感覺」(it feels)。 「想(SA.46)」,南傳作「認知」(sa?jānāti,動詞,另譯為「解了;認出;知覺;想念;意識到」),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認知」(it perceives)。 「為作相(SA.46)」,南傳作「作被作的」(sa?khatamabhisa?kharon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他們建造那條件所成的之物」(they construct the conditioned)。南傳經文的「以色的特性而作被作的色」(rūpa? rūpattāya sa?khatamabhisa?kharonti)等,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他們建造那條件所成的色為色」(they construct conditioned form as form)等。 「別知相(SA.46)」,南傳作「識知」(vijānā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認知」(it cognizes)。 「被色所食」(rūpena khajjām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被色吞噬」(being devoured by form),并解說:對「色」等的染著牽掛的不舒服,就像是被「色」等吞食一樣(大意)。 「滅而不增(SA.46)」,若相對于「不增」來看,「正聞本」判「滅」應為「減」之訛誤應屬合理,南傳作「拆解而不組成」(apacināti no ācinā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支解而不建立」(dismentales and does not built up)。 「退而不進(SA.46)」,南傳作「驅散而不聚積」 (visineti, na ussineti,也有其它版本作viseneti, na ussene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驅散而不聚積」(scatters and does not amass)。 「滅而不起(SA.46)」,南傳作「熄滅而不點燃」 (vidhūpeti, na sandhūpe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熄滅而不點燃」(extinguishes and does not kindle)。 「舍而不取(SA.46)」,南傳作「舍斷而不執取」(pajahati, na upādiya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舍棄而不固執」(abandons and does not cling)。 「滅而不增,寂滅而住(SA.46)」,南傳作「既不組成也不拆解,拆解后住立」(nevācināti na apacināti, apacinitvā ?hit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他既不建立也不支解,但他滯留于已支解」(who neither builds up nor dismantles, but who abides having dismantled),并引注釋書的解說,這是指阿羅漢拆解了輪回后住立(This shows the arahant, who abides having dismantled the round)。 此段在這里出現顯得有些突兀,另參看《雜阿含926經》。 ------------------------------------
------------------------------------ 翻譯 漢譯經文相應部22相應80經/托缽經(蘊相應/蘊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釋迦族人的迦毗羅衛城尼拘律園。 那時,世尊就在某個場合解散比丘僧團后,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后,取缽與僧衣,為了托缽進入迦毗羅衛城。 在迦毗羅衛城為了托缽而行后,食畢,從施食處返回,前往大林中以作中午的休息。進入大林后,坐在小橡樹下作中午的休息。 那時,當世尊獨自靜坐禪修時,心中生起了這樣的深思: 「比丘僧團被我逐出了,這里有出家不久的新比丘,最近才來到這法、律中,如果他們見不到我,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猶如幼小牛只如果見不到母親,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同樣的,這里有出家不久的新比丘,最近才來到這法、律中,如果他們見不到我,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 猶如幼苗如果得不到水,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同樣的,這里有……如果他們見不到我,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 現在,讓我資助比丘僧團,一如我以前資助比丘僧團那樣。」 那時,梵王娑婆主以心思量世尊心中的深思后,猶如有力氣的男子能伸直彎曲的手臂,或彎曲伸直的手臂那樣[快]地在梵天世界消失,出現在世尊面前。 那時,梵王娑婆主整理上衣到一邊肩膀,向世尊合掌鞠躬后,對世尊這么說: 「正是這樣,世尊!正是這樣,善逝! 大德!比丘僧團被世尊逐出了,這里有出家不久的新比丘,最近才來到這法、律中,如果他們見不到世尊,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猶如幼小牛只如果見不到母親,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同樣的,這里有出家不久的新比丘,最近才來到這法、律中,如果他們見不到世尊,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 猶如幼苗如果得不到水,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同樣的,這里有出家不久的新比丘,最近才來到這法、律中,如果他們見不到世尊,可能會異心;可能會變心。 大德!請世尊歡喜比丘僧團!大德!請世尊歡迎比丘僧團! 現在,請世尊資助比丘僧團,一如世尊以前資助比丘僧團那樣。」 世尊以沈默同意了。 那時,梵王娑婆主知道世尊同意后,向世尊問訊,然后作右繞,接著就在那里消失了。 那時,世尊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到尼拘律園。抵達后,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坐好后,世尊作出像那樣的神通作為,使那些比丘每次會以一、二位,帶著膽怯之色來見他。 那些比丘每次以一、二位,帶著膽怯之色去見世尊。抵達后,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對那些比丘這么說: 「比丘們!這是最下端的生活形態,即:托缽。比丘們!在世間,這是詛咒:『托缽者!你手持缽游蕩。』 但,比丘們!這善男子們緣于合理的利益而親近,既非國王所迫,也非盜賊所迫,也非欠債人,也非害怕什么,也非為了生活,而是:『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憂惱,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這整個苦蘊的結束就好了。』 比丘們!這善男子這樣出家。但他是貪婪的、在欲上重貪欲的、心瞋恚的、有憎惡之意向的、念已忘失的、不正知的、不得定的、心散亂的、諸根不制御的。比丘們!猶如火葬場的燃燒木柴,兩端已被燃燒,中間沾了糞,既不能在村落中當木材,也不能在山林中當木材,比丘們!像這樣的譬喻,我說這人既錯失了在家者的享樂,也沒完成沙門的利益。 比丘們!有三不善尋:欲尋、惡意尋、加害尋。而,比丘們!這三不善尋在哪里無余滅?當住于在四念住中心善建立時,或者當修習無相定時。比丘們!修習無相定,這是很適當的。比丘們!當無相定已修習、已多修習時,有大果、大效益。 比丘們!有二種見:有見與無有見。 比丘們!這里,已受教導的圣弟子像這樣深慮:『在世間中,有任何我執取時沒有過失的嗎?』 他這么了知:『在世間中,沒有任何我執取時沒有過失的,因為當執取時,就只有色可執取,就只有受……就只有想……就只有行……當執取時,就只有識可執取;以我的那個取為緣而有有;以有為緣而有生;以生為緣而會有老、死、愁、悲、苦、憂、絕望生起,這樣是這整個苦蘊的集。』 比丘們!你們怎么想:色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們適合認為:『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受……想……行……識……」 ……(中略) 「比丘們!因此,在這里,當這么看時……『……不再有這樣[輪回]的狀態了。』」
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不為失命(SA.272)」,南傳作「非為了生活」(na ājīvikāpakat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也不為掙得生計」(nor to earn a livelihood)。 「焚尸火{栝}[燼](SA.272)」,南傳作「火葬場的燃燒木柴」(chavālāta?),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從火葬場燒剩的柴」(a brand from a funeral pyre)。 「無相三昧(SA.272)」,南傳作「無相定」(animitta? vā samādhi?),參看印順法師《空之探究》p.34-44。 「有見與無有見」(bhavadi??hi ca vibhavadi??h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實存的見解與根絕的見解」(the view of existence and the view of extermination),并引注釋書說:前者是常見,后者是斷見。 「有憎惡之意向的」(padu??hamanasa?kappo,另譯為「惡意、憎惡的思惟」),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帶著被憎恨腐化的意向」(with intentions corrupted by hate)。「憎惡」(padu??ha),另譯為「邪惡的;穢惡的;污穢不純潔的」,「意向」(sa?kappo),另譯為「(意)志;思惟」。 「不善覺法(SA.272)」,南傳作「不善尋」(akusalavitakk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有害的想法」(unwholesome thoughts)。 ------------------------------------ [八一] 第九 波陀聚落 ------------------------------------ 翻譯 漢譯經文相應部22相應81經/巴利雷雅經(蘊相應/蘊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拘睒彌城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后,取缽與僧衣,為了托缽進入拘睒彌城。 在拘睒彌城為了托缽而行后,食畢,從施食處返回,自己收拾好住所,取缽與僧衣,沒召喚侍者們,沒向比丘僧眾告別,獨自無伴出發游行。 那時,在世尊離開不久,某位比丘去見尊者阿難。抵達后,對尊者阿難這么說: 「這位阿難學友!世尊自己收拾好住所,取缽與僧衣,沒召喚侍者們,沒向比丘僧眾告別,獨自無伴出發游行。」 「學友!每當世尊自己收拾好住所,取缽與僧衣,沒召喚侍者們,沒向比丘僧眾告別,獨自無伴出發游行時,那時,世尊是想獨住,那時,世尊不應該被任何人跟隨。」 那時,世尊次第進行游行,抵達巴利雷雅迦。在那里,世尊住在巴利雷雅迦的一棵吉祥沙羅樹下。 那時,眾多比丘去見尊者阿難。抵達后,與尊者阿難相互歡迎。歡迎與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些比丘對尊者阿難這么說: 「阿難學友!我們當面聽世尊的法說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阿難學友!我們希求當面聽世尊的法說。」 那時,尊者阿難與那些比丘一同去巴利雷雅迦吉祥的沙羅樹見世尊。抵達后,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以法說開示、勸導、鼓勵那些比丘,使之歡喜。 當時,某位比丘的心中生起了這樣的深思: 「怎樣知、怎樣見,而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那時,世尊以心思量那位比丘心中的深思后,召喚比丘們: 「比丘們!那法的檢擇被我教導:那四念住的檢擇被我教導,那四正勤的檢擇被我教導,那四神足檢擇被我教導,那五根的檢擇被我教導,那五力的檢擇被我教導,那七覺支的檢擇被我教導,那八支圣道的檢擇被我教導。 比丘們!法的檢擇被我這樣教導。 比丘們!關于法的檢擇被我這樣教導,然而,這里,某位比丘的心中生起了這樣的深思:『怎樣知、怎樣見,而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而,比丘們!怎樣知、怎樣見,而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比丘們!這里,未受教導的一般人是不曾見過圣者的,不熟練圣者法的,未受圣者法訓練的;是不曾見過善人的,不熟練善人法的,未受善人法訓練的,認為色是我。 而,比丘們!那種認為是行。 而那行,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 比丘們!當被無明觸所生的感受接觸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的渴愛生起,那行因而被生。 這樣,比丘們!那行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渴愛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受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觸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無明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比丘們!當這么知、這么見時,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他或不認為色是我,但認為我擁有色。 而,比丘們,那種認為是行。 而那行,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 比丘們!當被無明觸所生的感受接觸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的渴愛生起,那行因而被生。 這樣,比丘們!那行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渴愛也是……那受也是……那觸也是……。 那無明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比丘們!當這么知、這么見時,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他或不認為色是我、不認為我擁有色,但認為色在我中。 而,比丘們,那種認為是行。 而那行,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 比丘們!當被無明觸所生的感受接觸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的渴愛生起,那行因而被生。 這樣,比丘們!那行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那渴愛也是……那受也是……那觸也是……那無明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比丘們!當這么知、這么見時,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他或不認為色是我、不認為我擁有色、不認為色在我中,但認為我在色中。 而,比丘們,那種認為是行。 而那行,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 比丘們!當被無明觸所生的感受接觸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的渴愛生起,那行因而被生。 這樣,比丘們!那行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那渴愛也是……那受也是……那觸也是……那無明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比丘們!當這么知、這么見時,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他或不認為色是我、不認為我擁有色、不認為色在我中、不認為我在色中,但認為受是我;但認為我擁有受;但認為受在我中;但認為我在受中;但認為想……;但認為行是我;但認為我擁有行;但認為行在我中;但認為我在行中;但認為識是我;但認為我擁有識;但認為識在我中;但認為我在識中。 而,比丘們,那種認為是行。 而那行,什么是其因……(中略)什么是其根源? 比丘們!當被無明觸所生的感受接觸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的渴愛生起,那行因而被生。 這樣,比丘們!那行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那渴愛也是……那受也是……那觸也是……那無明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比丘們!當這么知、這么見時,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他或不認為色是我、不認為受是我、不認為想……不認為行……不認為識是我,但有這樣的見:『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間,死后我會成為常的、堅固的、永恒的、不變易法。』 而,比丘們,那種常見是行。 而那行,什么是其因……(中略)。 比丘們!當這么知、這么見時,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他或不認為色是我、不認為受……不認為想……不認為行……不認為識是我,也沒有這樣的見:『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間,死后我會成為常的、堅固的、永恒的、不變易法。』但有這樣的見:『那會非有,那會非我所;那必將非有,那必將非我所。』 而,比丘們,那種斷滅見是行。 而那行,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 比丘們!當被無明觸所生的感受接觸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的渴愛生起,那行因而被生。 這樣,比丘們!那行也是無常的……(中略)。 比丘們!當這么知、這么見時,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他或不認為色是我、不認為受……不認為想……不認為行……不認為識是我……(中略)不認為我在識中,也沒有這樣的見:『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間,死后我會成為常的、堅固的、永恒的、不變易法。』也沒有這樣的見:『那會非有,那會非我所;那必將非有,那必將非我所。』但在正法上有困惑、疑惑、未達熱心。 而,比丘們,那在正法上有困惑、疑惑、未達熱心是行。 而那行,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 比丘們!當被無明觸所生的感受接觸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的渴愛生起,那行因而被生。 這樣,比丘們!那行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渴愛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受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觸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那無明也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 比丘們!當這么知、這么見時,有煩惱的直接滅盡。」
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欲住寂滅(SA.57)」,南傳作「想獨住」(samaye viharitukām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想獨自住」(wishes to dwell alone)。按:依南傳的注釋書說,本經發生的背景,是在世尊調和拘睒彌當地僧團紛爭失敗后的事。 「跋陀薩羅樹(SA.57)」,南傳作「一棵吉祥(的)沙羅樹下」(bhaddasālamūle),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一棵吉祥的沙羅樹腳下」(the foot of an auspicious sal tree)。按:「跋陀」顯然是「吉祥的」(bhadda)的音譯,「薩羅樹」一般都音譯為「沙羅樹」、「娑羅樹」(sāla)。 「不勤信而自慢惰(SA.57)」,南傳作「未達熱心」(ani??ha?gata),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不能下定決心的」(indecisive)。 「是名為行(SA.57)」,南傳作「那種認為是行」(sā…… samanupassanā sa?khāro s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那認為是形成物」(That regarding is a formation)。按:這里所說的「行」(sa?khāra),菩提比丘長老解說為「由條件所開始的」(conditioned origination),而不是「意志形成的行為」(the action of volitional formation),即不是指五蘊中的「行蘊」。 「斷見、壞有見(SA.57)」,南傳作「斷滅見」(ucchedadi??h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滅絕論」(annihilationist)。 「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間」(so attā so lok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那自我者即是世界」(That which is the self is the world)。 「常見」(sassatadi??h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永恒論者的見解」(eternalist view)。按:「常見」(sassatadi??hi)的「常」,慣用「sassata」而不是用「nicca」,但「常的」(nicca)與「永恒的」(sassata),應屬于同義字。 「深思」(parivitakko,直譯為「遍尋」,另譯為「審慮;考慮」),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深思」(a reflection)。 「那會非有,那會非我所;那必將非有,那必將非我所」(no cassa? no ca me siyā nābhavissa? na me bhavissatī),菩提比丘長老依錫蘭本英譯為「我不會存在,那不會是我的;我必將不存在,那必將不是我的」(I might not be, and it might not be for me; I will not be, [and] it will not be for me,巴利原文no c’ assa? no ca me siyā, na bhavissāmi na me bhavissati),但在《相應部22相應55經》中英譯為「那不會存在,那不會是我的;那必將不存在,那必將不是我的」(It might not be, and it might not be for me; it will not be, [and] it will not be for me,巴利原文no c’ assa no ca me siyā, na bhavissati na me bhavissati,臺灣嘉義法雨道場流通版本仍為no cassa?, no ca me siyā, nābhavissa, na me bhavissatī),并解說前者以第一人稱未來式語態述說(bhavissāmi),是「斷滅論者」的觀點,表示認為「我死后就斷滅而將不存在了」,而后者以第三人稱未來式語態述說(bhavissati),則是「證第三果圣者」不執著的心境,參看《雜阿含64經》。從經文前后義理來看,菩提比丘長老所根據的錫蘭本比較合理易懂。另外,《中阿含6經》譯作「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中阿含75經》譯作「無我、無我所,我當不有、我所當不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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