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人的概念中小人就是壞人。 “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自從孔子憤懣地說出這句讓人心驚肉跳的話后,天下人就一直在爭論著。把女人和小人也就是壞人列在一起,在男權社會里是正統,千百年來幾乎沒人詬病過。自從女權運動興起以來,這觀點自然得到猛烈的反擊。孔老夫子為這句話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五四運動以來更是遭受了滅頂之災。 現在世界上許多國家學習傳播儒家文化,建起了孔子學院,孔子的思想、人格也備受推崇。有時讓人不免狐疑,老夫子這樣一個睿智有很具有思辨能力的哲人,怎么會輕易甚至有些草率的把女人和小人放在一起呢?如果在小人和女人前面做了嚴密的定義,估計就不會惹來那么多的麻煩非議。于是有人好心的解釋說,老先生這里說的小人就是小孩子,如果把女人和小孩一樣對待,過于寵溺嬌慣她就會變得驕橫,不理會她又會心生怨氣。有人說這樣解釋不對,這里說的女子指的是女兒,小人特指女婿,并振振有詞地說孔子很注重挑選女婿,這句話說的是孔子選女婿的標準。還替孔老夫子說:孔子選女婿不注重錢財和家庭地位,看中的是女婿的個人人品。于是乎“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就堂而皇之的被解釋為,只有把女兒嫁給一個小人,最難出了。親近他則驕橫無禮,疏遠他則怨怒,而父親還心系著自己的女兒。近,近不得;遠,遠不得。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國學大師錢穆曾說,孔夫子的這句話的原意是,只有家里的妻妾和仆人最難養。你如和他們親近了,他們將不知謙遜避讓;你如和他們疏遠了,他們就怨恨你。孔子所處的時代正是禮崩樂壞的社會轉型期,老先生著書立說,傳道受業解惑,也轉展于諸侯國,做過些不大不小的官,為的是很好的推行自己所倡導的仁政,自然會接觸認識一些統治者身邊的各色女人。《論語》里《雍也》篇記載: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孔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就和一個女人見了一面,就遭到學生的怨悔,而且一生謹慎的孔子竟然發誓賭咒,歇力表白自己的清白,難怪 千百年來一直在身后被人指指點點。 據說孔子見的南子是春秋時期宋國的大美人,可惜名聲很壞,沒出嫁時就與宋國的公子關系曖昧,嫁到衛國后人與之私通,穢名遠播。據《左傳》記載:定公十四年,衛靈公為南子召見宋朝,正逢太子蒯聵出境途經宋國郊野,宋人沖他叫罵道:“已經滿足你們那發情的母豬了,為什么不歸還我們風流的公豬?”蒯聵大為羞憤,找人謀刺南子,事情敗露,只得出逃流亡。南子名聲這么狼藉,孔圣人為什么還要執意去見她呢?原來衛靈公年邁昏聵,他寵幸南子,國事朝政由南子把持,既然權傾朝野的南子召見,客居衛國的孔子就不得不去見。應該說這次見面是不歡而散的,或者說孔子想要推行他的學說理論沒有得逞,或許是淫后南子企圖非禮儀表堂堂的孔子陰謀落空,總之這樁歷史上著名的外交迷案撲朔迷離,的確是鬧得紛紛揚揚,以致成了千百年來最吸引人眼球的桃色事件。 縱觀春秋時期錯綜復雜的社會政治亂象,不論是紅顏薄命,還是紅顏禍水,有幾個政權沒有和女性發生過關系呢?還是這個衛國,衛宣公就是個老不正經的色鬼,年輕時候覬覦自己父親的寵妃夷姜。做了國君有了正宮娘娘邢夫人還不算,見自己兒子的未婚妻宣姜漂亮,就干脆占有了。《詩經》中的《新臺》《兒子乘舟》等篇目就有很形象化的描述。衛宣公死后,作為妻子的宣姜又與衛宣公的庶子公然姘居,還生下了三男兩女。于是衛人作詩《墻有茨》,痛罵道:“中冓之言,不可道也言。” 宣姜和南子一樣,不但荒淫無恥,更是權欲熏心。目睹了當時政壇上的女人的所作所作為,孔子應該是深有感觸,所以才大聲疾呼“小人和女子難養”,不過這里的這個女子不應是天下所有的女子,而是那些厚顏無恥,淫邪放蕩的追尋權力,一旦擁有權力就為所欲為、禍國殃民的害人精。 看看一看貪官污吏的發跡史,細細扒一下攀附在他們身上妖冶的女人的種種劣跡,再回味兩千多年前那個令人失望的黃昏,孔子從衛宣公的寬暢明亮的大殿里失落的走出,滿懷著悲憤、惆悵、失望、痛苦的心情,又被弟子無端的責難,他又怎不憤恨交加的大聲吶喊: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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