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市十墓山西漢墓的發掘與研究司紅偉 王書敏 十墓山位于江蘇省鎮江市丹陽市寧鎮山脈東端西南側坡麓地帶, 是一處海拔20余米的緩崗地, 中心區域地理坐標為東經120°39′28″,北緯32°03′23″[1]。(圖1)2016 年1 月初群眾報告, 發現了鎮丹高速K21 施工路段裸露于地表的墓葬遺跡。鎮江博物館聞訊立即派出工作人員進行搶救性發掘, 發掘25 座西漢墓。(封二-1)現將部分西漢墓的墓葬形制、隨葬品予以介紹,并就出土的鼎、瓿、壺、盒等遺物進行類型學分析如下。 一、墓葬形制十墓山墓地西漢墓均為長方形豎穴土坑墓, 分為帶墓道、 不帶墓道兩種。現以M6、M11、M12、M14、M15、M17、M22、M23、M24、M31 為例介紹墓葬形制。(表1) (一)帶斜坡墓道漢墓,僅有M22M22 方向為307°,平面為長方形,由墓道、墓室兩部分組成。墓室平面長方形,墓室長358 厘米,寬98~112 厘米,殘深74 厘米,墓坑內填土為紅褐色五花土;墓道平面長方形,呈緩坡狀,位于墓室西側,墓道長172 厘米,寬112~120 厘米,殘深74 厘米,坡度約為30°。未見棺痕,葬具不詳;人骨腐朽,葬式不詳。(圖2)出土遺物分布在墓室北部。 (二)不帶斜坡墓道漢墓 1.M6 方向為276°,平面為長方形。墓室長248 厘米,寬120 厘米,殘深44 厘米,墓室四壁較直,墓坑內填土為紅褐色五花土,墓底有灰白色棺板痕跡。由明顯棺痕可推測有木棺,長200 厘米、寬86~94 厘米,棺板厚約4 厘米;人骨腐朽,葬式不詳。該墓北壁處有兩個近橢圓形盜洞。隨葬品主要分布在棺內西端, 另棺內北側及棺外墓室內南側中部偏東處也有少許遺物出土。 2.M11 方向為120°, 墓長232 厘米,寬106~108 厘米,深26 厘米,墓棺外圍為熟土二層臺,墓棺長194 厘米,寬62~72 厘米,深6 厘米。(圖3)出土遺物分布在墓室東南角。 3.M12 方向為198°,平面近長方形。該墓由墓道、 墓室兩部分組成。墓室平面長方形,墓室長206 厘米,寬86 厘米,殘深96 厘米,墓坑內填土為深褐色五花土;墓道平面長方形,呈緩坡狀,墓道位于南偏西側。墓道長94 厘米,寬100 厘米,墓道殘深50~86 厘米,坡度約為35°, 墓坑內填土為深褐色五花土。由棺痕可推測有木棺,長約182 厘米,寬66~68 厘米;人骨腐朽,葬式不詳。隨葬品分布在墓室棺外西側中部偏北處,為陶器;棺內近南端有一枚銅鏡。 圖1 十墓山漢墓發掘位置示意圖 表1 十墓山墓地西漢墓墓葬形制一覽表 4.M14 方向為114°,平面為長方形。墓室長280 厘米,寬120 厘米,殘深80 厘米,墓室四壁較直,墓坑內填土為紅褐色五花土。未見棺痕,葬具不詳;人骨腐朽,葬式不詳。隨葬品分布在墓室北側。 5.M15 方向為98°,平面為長方形。墓室長244 厘米,寬94~100 厘米,殘深54 厘米。墓室四壁近直,墓坑內填土為紅褐色五花土,墓底有灰白色棺板痕跡。由棺痕可推測有木棺,長200 厘米,寬50~58 厘米;人骨腐朽,葬式不詳。出土遺物分布在墓室東部偏南處。 圖2 M22 平、剖面圖 1、4.陶瓿 2、5.陶盒 3.陶壺 6.陶鼎 7~9.陶罐 圖3 M11 平、剖面圖 1、4、5.陶罐 2、3.陶壺 6.玉竅塞 7.銅鏡 6.M17 方向為195°,平面為長方形。墓室長240 厘米,寬112~128 厘米,殘深30 厘米,墓室四壁較直,墓坑內填土為紅褐色五花土,墓底有灰白色棺板痕跡。由棺痕可推測有木棺,長約218 厘米,寬54~57 厘米;人骨腐朽,葬式不詳。隨葬品分布在墓室棺外東壁偏南處。 7.M23 方向為18°,平面為長方形。墓室長220 厘米,寬130 厘米,殘深76 厘米,墓室四壁較直,墓坑內填土為紅褐色五花土,墓底有灰白色棺板痕跡。由棺痕可推測有木棺,長約186 厘米,寬56~58 厘米;人骨腐朽,葬式不詳。隨葬品分布在墓室棺外東側中部。 8.M24 方向為260°,平面為長方形。墓室長260 厘米,寬128 厘米,殘深126 厘米,墓室四壁近直,墓坑內填土為紅褐色五花土,墓底有灰白色棺板痕跡。由棺痕可推測有木棺,長216 厘米,寬50~56 厘米;人骨腐朽,葬式不詳。出土遺物分布在墓室南部,僅有1 件陶罐。 9.M31 方向為195°,平面為長方形。墓室長300 厘米,寬200~204 厘米,殘深40 厘米,墓室四壁較直,墓坑內填土為紅褐色五花土,墓底有灰白色棺板痕跡。人骨腐朽,葬式不詳。墓葬上部破壞,僅存底部,出土隨葬品在墓室東側偏南。 二、出土遺物十墓山25 座西漢墓出土遺物共103 件,器物種類有釉陶器、硬陶器、泥質陶器、銅器、鐵器、玉器等,以陶器為主。釉陶器一部分釉層較薄,制作比較粗糙,釉色多為青黃色或醬色,釉層剝落以及掛釉現象比較嚴重;泥質陶有灰陶罐、紅陶罐等,胎質疏松,保存較差。陶器主要器形有鼎、盒、壺、瓿、罐等,基本為本區域西漢墓中常見的器物組合;另出土有少量陶錢和一對紅陶俑;銅器有五銖錢;鐵器有環首刀、劍等;玉器為竅塞。器物紋飾主要有弦紋、水波紋、葉脈紋、獸面紋等。 (一)陶器1.鼎7 件。根據蓋、腹部形態及足的不同可分為兩型。 A 型 3 件。泥質紅陶鼎,分鼎蓋和鼎身兩部分。鼎蓋,呈覆缽形,頂部微弧,蓋壁弧形下張,方唇或尖唇,素面。鼎身,子母口,口沿內勾, 沿面微內凹;腹上部置兩對稱方形豎耳,微外撇;弧腹,平底,腹部較為扁平。腹下壁貼附三高蹄足,足部飾三個凸形圓點。標本M27:2,鼎蓋口徑20.3 厘米,高4.5 厘米;鼎身口徑17.8 厘米,底徑18 厘米,高15.2 厘米。整器通高19.3 厘米。(圖4-1)標本M31:5,鼎蓋口徑19.9 厘米,高5.8 厘米;鼎身口徑17.4厘米,底徑10.4 厘米,高15.6 厘米。整器通高21.4 厘米。(圖4-2) 標本M31:6, 鼎蓋口徑20.3 厘米,高5.6 厘米;鼎身口徑17.4 厘米,底徑14.8 厘米,高14.2 厘米。整器通高19.8厘米。(圖4-3) B 型 4 件。泥質灰陶,分鼎蓋和鼎身兩部分。鼎蓋,呈覆缽形,頂部微平,蓋壁弧形下張。鼎身,子母口,口沿內勾,沿面內凹;腹上部置兩對稱方形豎耳;腹部弧形斜下收,平底;腹下壁貼附三矮蹄足。鼎耳及足部飾有紋飾,耳面飾獸面紋,足部飾鬼臉紋,鼎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根據耳及足部演變可分為三式。 Ⅰ式 1 件。耳部近豎直,矮蹄足。標本M28:9,鼎蓋殘,鼎身口徑14.6 厘米,底徑10.8厘米,高11.2 厘米。(圖4-4) Ⅱ式 2 件。鼎蓋素面,耳部及蹄足較Ⅰ式變短。標本M14:4,鼎蓋口徑17.8 厘米,高6.9 厘米;鼎身口徑16.7 厘米,底徑12.2 厘米,高11.7 厘米。整器通高18.6 厘米。(圖4-5)標本M14:6,鼎蓋口徑18.2 厘米,高6.4 厘米;鼎身口徑15.8 厘米,底徑12.1 厘米,高11.7厘米。整器通高17.3 厘米。(圖4-6) Ⅲ式 1 件。鼎蓋素面,耳部貼近器身,繼續變短。足部成象征性裝飾,幾乎與鼎腹底部齊平。標本M6:3,鼎蓋口徑19.4 厘米,高6.2厘米;鼎身口徑18.6 厘米, 底徑12 厘米,高11.8 厘米。整器通高18 厘米。(圖4-7) 2.盒5 件。泥質紅陶,分盒蓋和盒身兩部分。盒蓋,呈覆缽形,蓋壁微弧下張;平沿,沿面微凹,內傾。盒蓋內外壁均有輪制痕跡。盒身,子母口,口沿內勾,沿面微凹;底微凹。盒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其盒蓋及腹部的高寬變化分兩型。 A 型 1 件。盒蓋頂部微扁,腹徑與器身尺寸近等,整器略顯扁,器底有燒鼓現象。標本M28:8,盒蓋頂平微下凹,口徑18 厘米,高4.4厘米;盒身口徑17.8 厘米,底徑10 厘米,高10厘米。整器通高14.4 厘米。(圖4-8) B 型 2 件。盒蓋由平頂變為弧頂;腹部變為直壁, 斜直下收。標本M14:5, 盒蓋口徑18.4 厘米,高7.3 厘米;盒身口徑16 厘米,底徑11.2 厘米, 高11.1 厘米。整器通高17.7 厘米。(圖4-9) 標本M14:7, 盒蓋口徑17.6 厘米,高6.6 厘米;盒身口徑16 厘米,底徑10.9 厘米,高10.8 厘米。整器通高17.4 厘米。(圖4-10) 其他 2 件。無蓋,標本M28:7,泥質紅陶。子母口,口沿微內勾,沿面微內凹,腹上部微弧,腹下部近直斜下收,平底微凹。器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口徑20.9 厘米,底徑13.3 厘米,高11.9 厘米。(圖4-11)標本M6:5,腹部變為直壁,斜直下收。口徑19.7 厘米,底徑12.3 厘米,高14.5 厘米。(圖4-12) 3.壺8 件。釉陶,灰胎,肩部以上施青釉,腹部及底部未施釉,釉層剝落。根據口部及紋飾的不同分為兩型。 A 型 4 件。喇叭口壺,圓唇,束頸;肩下部設兩對稱耳;弧腹微鼓, 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下為矮圈足。器身飾有弦紋與水波紋的組合紋飾, 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根據喇叭口開口程度的不同,可分為二式。 Ⅰ式 1 件。小喇叭口, 口微敞。標本M14:9,耳面飾羊角紋與葉脈紋組合,器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口徑10.1 厘米,底徑12.5 厘米,高27.5 厘米。(圖5-1,封三-1) Ⅱ式 3 件。大喇叭口,口沿較Ⅰ式長。標本M11:2,器耳為鋪首銜環,口徑13.7 厘米,底徑13.1 厘米,高33.7 厘米。(圖5-2)標本M6:2,頸上部飾一周凹弦紋與凸弦紋,弦紋之間飾一周復線水波紋,下部飾五周凸弦紋,耳面上部飾兩個圓點,下部飾葉脈紋,肩下部飾一組凹弦紋與水波紋組合, 腹上部和中部各飾一周凹弦紋, 器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口徑16 厘米,底徑15.8 厘米,高34.9厘米。(圖5-3,封三-2)標本M17:4,溜肩,弧腹微鼓。橋形耳,耳面飾有葉脈紋。口徑11.7厘米,底徑10.7 厘米,高26.3 厘米。(圖5-4) B 型 1 件。小斂口,釉陶,紅胎,腹上部以上施青釉, 腹下部及底部未施釉, 釉層剝落。小盤口,內斂較淺,盤口外壁微內凹,方唇,束頸,溜肩,肩下部設兩對稱橋形耳,弧腹微鼓,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內凹。盤口下部飾一周寬凹弦紋,頸中部飾一周凹弦紋,耳面飾葉脈紋,肩下部以下及器身內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標本M4:1,口徑5.7 厘米, 底徑9.2 厘米, 高16.2 厘米。(圖5-14) 其他 3 件。均為殘壺。標本M28:3,釉陶,灰胎,肩部以上及腹上部施青釉,有嚴重的脫釉現象。口部殘,束頸,弧溜肩,肩下部設兩對稱橋形耳,鼓腹,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下為矮圈足。耳面飾羊角紋與葉脈紋組合,肩下部飾四周凹弦紋,器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 器內壁有燒鼓現象。腹徑21 厘米,底徑10.9 厘米,殘高22.4厘米。(圖5-5)標本M28:4,釉陶,灰胎,肩部以上及腹上部施青釉,有嚴重的脫釉現象。頸部以上殘,弧溜肩,肩下部設兩對稱橋形耳,鼓腹,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 下為矮圈足。耳面飾羊角紋與葉脈紋組合,肩中下部飾兩組水波紋與凹弦紋組合,器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 器內壁有燒鼓現象。腹徑20.5 厘米,底徑9.9 厘米,殘高18.2 厘米。(圖5-6)標本M14:8,釉陶,灰胎,肩部以上施青釉,腹部及底部未施釉,有脫釉現象。口部殘,溜肩,耳部殘,弧腹微鼓,腹下部弧形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微凹。器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器身內壁有燒鼓現象。腹徑21.5 厘米,底徑12 厘米,殘高20.3 厘米。(圖5-7) 圖4 出土陶器 1~3.A 型鼎(M27:2、M31:5、M31:6) 4.B 型Ⅰ式鼎(M28:9) 5、6.B 型Ⅱ式鼎(M14:4、M14:6) 7.B 型Ⅲ式鼎(M6:3) 8.A 型盒(M28:8) 9、10.B 型盒(M14:5、M14:7) 11、12.無蓋盒(M28:7、M6:5) 4.瓿7 件。根據器耳及腹部形態的不同,可分為兩型。 A 型 1 件。矮直口,平沿,廣肩,肩下部堆塑兩對稱橋形耳,扁鼓腹,腹下部弧形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微凹,下承三小足,已殘。耳面飾羊角泥條堆塑,肩部飾三組凹弦紋,弦紋之間飾戳印紋,腹上部飾兩組復線水波紋與凹弦紋組合, 腹下部及器內壁有輪制痕跡。釉陶,灰胎,釉層剝落嚴重,近無。標本M24:1,口徑10.4 厘米,腹徑29.5 厘米,底徑17.8 厘米,高15.8 厘米。(圖5-8,封二-2) B 型 6 件。近矮直口,沿面較寬,微外傾,肩下部設兩對稱鋪首狀耳,弧腹,腹下部微弧斜下收,平底微凹。耳面飾獸面紋,器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根據器耳的位置及肩、腹部的變化,可分為三式。 Ⅰ式 2 件。器耳上翹,高于口唇;鼓肩,腹部最大徑在腹上部,器身略矮扁。釉陶,灰胎,肩部以上施青釉,腹部及底部未施釉,釉層嚴重剝落。標本M28:6,口徑11.2 厘米,底徑15.6 厘米, 高21.3 厘米。(圖5-9) 標本M28:5,腹徑24.6 厘米,底徑12.6 厘米,殘高17.9 厘米。(圖5-11) Ⅱ式 2 件。器耳上翹,低于口唇;由鼓肩變為弧肩,器身變高。腹部斜直向下。釉陶,灰胎,肩部以上施青釉,腹部及底部未施釉,釉層嚴重剝落。標本M14:1,口徑11.8 厘米,底徑15.8 厘米,高23.6 厘米。(圖5-12,封二-3)標本M14:2,口徑11.4 厘米,底徑15.6 厘米,高23.2 厘米。 Ⅲ式 2 件。器耳低于口唇,位置較Ⅱ式更下移。標本M6:1,釉陶,灰胎,肩部以上施青釉,腹部及底部未施釉,釉層剝落。口徑11.6 厘米,底徑15.1 厘米,高24.5 厘米。(圖5-10)標本M22:1, 泥質紅陶。口徑14.8 厘米, 底徑16.2 厘米,高29.2 厘米。(圖5-13) 5.罐16 件。部分泥質陶罐殘破嚴重,未列入。由于殘破者較多,缺乏完整的典型器物,器形演變規律不明顯,根據材質、紋飾、耳的不同可分為四型。 圖5 出土陶器 1.A 型Ⅰ式壺(M14:9) 2~4.A 型Ⅱ式壺(M11:2、M6:2、M17:4) 5~7.殘壺(M28:3、M28:4、M14:8) 8.A 型瓿(M24:1)9、11.B 型Ⅰ式瓿(M28:6、M28:5) 10、13.B 型Ⅲ式瓿(M6:1、M22:1) 12.B 型Ⅱ式瓿(M14:1) 14.B 型壺(M4:1) A 型 6 件。有紋飾有耳平底罐。泥質紅陶,陶質較好。矮口,肩部飾有一對橋形耳。弧腹,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器身內外壁均有輪制時形成的弦紋。耳上飾有葉脈紋、弦紋。標本M11:4,口徑10.6 厘米,底徑11 厘米,高18.1 厘米。(圖6-1)標本M6:4,口徑11.1 厘米,底徑13.1 厘米,高19.3厘米。(圖6-2)標本M11:5,口徑9.5 厘米,底徑9.8 厘米,高15.1 厘米。標本M14:10,口徑10.6 厘米,底徑11 厘米,高15.6 厘米。標本M17:2,口徑12 厘米,底徑10 厘米,高12.7 厘米。標本M17:3,口徑9 厘米,底徑8.3 厘米,高11 厘米。 B 型 1 件。有紋飾無耳平底罐。泥質紅陶,陶質較好。矮口,口沿微外卷,斜方唇,唇面微凹,溜肩,弧腹,腹下部弧形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 平底。器身飾小方格紋。標本M17:1, 口徑16.8 厘米, 底徑16.2 厘米,高16.9 厘米。(圖6-3) C 型 5 件。素面有口沿平底罐。整器較小。泥質陶,陶質較差。素面無耳。弧肩,鼓腹,腹下部微弧急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標本M12:5,泥質紅陶。矮口,圓唇,溜肩稍弧,鼓腹,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微凹。口徑10.5 厘米,底徑9 厘米,高9.5厘米。(圖6-4)標本M7:6,泥質紅陶。底部殘,溜肩,弧腹,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底不詳。口徑9 厘米,殘高7.8 厘米。(圖6-5)標本M19:3,泥質灰陶。口部略殘,溜肩,肩部與腹部之間有一折痕,弧腹,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底近平。底徑10.8 厘米, 高12.7 厘米。(圖6-6) 標本M23:4,口徑11 厘米,底徑8 厘米,高8 厘米。(圖6-7)標本M23:2,口徑11.2 厘米,底徑9厘米,高8.6 厘米。 D 型 3 件。素面無耳缽形罐。整器較小。泥質陶,陶質較差。素面無耳。標本M19:2,泥質紅陶。斂口,尖圓唇,沿面內傾,弧溜肩,弧腹,腹下部微弧急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口徑9.8 厘米,底徑7.7 厘米,高9.7 厘米。(圖6-8)標本M19:1,泥質灰陶。口部略殘,溜肩,肩部與腹部之間有一折痕,弧腹,腹下部微弧斜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底徑6.5厘米,高9 厘米。(圖6-9)標本M7:4,泥質灰陶。斂口,尖唇,溜肩,鼓腹,腹下部微弧急下收,最大徑在腹上部,平底微凹。口徑9.8 厘米,底徑5 厘米,高5.2 厘米。(圖6-10) E 型 1 件。有紋飾有耳凹圜底罐。整器較大。標本M23:5,泥質灰陶,陶質較差,陶片茬口多磨圓多胎粉,難以修復。侈口,方圓唇,平沿,弧溜肩,肩上部隱約可見兩淺凹坑耳,圓鼓腹,腹下部弧形斜下收,凹圜底,器表風化嚴重,剛出土時腹外壁可以看到少量繩紋,畫圖時繩紋基本消失。口徑20.3 厘米, 腹徑31.8 厘米,高26.1 厘米。(圖6-11) 6.俑2 件。泥質紅陶,立姿,未見頭部。從俑身的頂端截面看,頭部與俑身為分鑄。標本M31:1,身著雙重交領右衽長衣,長袖,下擺呈喇叭狀。右手向上抬起至胸前,左手置于腹前。右手袖口末端搭在左臂上,左手袖口末端垂置于裙擺前面,雙手均在袖內。俑寬15.3 厘米,高48.9 厘米。(圖7-1,封三-3)標本M31:2,身著交領右衽長衣,長袖,雙手拱于腹前,雙手均在袖內, 下擺呈喇叭狀。俑寬12.4 厘米,高42 厘米。(圖7-2,封三-4) 7. 陶倉樓2 件。M31:3 和M31:4 形制相似,泥質紅陶,陶片多磨圓,難以修復全。方形,頂部殘破,似四面均向上斜收。器頂與器身相連,束腰,底部內凹,高圈足,足沿外撇。器身上部貼附兩對稱鋪首銜環耳, 耳面飾獸面紋。標本M31:3,底徑14.6 厘米,殘高30 厘米。(圖7-3)標本M31:4,底徑16.6 厘米,殘高29.8 厘米。(圖7-4) (二)銅鐵器1.銅器16 件。以銅鏡為主,另有銅帶鉤、銅印章、銅錢等。 (1)銅鏡 5 件。有星云紋鏡、日光鏡等。 圖6 出土陶器 1、2.A 型罐 (M11:4、M6:4) 3.B 型罐 (M17:1) 4~7.C 型罐(M12:5、M7:6、M19:3、M23:4) 8 ~10.D 型 罐(M19:2、M19:1、M7:4) 11.E 型罐(M23:5) 星云紋鏡 3 件。標本M7:1,連峰式紐,紐下端有兩對稱穿孔。圓形紐座,紐座內有八乳,紐座邊緣飾內向連弧紋。主紋飾四顆大乳丁間飾六顆小乳丁, 大乳丁外由八個凸起圓圈包圍,小乳丁間以曲線紋相連;主紋外圈飾一圈凸弦紋,邊緣為內向連弧紋。直徑10.4 厘米,厚0.1~0.3 厘米。(圖8-1)標本M7:2,連峰式紐,紐下端有兩對稱穿孔。圓形紐座,紐座內有八乳,紐座邊緣飾短斜線紋。主紋飾四顆大乳丁間飾六顆小乳丁, 小乳丁間以曲線紋相連;主紋外圈飾兩圈凸弦紋,邊緣為內向連弧紋。直徑9.6 厘米,厚0.1~0.3 厘米。(圖8-2)標本M12:7,連峰式紐,紐下端有兩對稱穿孔。圓形紐座,紐座內有六乳,紐座邊緣飾短斜線紋。主紋飾四顆大乳丁間飾六顆小乳丁,小乳丁間以曲線紋相連;主紋外圈飾一圈凸弦紋,邊緣為內向十六連弧紋圈帶。直徑10.1 厘米,厚0.1~0.4 厘米。(圖8-3) 日光鏡 2 件。標本M11:7,半球形紐,紐下端有兩對稱穿孔。圓形紐座,紐座邊緣飾內向連弧紋, 內向連弧紋外飾一圈短斜線紋。主紋飾銘文“見日之光,天下大明”,字間用卷云紋和田字紋相隔;銘文外飾一圈短斜線紋,鏡緣凸起。直徑7.6厘米,厚0.1~0.45 厘米。(圖8-4)標本M17:5,鏡面較殘。紐座不存,紐座外飾一圈凸弦紋, 凸弦紋外飾兩圈弦紋。主紋飾銘文“見日之光,天下大明”,字間用卷云紋相隔;銘文外飾一圈凸弦紋與短斜線紋, 鏡緣凸起。直徑6 厘米,厚0.1~0.15 厘米。(圖8-5) (2)銅錢 數枚。標本M17:6,五銖錢,圓形,方孔,制作較為粗糙,無內郭,“五”字交筆緩曲,“銖”字不太清楚。直徑2.4 厘米,穿徑1.1 厘米。(圖8-6) 2.鐵器共4 件。為鐵劍與環首刀。 (1)鐵劍 2 件。標本M4:4,銹蝕,殘斷。劍莖處殘;格為石質,為青綠色, 格上部微內凹;劍身下部殘, 斷面呈菱形。表面殘留有劍鞘痕跡。劍身殘長26.3 厘米,最寬4.3 厘米,厚0~1 厘米。(圖8-8)標本M28:1,銹蝕,殘斷。銅劍首,呈圓筒形,劍首底部有兩細柱,中間有一凹槽,略殘,下接劍莖,劍莖較細;劍身較長,斷面呈菱形。表面殘留有劍鞘痕跡,劍鞘表面有類似繩子纏繞形的裝飾。劍身殘長54.3 厘米,最寬3.5 厘米,厚0~0.1厘米,劍首直徑3.5 厘米,通長68.5 厘米。(圖8-11) (2)鐵環首刀 2 件。銹蝕,殘斷。素面環首,刀身平直,頂端弧收為尖,斷面呈三角形。表面殘留有刀鞘痕跡。標本M28:2,刀身長28.2厘米,寬1.7~2.7 厘米,厚1.1~1.2 厘米,環徑3.6 厘米,通長33.2 厘米。(圖8-9)標本M6:7,刀身殘長30.7 厘米,寬2.4 厘米,厚0~0.9 厘米,環徑5 厘米,通長34.2 厘米。(圖8-10) (三)玉器玉器為竅塞,1 組4 枚。標本M11:6,平面呈梯形,上端較細,下端略粗,橫斷面為圓形。頂徑0.3~0.4 厘米,底徑0.9 厘米,高1.4~1.45厘米。(圖8-7) 圖7 出土器物 1、2.陶俑(M31:1、M31:2) 3、4.陶倉樓(M31:3、M31:4) 三、分期與斷代十墓山發掘的西漢墓中, 雖然未發現絕對紀年墓,但是其中諸如鼎、盒、壺、瓿等隨葬器物均有較明顯的器形演變規律。加之有數座墓還出土了銅鏡和銅錢, 這些為十墓山西漢墓的分期斷代都提供了一定的參考價值。參照南京棲霞山漢墓[2]、鎮江長崗許前村漢墓[3]、鎮江大港龍泉村漢墓[4]、常州惲家墩漢墓[5]、上海福泉山西漢墓[6]等漢墓的發掘資料,結合南京地區漢墓的初步研究[7]、長江下游地區西漢至新莽中小型墓葬研究[8],我們將這批西漢墓的年代大致推斷為西漢早期到西漢晚期,分為四期。 1.第一期,西漢早期。有M24。典型特征為瓿矮扁,有三足。M24 的瓿與上海福泉山西漢早期墓的瓿(M39:7)器形較為相似,還與南京邱家山漢墓的瓿相似, 同時也與南京湖熟鎮窯上村西漢早期墓的瓿(M6:6)器形相近。也與長崗許前村西漢中期偏早墓中出土的瓿(M3:5)、喬麥山西漢早期墓[9]的瓿(M2:4)相近,整器矮扁、有小方足等特征都極為近同。因M24 僅出土瓿一件隨葬品,無法從其他隨葬品中得到佐證,所以M24 時代初步定為西漢早期。 2.第二期,西漢中期前段。有M27、M28、M31 等。瓿沒有三足,且耳高于口沿。M28 的B 型Ⅰ式瓿與十墓山M29 的瓿一樣, 都作鋪首高于口唇狀。M31 的鼎與湖熟鎮窯上村西漢早期墓的鼎(M6:18、M6:24)器形相近。M31出土陶俑的侍立狀與西漢早期漢墓中的陶俑類似, 其衣裝與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木俑形態相近。此外,M31 還出土有陶倉樓。陶倉最早在江蘇徐州地區和陜西西安地區的西漢早期墓葬中發現;西漢中晚期,在陜西關中,河南鄭州、濟源、洛陽,山東微山、滕州、陽谷,江蘇徐州,安徽天長、蕪湖,廣東廣州等地墓葬中均有發現;到東漢時,陶倉開始較大范圍地流行,全國許多地區都有較多發現[10]。M27 的鼎又與M31 的鼎一致, 所以本文傾向于認為M27 與M31 時代相近。 3.第三期,西漢中期后段。有M7、M12、M14、M19、M23 等。這時期的陶器組合仍為穩定的鼎、盒、壺、瓿、罐。但在器物形態上,鼎、盒趨于簡化,器蓋上的裝飾逐漸消失,陶鼎的矮蹄足變得更加矮小。如M14 的B 型Ⅱ式鼎。瓿的鋪首下移,低于口唇。如M14 的B 型Ⅱ式瓿;喇叭口壺器底變為平底。如M14 的A型Ⅰ式壺。M23 的C 型罐與M12 的C 型罐相似,M7、M12 出土的銅鏡為西漢中期流行的星云紋鏡, 結合福泉山漢墓中第二期稍晚的昭、宣時期星云紋鏡的情況,本文將M7、M12時代劃歸在本期。M7、M19、M23 的罐器形與福泉山漢墓報告中圖一六 (二) 中期后段的罐、缽、盂相似,所以將這三座墓放在本期。 圖8 出土遺物 1~3.星云紋銅鏡(M7:1、M7:2、M12:7) 4、5.日光銅鏡(M11:7、M17:5) 6.五銖銅錢(M17:6)7.玉竅塞(M11:6) 8、11.鐵劍(M4:4、M28:1) 9、10.鐵環首刀(M28:2、M6:7) 4.第四期,西漢晚期。有M4、M6、M11、M17、M22 等。這時期的器物組合同上一期相比變化明顯,器物形態也有諸多改變。如鼎的形態進一步衰落,鼎足已成象征性裝飾,幾乎與鼎腹底部齊平, 甚至于鼎和盒的組合在部分墓葬已消失不見;瓿最大徑下移,器身整體向圓鼓狀發展;M6、M11、M17 的A 型Ⅱ式壺與本墓地西漢晚期M16 的壺一致,M4 中也開始出現盤口壺雛形,壺口微斂。M6 的B 型Ⅲ式鼎、M22 的B 型Ⅲ式瓿與福泉山西漢晚期稍早的Ⅴ式鼎、 Ⅲ式瓿相近,M6 的B 型Ⅲ式鼎足成裝飾與惲家墩的西漢晚期BⅡ式鼎也很相近。這時期的墓葬中還出土有五銖錢,五銖錢的“五”字交筆緩曲,“銖”字的“金”旁“金”頭較小、呈矢鏃形,均帶有西漢晚期的特征。M11、M17 出土的銅鏡為日光鏡,與本墓地西漢晚期M16 的銅鏡很相近。 圖9 十墓山漢墓分布圖 四、結語本文所述西漢墓保存基本完整, 墓葬形制未呈現明顯性演變, 均為長方形豎穴土坑墓, 墓向基本為東西向或南北向,葬具基本為一木棺,多見棺痕。隨葬品基本都有, 多在墓內棺外一側,數量最少1 件,多則10 余件,種類多為鼎、盒、壺、瓿、罐組合, 隨葬品少的墓葬多隨葬泥質陶罐, 不見有隨葬單件鼎或盒的情況,僅一例隨葬單件瓿。 該墓地的墓葬分布較為集中,且規模差別不是很大,墓葬方向也有規律可循,大致可分為南北向、東西向,兩種墓向交錯分布,未發現墓向呈現時代性規律,僅從墓葬分布的密集度可以看出,十墓山漢墓有三處集中性分布區域(圖9),每一集中分布區也未呈現時代與墓向等一致的特征,可能與漢代的家族墓地規劃習俗相關。十墓山漢墓的發掘充實了長江下游地區的漢代墓葬資料,為分析當時平民階層的社會物質文化和喪葬風俗提供了珍貴的資料。總之,十墓山西漢墓為我們研究長江下游地區西漢中小型墓葬提供了新的材料。 本文得到上海市一流高職(專業)建設項目“文物修復與保護一流專業建設”(項目編號:ZZ-2019-A) 與上海城建職業學院2020年度校級科研項目 “寧鎮地區漢墓的發展規律與區域特征研究”(項目編號:cjky202010)共同資助。 參考文獻: [1]鎮江博物館,上海城建職業學院,復旦大學文史研究院,等.江蘇丹陽市十墓山漢墓發掘簡報[J].華夏考古,2019(5):44-58. [2]南京市考古研究所,南京市棲霞區文化局.南京棲霞上坊莊漢墓發掘簡報[M]//南京市博物總館,南京市考古研究所.南京文物考古新發現:第4 輯.北京:文物出版社,2016:49-55. [3]鎮江博物館.江蘇鎮江長崗許前村西漢墓發掘簡報[J].東南文化,2007(5):12-17. [4]鎮江博物館.江蘇鎮江大港龍泉村西漢墓地發掘簡報[J].東南文化,2016(5):40-50. [5]江蘇常州博物館.江蘇常州蘭陵惲家墩漢墓發掘簡報[J].南方文物,2011(3):44-58. [6]王正書.上海福泉山西漢墓群發掘[J].考古,1988(8):694-717. [7]梁佳園.南京地區漢代墓葬的初步研究[D].南京:南京師范大學,2019. [8]張玲.長江下游地區西漢至新莽中小型墓葬研究[D].長春:吉林大學,2005. [9]江蘇丹徒考古隊.丹徒喬麥山與北山漢墓[J].東南文化,1988(1):68-70. [10]吳曉陽.戰國西漢墓隨葬陶倉、囷的考古學觀察[D].南京:南京大學,2013. (作者單位 1.上海城建職業學院;2.鎮江博物館) [責任編輯 張倩] |
|
來自: 汐鈺文藝范 > 《東亞史研究中國民族史、地方史志、考古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