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81年12月6日,21歲的秦孝公正式即位,其痛感“諸侯卑秦,丑莫大焉”,甫一上任,立即向諸侯各國發布《求賢令》,不拘一格招攬人才,尋求強秦之路。不久,一個叫衛鞅的年輕人風塵仆仆的從魏國都城來到了秦都咸陽,并通過結交秦孝公近臣景監,得到了引薦,連續與秦孝公展開了4次交談。 第一次,商鞅向孝公大談“帝道”,也就是如何用堯、舜、禹三代圣君的辦法治理國家;第二次,商鞅又講解“王道”,也就是儒家提出的仁義治天下的主張,結果秦孝公聽得差點打瞌睡。第三次,商鞅開始講“霸道”,也就是秦穆公爭霸天下那一套,但依然沒有達到秦孝公的預期。直到第四次,兩人談論變法強秦之路,“語數日不厭”。 商鞅并不真心打算教 商鞅雖然以“帝道”“王道”及仁義之說進行試探,但他其實并不精通此道,其擅長的刑名之學,西出函谷關入秦之時,其隨身就攜帶著我國歷史上第一部比較系統的成文法典——魏國李悝所著的《法經》。其學成出師以后,一直在魏國丞相公叔痤的府邸擔任中庶子,一直在從事行政歷練,并未真正學習過帝王之道。 秦國國情不適合帝道王道 秦國經過秦穆公之后,連續6位君主康公、共公、桓公、景公、哀公、惠公,要么是庸主,要么是昏君,后來雖然經過秦獻公和秦孝公兩代帝王,國力略有起色,但畢竟積弱已久,缺乏使用霸道的國力和軍力基礎。同時,當時東面魏國已經迅速崛起,編練了天下第一強軍“魏武卒”,奪占了魏國河西等地;面臨東有三晉扼其咽喉,南面強楚經過“兵圣”吳起變法,國勢也一日強似一日,隨時可能叩關北上,秦國隨時面臨被傾覆的危險。若用帝王之道,時間太長,根本無法迅速扭轉當時的危局。 在秦國變法阻礙遠小于其他國家 秦國偏處西陲,長期與戎狄少數民族雜居,民風民俗較為落后,在歷史上形成的崇武尚戰、重功利、輕倫理等觀念。儒家的禮樂制度、“王道”思想并沒有傳播的土壤,建國數百年來基本沒有產生過有影響的思想家、儒家、道家,也很少有孔子那樣的學問大家到秦國游歷講學,這就使商鞅推行法家思想和政策時遇到的阻力相對要小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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