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長征死里逃生到達陜北后,周圍強敵環伺,給人印象危如累卵。甚至有人說若不爆發抗日戰爭共產黨就歇菜了。 其實大謬不然。紅軍長征到達陜北后經過一系列交鋒,很快打出一片新天地。 1935年9月徐海東25軍長征首先到達陜北。中央紅軍同年10月達陜北。這兩股紅軍在進入陜北前后一直在和追堵的敵人作戰。殘酷較量的對手主要是張學良、楊虎城、馬鴻逵、馬鴻賓、閻錫山。激烈交鋒的結果是紅軍全勝,未有一敗,而各方敵人則損兵折將紛紛敗退。 最早受到打擊的是楊虎城。1935年1月楊虎城奉命阻擊消滅號稱小長征的徐海東25軍,被擊潰3個旅。 徐海東與劉志丹陜北根據地紅軍匯合后合編為15軍團,于1935年10月1日嶗山戰役斃傷俘敵東北軍4700人,10月25日打了榆林橋戰役斃傷俘敵東北軍2100人。 中央紅軍到達陜北后于10月21日打了吳起鎮戰役,擊潰尾隨追擊的張學良何柱國部和馬鴻賓部騎兵4個團,俘敵700余人。 11月3日,中央紅軍恢復紅一方面軍編制。轄紅1、3軍團和15軍團,1.4萬人。于11月21日進行直羅鎮戰役,殲滅東北軍5300人。 1936年2月20日至5月5日紅一方面軍、28軍、29軍共1.6萬人,跨過黃河進行了東征戰役,擊潰晉軍30多個團,殲敵1.3萬人,俘敵4000余人,擴紅8000人。 1936年東征結束后,紅軍西渡黃河立即于同月組成2.3萬人的西方野戰軍開始西征打擊寧夏二馬。于5月20日開始發動進攻至7月底結束,殲敵7個營,擊潰3個團又5個營,俘敵2000余人。為接應長征的紅2、4方面軍和三大紅軍主力會師創作了條件。 打服天下第一服。所謂不打不成交首先是打,最起碼打得勢均力敵才能成交。你要是軟柿子順手就把你捏了。還哪有什么成交?一開始張揚也沒把紅軍放眼里。這么點人,破破爛爛,缺糧少彈,叫花子隊伍一樣。萬沒料到一碰扎了手、割了肉。立馬改變了認知,觸電般把手縮了回來。擺在這幾股敵對勢力面前的出路有兩條:繼續圍剿紅軍則損失更大,蔣介石漁翁得利;罷戰談和,敷衍蔣介石。大家自然都選擇了后者。 于是自1936年4月起張學良和楊虎城張開始與共產黨嘗試會談合作,并很快背著蔣介石初步形成西北三位一體合作抗日的局面。自1936年6月三方已完全停火息戰。 山西閻錫山對共產黨更是刮目相看,甚至要在日本人國民黨共產黨三個雞蛋上跳舞,搞微妙平衡。放眼中國,當時閻錫山能把1萬多人的共產黨看成三個雞蛋之一,可見表面羸弱的陜北紅軍實際是何等分量。1936年9月閻錫山開始主動與共產黨洽談合作抗日。9月18日成立山西犧牲救國同盟會。比西安事變還早。 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變爆發,紅軍主力南下部署阻擊國民黨中央軍可能發動的進攻。當時紅軍是張揚敢于發動西安事變的重要支撐力量。 可以說自徐海東25軍到達陜北開始后,隨著中央紅軍到達,到1936年10月3大方面軍會師,紅軍在陜北已是非常強大的存在。雖然四周全是重敵,但都持謹觀望,沒人敢輕舉妄動。對紅軍無不犯怵。 認為日本人救了共產黨的說法純粹是歷史外行表面化主管臆測。其實恰恰相反,是紅軍在東征西討。敵人則不敢輕舉妄動而傾向于守勢。 那么表面看就紅軍人少怎么就紅軍厲害哪?當然是紅軍能打。紅軍為啥能打?因為長征實際是個篩子,篩剩下的不單全是精華,而且一個個都是經歷過、戰勝、超越、笑對死亡的兩世之人。那單薄的身軀是由刀傷彈痕鑄就的鋼筋鐵骨。消瘦臉龐上的雙眼放射著藐視一切的目光。襤褸衣服裹著的是熊心豹膽,凌亂粘膩頭發覆蓋著不屈的信仰和精神。這是些沒有艱難險阻為伍、沒有戰火硝煙伴奏就寂寞無聊的一個奇異群體。唯有槍炮、沖鋒號聲才是他們的興奮劑、強心劑。面對這樣一支以打仗為樂生死不顧的軍隊,其它當兵吃飯的軍閥縱有千萬人又如何? 強兵上邊更無弱帥。才略絕代的毛澤東帶領湘江血戰后幾近覆沒之旅硬是四渡赤水,北渡金沙江、大渡河,爬雪山過草地跳出了天羅地網。到了陜北的紅軍實際已經勝利度過了至暗時刻,開始柳暗花明了。堅韌不拔而又樂觀浪漫的毛澤東就是在此背景下創作的氣吞山河、包容宇宙、藐視古今帝王、斷言“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沁園春.雪。其詩充分反映出了毛澤東做為勝利者開朗豪放的愉悅心情。折射出陜北根據地形勢慰人的良好局面。 這么說吧!三大方面軍會師后的4萬多人其實就是4萬多人的敢死隊。當時多于4萬人的武裝勢力比比皆是。但能挑出4萬多人敢死隊來的幾乎沒有。后來南方8省游擊隊又組成1萬人的新四軍也是敢死隊。這5萬多悍不畏死的革命火種至抗日戰爭結束時已經發展到正規軍120萬,民兵武裝200萬,奠定了與蔣介石逐鹿中原的基礎。反觀宋哲元韓復榘等諸多武裝勢力卻幾乎匿跡蒸發了,幸存的閻錫山等也受到致命削弱。慘烈的抗日戰爭又成一個篩分機。篩上物堪表的只剩國共兩黨了。 當年紅軍長征經歷了共產黨歷史上最艱難時刻,損失慘重。但到達陜北的紅軍卻是被篩后濃縮的精華。雖然人數更少了。但仍是當時中國最具生命力的不可忽視的力量。到達陜北時的紅軍絕沒有想象的那樣不堪。其實際蘊藏的力量就像蟄伏水面下的冰山,很難直觀判斷,而實際大得駭人。真正看清并嘗到厲害的倒是張揚等鄰敵。時間能證明一切。現在我們再回望當時的陜北實際是共產黨走向勝利的又一個新的歷史性起點。共產黨從那里向新中國走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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