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第三講：先天八卦和太極圖

順榮 2021-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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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 2019-07-05 20:48:46（豆瓣網）

這一章我們講先天八卦圖的卦位以及太極圖的來歷。

首先，為了加深理解和記憶，我們簡要回顧一下上一講的內容。

（1）八基本卦的符號歌訣

乾三連（?），坤六斷（?），

震仰盂（?），艮覆碗（?），

離中虛（?），坎中滿（?），

兌上缺（?），巽下斷（?）。

這歌訣不但是為了幫助記憶八卦符號，同時也是各卦的象征之一。

（2）八卦的基礎象

乾（?）：天

坤（?），地

震（?），雷

艮（?），山

離（?），火

坎（?），水

兌（?），澤

巽（?），風

天地雷山火水澤風是行走在大自然的日月山川中的原始先民們最常接觸到的事物，所以用它們作為抽象的八卦在現實中所對應的基本形象。大家在學習易經的過程中，這八個基礎象一定要記牢，對于理解和記憶周易六十四卦非常重要。

（3）八卦六親象

陽卦：乾（?），震（?），坎（?），艮（?）。

陰卦：坤（?），巽（?），離（?），兌（?）。

畫卦的順序是自下而上的，乾坤為純陰純陽卦，其余的六卦皆由陽爻陰爻組合構成，所謂一君二臣，以數少者為主，因此震坎艮（一陽二陰）為陽卦，巽離兌（一陰二陽）為陰卦。

（4）八卦性質象

乾性健，坤性順，震性動，巽性入，坎性陷，離性麗，艮性止，兌性說（悅）

（5）八卦六畜象

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

（6）八卦一身象

乾為首，坤為腹，震為足，巽為股，坎為耳，離為目，艮為手，兌為口

這些象比較多，大家在學習的過程中不要死記硬背，那樣子會很快就忘記了，也容易記混。要理解為什么會有這種象征，只要理解了其所以然，知道了這是由陰陽的位置關系確定的，就能很快記住了。具體的解釋，在上一章中已有詳述，大家忘記的可以再去查閱。

八卦象征宇宙萬物，不可能一一羅列于此，大家通過閱讀我在第二章中對于上述典型象的解釋，理解其陰陽象征精神即可，一通百通，如此，遇到其他的事物，我們自己也可以靈活的將之納入八卦體系中了。

另外，在第二章的最后，我羅列了易傳《說卦傳》中的一些對八卦象的總結歸納，大家可以多看幾遍，不必強行記憶，有個印象就好，我們在后面具體卦的學習中還會再解釋。

（7）卦象應用舉例

上一章限于篇幅，沒有對卦象的應用進行舉例，顯得枯燥很多。今天我們補上一個例子。

例：古代某甲的父親身體抱恙，某甲遂去請算命先生占卜吉兇。搖卦得上坤下乾，為地天泰卦：

我們知道，泰是很好的一卦，三陽開泰、否極泰來等，泰都是亨通、大吉之意。所以某甲搖出了泰卦后非常高興，認為很吉祥。

但是占卜最重要的是卦象分析，得根據實際情況來進行判斷，不能機械套用爻辭、卦辭。而且我們在第一章曾經說過周易卦辭爻辭的來歷，它們只是文王周公之前眾多占卜案例中的一例，是用來幫助后代學者理解易經的，而不是機械的公式。所以易經的卦辭爻辭，說吉的未必吉，說兇的未必兇，一切都得結合現實。易傳中非常重要的一句話：“不可為典要。”這即是說不能一根筋的太機械，要理解易經的精神，靈活運用。

說回這個案例，我們分析：泰卦是上坤下乾，前面我們講過坤象地，乾為父，那么上坤下乾，這個卦象便是“地下有父、父入土中”，人死才入土，因此這是死象，所以大兇。

又泰卦三陰在上，為往；三陽在下，為來；所以泰卦又曰“小往大來”，即小的去了，大的來了。占別的東西或許吉祥，但是占疾病，則萬萬不吉。占疾病，小往大來，即小的病癥去了，大的病癥來了。這怎么能好呢！

不久，某甲的父親病情加重便去世了。

同樣的卦，比如我們占丟失了錢財，占到泰卦，那就是很好的一卦。我會這樣占斷：上坤為地，下乾為金，這是金入地中之象，不用找了，找不回來了。但是很吉利，為什么呢？因為“小往大來”，你今天意外丟失了這些錢財不要緊，改日會有意外之喜，獲得更多的錢財。丟了小錢來大錢，當然吉祥。

總之易經是卦象之學，卦象是易經的基礎，對八卦的卦象理解得越深刻，對于易經就越深刻的掌握。所以大家要特別留意第二章。銘銘跟我說她讀了三四遍，我聽了很高興。

好了，下面我們開始新一章的內容，我認為這一章很有意思，請大家耐心閱讀思考。

1. 先天八卦圖

“先天八卦”又叫作“伏羲八卦”，傳說是伏羲氏創造，這當然值得商榷，但這樣的叫法和傳說有其意義在，能夠使我們更好的理解先天八卦。因此我們姑且這樣認為，即先天八卦乃伏羲氏所創造。

卦分先天、后天，先天乃是講天道（自然），后天乃是講人事。這個與易經是對應的，易經分上經下經，上經講天道，以乾坤二卦為首，即開天辟地的自然界。下經講人事，以咸恒二卦為始，咸卦兌（少女）在上，艮（少男）在下，乃少男求于少女，戀愛之卦；恒卦震（夫）在上，巽（婦）在下，形容古代的夫妻關系，故是婚姻之卦，即下經講人事。先了解一下即可，這些東西后面都會講到。

中國古代很多典籍也是將天道人事分開來講，這大概亦是參考了易經的寫法。比如《老子》一書，《老子》又名《道德經》，分為上下兩部，上經三十七章，講天道，為道經；下經四十四章，講人事，為德經。所以合稱“道德經”。

知道了易經先天卦、上經講天道，后天卦、下經講人事，對于更好的理解易經非常重要。大家先來認識一下先天八卦方位圖：

圖中各卦的位置：上乾，下坤，左離，右坎，左上為兌，左下為震，右上為巽，右下為艮

有一個歌訣來描述八卦位置：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

這就用到了八個基本象，乾天、坤地、艮山、兌澤、震雷、巽風、坎水、離火。

天地定位：即上面為天，下面為地，天地一旦定位，其他六卦的位置也就都確定了，至于為什么這樣排，我們后面會講。

山澤通氣：艮山居右下，兌澤在左上。

雷風相薄：震雷在左下，巽風在右上。薄，通“搏”，《淮南子》曰“擊之若雷，薄之若風”，搏擊之意。這里是說震雷與巽風位置相互對立。

水火不相射：坎水居右，離火居左。水流濕，火就燥，水火之性差異極大，我們說水火不相容，即此。射，本意是射箭，衍生為有所聯系。比如古代有射覆的游戲，是通過卦象或其他提示來猜被覆蓋的物體是什么，即有聯系才可以射。水火不相射，是講水火一左一右，位置對立，性質差異大。

雖然懂了這個歌訣便可知道先天八卦的排列了，但我們在這里講易經，不但要知其然，而且更要知其所以然，要問一個為什么。附會穿鑿的東西沒有意思，容易生巫魘，讓人迷惑，我們講易經不要附會，而是要講道理，講邏輯。

我們就要講一講為什么先天八卦的位置要這樣安排。講這個之前，我們先來學習畫太極圖，了解太極圖的由來。

2. 太極圖的由來

太極圖是個天才的創造，傳說由唐末五代居住在華山的道士陳摶老祖首創，又有說法是在先秦便有類似的圖案。這些歷史的公案我們在這兒不作深究，大家知道有這樣的種種說法就可以了。重要的是了解太極圖是怎樣來的，為什么要這樣畫。

關于太極圖的來歷，也是眾說紛紜。有的認為是古人從黃河的漩渦獲得的靈感；有的認為是先民愛在陶器上畫魚的圖案，意外地創造出了兩條首尾相銜的魚的形狀，于是有了太極圖；還有的認為是陳摶老祖太智慧，天啟聰明，獨立思考出了這樣的陰陽互生圖……

這些說法都有一定的道理，但都不免穿鑿，不能讓我們完全信服。這兒，我提供一個更合理的解釋，順便教給大家怎樣畫太極圖。

先列觀點：太極圖是古人在對于太陽日照活動觀測的基礎上繪制而成的。

中國古代的立法很先進，二十四節氣早在先秦便已出現，甚至被譽為“第五大發明”。我們知道，夏至日照最強烈，白晝最長；冬至日照最弱，黑夜最長；春分和秋分則日夜均分；日照按照二十四節氣的順序由長變短，再由短變長，每年一個循環。

那么，我們規定夏至日為純陽，冬至日為純陰，春分、秋分則陰陽各半，其他的節氣按照日照長短相對的定出陰陽比例。

首先畫一個同心圓，簡便起見，這里我們將其十二等分，代表相間的十二個節氣，如下圖所示（大家也可以二十四等分，代表全部二十四節氣，那樣作出來的圖更精確）：

前面規定，夏至日為純陽，我們用紅線表示；冬至日純陰，我們用黑線表示；春分秋分陰陽各半，因此表示為一半紅線一半黑線；其他各節氣同樣按照日照長短，用紅線黑線按比例表示出來。結果如下：

然后我們用平滑的曲線，將代表陽的紅色部分和代表陰的黑色部分分別連起來。結果如下：

大家看出是什么形狀了嗎？如果還不明顯，用紅色與黑色分別將陰陽兩部分涂滿，效果如下：

是的，這就是太極圖。也即太極圖是根據一年中日照變化情況繪制的，能夠非常合理地描繪陰陽變化。

有朋友可能會問：我們常見的“陰陽魚”太極圖，還要有兩個魚眼的，你這兒沒有呀！

這是個好問題！我們畫圖之前作了一個假設，在夏至時全部表示為陽，在冬至時全部表示為陰，才有了上圖這樣的效果。其實這是屬于一種極限情況，夏至全部為陽，也即沒有黑夜，是極晝；冬至全部為陰，也即沒有白天，是極夜。這種情況嚴格說只能出現在北極點。

而我們現實的生活中，不存在極晝極夜，夏至有黑夜，冬至有白天，所以為了表示現實情況，我們在圖中夏至與冬至這條子午線上各加一個“魚眼”，以表示冬至有陽，夏至有陰。于是成了我們現實中見到的太極圖的樣子：

至于中間的“魚眼”的大小，通常沒有什么要求，只要畫在兩至子午線上，以作標示就可以了。如果強迫癥，非要嚴格標示，那也可以。

比如查詢得知，北京地區這個緯度，夏至日白晝的時間為16個小時，白晝黑夜比為2比1；冬至日白晝的時間為8小時，白晝黑夜比為1比2. 那么在北京畫太極圖時，魚眼的直徑應是太極圖半徑的三分之一，上圖的比例即大致為三分之一。

越往北，緯度越高，則魚眼的直徑越小，到了北極點處魚眼消失；越往南，緯度越低，則魚眼的直徑越大，在赤道處魚眼的直徑應是太極圖半徑的二分之一。所以，如果嚴格作圖，上海地區的太極圖魚眼應該比北京地區的大一些，廣州地區則要更大，而哈爾濱地區則要小得多。當然，大家知道這個原理就行了，平時畫圖不用這樣嚴格，有個標示即可。

有朋友會問（哪里有朋友要問你！明明是你自己想表達好不好，非得拿朋友做借口），配合一下，我們假設有朋友會問：你這哪里是太極圖嘛，明明只有陰陽二儀的消長，應該叫“兩儀圖”才對！

這也是個好問題！那太極真的不存在嗎？我們再看最初表示陰陽消長的這張圖：

原來太極就是圖中這個圓的中心點，它至小至微，以至于不可以察覺，然而卻確確實實存在著；在康德的學說中，即是那個不能旁證、只能自證的原點；在現代宇宙起源理論里，它是宇宙大爆炸之前的那個奇點；而在易經里，太極是陰陽二儀之母體，從太極中產生了陰陽。所以太極圖中既有能看得見的陰陽兩儀，又有看不見的太極，因此太極圖的完整叫法，應該是“太極生兩儀圖”，或者“太極兩儀圖”，簡稱為太極圖也是可以的。

因此太極在圖中只是中心一個點，我們雖然看不到它，它卻實際存在著。順便講一點偏離主題的內容，《老子》第一句曰：“道可道，非常道。”老子所講的這個“道”，就可以理解為我們這里講的太極。太極看不見，我們能看到的只是由它產生的陰陽二儀。道也是看不見，我們能看見的只是由道產生的世間萬物。為了描述太極，我們用陰陽；為了描述道，我們用萬物，可是萬物畢竟不是道，而且能夠表達的只是道的一個方面，而不是整體的自在的道。道與太極一樣，是康德的原點，是自在之物，只能自證，不能旁證，因此我們所描述、證明出來的那些“道”，只是盲人摸象，是道的片面表現，而不是永恒的道。用叔本華的話說，我們所描述的只是“意志”的“表象”，而不是“意志”本身。因此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

啊，是不是被我繞暈了？上面這一段只是閑話，看不懂也沒關系，forget it. 等易經講完后，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講一下《老子》。在第一章的最后，我們提到過道家和儒家思想好比陰陽二儀，都是窺得了易經的一個方面而形成了自己的體系。先秦道家好比陰儀，重陰柔謙退；先秦儒家好比陽儀，重積極進取。所以《老子》這書與易經息息相關，了解了易經之后，再去讀《老子》，會輕松很多。

言歸正傳，明代易學宗師來之德先生大概是怕人們看太極圖時忽視了太極的存在，所以又畫了一種太極圖，后人稱為“來氏太極圖”或“來之德太極圖”，如下所示：

來氏太極圖與我們平常所見的陰陽魚太極圖不太一樣，其實原理和畫法相同。來之德把圓心的太極擴大成一個可見的圓，在兩至子午線處，分別用一條黑線與一條白線代替陰陽魚太極圖的魚眼，表示在兩至節氣中的陰陽。

來氏太極圖的畫法，是先畫兩個同心圓，中間小圓表示太極。然后如前面我們講過的一樣，以圓心為基點，把大圓分為12或24等份，表示節氣，按比例劃分陰陽，再用平滑曲線相連，如下圖所示：

涂上表示陰陽的黑色與紅色后，效果圖如下：

此即來氏太極圖，中間白色的圓表示太極，紅色與黑色分別表示陽與陰。

明白了原理后，來氏太極圖與陰陽魚太極圖其實是完全相同的一種太極圖，大家不要認為是兩種圖。事實上明代的來之德先生只在書中畫了這么一個圖，并沒有說是怎樣畫的。但是我知道陰陽魚太極圖的來歷，明白這個圖的含義，所以當我第一次看到來氏太極圖時，立刻就明白他是怎么畫的了。

這就是知其所以然的重要性，我們把握了原理，別人就忽悠不了我們了。比如有些迷信說法，說家里掛個太極圖能夠辟邪云云。大家今天知道了太極圖的原理來歷，知道它不過是用來表示季節陰陽變化的一個圖例而已，是個很好的創造發明，但實在沒有什么特異或者神奇的性質，更不必說拿來辟邪了。所以以后有江湖術士再拿這個來忽悠你時，你就可以像怒斥杭亢記者一樣怒斥他了。

太極圖還有很多種，陰陽魚和來氏太極圖是最典型的，所以我們今天詳細介紹一下。至于其他的，限于篇幅，就先且不再介紹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再去找找看。

下面，我們再回到本講的最初部分，利用太極圖來講一下為什么先天八卦那樣排列。

3. 先天八卦的定位原理

為防止大家遺忘，我們再復習一遍先天八卦的方位圖：

方位口訣：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上乾下坤，左離右坎，左上為兌，右下為艮，左下為震，右上為巽。

現在我們講一下這樣排列的原理。

先說結論：太極圖是表示大自然陰陽變化的圖，是天道之圖；先天，乃是講天道自然；先天八卦圖與太極圖是同一自然的兩種表達，因此是可以一一對應的，從太極圖中可以找到先天八卦的方位原理。

把太極圖和先天八卦方位圖合起來，進行觀察：

圖中，從外向內看去：

乾卦方位的指示線上都是紅色，即純陽，于是我們自下而上畫卦：?

坤卦方位的指示線上，都是黑色，即純陰，于是我們自下而上畫卦：?

左下震方位的指示線上，自外向內，先紅后黑，紅與黑的比例，約為1：2，即先陽后陰，陽1陰2，于是自下而上畫卦：?

相對應的，右上巽方位指示線上，自外向內看去，先陰后陽，并且比例約是陰1陽2，于是自下而上畫卦：?

再看右下艮方位的指示線，自外向內看去，先陰后陽，并且陰多陽少，于是我們自下而上表示為：?

相對應的，左上兌方位的指示線，自外向內看去，先陽后陰，并且陽多陰少，于是我們自下而上表示為：?

最后是居于左右的離和坎方位，它們的觀察法，是自外向內看，過原點后，再把對方的陰陽魚的“魚頭”部分包含進去。

于是離方位自外向內看，是先陽后陰再陽，于是自下而上表示為：?

坎方位自外向內看，是先陰后陽再陰，于是自下而上表示為：?

（我這里不斷強調自下而上的畫卦，目的是讓大家養成正確畫卦的習慣，因為這個對后面的易經學習很重要。）

因為前面我們都了解了太極圖的由來，知道是對自然陰陽變化的連續性描述，這里又發現原來每一個方位自外向內看，都可以得到一卦，正好對應著先天八卦的方位。于是我們知道，先天八卦如此排列，是有其根據的，并不是人為的機械安排。是不是感覺豁然開朗？加深記憶，讓我們再觀察一下這個先天方位圖吧！

大家可以多看幾次，也不用特意記憶，以后當記不住的時候，就可以這樣在紙上畫一個“魚頭”順時針旋轉的太極圖，按照上面介紹的方法，每一個方位自外向內看，然后就可以畫出代表那個方位的八卦了。

后來又有人把東西南北的概念放到了先天八卦圖中，讓乾位為南，坤位為北（這大概即是成語“天南地北”的由來，元好問雁丘詞曰：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于是形成了如下的方位表示法：

這個先天八卦與東西南北的對應，我總覺得有些人為穿鑿附會的成分，所以總不太以為然，事實上，我們平時占卜所用的東西南北方位都是后天八卦，很少用先天八卦來表示東西南北的。先天八卦還是用上下左右的表示法更為合理。所以大家在這里關于先天八卦的東西南北只需要看一下，有個印象，知道天南地北的來歷就可以了。即便以后用到時，再畫來看也來得及。為避免初學階段跟后天八卦的東西南北混淆，所以先天八卦的東西南北就不必記憶了。

4. 先天八卦的數

細心的朋友或許已經發現，我畫的先天八卦方位圖中，還有數字：

這些數字與八卦一一對應，即乾1，兌2，離3，震4，巽5，坎6，艮7，坤8

我們在第一章中講過，易經從筮數而來，因此數字對于易經特別重要，數是人類發現的，而不是人類發明的，在人類之前，數就存在，一只羊就是一只羊，兩個星球就是兩個星球，因此數是自然之物，所以要用先天八卦來表示。

至于為什么這樣排列，有很多不同的解釋，各種附會都有，最典型的一種，是說左半部分，自乾1而至震4，是逆時針數1234；右半部分，自巽5至坤8，是順時針數5678. 之所以這樣做，因為乾陽為逆反，所以要逆時針，由乾父而至震子；坤陰為順正，所以要順時針，由巽女而至坤母。這個說法有其合理性，但是記憶起來太麻煩。有沒有更簡單粗暴的解釋方法呢？有的！

既然八卦都是由陰陽表示的，陰陽為二元體系，即二進制，那么我們不妨用現代二進制的方式來表示一下八卦。按照習慣，設陰爻為0，陽爻為1，八卦的爻是自下而上數，于是各卦可以用二進制表示如下：

乾（?）：111 二進制運算得7

兌（?）：110 運算得6

離（?）：101 運算得5

震（?）：100 運算得4

巽（?）：011 運算得3

坎（?）：010 運算得2

艮（?）：001 運算得1

坤（?）：000 運算得0

于是在這種算法體系下，用8來減去該卦相應的得數，即是其所對應的卦數。比如乾卦二進制運算得7，用8-1得1，1即乾數。巽卦二進制運算得3，用8-3得5，5即巽數。大家記不住時，可以用這種方法來做。

或有人問：這只是8個數字呀，天下數字無窮無盡，其他的數字怎么表示？

八卦的數是個循環，從1到8，然后下個循環再從1到8，因此對于其他的數字，我們用8來除，余數是幾，就是那個數所對應的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