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是上班的日子,接下來兩天,要造稿費表和寄刊表。12月份出了5期《寶安文學》,這意味著我要造5張稿費表,5張寄刊表。每個月都有兩三天是造表,聯系作者的日子。有的作者缺了身份證號,有的缺了手機號,有的缺了銀行卡號,有了銀行卡號也不一定是我們所需要的工商或郵政卡號,有的則什么信息也沒有留。通常我一邊微信問,一邊打電話,一邊造表。每到月末,都有兩三天的時間令我比較頭痛。每周一期,每期24個版面,約6萬字的容量,內容有詩歌,有小說,有散文,有畫作,有圖片,這種工作量不能說不大。好在我算是一個比較能干的人。但在報社里,哪個不能干呢?尤其是我的領導,似乎比我還要能做事,因此我在他面前,是不能抱怨工作量大的。 事實上,我還是有著些空閑的時間用于閱讀,用于寫作,用于交際,用于生活的。只是,多年來我不過是一個超負荷運轉的機器罷了。我幾乎沒有雙休日,幾乎沒有晚上12點前睡過,幾乎沒有睡過早上八點鐘。我總是早起晚睡,就好像這個世界都在待著我做這種事,那種事,離不開我一樣。我的時間,精力被分散了,而我還一直想著去寫一部長篇小說。 我去過俄羅斯,我看過一些反映印度人,歐美人生活方式的文章,似乎這個上有太多的人是在生活,快樂地生活,而我不是。似乎整個深圳,或者說整個北上廣深,整個中國的人,都不是在生活,而是把自己交給了無窮無盡的事務。盡管如此,多數人仍然生活在壓力,焦慮和痛苦之中。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你能告訴我嗎? 我是沒有任何理由去抱怨的,因為我知道,有太多的人比我還要苦,還要累,還要艱難得多。我也是很難想象自己可以不去做一些我不想要做的事的,因為生活逼迫著我,也逼迫著每一個人努力前行著。那么,是什么樣的力量,讓生活中的我們如此身不由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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