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影 這是夜,只是不知道哪個時段的夜,靜得很。 我坐在房間里,倚著窗。房間里,燈早就熄滅了,在安靜的睡著。沒有燈光,這房間的夜并不黑得可怕。外面的夜空染著一些很淺的光,通過窗玻璃滲了進來。房間里,一切隱約可見。我的身后,有一個很濃厚的黑影,不安分,在顫動,似乎里面有某種力量在抗?fàn)帲趻暝?/p> 那一張椅子很陳舊了,手指觸到桌面那里,便有一些灰塵在吮著手指。 我的身體是麻木的,動彈不動,但我的思想意識清醒得很,一直想拉動我的身體,或站起來,或——移動起來。都是徒勞!我感覺到自己的痛苦、無奈。或許,到了清晨,這一切會好起來。什么時候清晨才會到來呢?一種擔(dān)憂又莫名的襲來:好像時間也停止了流動。 那顫動的身影,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了。終于,那鋪在地上的黑影站了起來,再轉(zhuǎn)個身,穿上了色彩。這不是我,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面色紅潤,還戴著一副眼鏡,兩個鏡框都四四方方的。他的思想居然不是我的思想,我完全不曉得他想什么。地上,沒有了我的黑影,已經(jīng)是一片淡淡黑暗了,融入夜中。 他在我的房間里轉(zhuǎn)悠了一下,帶著些微笑。可能是他年輕、面色紅潤的緣故,那微笑似乎甜甜的。我的房間里有什么呢,無非是一堆破書罷了。轉(zhuǎn)悠完之后,他停在我的面前,說:“你人那么笨,看那么多書有什么作用呢!?”帶著點嘲笑。這我才知道,這個帶著色彩的黑影不簡單,不,不是彩色的黑影了,或許說彩色的身影更為恰當(dāng)一些——相處幾分鐘就看出我笨了。平時跟我相處的人,包括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往往要跟我相處上十來分鐘才看能出我的笨。我的笨,好像也是麻木的,它不會凝聚到我的指甲處,偏偏賴在我的大腦里,以吸吮我的腦髓為玩樂。 窗外面,曾經(jīng)有一棵小樹,能隨風(fēng)擺來擺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充滿了高大威嚴;曾有一株不知名的花,吻過行人的腳腿,經(jīng)常的事,現(xiàn)在也被冠于名花之稱,披著光輝的榮譽。現(xiàn)在,是夜里,即使不黑得可怕,也看不清楚它們,但它們的身影還是可以模糊看到的。 身影說出那些話來,我只吃驚它的厲害,除此外,沒什么好吃驚的。我對自己有一個很充分的認識:確實,我很笨,笨到被人賣掉還要幫人數(shù)錢那一種。我想跟身影說一些話的,問一下它可有帶我逃離笨的方法,可是我動彈不得,肉體像死掉一樣。它在我面前停著,但不是靜止的,身影一直在左右輕飄舞動。 “你想變得聰明?”它仿佛能讀懂我的思想。“難——”它說這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而且還拖得很長。它說這話,我也不會有多大的悲哀,習(xí)慣笨了。只是有時候,外面的某些誘惑,讓我有想變得聰明的僥幸心理。很短暫的呈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就呈現(xiàn)出來了。黑色的厚重的失望中透出那么一點點閃動的希望來。它又接著說了,“有一種方法也是可以的,不知道你肯不肯去做——那就是把你的腰骨敲碎它——放心,不會痛的,也不會影響你走路!”它說的話讓我有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但是我知道,很多時候,人說的話,外面都會裹著一層表皮,里面是真是假還是未知,現(xiàn)在何況是非人說出的話。 我不能動彈,便更仔細、更深入的想它說的話。啊——我明白了。 我呸——我就用思想呸它!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我就當(dāng)一個笨笨的人,也不會把自己腰骨敲碎來。 它可能覺得我這個人笨得太不可理喻了,不再說話了,就在我房間里轉(zhuǎn)悠著,有時候翻一下我的書本,翻開之時,都會捏著它的鼻子,好像我的書本有一種難聞的酸味。 突然,我看到黎明的隱光開始爬上我的窗戶了,而它慌了,渾身不舒服一樣,在我房間轉(zhuǎn)悠的時候也跌跌撞撞的。不一會,啪啦一聲,我窗玻璃碎了,它從我的窗戶竄走,不知竄到哪里去了。原來,它是怕光的。而我,終于可以動彈了,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黑影,老實本分那一種。我的身體極其的疲憊,爬上了床,準(zhǔn)備大睡一回! 2019年10月16日星期三中午 喜歡,別忘關(guān)注~ 一起來和我來聊聊我們的故事,歡迎分享轉(zhuǎn)發(f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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