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在《Nature》上發表的《Ancient Egyptian mummy genomes suggest an increase of Sub-Saharan African ancestry in post-Roman periods》《古埃及木乃伊基因組顯示南撒哈拉非洲基因在羅馬時代之后出現上升》,這一文章展示了很多古代埃及的古DNA信息。 一、樣本信息 這篇文章的樣本,來自埃及北部尼羅河兩岸的古老墓葬,從90個古代木乃伊中提取了DNA數據,時間范圍從公元前1300年至公元500年,時間跨度達到1800年。 樣本分為三個時期:Pre-Ptolemaic(托勒密王朝之前)、Ptolemaic(托勒密王朝時期,著名的埃及艷后就是這一王朝的最后時期)、Roman(羅馬帝國時代)。 二、常染色體信息 對于埃及古代DNA的分析,這篇文章發現,Our analyses reveal that ancient Egyptians shared more ancestry with Near Easterners than present-day Egyptians(我們的分析顯示,古代埃及與現代近東地區人群更為接近,而不是現代埃及人)。下圖灰色部分,是被具體分析的古代木乃伊的常染色數據。 文章由admixture軟件分析北非、中東地區的古代人群和現代人群,結果顯示,古代埃及是土耳其的安納托利亞半島古代石器人群(Anatolia_N,深藍色)、古代伊朗人群(Iran_ChL、Iran_N,淺藍色)和古代敘利亞的納吐夫文化(Natufian,深褐色)的融合,其中納吐夫文化Natufian(距今14000-10000年前)影響最大。 古代埃及與現代埃及相比,現代埃及明顯多了Yoruba(西非黑人約魯巴人,深紅色)成分。這一結果顯示,古老的埃及在后期,吸收了很多南方的成分,這些成分在公元4-5世紀之后,進入了埃及。 但這一非洲成分(深紅色)的來源不一定全部是來自黑非洲,從admixture軟件的結果看,Palestinian(巴勒斯坦)、Saudi(沙特)、Syrian(敘利亞)、Yemen(也門)、BedouinA(貝都因人A類型)、Jordanian(約旦)、Lebanese(黎巴嫩),各地的阿拉伯人支系都有這種成分,現代埃及人的類非洲成分,可能是各地的阿拉伯人帶來的,其中也門的這一比例最高。 北非的Algerian(阿爾及利亞人)、Tunisian(突尼斯人)、Moroccan(摩洛哥人)、Libyan(利比亞人)還有一種的北非成分(亮綠色),古代埃及沒有,現代埃及人也是有微量存在。 非常有意思的是,現代BedouinB(貝都因人B類型)、Druze(德魯茲人)、Yemenite_Jew(也門猶太人)、Iraqi_Jew(伊拉克猶太人)幾乎沒有非洲成分(深紅色)。 由于本文只有公元前1300年前的埃及古代DNA,更古老的時代的埃及(3800年以前)是什么樣子的?文章給出了線索。 與埃及同樣古老的黎凡特地區(巴勒斯坦、以色列、敘利亞、約旦),在Levant_N時代(石器時代),只有兩種成分:土耳其半島的古代石器人群(Anatolia_N,深藍色)、和古代敘利亞土著的納吐夫文化(Natufian,深褐色),到了Levant_BA(青銅器時代),當地出現了古代伊朗成分(Iran_ChL、Iran_N,淺藍色),這是青銅時代人群入侵的結果。 古代埃及古代伊朗成分(Iran_ChL、Iran_N,淺藍色),很可能也是青銅時代之后才有的,青銅器的發明遠遠早于公元前1300年,所以本文中的埃及都是有的這一成分的。 三、父系Y染色體 共有3個Y染色體數據被成功分析出來,2個J,1個E1b1b1a1b2,應該說沒有驚喜或者意外,都是北非和中東地區最常見的類型,在今天的埃及,仍然是主流的Y染色體類型。 沒有很多人期盼的東亞類型出現。 四、母系mtDNA 從90個樣本的母系看,沒有發現中東和非洲之外人群的類型,也沒有出現東亞類型。 從四個時期的埃及人母系看,Pre-Ptolemaic(托勒密王朝之前)、Ptolemaic(托勒密王朝時期)、Roman(羅馬帝國時代)、Egypt(現代),母系基本上保持了穩定。 其中Egypt(現代埃及)比之前三個時期的古代埃及,多了很多Ethiopia(現代埃塞俄比亞)母系(L4、L3、L2、L1、L0),這些是典型的非洲母系,人類母系最古老的分叉,這是人群遷徙造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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