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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貼兩篇我去年4月和10月寫得對詩歌和打油詩看法的文章，文章寫出來后，當時，我也都已經放在博客上了，今兒，轉貼到這里。后面，是7首，我這個月寫得和詩人、寫詩有關的打油詩，打油詩寫好后，都已經貼在公眾號里了，今把它們選出來，匯在這一起，算作一組 我說詩 最近網上常說：“詩和遠方”，我來說說詩。 我70年代初開始接觸和創作詩歌，到80年代后期止，鼓搗了差不多有20年新詩。70年代初，我15、6歲時，創作夢萌發，最想學習和創作的就是新詩。那是一個精神荒蕪的年代，文化貧瘠不堪回首，我把能找到的詩歌，全都看了，那時的詩人我還有印象的是李瑛和賀敬之等。72年時，在五河中學紹老師那兒，借到一本《普希金文集》，我如獲至寶，埋頭猛抄。 1976年到1979年，下放到龍亢農場當知青時，我唯一還堅持的夢想，就是寫詩。在懷遠開山組坐在燈光昏暗的食堂鏨箱子上，在煙袋湖插秧的地頭田間，我腦子里游走的，是一組組詩句。那時，我是多么年輕又多么蹩腳哈。 后來，新詩越來越沒人待見了。那時有一個段子，說是一位詩人到新華書店指著書架上自己寫的詩集要看看，售貨員沒搭理他，他還堅持要看，售貨員說：“那是詩。”詩人還要看，售貨員說：“我給你說了，那是詩！”詩人急了，說：“我就是要看詩！” 我雖然下了苦功，賣了大力氣去寫詩，但環境苛刻加上天份不夠，最終沒有成績。從開頭，路子就不對，在我最需要文化養育的年代，喝的是“狼奶”，我認定自己生不逢時，也認定寫詩的經歷，是人生走了彎路，如果當年能用這樣的努力和精力去學學作曲啥的，沒準現在依然可以堅持。 中國曾是一個詩的國度，從詩經起，到楚辭、樂府，到唐詩、宋詞、元曲，詩這種有嚴格規矩的文學樣式，創造了無比輝煌。有唐一代，把詩推升到最高級。詩到晚唐，詞到后主，為登其峰造其極也。最近，我打開晚唐詩人許渾的詩集，看的是有來有去，很是享受。我順手摘了幾十句放在微博里了，越看越喜歡，那些句子，充滿了畫面感、聲光，讓千年前的實情實景，鮮活的飄在了我眼前，我撿幾句放這兒：曲盡不知處，月高風滿城。《聞歌》； 城閉三秋雨，帆飛一夜風。《送韓校書》；眾花盡處松千尺，群鳥喧時鶴一聲。《送盧先輩自衡岳赴復州嘉禮二首》；寒云曉散千峰雪，暖雨晴開一徑花。《贈鄭處士》。 古詩，這種需要章法句式、對仗用典和平仄韻律的文學樣式，最終走上了末路。到了五四運動時，中國開始了白話詩，也就是我們說的新詩。胡適是最早提倡新詩的，他的《嘗試集》是新詩的拓荒之作，集子里有一首題為《夢與詩》是這樣寫的：“都是平常經驗/都是平常影象/偶然涌到夢中來/變幻出多少新奇花樣//都是平常情感/都是平常言語/偶然碰著個詩人/變幻出多少新奇詩句//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新詩，是用白話作詩。這是詩這種古老文學樣式的一次重要分裂，因為讓我們不通文言文的人，去作古詩，大都不成。可新詩就不一樣了，會說話，就能比劃幾筆。我說自己寫詩搞創作，追逐的，就是這個文學樣式。 差不多一百年了，中國的新詩似乎也沒鬧騰出太大的名堂來，標志就是并沒有一首新詩或哪一位新詩人特別被大家記住了。新詩，沒能創造出古詩那種輝煌，而且迅速的走進了詩人自我，走進封閉，走進自娛自樂。 我流連新詩直到80年代末，記得那時看到臺灣詩人席慕容的詩集，感覺席慕容的詩就是我的方向，就是我想達到的地方，就是我想說想寫的，而我再努力再爭取，也達不到那兒了，頓覺此生的努力、掙扎都那么蒼白。后來，我就和詩分手了。 從我不寫詩也不太看詩以后，據說有志于此的人們不甘寂寞，新詩壇又出現過一些流派，比如"神性寫作"、 "他們詩群"、 "非非詩群"、"知識分子寫作"、"民間寫作"、"第三條道路寫作"、"下半身寫作"、"中間代寫作"、"新江西詩派"等，不過，這些詩人也都是自己畫圈自己跳，觀眾更少，影響更小。“廢話體”詩人烏青在大理，曾擺地攤賣詩，標價30元一首。烏青說：“定價30元，我們參考的是一杯咖啡的價格。我們希望一個人對待一首詩就像對待一杯手工調制咖啡一樣，成為一種文化休閑的生活方式。”我看過主張下半身寫作詩人的宣言，號稱“追求一種肉體的在場感。”“肉體在場，所以詩歌在場。”我錄一首號稱民間寫作詩人伊沙的一首詩：《車過黃河》列車正經過黃河\我正在廁所小便\我深知這不該\我應該坐在窗前\或站在車門旁邊\左手叉腰\右手作眉檐\眺望象個偉人\至少象個詩人\想點河上的事情\或歷史的陳帳\那時人們都在眺望\我在廁所里\時間很長\現在這時間屬于我\我等了一天一夜\只一泡尿功夫\黃河已經流遠。 后來的新詩真得是沒折騰出名堂，一位網友評論說：“所謂新詩人：是借助回車鍵的幫助，最大限度提升了回車鍵的地位。” 盡管沒有影響也沒有市場，我想了想，詩，還是有意義的。為啥？因為：詩，依然是文學的母體。 詩是基礎。有了這個基礎，在這個基礎之上，很多東東才可以高聳起來。比如歌詞，我們熟知的國歌：“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出最后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心，是哀兵必勝的吶喊，這就是最好的詩！每一句，都是那么激昂、鞭策和鼓舞。還記得嗎？1978年華國鋒時我們曾經把這個歌詞否定過，經過全國征集，人大投票，改成：“前進\各民族英雄的人民\偉大的共產黨\領導我們繼續長征\萬眾一心奔向共產主義明天\建設祖國\保衛祖國英勇地斗爭”。 這個歌詞是啥？怎么評價？一個字：屎！ 寫詩，是個人的事情。什么征集，什么群眾運動，對提高詩的質量，都白搭。 在今天，詩依然活著。詩活在歌詞里，活在文章的排比里，活在煽情的言辭里，活在街道上拉著的橫幅里。就詩本身來說，詩也是依然有希望的。 詩的希望在打油詩。 打油詩因唐朝民間詩人張打油得名，流傳至今，代代不衰，是最民間化最接地氣的詩歌形式。打油詩這種形式，從沒呆過象牙塔，一開始就是下里巴人的寵物，在全民移動互聯的年月，在人人都識文解字都有文化的今天，在閑暇日益增多的時代，我感覺，打油詩會興盛的，它是詩的廣場舞，詩的群眾演唱會，是全民的歡樂。回宿城時，我每次都會去看望正明的父母親，正明的母親丁老師已是90多歲高齡，有一次丁老師給我念誦了她近期寫作的打油詩，老人家把身邊的人和事，都用詩的形式記錄下來，她寫的很認真，詩很真實，我聽了以后，覺著特別有意思。還有我同學樹勇，他的畫，因為每幅都配有一首打油詩，這幾年大火。 去除一切有關詩的概念，什么“詩言志”，什么詩的“興、觀、群、怨”作用，什么哲理、意向、抽象、結晶，甚至那些抒情、優美、高雅，都一邊去，我們就是打油，自由的抒發。每個人都可以投入到打油詩作者的隊伍。我感覺，打油詩一定會興盛的。野百合也有春天，打油詩也能馳騁天下。 家里裝修，臨時搬到潘家園這邊住幾個月。樓下街邊社區辦的櫥窗展示里，居然有兩欄詩刊，展出上百首詩，還真有好事者，我駐足看了一眼，詩作本身都一般般，乏善可陳。不是水平問題，是樣式不對，是寫詩了，可沒寫打油詩；詩已經死了，而打油詩還活著，活得很自在。還有觀念問題，作者以為，要寫詩了，一定要端住，拿好架子，擺出樣子，拽出文詞，目標永恒，豈不知，這樣寫出來的卻成屎了！你看其中一首是這樣的，題目《致社區兩會值班女居干》，我猜了一會，明白了，“女居干”是女性居委會干部的意思，詩曰：“值班兩會二環東，站崗巡邏服務中，確保安寧勤奉獻，英姿颯爽笑春風。”你想，社區女干部，也就是社區大媽，在馬路邊戴著紅箍值班，三三兩兩的扯閑篇，咱們都見過，早年，就是小腳偵緝隊的干活，哪有啥“英姿颯爽”哈，扯吧。真實，一定是詩的基礎，沒有藝術的真實，其它都是扯淡。 詩和遠方，一定是可貴的，這兩位在網上的結合被吵吵好幾年了。詩是狀態，遠方是環境；詩是精神，遠方是物質。愿詩在腦海，遠方在眼前。 2018年4月15日 詩，是文學里的精細品種 詩歌，是中國的國粹。古中國，說文學，就是詩，也只有詩，其它的文學樣式，盡管還有不少，也都是“詩之余”。不僅詞是詩之余，像賦、曲、散文、小說等等都是詩之余，當然，后來，詞也納入詩的范圍里了。孔子說過：“不學詩，無以言。”詩，是領頭羊，也是主力軍；是主陣地，也是主戰場；只有在詩的戰陣里，能拼殺出一條血路的，那才叫牛逼，才能流芳千古。至于很多文學品種，都出現了流傳千古的巨匠，那是后話，當年，只有詩。這是我在大學學古典文學時，老師灌輸給我的觀點。 從文字的角度看，詩，也確實是最精細的品種。你能寫得好小說、散文等等，你未必能作得好詩。很多文學大家，都很重視詩歌的創作。最近我很關注文學巨匠老舍的文字，老舍是小說家、戲劇家，他也留下了不少詩，新詩、古體詩都有，寫出過諸如：“詩吟新事物，筆掃舊風流”、“云海橫空潮彩浪，天峰絕頂落松花”這樣的句子，但老舍的詩，名氣不大，好詩也不多，一般般吧。 詩，也就是古體詩，從五四運動以后，遭受巨大沖擊，不僅從文學品種的王冠上被掀翻下來，本身也一蹶不振，再也恢復不了舊日的威風不說，越來越邊緣化，慢慢的淪落成小兒科里的大夫，只能哄著孩子背背書而已，再也沒聽說哪個文人，是靠寫古體詩成名的了。 認真琢磨一下，古體詩的問題，不僅有唐詩宋詞輝煌光環的掩蓋，使人無法逾越以外，本身的寫作也有極大麻煩，寫作古體詩，不僅有平仄、對仗、用韻等格式要求，早年，稱寫作古詩是“戴著枷鎖跳舞”，還要“用典”，就是在寫詩時引用古籍中的故事或詞句，“據事以類義，援古以證今”，借故抒懷，這樣寫詩形成一個極大問題，就是別人對你引用的古代典故不清楚、不知道的話，就不明白你詩中所云，邊看詩，邊猜謎語，大大影響了古詩的藝術獨立性和存在意義。 現代生活節奏越來越快，現在人作的古詩，如果還堅持傳統的話，就弄成了一個謎語大全，可是讀者呢，誰還有功夫去猜你的謎呀，也就不會有市場了。加上不少人文言的功夫也不高，半文半白，夾雜一些讓人似懂非懂的典故，寫作古詩，就變成了“畫鬼”，滿首鬼畫符，完全脫離生活、脫離人民。 從五四以后興起的新詩呢？除了本身孕育時間短，發育不完整以外，并沒有什么有影響的大詩人出現。五四以后的詩人，胡適、徐志摩、戴望舒等，處在新詩的拓荒期，有著童年蹣跚學步的稚嫩、無所適從的煩惱，留了幾首好詩，也不足以對詩歌創作有多大的推動。新中國以后的新詩，開始，受蘇聯老大哥的翻譯詩影響不小，什么普希金，什么馬雅可夫斯基的階梯詩等，翻譯過來的詩，受韻律影響，已經很難和詩掛鉤了。新詩創作又和政治、運動等掛得太緊，有詩人，卻沒有什么好作品問世。像郭沫若、臧克家、賀敬之等，也只能算作是寫詩的人，他們寫的好詩誰還記得？反倒是出現了大躍進時期“玉米稻子密又濃，鋪天蓋地不透風。就是衛星掉下來，也要彈回半空中”這樣幫助浮夸、吹捧高大上的笑話詩。至于文革時搞的農民寫詩運動，就更是無聊了。我還記得自己剛成年時，趕上過“學習天津小莘莊，貧下中農寫詩章”運動，整個運動，我也就只記住這一句而已。 新詩，本身的寫作也值得商榷。詩，講究的是押韻，新詩創作也押韻，但是長長短短的句子，本身很松散，韻的作用不很起勁，有些朗誦詩，還像那么回事兒，而那些長詩短句，就麻煩了，更像是散文，和散文的區別不大，就是多換行而已。到了文革過后興起的朦朧詩，索性韻也可有可無了，斷了句，分了行，就是詩。這樣，新詩的創作倒是方便了，可是，詩味兒淡了，淡到最后，自己也就沒了。 古詩和新詩的創作都有問題，都難以為繼，都沒有好的作品問世，那么在中華大地橫行了兩千多年又逐漸式微的詩，還有得寫嗎？回答是肯定的，有！我覺著，詩還是有戲的，戲在哪兒？戲就在廣大的人民群眾之中，在人民的需求里，在中國人強大的詩的遺傳基因里，因為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詩、就需要詩。 詩的創作和興盛，今后，一定是要靠打油詩。 一說到打油詩，就覺著土，覺著俗，其實，打油詩也是詩，也屬于文學精細品種里的一種。怎么能證明？就是不服氣你寫著試試，不寫不知道，一寫嚇一跳，真寫出像樣的打油詩來，也是很費琢磨的。 打油詩好寫，誰都可以寫得出來，但真寫得像模像樣，有點意思，就有點難度了。我20年前下苦功寫過新詩，后來不寫了，中間偶爾也想打打油，動筆時發現，寫兩句，對個對子容易，整4句，就有點累了，而把這4句，弄得有點意思，就更累，想弄出點新意，或大氣或清純或可愛或可笑，就更累了，也就把筆放下罷了。我是從2016年拾起打油詩寫作的，開始零零星星的寫，今年8月下旬起，我也是斗地主斗煩了，把地主先放一馬，開始認真打起油來，到今兒，我算了一下，兩個月吧，一共長長短短寫了有350首打油詩。這打油詩怎么寫，怎么能寫得好一點，通過這兩個月，我也有點小心得。 想寫好打油詩，主要靠功夫。打油詩，吃功不吃力，沒有功，累死白搭。 功夫從意義層面說，首先是包括前人總結說得什么“功夫在詩外”的社會閱歷，比如民國時狗肉將軍張宗昌，因為有閱歷，沒文化，打油詩寫得也入流。其次是真實和真誠，一定不要假，打油詩更忌諱說假話說謊話說虛話，打油詩的發軔之作，鼻祖張打油《雪詩》“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的不朽，靠得就是真誠。第三是平淡加突起，意義都是平淡的，整首詩就土，都是猛烈的，整首詩就楞，平和加上突兀，詩意立馬不一樣。打油詩的詩意，在意義層面的問題不多，主要是筆下的功夫，詩，終究是靠語句的堆積，靠詞句，是語言藝術，第一，打油詩更講究把文字寫通順了，文字別別扭扭，半通不通的，很難看；第二，要押韻，一定要押還要押準，該押的韻，一個不押或沒押準，全詩露怯。第三，要讓人能看懂，讓人看懂，是打油詩寫作的準則。如果寫古體詩等于是畫鬼，寫打油詩一定是畫人，畫鬼容易畫人難，難就難在人，大家都知道都認識，你騙不了誰，蒙不了事兒。第四，打油詩用詞要接地氣，要使用平常在用的這些個普通的詞和字，可以上文詞，也可以上懸詞，但這在整首詩中，一定是配角，遣詞造句，要普通、平凡、平和。 詩，有意思。寫詩，也有意思。如果你寫上詩了，滿腦子詩意，真得挺好玩的，最起碼比斗地主好玩，這是我的體會。 2018年10月21日 贈詩人 詩人說：在這個物質世界，我們挺身而出，為了捍衛詩歌的尊嚴，尋找本真自我；我們拒絕平庸，只愿在文字的世界，種下自己的夢想；我們換一種生活方式，只為詩歌打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邊走邊寫風雨中的詩 腹中有辭幻亦真， 歲月不敗惟詩人； 情系山河夢佳句， 氣吞牛斗思美文； 得意忘形海水淺， 躊躇滿志花叢深； 酒醒柳岸不知處， 呆若木雞心有神。 致詩人 眼里生長陽光， 心中堆積夢想； 詩情漂浮萬里， 一脈文思坦蕩。 作詩難 人人學習讀書易， 天下不知作詩難； 縱有佳句千萬行， 也難換杯薄酒錢。 寫詩 寫打油詩，有這樣四個字需要照顧到：韻、順、真、親。第一是韻，1、2、4句或2、4句要押韻，韻，是打油詩的樣，沒有韻，就沒有打油詩；沒有韻，就不能算是打油詩。有人1、2句押一個韻腳，3、4句壓一個，這是錯的；還有的1、2、3、4每句都押韻，這就像是順口溜了。第二是順，打油詩用語通俗易懂，寫得順溜，是一個重要問題，有人為了湊韻，把句子寫得皺皺巴巴，這就有失打油的意思了。第三是真，打油詩抒發感情，夸張、比擬都可以，但一定要切合實際，要注意到藝術的真實性，失真，就是敗筆，真可以讓人發笑，失真會讓人嘲笑。第四是親，要接地氣，遣詞用字，讓人有親切感，不能像古詩那樣讓人猜謎，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 詩要寫好靠功底， 創作肯定不容易； 若要作品能出彩， 還需天天多努力。 打油詩的俗和雅 上首說寫打油詩要注意“韻、順、真、親”四個字，今兒想了想，還有四個字，也需要注意，就是：重、簡、牽、搭，第一個字是重（音：chong），這里有兩層意思，一是在同一首詩里，盡量別用字重復，一首詩，字數很少，要注意選用不同的字，別重復；還有就是越好的詞，寫詩時，越不能多用，第一次使用新鮮，第二次，就俗了，第三次就更俗，第四次您再用，就狗屎，詩人要掌握盡量多的詞匯，這也是做詩人的難處所在。第二個字是簡，用詞時，使用簡稱要規范，要用約定俗成的簡稱，不要用生造的簡稱，常常看到詩人，為了字數，使用自己生造的簡稱，意思大概也能明白，但是感覺很不規范、很別扭。第三個字是牽，就是詩句里的比喻、抒發、聯想，不能牽強，牽強就會疙里疙瘩，讓人不舒服。第四個字是搭，上下句的意思，可以跳躍、起伏、突變，但是內在內容上要有銜接，不能突然蹦出來一句詩，上下哪兒都不搭，像塊垃圾 大雅亦俗俗難雅， 大俗大雅均不差； 如果你有生花筆， 寫詩何須講章法。 詩和作者 有一年我在無錫參觀，看到在無錫長大的一位唐朝進士、宰相、著名憫農詩人李紳，寫下過“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樣的千古名句，可詩人本身卻爛污不堪，當官以后，一餐要吃300個雞舌頭，以致于院子里的雞堆積如山，而且寧可讓食物爛掉也不分給老百姓 俗人也能寫雅詩， 文筆思想不同時； 作品只當藝術看， 別問作者啥身世。 新詩不行 我曾經學寫過多年新詩，這20年，不再寫，也沒再看。現在，改寫打油詩了，偶爾，也會瞟幾眼新詩，感覺，這新詩，還是不行，松松垮垮的，不給力不說，羅哩羅嗦的還大喘氣，新詩這種藝術形式，像是走到頭了的感覺。有一個網友用新詩調侃新詩說：“自從/我學會了/用回車鍵/我發現/我也變成了一個/現代詩人”。 打油也比新詩強， 隨意劃拉咱不裝； 我看新詩只憋氣， 也就換鍵多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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