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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庫 子部 類書類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匯編.山川典 卷二百九十三

     心理咨詢診所 2022-03-27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匯編山川典

     第二百九十三卷目錄

     苕水部匯考
      考
     苕水部藝文一
      南湖說略        明戴日強
     苕水部藝文二〈詩〉
      答秦徵君徐少府春日見集苕溪酬梁耿別后見寄六言        唐劉長卿
      苕水           僧靈一
      前題           宋張先
      前題           賈安宅
      贈苕上隱者         武衍
      苕溪          元戴表元
      苕溪春曉圖二首      明吳倫
      苕溪春日         顧大典
      苕溪           王心一
      新筑苕溪草堂成      孫一元
     苕水部選句
     苕水部紀事
     苕水部雜錄
     鏡湖部匯考
      考
     鏡湖部藝文一
      月臨鏡湖賦        唐陸贄
      序越州鑒湖圖       宋曾鞏
      鑒湖說          王十朋
      鏡湖漁舍記         謝翱
     鏡湖部藝文二〈詩〉
      泛鏡湖南溪       唐宋之問
      子夜吳歌          李白
      送王屋山人魏萬       前人
      越女詞           前人
      送賀賓客歸越        前人
      與崔二十一游鏡湖寄包賀二公
                   孟浩然
      寄鏡湖朱處士        李頎
      酬微之誇鏡湖       白居易
      江南暮春寄家        李紳
      題鏡湖野老所居       秦糸
      湖上二首          方干
      鏡湖西島言事        前人
      越中贈別          張喬
      思故山鏡湖        宋陸游
      小雨泛鏡湖         前人
      鏡湖            前人
      游鑒湖           秦觀
      鑒湖夜泛          李覯
      鑒湖           王十朋
      過鏡湖          元陳孚
      鏡湖            韓性
      鑒湖一曲為史院判題    明楊榮
      湖清霜鏡曉        王嗣經
      鑒湖            傅俊
      前題            王諠
      前題            沈鎬
     鏡湖部選句
     鏡湖部紀事
     鏡湖部雜錄
     鏡湖部外編

    山川典第二百九十三卷

    苕水部匯考

    《山海經》之苕水
    苕水之源,有二:一出自天目山;一出自獨松嶺。與浮玉山諸水合流,至安吉州,又至湖州府城。西分二派:一自清源門,入于霅溪;一至臨湘門,外合霅溪水,俱入于太湖。


    《山海經·南山經》:浮玉之山,苕水出于其陰,北流注于具區,其中多鱭魚。
    《浙江通志》:湖州府苕溪,水出天目之陰廣苕山,一出獨松嶺,二水會于丘渡,東過倪渡,折而西。又折而東北,凡常湖、箬溪、四安塘諸水,北來注之,匯而為西溪。北過釣魚灣、清塘門。又折而東,至臨湖門,與江子匯水,合入太湖。
    《杭州府志》:于潛縣治北四十五里,有西天目山,其山高三千九百丈,廣五百五十里。有水,因山曲折東西,巨源若兩。目然故曰:天目東出臨安,為大溪。東流為苕水。
    《臨安縣志》:錦溪,一名石鏡溪,在縣治南一里,流至縣東獨山潭,與南溪合流,至馀杭縣,一名苕溪。按《馀杭縣志》:苕溪,在縣治前,其溪闊六十馀步。《山海經》云:天目山,一名浮玉山。高遠闊深,苕溪出焉。在于潛、臨安兩縣界,東流一百五十里,經本縣又東流二十七里,而至錢塘縣界。又東北流六十二里,入湖州府德清縣界,而匯于具區。耆老傳云:夾岸多苕花,每秋風飄散水上,如飛雪,然因名。唐天授三年,敕錢塘、于潛、馀杭、臨安四縣,租稅徑取道于此。公私便之,每春日風生,輒水漲數寸,土人感之,號為尹公潮。仇溪在縣治東北二十里,闊二十馀步,深五尺有二。源一出臨安高陸山,東流八十六里,至仇山之北;一出本縣獨松嶺,東流八十里,至仇山之下,合流于盧公橋。而東行十二里,又合苕溪,行三十六里,入湖州府德清縣界。
    尹公潮,在縣治東二里,通濟橋東,苕溪內。
    《錢塘縣志》:全山在縣治北七十里,諸山列其南,苕水環其北。
    鳳口陡門閘,勞家陡門閘,唐涇陡門閘,俱在縣西北苕溪東界。
    《湖州府志》:苕溪水,一出天目山之陰,廣苕山東,過金石鄉。又東過靈奕鄉,又東過安吉州、南邵渡。又東南過章渡,又折而北至丘渡,與獨松水合一。出獨松嶺,西合眾山之水,東過浮石山,南又折而西北至丘渡,與天目山水合。二水東過倪渡,又折而西,又折而東北,過梅溪鎮,北為龍溪,又北過吳山,又北過彭匯,又東過和平,入凡常湖、箬溪、四安塘諸水。北來注之,匯而為西溪,北過釣魚灣,又北過清塘門,又折而東至臨湖門,與江子匯水合。又自西溪,北過清塘門,又東北下橫涇港,經小梅湖口,以入于太湖。又自西溪東入清源門,又東過儀鳳橋,至于江子匯,又自清源門折而南,又折而東,出定安橋,與峴山漾南來水合。江子匯,一名霅溪,苕溪馀不。溪前、溪北,流水之所會也。
    合溪,水出懸腳嶺。南過八字橋,又南出霅水橋,入西溪,與苕溪水合。
    四安溪,水出石澗諸山。南經盤澗塘,又南經善岸塘,與廣德水合。又出廣德諸山,東經荊塘,又東經塔水塘,又東經善岸塘,與石澗水合。二水東過四安鎮、大德橋,又折而南,出下殷橋,入龍溪,與苕溪水合。按《安吉州志》:楊子湖,在州北二十里,《吳興記》曰:楊子湖,出丹陽湖下,會邸閣水分。流合于苕溪,故名。潘店港,水出和平諸山。棲賢港,水出棲賢諸山。俱東北流入于西溪,與苕溪水合。
    《孝豐縣志》:苕水,在縣西南三十五里。

    苕水部藝文一

    南湖說略        明戴日強


    苕溪,去縣治不數。武而近橫,不越尋丈。上接天目,下通武林、吳興、嘉禾諸郡邑。天目、萬山之水,支派分合,會歸于此溪。溪腹容受無幾,一遇霪潦,潰放莫禦,大為民害。漢邑令陳公渾,相形度勢于溪南,浚南上、下湖,幅??數十里,筑高塘匯水,仍通一港。由石門橋引溪水入湖,暫潴以殺其怒,俾得徐就。溪流不致汎濫,又慮水之暴集,湖量已滿,故空湖東南,為五畝。塍高僅隱,人長亙百丈,俾水分泄,南渠諸河漸達具區,不致反齧。陳之功,萬世利焉。后如名宦歸,公珧楊公時,皆以修復前跡為事。歲久防弛,湖濱之民,規佃為業。且溪水入湖,由湖之東南而泄,汪浩漰湃如建瓴,而下東南、安樂等鄉。每為水患,于是滾壩之議,興加高五畝塍,扼其吭焉。湖之尾閭,泄之不迅。東南諸鄉,安樂土矣。然水流緩,易于停,泥漲,沙湖底淤積如平地。豪民益肆,佃佔各為丘,阜堰塍筑,室廬植桑麻,致湖溢不能受水。橫潰沖決塘堤,傾塌釀成。萬歷二十六、七年間,洪水大變時,錢塘令聶公建議,浚復南湖,寘諸佔佃者,以法舉。湖舊址,一清釐之。然而代更岡陵,易土南湖,地高阜不可為湖。明初,履畝編戶,分啚如上壽諸里,皆載糧一定,終不可復。乃依傅院,清復舊界疆理之鳩,工經費議論,開鑿上疏。題以沒入貂,翼銀四萬馀,金動四萬,眾民力而湖工興筑。會聶公行取,赴部繼云間。楊公董其事,日強受命來令。此土適當其時,于是遵憲檄,率僚、佐、督、部蚤夜經營。塞者,通之;淤者,平之;缺者,補之;坍者,填之。用民之力,以浚湖土。運湖之土,以培湖塘,拮據三年,大工告成。湖身周圍三十馀里,湖塘高計四丈,闊五丈,視昔之塘三倍之,蓋屹然不拔之業焉。湖成,仍于塘岸植桑、栽柳,森然成林。湖藉堤而培堤,賴樹而固。又召民承佃計畝,歲租四錢,使家自為業,人自為守。誰肯折樹伐桑,以自毀其業者,嗣令職水利者,時時督察,一季一報。當道令佃守者,時加培植,湖可永無患哉。然尤不能無慮也。湖之設以分溪之流也。溪身平陂,惟賴南北兩岸,塘堤挾持,水始順下,無旁溢患。蓋湖者,溪之吐。納湖不浚,則溪水以無分而為害。塘者,溪之關欄。塘不筑,則溪水以四分而為害。北塘毀,馀邑十六壩,首被之浸潰于仁和、德清。而吳興受其害。南塘毀,馀邑靈源、章鄭諸鄉,首被之浸潰于錢塘、崇德,而嘉禾受其害。明乎。三郡之利在浚湖筑塘。而浚、筑則總責之馀民也。且其沿溪兩岸,上自臨安,下扺錢塘,延袤五十馀里。鱗次二十四塘中,置瀽洞陡門,以備蓄泄。每塘設圩、長壩。夫塘正副偵守,工食取給,不貲修塘。買樁取土、運石費用,悉取之民間。然又非一筑即可,永無患也。此沖彼決,諸塘何歲無坍毀。一番坍毀,即竭民間一番脂膏,而且有漂蕩田廬之患。馀杭之民危矣哉。抑亦苦矣哉。日強自三十七年冬任事,而瓦窯、鳳儀、月灣、響山、土橋諸塘相繼營筑,官民殆歲無寧日矣。今幸湖工告成,諸塘安堵,庶幾與三府均免于災。嗣是而鑿斯筑,斯使湖塘永永無患。是在軫恤之人垂念焉。

    苕水部藝文二〈詩〉

    答秦徵君徐少府春日見集苕溪酬梁耿別后見寄六言        唐劉長卿


    晴川落日初低,惆悵孤舟解。攜鳥向平蕪遠,近人隨流。水東西白云,千里萬里。明月前溪后溪,獨恨長沙謫去。江潭春草萋萋。

    苕水           僧靈一

    苕水灘行淺,潛洲路漸深。不知天目下,何處訪云林。

    《前題》宋·張先

    積水涵空上下,清幾家門凈浪痕平。浮萍破處見山影,小艇歸時聞棹。聲入郭僧尋塵里去,過橋人似鏡中行。已憑暫雨添秋,色莫放修蘆礙月生。

    《前題》賈安宅

    廣苕山下有深源,發此清流去不渾。直抵太湖百三里,滔滔分入海天門。

    贈苕上隱者         武衍

    夾溪槐柳綠云堆,轍跡何嘗到碧苔。不種桃花緣底事,恐因流水誤人來。

    苕溪          元戴表元

    六月苕溪路,人言似若耶。漁罾掛棕樹,酒舫出荷花。碧水千塍共,青山一道斜。人間無限事,不厭是桑麻。

    苕溪春曉圖二首      明吳倫

    夜聽溪上雨,曉看溪上山。雨歇山更佳,尚在空濛間。
    其二

    白云掩疏鐘,綠樹迷遠島。居人想未起,村村自啼鳥。

    苕溪春日         顧大典

    苕溪春深春欲歸,柳絲拂地梨花飛。客子辭家已三月,春風初換越羅衣。羅衣競試春江曲,花外鶯聲斷還續。春心羈思兩相催,愁見天涯春草綠。春草年年伴客程,扁舟明日又孤征。故園回首春云隔,江上春風空復清。

    苕溪           王心一

    細雨苕溪曲,微風渡小航。有園多種竹,無屋不圍桑。語覺吳儂眾,流分震澤長。烏巾春店近,白酒熱盈觴。

    新筑苕溪草堂成      孫一元

    白沙濯筱凈江潭,新筑堂成映色寒。旋有飛鳧臨釣石,即看浴鷺傍清湍。扁舟此日鴟夷子,木榻經年管幼安。長暇南鄰呼酒伴,一尊相對坐林巒。

    苕水部選句

    唐錢起同李五夕次香山精舍,訪憲上人詩:彼岸聞山鐘,仙舟過苕水。
    周賀《寄新頭陁》詩:一別苕溪多少年。羅隱《寄第五尊師》詩:苕溪煙月久因循,野鶴衣裘獨繭綸。只說泊船無定處,不知攜手是何人。
    陳陶吳《興秋思》詩:不是苕溪厭看月,天涯有程云樹涼。

    苕水部紀事

    《杭州府志》:漢陳渾,靈帝熹平元年,為馀杭令。縣有苕溪,自天目發源,洪潦歲一再至,勢甚奔涌,溪小不能容,則泛濫橫溢,漂沒田廬,邑被其災,且及鄰縣。渾至,度地形,于渡南,辟上、下兩湖,即湖之西北鑿石門,導溪流入湖,以分殺其勢。又延袤筑湖塘三十馀里,俾水暫有所潴。然后安徐出滾壩,不至怒馳,乃于沿溪一帶,增置陡門塘堰數十馀處,俾蓄泄以時。旱澇無患,民至今利賴之。
    《唐書·陸羽傳》:羽,字鴻漸,上元初隱苕溪,自稱桑苧翁。闔門著書,或獨行野中,誦詩擊木,徘徊不得意,或慟哭而歸。
    《浙江通志》:元吳氏,烏程人。年二十五,有殊色。至正丙申八月,明兵逼城,吳攜二子,潛投苕水而死。及城破,人見其母子并浮水面,若不相離,咸嘆異焉。
    《湖州府志》:浙江提學道副使、前湖州府學教授孫公昌裔,閩縣人。萬歷庚戌進士。理擅儒宗,才稱杰出,講學苕溪,闡先賢之鴻寶,分闈魯國,選多士之驊標。《紹興府志》:呂興道,字藏虛。居鄉公平率物,長子市麻。苕溪舟人匿貨,將鬻子媳以償,令貸而勿校。

    苕水部雜錄

    《杭州府志》:石應潮,字思吾,上海人。由舉人嘉靖四十四年任馀杭縣。克己利民,樹蔬而食,家繅而衣,買水而飲。邑為之謠,曰:米載云間白,泉沽苕水清。
    《湖州府志》:知府黃公功懋,閩縣人。宅心忠厚,蒞事端詳。先任嚴州,后遷吳郡。萬民望月,桐江起何武之思。三虎低頭,苕水墮羊公之淚。
    《錢塘新志》有云:苕溪之水,下注南湖,錢塘為咽,吳興為腹,而太湖則尾閭也。上浚南湖,使能受而后能瀉,則錢塘不受其病,湖州即無驟溢之患矣。下疏太湖、松江入海之路,使能去而后能容,則蘇、常、湖三州不受其病,而杭州亦永被灌輸之益矣。夫天目之水,萬壑爭流,苕溪所經,連綿數郡,雨則畏其橫流,旱則資其灌溉。利害所關遠,被二省上浚下疏,誠為確論。不可不早從事也。

    鏡湖部匯考

    后漢馬臻所開之鏡湖

    鏡湖,一名鑒湖,一名慶湖,一名長湖,一名大湖,又名賀監湖。在今浙江紹興府城南三里。周三百五十馀里,總納山陰、會稽二縣之水。凡三十六源匯而成湖,東至曹娥江,西至西小江,南至山,北至郡城。其初本潮汐往來之區。自漢太守馬臻始鑿為塘,以蓄水。又界,為東湖、南湖二湖,所出之水灌田,常數千頃。至今山陰、會稽之民,猶世獲其利焉。


    《輿地志》:鑒湖,后漢會稽太守馬臻所開。在城南百步許,東西二十里,南北數里。縈帶郊郭,連屬峰岫,白水碧巖,互相映發,有若畫圖。故王逸少云:從山陰路上行,如在鏡中游。湖水高平,疇丈許,筑塘以防之。開以泄之水,適平而止,故山陰無荒廢之田。
    《述異記》:鏡湖,俗傳軒轅鑄鏡于湖邊。今有軒轅磨鏡石,石上常潔,不生蔓草。
    《方輿勝覽》:浙東路紹興府鏡湖,在城南二里,后漢馬臻,于順帝永和五年為太守,于會稽、山陰二縣界筑塘。周圍三百一十里,以蓄水。李白有詩云:鑒湖三百里,菡萏發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杜甫有詩云:越女天下白,鑒湖五月涼。剡溪蘊秀異,欲罷不能忘。
    《太平清話》:鏡湖,本慶湖也。避漢安帝父清河王諱,改為鏡湖,故賀方回自號慶湖居士。
    按袁宏道《越中游記》:鑒湖,昔聞八百里。今無所謂湖者,土人云。舊時湖在田上,今作海閘,湖盡為田矣。賀監池,去陶家堰二、三里,闊可百十頃,荒草綿茫,如煙蛙吹,如哭月夜,泛舟于此,甚覺凄涼。
    《續文獻通考》:浙江紹興府鏡湖,在府城外西南三里。
    《浙江通志》:紹興府鏡湖,在府城南三里,亦名鑒湖,昔軒轅氏鑄鏡湖邊,因得名。
    《紹興府志》:鏡湖,在府城南三里。任昉《述異記》:軒轅氏鑄鏡湖邊,因得名。或云黃帝獲寶鏡焉。或又云本王逸少語:山陰路上行,如在鏡中游。故名。鏡湖又名長湖,又名大湖。《水經注》:浙江,又東北得長湖口,湖廣五里,東西百三十里。沿湖開水門六十九所,下溉田萬頃,北瀉長江。湖南有覆?山,周五百里,北連鼓吹山。山西枕長溪,溪水下注長湖山之西嶺,有賀臺。又云石帆山北臨大湖,水深不測,傳與海通。何次道作郡,常于此水中得烏賊魚,其源出會稽之五云鄉。綿跨、山會二縣,周三百五十八里,總納二縣三十六源之水,東至曹娥江,西至西小江,南至山,北至郡城。其初,本潮汐往來之區。漢永和五年,太守馬臻始筑塘蓄水,溉田九千馀頃,又界湖為二,曰東湖,曰南湖。南湖所灌田,大約在今山陰境。東湖所灌田,在今會稽境。自漢永和以來,民咸利之。唐元宗時,賜賀知章鑒湖一曲,又名賀監湖。宋祥符,后民漸盜為田,二湖合而為一。熙寧中,廬州觀察推官江衍被遣至越,不能建議復湖,乃立牌于水,以牌內之湖,聽民入租為田。至郡守王仲嶷,又并牌外者盡田之今,則皆為起科田湖,盡廢矣。俗呼:白塔洋為鏡湖長,十五里蓋其一處。耳。
    屃石湖、撞石湖、確山湖、相湖并在城南,乃鑒湖之別名,今皆為重科田。
    馀支溪,在府城西四十七里,源有二:一溫、一涼。相匯而不雜水,經注山陰縣西南四十里,有二溪:東溪,廣一丈九尺,冬煖夏冷;西溪,廣三丈五尺,冬冷夏煖。二溪北出,行三里至徐村,合成一溪。廣五丈馀,而溫涼不雜。蓋山經所謂茗水也。《嘉泰志》云:亦鏡湖之別派。月潭,在鏡湖三山之西,廣袤數畝。
    杜浦橋,在府城西北十五里,漕河旁。《嘉泰志》云:自此而南,煙水無際,鷗鷺翔集。過三山,遂自湖桑埭入鏡湖。
    亭山橋,在府城南十五里,近鏡湖諸溪之水匯焉。抱姑塘,在府城西五十二里,上連鏡湖,下接小江。鹿池山,在府城東南八里,鏡湖中。
    平水,在府城東南三十五里,鏡湖所受三十六源之水,平水其一也。
    酒甕石,在射的山,足三石品峙,其狀如甕舊經。巨石三在鏡湖東,時人謂之秦皇酒甕石。
    方干島,在會稽山東北麓,俗呼寒山塘,方干別墅也。舊在鑒湖中,故曰島。
    若耶溪,在府城東南三十五里,北流入鏡湖。
    賀家池,在府城東二十二里,周四十七里,南通鏡湖,北抵海塘。
    三橋,在府城東南五里,有橋三:其中橋有亭,扁通濟鏡湖,分東西,以此為限。
    官塘,跨山、會二縣。在山陰者,又謂之南塘。西自廣陵斗門,東扺曹娥,亙一百六十里,即故鏡湖塘也。東漢永和五年,太守馬臻所筑,以蓄水。水高于田,田高于海,各丈馀。旱則泄湖之水以溉田,潦則泄田之水以入海。

    鏡湖部藝文一

    月臨鏡湖賦        唐陸贄


    月配陽,含虛而明。湖止水,體柔而平。光無不臨,故麗天并耀。清可以鑒,因取鏡表名。月包陰以成象,水稟月而為精。兩氣相合,實不入而疑入。二美交映,伊本清而又清。色皎潔而秋天愈靜,波演漾而宵風乍輕。類泗濱之磬見,疑合浦之珠明。至明洞幽,至清無垢。同元澤,無遠不遍,等達人,以虛而受。滿不可恃,望之足戒。以虧盈形或未分,鑒之則辨其妍丑。輕靄不起,纖塵莫過,沈璧彩而為鏡,碎金輝以成波。皓質未判,空聞田鶴之唳。香風乍度,暗傳蓮女之歌。萬象皆總,湛清光而不動。極望靡窮,凝虛皓而如空。照同心千里之外,洞游鱗百丈之中。棹影乍浮,如上天邊之漢。桂華不定,多因蘋末之風。

    序越州鑒湖圖       宋曾鞏

    鑒湖,一曰南湖,南并山,北屬州城。漕渠東西距江漢。順帝永和五年,會稽太守馬臻之所為也。至今九百七十有五年矣。其周三百五十有八里,凡水之出于東南者,皆委之州之東。自城至于東江,其北堤石二陰溝,十有九通民田。田之南屬漕渠北,東西屬江者,皆溉之州東。六十里自東城,至于東江,其南堤陰溝十有四通民田。田之北扺漕渠南,并山西,并堤東。屬江者,皆溉之州之西三十里,曰柯山斗門,通民田。田之東并城南,并堤北。濱漕渠西屬江者,皆溉之,總之。溉山陰、會稽兩縣十四鄉之田,九千頃。非湖能溉田九千頃而已。蓋田之至江者,盡于九千頃也。其東曰曹娥斗門,曰蒿口斗門,水之循南堤而東者,由之以入于東江。其西曰廣陵斗門,曰新徑斗門,水之循北堤而西者,由之以入于西江。其北曰朱儲斗門,去湖最遠,蓋因三江之上,兩山之間,疏為二門,而以時視田中之水,小溢則縱其一,大溢則盡縱之,使入于三江之口,所謂湖高于田丈馀。田又高海丈馀,水少則泄湖溉田,水多則泄田中水入海。無荒廢之田,水旱之歲者,此也。由漢以來,幾千載其利未嘗廢也。宋興民始有盜湖為田者,祥符之間二十七戶。慶歷之間,二戶為田四頃。當是時,三司轉運司猶下書,切責州、縣使復田為湖。然自此,吏益慢法,而奸民浸起。至于治平之間,盜湖為田者,凡八千馀戶,為田七百馀頃,而湖廢幾盡矣。其僅存者,東為漕渠,自州至于東城六十里,南通若耶溪,自樵風涇,至于桐塢十里,皆水。廣不能十馀丈,每歲少雨,田未病而湖蓋已先涸矣。自此以來,人爭為計,說蔣堂則謂宜有罰,以禁侵耕有賞。以開告者杜杞,則謂盜湖為田者,利在縱湖水。一雨則放聲以動州縣,而斗門輒發,故為之立石。則水一在五云橋,水深八尺有五寸,會稽主之。一在跨湖橋,水深四尺有五寸,山陰主之。而斗門之鑰,使皆納于州。水溢,則遣官,視則而謹其閉縱。又以謂宜,益理堤防,斗門其敢田者,拔其苗,責其力,以復湖而重其罰,獨以為未也。又以謂宜,加兩縣之長,以提舉之名,課其督察而為之殿。最吳奎,則謂每歲農隙,當僦人浚湖,積其泥,涂以為丘阜,使縣主其役,而州與轉運使提點刑獄督攝,賞罰之。張次山,則謂湖廢僅有存者,難卒。復宜益廣漕路,及他便利處,使可漕及注民田里。置石柱以識之,柱之內禁,敢田者刁約,則謂宜斥湖三之一與民為田。而益堤使高一丈,則湖可不開,而其利自復范師道。施元長,則謂重侵耕之禁,猶不能使民無犯而斥湖與民,則侵者孰禦,又以湖水較之高于城中之水,或三尺有六寸,或二尺有六寸,而益堤壅水,使高則水之敗城郭、廬舍可必也。張伯玉則謂,日役五千人,浚湖使至五尺。當十五歲,畢至三尺,當九歲畢然恐工起之日,浮議外搖役夫內潰,則雖有智者,猶不能必其成。若日役五千人,益堤使高八尺,當一歲,畢其竹木之費,凡九十二萬有三千。計越之戶二十萬有六千,賦之而復其租,其勢易足如此。則利可坐收,而人不煩弊。陳宗言趙,諴復以水勢高下難之,又以為宜從吳奎之議,以歲月復湖。當是時,都水善其言,又以為宜增賞罰之令,其說如此,可謂博矣。朝廷未嘗不聽用而著之于法,故罰有自錢三百至于千,又至于五萬。刑有自杖百至于徒二年。其文可謂密矣。然而田者不止,而日愈多,湖不加浚,而日愈廢,其故何哉。法令不行,而茍且之俗勝也。昔謝靈運從宋文帝求會稽,回踵湖為田,太守孟顗不聽。又求休崲湖為田,顗又不聽。靈運至以語詆之,則利于請湖為田,越之風俗舊矣。然南湖由漢歷吳、晉以來,接于唐,又接于錢镠父子之有此州,其利未嘗廢者,彼或以區區之地,當天下。或以數州為鎮,或以一國自王。內有供養祿廩之須,外有貢輸問饋之奉,非得晏然而已也。故強水土之政,以力本利農,亦皆有數,而錢镠之法最詳。至今尚多傳于人者,則其利之不廢有以也。近世則不然。天下為一,而安于承平之故,在位者,重舉事而樂,因循而請湖為田者,其言語氣力往往足以動人。至于修水土之利,則又費財動眾,從古所難,故鄭國之役,以為足以疲秦。而西門豹之治鄴渠,人亦以為煩苦,其故如此,則吾知吏孰肯任難當之,怨來易至之,責以待未然之功乎。故說雖博而未嘗行,法雖密而未嘗舉,田之所以日多,湖之所以日廢,由是而已。故以為法令不行而茍且之俗勝者,豈非然哉。夫千歲之湖廢,興利害較然易見。然自慶歷以來三十馀年,遭吏治之。因循至于既廢,而世猶莫寤其所以然。況以事之隱微,難得而考者,由茍簡之故,而弛壞于冥冥之中。又可知其所以然乎。今謂湖不必復者,曰湖田之入既饒矣。此游談之士,為利于侵耕者言之也。夫湖未盡廢,則湖下之田旱,此方今之害,而眾人之所睹也。使湖盡廢,則湖之為田亦旱矣。此將來之害,眾人所未睹者。故曰:此游談之士,為利于侵耕者言之,而非實知利害者也。謂湖不必浚者,曰:益堤壅水而已。此好辯之士,為樂聞茍簡者言之也。夫以地勢較之,壅水使高,必敗城郭,此議者之所已言也。以地勢較之,浚湖使下,然后不失其舊,不失其舊。然后不失其宜,此議者之所未言也。又山陰之石,則為四尺有五寸。會稽之石,則幾倍之。壅水使高,則會稽得尺山,陰得半地之。隆不并,則益堤未為有補也。故曰:此好辯之士,為樂聞茍簡者言之,而又非實知利害者也。二者既不可用,而欲禁侵耕開告者,則有賞罰之法矣。欲謹水之蓄泄,則有閉縱之法矣。欲痛絕敢田者,則拔其苗,責其力以復湖。而重其罰,又有法矣。或欲任其責于州、縣,與轉運使、提典、刑獄。或欲以每歲農隙浚湖,或欲禁田石柱之內者,又皆有法矣。欲知浚湖之淺深,用工若干,為日幾何,欲知增堤竹木之費幾何,使之安出欲知浚湖之泥涂,積之何所,又已計之矣。欲知工起之日或浮議外搖役夫內潰,則不可以必其成,又已論之矣。誠能收眾說而考其可否,用其可者而以在我者,潤澤之令。言必行,法必舉,則何功之不可成,何利之不可復哉。鞏初蒙恩,通判此州,問湖之廢興于人,求有能言利害之實者及到官,然后問圖于兩縣,問書于州與何渠司。至于參覈之而圖,成熟究之,而書具然,后利害之實明,故為論次庶。夫計議者有考焉。

    鑒湖說          王十朋

    其上篇曰:越之有鑒湖,如人之有腸胃。閉則不可以生。自東漢太守馬臻開是湖以來,千有馀年,民受其利,國朝興始。有盜湖為田者,至于治平、熙寧間,盜田蓋七百馀頃,而湖浸廢矣。然官亦未嘗不禁,而民亦未敢公然盜之也。政和末,有小人為州內交權,幸專務為應奉之計,遂建議廢湖為田,而輸其所入于京師,自是奸民豪族,公侵強據,無忌憚。所謂鑒湖者,僅存其名,而水、旱災傷之患,無歲無之矣。今占湖為田,蓋二千三百馀頃,歲得租米六萬馀石。為官吏者,徒見夫六萬石之利于公家也,而不知九千頃之被其害也。知九千頃之歲,被其害而已。而不知廢湖為田,其害不止于九千頃已也。蓋湖之開,有三大利,廢湖為田,有三大害。山陰、會稽,昔無水旱之患者,鑒湖之利也。今則無歲無災傷。蓋天之水旱不常有也。至若小水旱,何歲無之。自廢湖而為田,每歲雨稍多,則田已湮沒。晴未久,而湖已枯竭矣。說者以為水旱之患,雖及九千頃之田,而公家實受湖田六萬石之入。嗚呼。其亦未之思也。夫災必訴,訴必檢,檢必放。得湖田之租,失常賦之入,所得所失,相去幾何。官失常賦,而以湖田補折之,猶可也。九千頃之民田,其所失者,不可計其何以補折之耶。王者,以天下為家,其常賦所入,亦廣矣。豈利夫六萬石之入而以病民耶。況湖田之入,在今日雖饒,而他日亦將同九千頃而病矣。使湖之盡廢而為田,則湖之為田者其可耕乎。今之告水旱之病者,不獨九千頃之田也。雖湖田亦告病也,況他日無鑒湖,則九千頃之膏腴,與六萬石所入之湖田,皆化為黃茅、白葦之場矣。越人何以為生耶。此其為大害一也。鑒湖三百五十八里之中,蓄諸山三十六源之水,無大澇而水不能病越者,以湖能受之也。今湖廢而為田,三十六源之水無吞納之地,萬一遇積雨浸淫,平原出水,湖不能納,水無所歸,則必有漂廬舍、敗城郭、魚人民之患。嘗聞紹興十有八年,越大水,五云門、都泗堰水高一丈,城之不壞者,幸也。假令他日湖廢不止,于今而大水甚于往歲,則其為害。當何如此廢湖為田,其為大害二也。自越之有鑒湖也,歲無水旱,而民足以衣食,故其俗號為易治。自東都以來,守會稽、令山陰者,多以循吏稱見,于史傳者,不可一、二舉。非昔之守令,皆賢也。蓋樂歲之中,室家溫飽民之為善也。易爾比年以來,獄訟繁。興人民流亡,盜賊多有皆起于無年。去秋災傷之訟,山陰、會稽尤多。非昔之民皆善良,今之民皆頑鄙也。蓋禮義生于飽煖,盜賊起于饑寒,其勢不得不然耳。其為大害三也。自祥符、慶歷至今,建復湖之議者多矣。而湖卒不能復,非湖之不可復也。蓋異議者,有以搖之也,曰:九千頃,雖被水災之害,而常賦不盡失。以湖為田,而官又得湖田之利,為多湖。雖廢而何害。且多為異說以搖之,此建議者之言,卒奪于浮議者之口,建議者灼然知。夫大利害之所在,以折夫異議者之云。云則復田為湖,有不可得而已也。其下篇曰:夫廢湖,固不可以不復。然亦有三難搖于異議,一難也。工多費廣,二難也。郡守數易,三難也。今之占湖為田者,皆權勢之家,豪強之族也。侵耕盜種為日已久,一旦欲奪而復之,彼必游談聚議,妄陳利害,曰:勞民也,費財也,失官租也。有科率之擾也,無積土之地也。爭為異說,以沮害之官。吏方墮于因循茍且之習,復為氣力多口舌者,之所動移而欲冀成功于歲月之久可乎。此搖于異議一難也。昔人嘗計浚湖之工矣。日役五千人,浚至五尺,當十五歲。而畢至三尺,當九歲。而畢夫用工如此之多,歷年如此之久,其為費何如。今越不浚湖,而財用猶不給,況興至大之役有不貲之費耶。此工多用廣,二難也。守令之于郡邑,久任則可以立事,數易則不能成功。況鑒湖之開,非一歲一時之所能畢。今之為守者,或一歲而遂遷,或半歲而遽易,湖之利害不暇問焉。能知不能知遑暇治其間,慨然有志于開復者,功未及施而去,計已迫矣。后來者所見不同,復變前議,以數易之守,而欲興浩大悠久之役,可乎。此郡守數易,三難也。湖有三不可不開,而厄于三難開。是終無策以開之也。切謂欲遏浮議,則不可不白利害于朝廷。朝廷主之,雖異議紛然,但莫之恤可也。彼異議者,不過曰勞民、費財耳。夫勞民,費財,興無用不急之務,則不可若鑒湖之利害如此。謂之無用,不急可乎。自湖之廢也,歲多災,傷細民艱,食今于農事之隙。募民浚治,官出財,民出力,兩有所利民,雖勞而不憚財,雖費而不虛矣。彼不過曰官失湖田之租,民有科率之擾。夫鑒湖之開,千有馀歲矣。昔無湖田之租,有國者不以不足為病。豈今日獨少此耶。況湖既復,而民利興災傷不作,而常賦不失,民無兇荒之訴,官無檢放之患,較其所得與今孰多。至若錢米之費,當一出于官,而不取于民竹木之具。雖資之于民,而盡酬其直胥吏。都正從而擾民者,則嚴法令以治之,尚何科率之憂耶。越人多謂湖可開也,而土無所歸,是不難積其泥。涂以為丘阜者,吳長文嘗論之矣。今湖之側,曠地固多,擇其利便,隨其遠近,而丘阜之土非所患也。欲沮浚湖之計者,不過數者之說,而皆有以處之,尚何浮議之恤耶。謂日役五千人,浚之五尺十五歲,而畢者蓋通三百五十里之間,而計之也。今之浚湖,固未能舉三百五十里之內,而盡復之也。湖自熙寧以來,建議者立兩存之說,有牌內、牌外之限。今牌尚存,而牌內亦盜而為田矣。為今日計者,當先復牌內之湖,其用工固有間,自牌之外,當以漸治之可也。所費之財,自本府經畫外,又當請于朝,乞每歲湖田所入之米,以為雇工興役之費。朝廷捐六萬石之米,不足以為多寡,越得此以辦事,則沛然有馀矣。欲復田為湖,必當遲,以歲月之久,有久興之役。無久任之守,以主之,則異議一搖而事,必中輟。是又當請于朝置開湖一司于越,命守倅帶提舉主管之,職如勸農學事之類。又命二知縣分董之守,既職其事則必任其責。雖遷易不常,而后來者不得不繼非政術同也。蓋職使然也。又有倅終任以管其事,令終任以董其役,則責有所歸,又命監司督察賞罰之俟。湖成之日,凡主其事,董其役者,皆次第加賞。如是,則湖不患其不復也。昔論復湖之利害者,多矣,莫如曾子固子固。昔嘗倅越知鑒湖之利害為詳,而其言有足取者,有能舉行子固之言而不棄。某之兩說,則湖庶乎其可復。不然姑存其說,以俟馬太守再生可也。

    鏡湖漁舍記         謝翱

    越城東南多隱者居。唐迄今五百載,賀監宅與元真子嘗往來處,往往遺跡。猶在高標清氣,彷佛煙靄中。茲為可尚也,王氏別業,在城南蓋盡得其勝。近又于其旁,蒔竹萬個,加以幽花貞石,離立參峙,引水循亭,為九曲前置屋。如列舟面鏡湖,扁之曰漁舍常閒坐。及與客對禹山,云氣冉冉墮,幾席稍東,二百步累土為坡,室方丈,曰小瀛洲。水環其外,北望州治,山蜿蜒淟,鮮翔伏迤演。蓋昔人以比蓬萊,實與秦望天柱相賓主,而是洲適中焉。則茲名不為過,負城田可數十頃,春夏之交水,彌望洲益小浮艤。榜其側,含嵐浴暉,頃刻殊狀不知天壤之有瀛海也。余嘗一再造竹下,良久,主人晉衣冠,迎客子弟,儼侍立。語久益親俾。余為文,識其位置次第,故他不遑及。或謂余公家世蓬萊,下方權貴人,趣治第勢,薰灼殊甚。草木動相,德色獨吃吃不肯歆,艷附麗及茲益守前之為。蓋有昔名人隱者之所,難可書也已,是為記。

    鏡湖部藝文二〈詩〉

    泛鏡湖南溪       唐宋之問


    乘興入幽棲,舟行日向低。巖花俟冬發,谷鳥作春啼。沓嶂開天小,叢篁夾路迷。猶聞可憐處,更在若耶溪。

    子夜吳歌          李白

    鏡湖三百里,菡萏發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歸去越王家。

    送王屋山人魏萬       前人

    遙聞會稽美,且渡耶溪水。萬壑與千巖,崢嶸鏡湖里。秀色不可名,清輝滿江城。人游月邊去,舟在空中行。此中久延佇,入剡尋王許。笑讀曹娥碑,沉吟黃絹語。

    越女詞           前人

    鏡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新妝蕩新波,光景兩奇絕。

    送賀賓客歸越        前人

    鏡湖流水漾清波,狂客歸舟逸興多。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
    與崔二十一游鏡湖寄包賀二公孟浩然

    試覽鏡中物,中流見底清。不知鱸魚味,但識鷗鳥情。帆得樵風送,春逢榖雨晴。將探夏禹穴,稍背越王城。府掾有包子,文章推賀生。滄浪醉后唱,因子寄同聲。
    寄鏡湖朱道士        李頎
    澄霽晚流闊,微風吹綠蘋。鱗鱗遠峰見,淡淡平湖春。芳草日堪把,白云心所親。何時可為樂,夢里東山人。

    酬微之誇鏡湖       白居易

    我嗟身老歲方徂,君更官高興轉孤。軍門郡閤曾閒否,禹穴耶溪得到無。酒盞省陪波卷白,骰盤思共彩呼盧。一泓鏡水誰能羨,自有胸中萬頃湖。

    江南暮春寄家        李紳

    洛陽城見梅迎雪,魚口橋逢雪送梅。劍水寺前芳草合,鏡湖亭上野花開。江鴻斷續翻云去,海燕差池拂水回。想到心知寒食近,潛聽喜雀望歸來。

    題鏡湖野老所居       秦糸

    湖里尋君去,樵風往返吹。樹暄巢鳥出,路細葑田移。漚苧成魚網,枯根是酒卮。老年惟自適,生事任群兒。

    湖上            方干

    去歲離家今歲歸,孤帆夢向鳥前飛。必知蘆筍侵沙井,井被藤花占石磯。云島采茶常失路,雪龕中酒不關扉。故交莫問逍遙事,元冕何曾勝韋衣。
    其二

    湖北湖西往復還,朝昏出處自田間。暑天移榻就深竹,月夜乘舟歸淺山。繞砌紫鱗欹枕釣,垂檐野果隔窗攀。古賢暮齒方如此,多笑愚儒鬢未斑。

    鏡湖西島言事        前人

    慵拙幸便荒僻地,縱聞猿鳥亦何愁。偶斟藥酒欺梅雨,都著寒衣過麥秋。歲計有馀添橡實,生涯一半在漁舟。世人若便無知己,應向此溪成白頭。

    越中贈別          張喬

    東越相逢幾醉眠,滿湖明月鏡湖邊。別離吟斷西陵渡,楊柳秋風兩岸蟬。

    思故山鏡湖        宋陸游

    千金不須買畫圖,聽我長歌歌鏡湖。湖山奇麗說不盡,且復為子陳吾廬。柳姑廟前魚作市,道士莊畔菱為租。一灣畫橋出林薄,兩岸紅蓼連菰蒲。陂南陂北鴉陣。黑舍東舍西楓葉,赤正當九月十月天。放翁艇子無時,出船頭一束書船。后一壺酒新釣紫鱖,魚旋洗白蓮藕。從渠貴人食萬錢,放翁癡腹常便便暮。歸稚子迎我笑,遙指一抹西村煙。

    小雨泛鏡湖         前人

    吾州清絕冠三吳,天寫云山萬幅圖。龍化廟梁飛白雨,鶴收仙箭下青蕪。菱歌裊裊遙相答,煙樹昏昏淡欲無。端辦一船多貯酒,敢辭送老向南湖。

    鏡湖            前人

    功名莫苦怨天慳,一棹歸來到底閒。傍水無家無好竹,卷簾是處是青山。滿籃箭茁瑤簪白,壓擔棱梅鶴頂殷。野興盡時猶可樂,小江煙雨趁潮還。

    游鑒湖           秦觀

    畫舫珠簾出繚墻,天風吹到芰荷裳。水光入座杯盤瑩,花氣侵人笑語香。翡翠側身窺綠酒,蜻蜓偷眼避紅妝。葡萄力緩單衣怯,始信湖中五月涼。

    鑒湖夜泛          李覯

    明月到樽前,拿舟古岸邊。亂山斜入霧,遠水倒垂天。酒氣薰龍戲,歌聲弄鶴眠。回頭嗤李郭,此外更無仙。

    鑒湖           王十朋

    胸中萬頃元才子,方外孤標賀李真。鑒水縈回三百里,風流何止兩唐人。

    過鏡湖          元陳孚

    鏡水八百里,水光如鏡明。偶尋古寺坐,便有清風生。天闊雁一點,山空猿數聲。老僧作茗供,笑下孤舟輕。

    鏡湖            韓性

    鴉陣連空木葉疏,西風衰柳半平蕪。湖山照眼長奇麗,不枉千金買畫圖。

    鑒湖一曲為史院判題    明楊榮

    見說山陰道,湖光一鏡秋。遠含晴日動,回帶晚煙浮。花發連堤樹,帆飛隔浦舟。橫塘空有夢,未許賦歸休。

    湖清霜鏡曉        王嗣經

    歸客金陵道霜帆,夢鏡湖天秋水衣。斂海曙日輪孤幔,卷波紋縠舟凌露。藻珠湖平光稍白,風定浪還無清映。冰花薄澄涵錦樹,鋪鳥來分水碧人。去亂汀菰賀監風,流在臨風酹一觚。

    鑒湖            傅俊

    重湖望斷水東西,百折蓮塘曲曲堤。楊柳暗藏茆屋小,菰蒲遙應畫橋低。采蓮歌去聲還杳,載酒船來路欲迷。幾度落花流出煖,錯教人認武陵溪。

    《前題》王諠

    春波橋外水連天,一曲桑麻一曲煙。僧磬遠聞松寺里,漁家多住柳塘邊。云深夏后藏書穴,花艷知章載酒船。回首蘭亭今寂寞,流觴空說永和年。

    《前題》沈鎬

    鑒湖三月春水生,煙波渺渺搖空明。浮云欲盡暮天碧,落日正見孤舟橫。道士莊臨流水北,池邊春草年年綠。古人不見今人悲,千載空聞鑒湖曲。

    鏡湖部選句

    唐賀知章《回鄉》詩:唯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又〉《答朝士》詩:鏡湖莼菜亂如絲。
    李白詩:萬壑與千巖,崢嶸鏡湖里。
    杜甫詩:越女天下白,鑒湖五月涼。
    李紳《卻望芙蓉湖》詩:卻疑初夢鏡湖秋。
    元稹《送王十一郎游剡中》詩:百里油盆鏡湖水,千峰鈿朵會稽山。〈又〉《戲贈樂天復言》詩:孫園虎寺隨宜看,不必遙遙羨鏡湖。〈又〉《再酬復言》詩:不然豈有姑蘇郡,擬著陂塘比鏡湖。
    白居易《寄元浙東王》詩:鏡湖水遠何由汎,棠樹枝高不易攀。
    施肩《吾越中遇寒食》詩:去歲清明霅溪口,今朝寒食鏡湖西。
    章碣《陪浙西王侍郎夜宴》詩:鏡湖殘月照樓臺。

    鏡湖部紀事

    《紹興府志》:馬臻,字叔薦,永和中為會稽守。創筑鏡湖,蓄水溉田,湖高于田丈馀,田又高于海丈馀。旱則泄湖灌田,潦則閉湖泄田。水入海是以雖遇旱潦,而無兇年,其塘周回三百一十里,溉田九千馀頃,民甚賴之。
    《唐書·賀知章傳》:天寶初,病夢游帝居,數日寤,乃請為道士,還鄉里。詔許之。以宅為千秋觀,而居,又求周宮湖數頃,為放生池。有詔賜鏡湖,剡川一曲。既行,帝賜詩,皇太子百官餞送。
    《五行志》:德宗貞元二十一年,夏,越州鏡湖竭。
    《紹興府志》:二十二年,鏡湖竭。
    《嚴州府志》:方于雄飛,初居桐廬之鸕鶿源,后隱居鑒湖。其題《鑒湖西塢閒居》詩云:寒居壓鏡心,此處是家林。梁燕欺春醉,巖猿學夜吟。云連平地起,月向白波沈。猶自聞鐘角,棲身何在深。又云:世人如不容,吾自縱天慵。落葉憑風掃,秋粳任水舂。花朝連郭霧,雪夜隔湖鐘。身在能無事,頭宜白此峰。
    《宋史·曾公亮傳》:公亮,字明仲,泉州晉江人。舉進士甲科,知會稽縣。民田鏡湖旁,每患湖溢。公亮立斗門泄水,歸曹娥江,民受其利。
    《河渠志》:徽宗宣和三年二月,詔:越之鑒湖,明之廣德湖,自措置為田,下流堙塞,有妨灌溉,致失常賦,又多為權勢所占,兩州被害,民以流徙。宜令陳亨伯究實,如租稅過重,即裁為中制;應妨下流灌溉者,并弛以予民。
    高宗紹興二十九年,鑒湖之廣,周回三百五十八里,環山三十六源。自漢永和五年,會稽太守馬臻始作塘,溉田九千馀頃,至宋初八百年間,民受其利。歲月寖遠,浚治不時,日久堙廢。瀕湖之民,侵耕為,田九百馀頃。嘗遣廬州觀察推官江衍經度其宜,凡為湖田者兩存之,立碑石為界,內者為田,外者為湖。政和末,為郡守者務為進奉之計,遂廢湖為田,賦輸京師。自是奸民私占,為田益眾,湖之存者亡幾矣。紹興二十九年十月,帝諭樞密院事王綸曰:往年宰執嘗欲盡乾鑒湖,云可得十萬斛米。朕謂若遇歲旱,無湖水引灌,則所損未必不過之。凡事須遠慮可也。
    《嚴州府志》:陸游,字務觀,富文藻,處人倫之變。初娶唐氏伉儷,相得而弗獲于姑。既出,改適同郡宗子士程,嘗以春日出游,相遇于禹跡寺,南之沈園。唐以語趙遣置酒肴,翁悵然。久居鏡湖之三山,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勝情。
    《宋史·河渠志》:孝宗隆興元年,紹興府守臣吳芾言:鑒湖自江衍所立碑石之外,今為民田者,又一百六十五頃,湖盡堙廢。今欲發四百九十萬工,于農隙接續開鑿。又移壯夫百人,以備撩漉浚治,差強干使臣一人,以巡轄鑒湖堤岸為名。
    隆興二年,芾又言:修鑒湖,全藉斗門、堰閘蓄水,都泗堰閘尤為要害。凡遇綱運及監司使命舟船經過,堰兵避免車拽,必欲開閘通放,以致啟閉無時,失泄湖水。且都泗堰因高麗使往來,宣和間方置閘,今乞廢罷。其后芾為刑部侍郎,復奏:自開鑒湖,溉廢田二百七十頃,復湖之舊。又修治斗門、堰閘十三所。夏秋以來,時雨雖多,亦無泛溢之患,民田九千馀頃,悉獲倍收,其為利較然可見。乞將江衍原立禁牌,別定界至,則堤岸自然牢固,永無盜決之虞。
    《紹興府志》:光宗紹熙五年,會稽冬旱,鑒湖竭。
    徐次鐸,東陽人,慶元中,尉會稽,廉明公謹,政事修舉。鑒湖漸廢,屢請復之,弗得。乃曲為營處,民得其利。

    鏡湖部雜錄

    晉王羲之與人帖云:鏡湖,澄澈清流,瀉注山川之美,使人應接不暇。
    《宋史·河渠志》:孝宗乾道二十九年,臨安守臣言西湖冒佃侵多葑茭,蔓延西南一帶,已成平陸。而瀕湖之民,每以葑草圍裹種植荷花,骎骎不已。恐數十年后,西湖遂廢,將如越之鑒湖,不可復矣。
    《老學庵筆記》:陂澤惟近時最多,廢吾鄉鏡湖三百里,為人侵耕。幾盡閬州,南池亦數百里,今為平陸,只墳墓。自以千計,雖欲疏浚復其故,亦不可得。又非鏡湖之比成都摩訶池,嘉州石堂溪之類。蓋不足道長安民,契券至有云某處,至花萼樓某處,至含元殿者,蓋盡為禾黍矣。而興慶池,偶存什三。至今為吊古之地。《紹興府志》:賀某,會稽人。方回裔孫,號鏡湖懶民。作平遙細竹,瀟灑可愛。

    鏡湖部外編

    《會稽記》:漢順帝永和五年,會稽太守馬臻創立鏡湖,在會稽、山陰兩縣界,筑塘蓄水,高丈馀,周回三百一十里,溉田九千頃。創湖之始,多渰冢宅,有千馀人怨訴于臺,臻遂被刑于市。及臺中遣使按鞫,總不見人,驗籍,皆死亡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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