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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為互聯網大佬們“樹碑立傳”了。 隨著馬云、黃崢等人相繼退休，小馬哥和Robin在各自領域封「神」，如今的互聯網行業也早已不是曾經的“BATJ”與“TMD”格局。 天下風云出我輩，恰逢近日張一鳴突然宣布退休，「潮汐商業評論」決定盤點下“急流勇退”的青年互聯網大佬們，也算是向他們致敬。 當然，這里的“退”也并非指本人就此“隱退江湖”。 還是那句話，一家之言，姑妄言之，姑妄聽之。如有不妥，愿各位看官悉心指正。
“狂言家”王興：兄弟們排隊退休
從“國足跑不過清華”，到華為“忽悠能力”與特斯拉旗鼓相當，王興每每都能做到“語不驚人死不休”，頗有互聯網界“王思聰”的架勢。 而事實上，王興本人也的確是富二代出身，父親王苗創建了福建龍巖最大的水泥廠，衣食無憂，家中還有寬松的環境和看不完的書，小王興8歲時已經住進了4層別墅，16歲已經在家中的電腦登錄雅虎，18歲成功被保送進入清華大學。
對80后一代而言，王興曾經的2個創業項目都是難以磨滅的“青春記憶”：已經更名人人網并泯然眾人的校內網一度是校園內最火熱的社交平臺；飯否則是一代文青“指點江山”的專屬基地。 “我們所做的事情的價值，取決于我們為用戶創造了多少價值，而不取決于投資人怎么看，更不取決于媒體和行業評論家們怎么看。” 彼時他的創業項目都帶著少年氣，“未得善終，但也死的壯烈”。 如今的美團卻讓人再看不出“少年”的影子： 自創立以來，美團便四處出擊，打造了一個由外賣、酒店、醫美、支付、打車、社區團購等業務構成的“商業帝國”，在其外賣主戰場更是“手刃”百度、“碾壓”阿里，成為了當之無愧的行業老大。 在3月發布的2020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財報中，美團無疑為自己創造了一個“豐收年”：2020第四季度營收379億元，同比增長34.7%。全年營收1148億元創歷史新高，同比增長17.7%。 與其業務頻頻擴張相對應的，還有因其大力布局新戰場帶來的虧損。由于大力拓展美團優選、美團閃購以及美團買菜等新業務，2020年第四季度美團凈利潤由盈轉虧。財報披露，新業務的經營虧損率高達64.9%，遠超過了2019年同期的負值21.7%。
圖/網絡 “燒錢”未必能燒來一個明朗的未來，每個互聯網巨頭布局的領域都有美團的身影，相應每個美團的新戰場也都有一個虎視眈眈的互聯網巨頭。 此外，屢次爆出的外賣小哥福利缺失、因“二選一”被反壟斷調查等陰影也始終“籠罩”在美團“頭頂”……甚至于王興說華為造車的“妄語”都被吃瓜群眾拉出來說是“夾帶私貨”：此前王興曾重金投資理想汽車，持股高達23.5%，僅比創始人李想的25%少1.5%。 而王興自己，在“王座”上也是愈發孤獨：2020年，王興“清華入學報到時認識的第一個同學”王慧文宣布退休；2017年，與王興一起創辦校內網的賴斌強離職創業；2016年，被王興挖過來的清華同學楊錦方離職；2014年，王興的清華師弟楊俊離職。 老朋友們相繼“退休”，而“狂言家”王興或許還能肆意再奮斗下去。
張一鳴：選擇回到“火星”
然而在脈脈這個互聯網人聚集的平臺上，卻總少不了一鳴同學的“傳說”：一次是潛伏在員工群里抓包員工打游戲，一次是在TikTok在美被傳收購期間沒沉住氣發了兩次全員信，被全網罵“跪得太快”。還有一次，就是在字節跳動9歲生日剛過之際，張一鳴宣布卸任CEO。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但大部分時間，張一鳴的狀態就像是“隔壁班那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學霸”，踏踏實實刷題，然后期末考試一不小心拿了全年級第一。
在2021年第一季度，抖音主站的日活峰值，即除夕當晚達到了5.8億。而去年9月，字節跳動中國區CEO張楠也在演講中表示，抖音的日活躍用戶已經超過了6億（含火山、極速版）。TikTok的數據也一直處于增長狀態，即便在各國政策的“鉗制”下，2021年3月抖音及其海外版TikTok仍然以5800萬的下載量蟬聯全球移動應用（非游戲）下載榜冠軍。其中，TikTok美國市場的下載量依然高達10%。 拳頭產品撐起了字節的現金流，但無法撐起字節的未來。于是乎，字節跳動迅速開始了擴張：搜索、電商、文娛、教育、游戲、健康……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字節跳動。以至于所有一二線互聯網公司到最后都齊刷刷變成了互聯網人戲言中的“反頭條聯盟”。
圖/網絡 那么相比美團燒錢燒出了“動靜”的新業務，字節在新戰場上的戰績又如何呢？ 以教育業務為例，大力教育旗下清北網校因名稱“碰瓷”清北、廣告中教師與其它品牌“撞臉”接連引起監管部門關注，但與好未來、作業幫、猿輔導等行業巨頭仍存在較大差距。 市場投放與品牌動作堪稱“大力出奇跡”的瓜瓜龍，上線至今也尚未“殺入”同品類第一陣營。為教育業務命名時，大力教育CEO陳林曾經用“大力出奇跡”來闡釋字節投入的教育決心。 然而恰恰相反，與字節熟悉的“流量生意”不同，很多領域的投入恰恰需要“慢工出細活”，不僅急不得，也用不得太大力氣。當業務的走向和張一鳴的思考被以雙月為單位的OKR切割時，大力還能出奇跡嗎？ 即便是張一鳴本人，也開始在今年強調要慢下來了。“吃飯的時候好好吃飯，睡覺的時候好好睡覺”。在不久的將來，在張一鳴的親自帶隊下，字節跳動在社會責任和公益上還將有更多動作。 這或許才是字節跳動躋身一線大廠，真正成為“宇宙條”的第一步。
宿華：進退“矛盾體”
我們應該能從他的早年經歷看出宿華曾經有多拼命：1982出生在湖南湘西一座小山村，再跟著父母去了縣城；在第一個本命年時得到一臺小霸王學習機，在上面敲下了人生第一行代碼；18歲以優異的成績考上清華大學。 劇本如果一直照這個思路寫，我們可能會看到一個農村學子靠自身努力改變自己人生的故事，但宿華想要的還有更多。
于是，在大二這年他以優異的成績從機械學院轉專業到軟件學院，又從博士項目中退學，成為谷歌的工程師。離開谷歌后，宿華屢次創業失敗，決定投身百度，再進入One Box項目。 創業的確不似做題那么簡單，投入的精力和資本總有打水漂的可能性。但即便如此，宿華還是如苦行僧一般“希望能夠幫助世人盡量多地留下自己的影像，幫助這個時代留下盡量多的記憶，能夠讓百年之后的人們看到。” 與此同時，命運中的又一次轉機也在悄然靠近了。2013年，GIF快手天使投資人、晨興資本合伙人張斐找到了宿華，快手也開始就此轉型進入短視頻賽道。2016年底，快手就這樣成為了用戶量4億、日活量4000萬的短視頻巨頭，而那一年的抖音不過還是個“寶寶”。
圖/網絡 “追逐戰”也從這時候開始了，靠著下沉市場紅利成為第一的快手，終究還是撕不下“老鐵雙擊666”的標簽，曾經只有幾十萬日活的抖音突然來勢洶洶，從開始發力到趕超快手，也不過用了兩年時間。 宿華不得已拋下了「佛系」的自己，發起了K3「戰役」，終于勉力將日活與抖音越拉越近。然而，如今的快手依然只是個短視頻平臺，而如今的抖音則是背靠“宇宙條”，教育、游戲等新業務遍地開花。 宿華曾經在回憶外公時說：“我內心是有一個愿望，希望能夠讓每一個人都留下更多的記錄，能夠讓后人看到，這是內心的一個愿望。”但，資本市場并不相信愿望，從“小鎮做題家”到清華學子，從谷歌工程師到快手“掌門人”，掙扎在理想和現實中的宿華未來還能堅守自己的想法嗎？ 直到近幾年接受采訪，宿華被問及企業家、工程師你更喜歡哪個身份。向來說話慢條斯理，說話前會思考一番的宿華，沒有任何遲疑地回答到：“工程師。”而有的時候，在“血腥”的商業社會里，或“進”或“退”，作出任何個人化選擇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或是自己卸任，或是目送兄弟“離開”，或是“進退兩難”。三位互聯網大佬還都算是年輕人，也不免歷經種種變故。唏噓別人的大起大落之余，看客們倒也免不了自怨自艾：“英年早退”對普通打工人而言就是太完美的一場夢，大佬們卸甲歸田尚有詩和遠方，而我們還有眼前的柴米油鹽和明天的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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