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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初，已過古稀之年，本該脫下戎裝安享晚年的許世友將軍，為了國家的安寧，不得不親自出馬，兵鋒直指越南第一軍區。 面對領兵教訓越南的軍令，身經百戰曾百勝的許世友將軍可謂是憂心忡忡。擺在其面前的，是各種前所未有的、非常棘手的問題。 偉人毛主席曾指出：不打無準備之仗，不打無把握之仗。然而，這一次，不僅僅是許世友將軍本人沒有做好準備，就連全國人民都沒有做好打仗的準備。 的確，這道軍令來得太突然。至于要不要打這場仗，決定權被牢牢掌握在越南黎筍集團手中，中國軍民別無選擇。 自1974年以來，背叛了越南人民的黎筍集團就開始磨刀霍霍向中國，鐵了心要挑起中越兩國之間的戰爭。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黎筍集團掌控的各類武裝力量一直都沒閑下來過，一直到1978年末，也就是中國領導人被迫做出對越自衛還擊的決策時，越軍全軍上下，都已經做好了與中國打一場全面戰爭的準備。  在兵力投入方面，黎筍集團控制下的越南，擁有百余萬武器精良，實戰經驗豐富的正規軍，另有人數超過千萬的民軍部隊，稱得上全民皆兵。外有超級大國蘇聯白紙黑字的軍事結盟承諾。 再看看當時的中國，可謂是腹背受敵。面對越南一次又一次的武裝挑釁，要是繼續忍讓，那只會使別有用心者得寸進尺，背后的敵人必然會趁火打劫。要是應戰，又會使自身陷入腹背受敵這種極為不利的境地中，這是兵家大忌。這個時候，打與不打，都是事關國家和民族生死存亡的重大決策。 打，還有勝算的機會，不打，那就永遠都沒有機會。在此背景下，如何取勝，又是一個讓當時所有開國將帥都不敢馬虎的問題。 接下來必須認真考慮的事情就是，越北地區是典型的亞熱帶山岳叢林地區，越軍是打主場戰，對當地可謂是輕車熟路。解放軍打的是客場，又是進攻一方，勝算難度非常大。 許世友將軍深知，軍中大部分戰士都沒有打過仗，即便是營團級以上干部，很多人都是二三十年沒打過仗了，平時大家都是在營房里吃飯睡覺，現在大家要與野戰經驗豐富的越軍進行野戰，這對解放軍來說，情況非常不利。 在交戰過程中，部隊一日三餐，彈藥補給，傷員救治，情報傳遞等工作，稍有不慎，就會導致部隊蒙受不必要的重大損失。 對此，許世友將軍在戰前動員會議上強調，這場戰爭事關國家和民族的前程，參戰部隊一定要打好這一仗，要不惜一切代價，失職者，不論是誰，都要追究責任。  巧用兵法彌補戰術劣勢 據戰前偵察顯示，越軍在第一軍區投入了約10萬人的正規軍部隊，另有總人數為15到20萬左右的民軍。在武器方面，擁有大口徑炮火，火箭炮，反坦克導彈，坦克等重型陸戰武器。正規軍步兵大多裝備了射速高的AK突擊步槍，還配有雜七雜八的高射炮或高射機槍這些反步兵利器。 總之，解放軍當時使用的大部分武器裝備，越軍都有。而越軍使用的很多新式武器，解放軍見都沒見過，更不用說會使用這些新武器了。 因為北越軍隊在抗美戰爭中，同時得到了中國和蘇聯提供的各類武器裝備，打贏了抗美戰爭后，又從美軍手中繳獲了大量美式武器裝備。這也是越軍敢主動挑釁中國的主要原因。 在武器裝備操作方面，越軍在當地作戰，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例如其炮兵，只要前方觀察員告知具體的炮擊坐標，只要是在射程內，根本不用校準射擊，而是首發命中。因為越軍炮兵對戰區的地形了若指掌，只要知道坐標參數，就可快速調整好射擊諸元，省去了復雜的計算過程。 而解放軍炮兵在炮擊前，往往需要前方偵察員對目標位置的海拔高度，經度和緯度進行精確勘測，更要精確計算出風速，空氣濕度等參數，再經過復雜的計算，才能確定射擊諸元，確定炮彈發射藥劑用量。這樣一對比，大家就不難發現，論炮火實力，越軍稍占上風。  在陸戰的前提下，炮兵技術不過硬（戰爭經驗），裝備武器也不如人，還要保證打贏，這非常考驗部隊主帥的指揮能力。當然，身經百戰的許世友將軍沒有氣餒，在用兵方面，來了一個虛虛實實的策略。 戰前，越南北線（越軍當時分有西線和北線兩處戰區）最高指揮官文進勇認為，越北地區的黃連山省（當時未設老街省）和高平省均屬八分山地一分平地一分濕地的亞熱帶山岳叢林地貌，處處皆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地，當年空軍和海軍實力排名世界第一的美軍都拿這些地方沒辦法。 眼下的中國軍隊，沒有像樣的空軍，更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陸戰重器，僅憑陸軍部隊，很難在短時間內突破高平省和黃連山省的越軍防線。倒是諒山省北部的峽谷較為開闊，且諒山市距離中國邊境比較近，又有多條公路和鐵路直達，這是整個越北地區最為薄弱的地方。 而越南東北部的廣寧省，同樣是山窮水惡，沒有多大戰略價值。為此，越軍將防御的重點設在諒山省一帶。諒山省西側的高平省北部，被當成后勤中轉站，這一帶駐扎著越軍許多要害部門，例如305特工師麾下的一所特工部隊訓練學校；武器彈藥及其他作戰物資倉庫等。 越軍以為這樣的布防足以保障萬無一失的時候。中國東線兵團總指揮許世友將軍做出這樣的應對。 以廣西獨立師一個團的兵力負責牽制越南廣寧省的越軍部隊。用原43軍127和128師擺在越南諒山省東北部，用原55軍163、164和擺在諒山省西北部。43軍和55軍對越南第一軍區戰略要地諒山市形成了鉗擊之勢。  43軍的127師，時任師長是張萬年；163師時任師長是邊貴祥。這兩位師長，當時的軍銜只是大校，但來頭不小。兩人在抗美援越戰爭時期，曾奉命赴越擔任軍事顧問，對北越軍隊的正規化建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當時越軍部隊中，有很多中高級將領曾經與張萬年和邊貴祥這兩位解放軍顧問并肩作戰，知道這兩位師長得厲害，所以，越軍在開戰之前就一直兩張師長和邊師長視為頭號敵人。 當越軍發現，張萬年和邊貴祥各帶一個師的兵力，出現在他們認為防御力量最薄弱的地方時，越軍的作戰計劃或多或少被解放軍牽著鼻子走。 實際上，在對越自衛還擊戰中，解放軍的重點進攻方向是越南高平省，為了消滅高平之敵，東線兵團戰前計劃投入7個師的兵力，后來又增加4個師，總兵力超過15萬人，還不包括參戰民兵，支前民工等人員。 與此同時，解放軍參戰機動部隊中，大部分坦克裝甲車都配屬給了東線兵團，被許世友將軍投入到了鉗擊高平的戰役中。 在指揮上，許世友將軍專門挑硬骨頭來啃，偏偏不重點進攻越軍防御力量薄弱的地方。這種打法有這樣的好處，要是敵軍最精銳的部隊潰敗，那么，友鄰部隊很容易就土崩瓦解。要是先撿軟弱的地方下手，其精銳部隊必然會不斷增援。 做好東線兵團的排兵布陣工作后，許世友將軍并沒有閑著，一方面，嚴格執行中央軍委下達的各項命令，嚴令麾下所有參戰部隊時刻保持著蓄勢待發的狀態，要讓越軍時刻緊繃著神經。另一方面，命令麾下所有部隊，都要找個地形地貌與越北地區高度相似的山區開展演習訓練。  接下來，中央軍委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始終讓外界摸不透解放軍出兵教訓越南的具體時間。從1978年11月20日開始發表要教訓越南的聲明開始，一直到1979年2月17日凌晨，越軍一直認為，解放軍會選擇在重大節日出擊，或者是逢五逢十的日子。 可是，1979年元旦過去了，春節也過去了，解放軍還沒有出擊，就連小股越南武裝人員越境進行武裝挑釁的時候，中國軍民鮮有還擊，這就讓越軍上下放松了警惕。 2月16日，奉命潛入中國境內搞情報刺探的大批越南特工都認為，中國軍隊沒有做好戰斗準備，一時半會不會出兵。 越南第一軍區司令員譚光忠便上報黎筍集團稱，中國軍隊暫時不敢發起進攻。于是，越軍將一級戰備狀態下降為二級戰備狀態。時任越南總理黎清毅、越軍總參謀長兼越北戰區最高指揮官的文進勇等人，于2月16日離開越南，到柬埔寨視察越軍。 令越軍萬萬沒想到的是，2月16日剛剛過去，解放軍東線和西線部隊同時出擊，幾乎是全線平推，越軍引以為傲的邊境防線，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當解放軍坦克部隊出現在越南高平省腹地時，很多越南軍民都認為，這是他們越軍的坦克部隊，甚至有些越軍軍官在得到前線上報的情況后，認為手下的士兵謊報軍情。 結果，解放軍將士們在這場戰爭中毫無懸念地大獲全勝。 人們對許世友將軍的評價 時至今日，國內仍有一些不了解這段歷史的人認為，在對越自衛還擊戰中，許世友將軍的戰績比不上楊得志將軍的戰績。 但事實上，中央軍委對此早有定論。在東線戰場上，解放軍部隊繳獲了很多新式武器裝備，對后來的強軍建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可見，當時的陸戰之王稱號，非許世友將軍莫屬。 參考資料： 【1】羅際明：中國反擊：邊境作戰紀實[M]香港經典書局，2014：2-5 【2】孫曉、宋梅：一代名將許世友[M]黃河出版社，2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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