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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權證：川作登字-2021-A-00037289】 作者：超然 第1場/景 內/時 日/地點：濟南魯仁公館作戰室 △尾高龜藏給鐵木一雄和渡邊渡豎起大姆指，他一手拿起清酒瓶一手端起酒杯與二人碰杯。 尾高龜藏：鐵木君你們特高課成績大大的，不僅地圖精確，還有戰略分析正確，怎么能不打勝仗的呢。哈哈。 鐵木：將軍過獎，我看戰報統計消滅中國軍隊二千多人，功績不小啊，應該表揚作戰部隊。不過，我們從蘇魯戰區明話電報中了解到，在蘇北還有一支南逃部隊，我還有一個方案。 尾高龜藏：鐵木君，講來聽聽。 鐵木：從蘇魯戰區的明話電報中，114師一部，未直接北上，在蘇北游離。據我判斷是軍隊內部有共產黨組織準備脫離國民黨。這樣國共裂隙會更加嚴重。可借機離間他們的統一戰線。 尾高龜藏：你準備怎樣做？ 鐵木：報告將軍。我的做法是，把我搜集到的57軍、51軍內的共產黨員名單交給國民黨的軍統或他們戰區政治部。然后再把共產黨軍隊內想投降的一部分無足輕重的與國民黨有聯系的名單交給中共，讓他們的組織去處理。這叫一石三鳥。據我們了解，國民黨和共產黨內部對部屬的疑心均有加重，要利用這種疑心，借他們的手殺他們的同志。將軍我來中國發現一個最有趣的問題，越是能干的勇士，他們的上級越是懷疑，被殺的也越多，下一步，試試我們的計劃吧。 尾高龜藏：鐵木君，祝你計劃成功。我認為，你還要制定一個い 作戰計劃。交司令部參謀本部。可命令駐徐州的21旅團中村旅團長和駐晥北的冰昌見旅團長剿滅這支南逃軍隊。 鐵木一雄：愿為天皇陛下效勞。 尾高龜藏：鐵木君，希望你能像太極一樣，借力發力，馬到成功。另外你要注意八路軍正規軍的動向。 鐵木：是！報告將軍！已到鄆城的八路軍主力…… 尾高龜藏：想辦法讓中國去打中國人！ 第2場/景 內/時 日/地點：魯南東里店山東省政府臨時駐地 △山東省政府駐地內人來人往，沈鴻烈接電話。 沈鴻烈：行行行。我會安排好的。 △沈鴻烈剛放下電話，電話又響起，他又拿起電話，臉上露出笑容。 沈鴻烈：好，好的，好。請余司令確定時間，在東里鎮，嗯，嗯。知道了，八路軍第115師到達鄆城。那邊由誰通知，我去通知？好的，好的，我會安排好，請放心好了。 △沈鴻烈剛放下電話，就扯起嗓子喊 沈鴻烈：秦司令來一下。 秦啟榮：報告！主席，什么事？ △沈鴻烈拉他俯身耳語。 秦啟榮：主席，這事沒問題，只要找到合適的時間，合適的機會，就好辦。 沈鴻烈：你不會去創造機會？對付共黨你不會玩手段，你只有死在共產黨手中！ 過幾天陳光、羅榮桓就來了，不給他們找點事，余學宗那個鉆死理的榆木腦袋能配合我們。 秦啟榮：好，我去，我派人去聯系一下日本人。 沈鴻烈：放肆，誰叫你聯系日本人吶！只能做不能說。朝。 秦啟榮：主席，只要能反共、限共、溶共什么事都可以干。 △沈鴻烈，擺手不同意。他壓低嗓子對秦啟榮說，秦啟榮打自己的腦袋。向沈鴻烈敬禮退出。 第3場/景 外/時 日/地點：鄆城八里河村 △兩個日本人押著一個身穿八路軍軍裝背著公文包的人走在路。 △八里河邊鬼子停下來抽煙，八路軍見狀，撒腳就往山上跑。 △兩鬼子在后面向八路軍開槍，八路軍倒下，鬼子追上去看人已經死了，一個鬼子翻了翻八路軍的口袋和公文包，從公文包取出一封信，拆開看了一下，就扔在旁邊。 △鬼子四下望了望，馬上藏入樹林里。 △一會幾個偽軍也押送一個遍體鱗傷的人過來，一個偽軍說我們都是中國人，你跑了，我們也好交差，偽軍把捆著的年輕人解開，躲在林子里的鬼子向偽軍開槍，年輕人也中槍倒地，鬼子消失在山林中。 △河邊，樹上的水珠滴在年輕人的臉上，年輕人睜開眼睛，他翻過身子，想扯開捆他的繩子，右手不能動，左手慢慢扯開，他想站起來，右腿不能動。他只好叫喊：救命。 △河邊沒人答應，他只有慢慢向前爬，他前后看了一下，前面是下坡，后面是山，他往下爬，天漸漸黑了，前面黑團把他嚇了跳，他四處看了下，手按住了公文包，包里一個黑色的土豆落了出來，他用左手捏了一下，又用鼻子聞了下，就用嘴咬開皮吃了起來。 △他又用手在皮包里摸還有一個，他靠在樹干上又吃了起來，完了后他又去翻死人身上的口袋，什么也沒有，他剛拿起公文包和包邊的信，幾個貌似中國軍人的人提著槍沖他來了，他揮著左手大呼：救命。 國軍：干啥的？ 年輕人：我是村民，被幾個偽軍抓住，聽皇協軍說抓丁去修據點，也不知道為啥，林子里向我和皇協軍開槍，把皇協軍打死，我也受傷了。我爬到這里見有人躺著，就爬過來找吃的，發現有兩顆土豆，就吃了。 國軍：你手里拿的什么？在那里修據點？ 年輕人：剛從這個八路軍身上取下的包包。去哪里不清楚。 △年輕人用左手遞給國軍，國軍又遞給另一個人。 △國軍乙用火石點了一個火看了一下。 國軍乙：把這人抬回去。 △幾個國軍沒找到樹枝，國軍甲就背起傷者。 國軍甲：班長，上面寫的啥子。 國軍乙：是八路軍的情報，回去報告給司令。 國軍甲：秦司令給不給獎賞？ 國軍乙：你等著吧。 第4場/景 內/時 日/地點：鄄城雞鳴寺國民黨六區游擊總隊一旅駐地 △村門上銘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國民黨六區游擊總隊第一旅司令部” △國軍乙進屋向王金祥旅長報告 國軍乙：報告旅座！俺們在八里河邊發現一個村民和一個八路，還有一封信。 △王旅長接過班長交來的信，他給一個軍官說， 王旅長：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真想睡覺誰就把枕頭遞來了。參謀長你看。 △參謀長接過信，信上還有紅色印章，信封是火漆封的。 參謀長：八路軍六支隊一部要去延安學習。您的意思是搞一下。 王旅長：沈主席說八路軍裹脅國軍114師的人跑了，如果是真的俺真想幫他出出頭。 參謀長：如果俺王旅這回要是立了大功。可向沈主席申請軍餉。不過，旅座，可先給沈主席、秦司令發個電報請示一下，如果有啥，也有人幫助說下話。 △王旅長點頭同意。 王旅長：通信兵！ 通信兵：到！ 王旅長：給沈主席、秦司令和嚴主任分別發報，據報：有62個共產黨的土八路明天要從我們防區去延安學習，請求如何處理。 通信兵：是！ △通信兵記錄了電文。出去發電報。一會回來報告。 通信兵：報告旅長！沈主席回電。 王旅長：怎么說的？ 通信兵：只有六個字：寧匪化，不赤化。請過目。他已電告秦司令。 王旅長：啥意思？抄報抄錯沒有？ △參謀長接過電文他看了一下報文。 參謀長：沒錯。等一下秦司令回電。 王旅長：再問一下，問明白點。 通信兵：是！ △一會通信兵又來回電。 通信兵：報告旅座！秦司令回電！ 王旅長：司令怎么說的？ 通信兵：伺機處理，決不手軟！ 參謀長：旅座，沈主席說的是蔣委員長的指示。執行司令命令吧。 王旅長：師爺。打八路會不會惹火燒身？ 參謀長：沈主席把原則都給你講了，你還要沈主席親自給你下達打八路軍的命令？秦司令電報已經下達命令了。干。俺理解沈主席，他是想幫助余司令出頭，出口惡氣唄，又不能明說。至于嚴主任，他與你都是復興社的，你想的也是他想的，他不會責怪你的。 王旅長：你分析得對。俺和共產黨勢不兩立。對，你再派王長河去落實一下，然后……. △王旅長悄悄的在參謀長耳邊說什么。參謀長點點頭，就去叫人。 參謀長：俺馬上派人去，叫他們先設卡。 王旅長：嗯。 第5場/景 內/時 日/地點：魯南東里店山東省政府臨時駐地 △山下院子門前的繁體吊牌：中國國民政府山東省政府辦事處 △院子里的人忙里忙外，進進出出。 △一間大的房間像會議室，沈主席身穿中山裝問坐在旁邊的參謀處長寧春霖。 沈鴻烈：寧處長今天的戰報出來沒？ 寧春霖：主席，有，近期有如下內容。 沈鴻烈：大家先聽聽戰報。 寧春霖：一、《山東公報》上刊印了沈主席在沂水關于：整理軍事、發展民運、調整財政的講話以及山東省政府之八大政策，請過目。二、三集團軍手槍旅已到達。吳化文部已擴編為新編第四師進駐沂水縣武家洼一帶。三、八路軍115師肖華部和八路軍山東縱隊五支隊在鹽山縣韓集村打了一場伏擊戰，全殲日軍一個中隊,繳獲步槍200余支。沈主席、各位長官和各委員目前就這些。 △沈鴻烈接過文件看了看。抽了抽眼鏡。 沈鴻烈：嗯。五十七軍111師常恩多部及331旅和333旅一部已從沐陽到了莒縣的大于莊我們已經見過面；繆軍長及百十二師霍守義部還在皖北而89軍還在蘇北？五十一軍余司令一部剛到，其百十三師和百十四師還未到達；新編第四師和海軍陸戰隊已集結待命。八路軍的115師肖華部已經到達山東樂陵我也見過面了，這些人都各有心思。所說中共要陳光和羅榮桓的115師全部到達鄆城。今天通報這些形勢的目的。就是談一談如何落實和貫徹“魯南軍政聯席會議精神”的問題，我要問問各地區縣政府你們去辦沒有？首先，這個會貫穿始終的是：堅持抗戰的精神；其二，確定了“精誠團結、互信互讓”的原則；其三，向各方面說明，作為山東省政府才是山東唯一合法政府。山東要在省政府的領導下，擔負起指揮全省軍政活動的任務，要把各方面的軍政力量和活動統一于省政府。我們在魯中自己的同志還持不同意見，難道八路軍會贊成我們的方針？我提出了“統一劃分防線”、“統一指揮”、“統一行政”、“給養糧秣，統籌統支”等等規定和要求，目的是合理配置山東有限的資源，不要各自為陣。省政府在經濟方面也要采取特別政策，采用我們自己的幣制，就是《惠民流通券》，這里我要特別強調各地對《惠民流通券》執行要嚴格、認真執行。其他幣制、流通券一律不準流通使用。在山東完糧納稅、商店、買賣均要使用《惠民流通券》。這對省政府工作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沒錢談什么抗戰呢？所以你們各位要督察、執法到位。該用棍棒的用棍棒，該用皮鞋的用皮革，惡意阻止的關牢房。當然，政府部門對利用《惠民流通券》進行貪污或借機中飽私囊者，一句話：殺無赦。不要怪俺沒招呼在先。 △一位工作人員遞給沈主席一份電報，沈鴻烈看后給工作人員說。 工作人員：報告沈主席。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別動總隊第五縱隊司令秦司令轉來王金祥旅長的請示急電。 △沈鴻烈看了一下電文。 沈鴻烈：回電：寧匪化，勿赤化……. △沈鴻烈在電報稿上簽字。接著又開講。開會者相互看，一種莫名其妙的臉色。 沈鴻烈:我們黨內的同志一定要按黨的方針、路線走，特別是軍隊，無論是黨國的還是八路的都是國民革命軍，都要服從中央的大局，服從黨中央。當長官的只講原則，要高屋建瓴，具體操作是你們經辦人的事，殺雞是殺脖子、殺頭還是殺心臟，長官只關心你把雞殺死沒有，你們辦事就不要請示長官。我們十七行政區督察區的地方長官不明白長官意志，最好就走人。剛才秦啟榮來電尋問我如何處理一些事情，我只回答六個字，如果一個長官把話說白了，就不配當長官了，只能配當辦事員。 第6場/景 外/時 日/地點：鄄鄆公路 丁莊村外 △國軍在丁莊村外的鄄鄆公路上架起鹿砦。 △一群老百姓模樣的隊伍從公路過，人們有說有笑，國軍的人端起槍大聲喊， 士兵甲：干什么的？哪一部分的？ 干部甲：我們是八路軍山東縱隊六支隊的。自家人，借道。 士兵甲：哦，聽五縱長官說了，你們要去延安，要俺們好好給你們餞行，還準備食材。 干部甲：謝謝了，喂，你們怎么知道我們要去延安？ 士兵乙：總是你們的長官通報來的，俺王營長說了，國共一家親，在俺們防區內要保證你們一路平安。 干部甲：謝謝友軍。不勞煩你們興師動眾。 國軍小隊長：俺營長已經命令廚房殺豬宰羊款待你們，不過你們的人是多了一點。 干部乙：不客氣了，我們要趕路。 國軍小隊長：也行，前面丁莊就是我們的營的駐地。去找點吃的和茶水路上用得著。 干部乙：謝謝了。我叫米剛，是帶隊的政委，不必煩勞你們。 國軍隊長：米政委你們也太客氣了，都是為了打日本人。路上帶上一些烙餅干糧和水，你們慢去。 米政委：恭敬不如從命。蘇隊長你看呢？ △米政委征求女隊長的意見。 蘇隊長：老米，俺趕路吧。還要到鄄城與八路軍115師主力交換意見。 米隊長：蘇隊長，你看老鄉都這么熱情，國共合作時期，以后難免有打交道的地方。 蘇隊長：去幾個人補充一點干糧馬上就走，國軍軍備也忙。 米政委：算了，人家這么熱情，都不去他們會說不給面子的。是吧？ 國軍小隊長：是啊。王營長對人可熱情呢，不信，你問問丁大爺？ △他指了一下遠處背籮筐的大爺。 蘇隊長：那好吧。大家注意點。 △米政委帶著62個人的隊伍，隨兵乙和隊長帶路。一路男、女地方八路軍干部，說說笑笑就過了崗哨，一會工夫來到丁莊 第7場/景 內/時 日/地點：丁莊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別動總隊第五縱隊第一旅第一營駐地 △士兵乙來到丁莊向村前站崗的士兵說話。哨兵點點頭 國軍士兵乙：八路友軍借道延安路過，隊長命令廚房準備一些水和干糧，他們馬上要趕路。 哨兵：好嘞，我去報告，請他們等一下。 米政委：好的。謝謝了。 國軍小隊長：那能在外面，風大寒冷的，蘇隊長，進去座座，暖和，暖和，與兄弟們打個招呼再走不急。 蘇隊長：不用，不用，俺們帶了有的。去幾個同志，俺們就在村外等， △一個頭戴棉帽的老大爺扛著一個筐路過，來湊熱鬧搭言。 老大爺：八路同志，大冷天，到村里去坐坐，看望一下鄉親們啊？ 蘇隊長：大爺，俺村咋冷冷清清的呢？ 丁大爺：大冷天，大伙都在炕上聊天。俺有事出了一趟門。 國軍小隊長：俺部隊不會得罪六支隊了吧？ 蘇長隊：丁大爺俺們是過路的，俺不打擾鄉親們。 丁大爺：俺村可是援軍模范村啊，王營長他們剛到兩天，沒犯鄉親。 米政委：蘇隊長，放心，你看丁大爺講的。王營長又熱情。坐坐就開拔。 △哨兵出來； 哨兵：敬禮！王營長到！ 王營長：歡迎八路軍六支隊友軍。到地兒不進門，有失俺軍體面。卑職叫王長河，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別動總隊第五縱隊第一旅王金祥旅第一營營長。請問誰是貴軍長官？俺怎么稱呼？ 干部：嗯，我們是六支隊的，我是帶隊的隊長叫米剛，我們到延安去學習。 王營長：好好好。米同志請進村小憩片刻，古人有詩為證： 倦征當日午，小息散腰頑。 索酒初隨意，題詩自破顏。 旅途辛勞，小息一下，慢慢去。來！烙餅。有請！ △王營長接過廚師端來的烙餅，叫士兵塞給八路軍們。 米隊長：謝謝王營長，您太熱情了。 蘇隊長：王營長你們剛來駐防？ 王營長：秦總司令剛下的命令，防日、防寇、防特。 蘇隊長：那你們忙，謝謝貴軍烙餅。俺就走了。 王營長：你說到哪里去了。不要見外，以后俺們還要合作抗日，誰沒有一個難處呢，是吧。大家多見見面，臉熟了就是通行證。 米隊長：行，大家進村吧，喝口水就趕路。大家動作快點。 △在王長河的盛情邀請下，六支隊的同志進入丁莊村。進入營地，廚師端出幾大蒸籠饅頭。一干部發現，國軍部隊端槍，他拉了一把蘇隊長。 △米隊長也發覺情況，剛和旁邊的蘇隊長交流了一下眼色，還沒等他反們應過來，國軍從圍墻、房頂上門口全部架起槍。 蘇隊長：王營長！你們想干什么？我是隊長。有話好好講，這是干什么？米政委，我留在這里，你帶人走。 王營長：哪個也不能走。俺在這里等你們幾天了。不款待你們，俺沒法向上交待。 蘇隊長：你們秦司令又要搞摩擦嗎？ 丁政委：王營長，大敵當前把槍指著打我們中國的日本鬼子去。同志們……。 王營長：你們走不了了。開火。 △機槍、步槍全部向六支隊的同志射擊。六支隊同志分散反擊，丁大爺甩開籮筐揮擘用胸膛擋住蘇隊長。被王長河開槍擊中。二十來分鐘，八路軍六支隊的同志們倒地一片。 排長：報告營長。抓住四個活的還有一個女的，怎么處理。 王長河：你們看著辦。 △頑軍排長押來一個受傷的干部。 王長河：說，投不投降？ 傷員：說什么？你這個王八羔子！ 王長河：打折他的雙腿，推下了懸崖去喂兒狼！還有那個受傷的活埋算了，女的你們想嘛就干嘛。 △一個頑軍士兵居然喊出：喲西。 第8場/景 內/時 日/地點：鄆城軒樓村八路軍前梯隊臨時駐地 △115師東進前梯隊臨時駐地里，電報嘀、嘀、嗒、嗒響著。譯電員把一封電報交給彭雄峰。彭雄峰看了電報又交給潘振海。 彭雄峰：老潘，你看看，這里的土皇帝王金祥不打鬼子，打八路，六支隊有六十多號人吶。還活埋、侮辱我們的同志！羅政委來電，要我們馬上去配合山縱，消滅搞摩擦的國民黨五縱王長河部。 潘振海：這個民族敗類。堅決打擊！ 彭雄峰：集合部隊。 潘振海：擒賊先擒王，派騎兵去解決，快些。 彭雄峰：好！ 彭雄峰：通信員！通知瞿連長來。 小賀：是！ △瞿連長進來 瞿連長：報告！ 彭雄峰：進來！交給你一個緊急任務。過來。 △彭雄峰鋪開地圖。他指著地圖。 彭雄峰：在這里，丁莊。國民黨第五縱隊司令第一旅第一營駐守，營長叫王長河。他們昨天殺害了到延安學習的六十多號地方干部。我們的任務是協助山東縱隊六支隊七團的地方部隊消滅這支國民黨隊伍。 瞿連長：怎么打？ 彭雄峰：凡不投降者一個不留！全殲！ 瞿連長：是！保證完成任務！ 第9場/景 內/時 日/地點：鄆城雞鳴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別動總隊第五縱隊第一旅司令部駐地 △參謀長從外面拿來一份電報，急忙向王金祥報告。 參謀長：旅座，大事不好。 王金祥：什么大事不好？甭慌。 參謀長：八路軍山縱通電俺們殺八路軍。已派八路軍115師主力來了。怎么辦？ 王金祥：那叫王長河趕緊跑。 參謀長：如果王長河跑了，八路軍主力來打雞鳴寺，為六支隊八路軍報仇怎么辦？ 王金祥：你趕快拿主意啊？俺打得過八路軍主力不？ 參謀長：是老八路來的，怎么打得過？ 王金祥：你說怎么辦？得趕快拿個好主意。這沈老狗，明明是他指示的，他娘的。參謀長：給沈主席和余總司令發報請示，讓長官出面調停。 王金祥：請示個球！鬧大了，長官都會不認賬。 參謀長：報告一下秦司令呢？ 王金祥：去電報。問俺以后怎么辦？被八路軍打了，以后番號都沒了，他也只有當光桿司令。 參謀長：這樣，先叫王長河撤離丁莊，我們也撤離雞鳴寺。然后派人去給駐軒樓八路軍賠不是，說打錯了人。以為是他了裝的日特別動隊。日軍不是在向魯西、魯南派部隊了嗎？ 王金祥：也只能這樣了。你這個師爺還要軍餉、出頭。沒想八路軍主力離俺這么近？快去安排！ 參謀長：是！ 第10場/景 外/時 日/地點：丁莊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別動總隊第五縱隊第一旅第一營部駐地 △丁莊，王長河接到電報。面色大變。 王長河：通信兵。通知部隊趕快集合！撤離丁莊！請求雞鳴寺和樊壩部隊增援。 通信兵：是！ △一個哨兵跑來通報。 哨兵：報告長官。俺部被土八路包圍了！ 王長河：土八路？八路軍主力沒來？ 哨兵：看穿著不像是老八路軍的主力。 王金祥：陳副官，電告王旅長，請求支援，土八路軍武器不如俺。給俺打！ △王長河來到村外指揮著隊伍在圍墻里抵抗八路軍山縱六支隊七團的進攻。 △瞿連長也帶領騎兵連趕到村外，他觀看村外戰斗。命令號員吹號。 瞿連長：司號！吹占領號！ 號兵：是！ △騎兵連占領陣地號吹響，騎兵向丁莊四周散開。 △王長河聽到八路軍軍號。他命令幾個排長四面阻擊。自己進了指揮部。 王長河：你們三個排給俺頂住，我去搬救兵！ △王長河與衛兵進屋搬開一個柜子，進入墻洞。衛兵讓一個士兵搬還柜子，他放了一顆手榴彈在柜子腳下，掛上引線，也逃出去。 王長河：快去牽馬。走。 △瞿連長下馬向七團的同志了解情況。 瞿連長：請問誰是陳團長？ 陳團長：俺是，七團陳伯含，六支隊七團團長。 △瞿連長向陳團長敬禮。 瞿連長：報告首長！八路軍115師東進支隊前梯隊騎兵連長瞿樂斌向您報到！ △陳團長回禮。 陳團長：謝謝主力部隊。同志們！八路軍主力部隊來幫助咱們吶！ 瞿連長：報告首長！現在的情況怎樣？ 陳團長：瞿連長，我們七團基本上還是游擊隊，武器火力不如王長河。打得有點吃力。 瞿連長：報告首長！這里交給我們來解決！請找一位當地的同志向頑軍喊話，告訴王長河他們，115師的老八路騎兵連來增援我們了，叫他們繳槍不殺。 陳團長：好！ 政委：叫人喊話！ 戰士：一營的士兵們！八路軍主力來了！繳槍不殺！負隅頑抗者，死路一條！ 瞿連長：陳團長，把手榴彈集中起來，把門炸開。對付躲在墻后的，準備火把向墻后摔，其他人瞄準逃跑的人直接打。逃跑出來的由我們騎兵來對付。 陳團長：行！ △瞿連長找了一個高地觀觀察，又掏出鉛筆取出一張黃紙畫了一張草圖交給陳團長。 瞿連長：再喊話！不投降者一個不留！ 陳團長：小董！ 小董：到！ 陳團長：叫王長河投降！ 小董：是！ △小董用手做話筒，喊了起來。 小董：王長河部的官兵們，115師的老八路騎兵來增援我們了，你們快出來投降吧，繳槍不殺，給你們一袋煙的功夫，如果不來，俺們就用手榴彈伺候了，你們看好了，老八路的騎兵就在村前，你們伸個頭來看看。 △院子內傳來：“我們投降，我們沒殺八路”的聲音。話音未落，聽見墻內傳來啪啪兩槍，頑軍排長打死準備投降的士兵。 瞿連長：手榴彈準備！ 馬刀準備！ △一營圍墻洞里的頑軍機槍和步槍回擊。 瞿連長：炸門！打！ △七團戰士用密集的手榴彈拋向王長河院內，戰士們的火把扔進院子。騎兵連的戰士直接用步槍點射露頭的頑軍。 △七團在火力掩護下把東邊院墻炸開。騎兵趁勢沖了進去，用馬刀砍頑軍。 頑軍：老八路軍攻進院子了！ △其他圍墻內的頑軍舉走白旗，有的舉起雙手出來投降。還有頑抗是被八路軍擊斃！一些四散開來逃跑。 △騎兵沖過去提起頑軍排長的衣領給拖了過來。 戰士：說，王長河在什么地方？ 頑軍排長：老子什么也不知道！打死俺也不講！誰講以后老子打死誰！ △騎兵戰士一槍打在頑軍排長眉心上。 △七團的同志也沖進院抓俘虜。又在附近四周抓俘虜。七團的戰士，只要頑軍還在跑的全部開槍射擊。戰斗結束后 七團戰士：報告團長！沒有找到王長河。 △陳團長審問抓住的俘虜 陳團長：你們營長呢？ 俘虜甲：沒看到。 俘虜乙：剛才都還在屋里邊。 瞿連長：我們在四周也沒發現王長河的影子，是不是早跑了？ △一個年齡大一點俘虜從背后悄悄指了指西廂屋里。 瞿連長：去西廂房找。大家找仔細點！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個遍。這么不經打居然敢殺害自己的同胞。 △大家找個遍還是沒找到王長河 瞿連長：看有沒有地窖和墻洞！ 七團戰士：院子里兩個地窖都找了沒人。 瞿連長，除了房子，見草堆就燒，點火。 △草堆和驢圈又有動靜，戰士們又從驢圈里抓了幾個俘虜。瞿連長忙問： 瞿連長：快說！你們營長呢？ △幾個俘虜都不開口，七團的戰士給了一個當官的臉上就一槍托，一個騎兵戰士上來向另外一個俘虜開了一槍，打死了一個俘虜。頑軍班長看著發起抖來。又指著另一個排長。 當官的：我只是一個排長，營長他從西廂房柜子后面的墻洞早跑了。 瞿連長問：跑了多久？ 頑軍排長：你們開打他就跑了。 瞿連長：往哪個方向跑的。 頑軍排長：應該是向南，他說叫俺在李莊會合。 瞿連長:一排派人去追趕，不要活的。 △幾個戰士上馬：是！ △幾戰士拍馬向南李莊方向追趕，過了一陣，遠遠看到兩個騎馬的國軍。 △國軍發現后邊有追趕的騎兵，他們也拍馬加快了逃跑速度。 △一個戰士停了下來，取下背上的步槍，滑動槍上游標，瞄準前面第一個人，呯的一槍第一個人倒下，另一個人跳下馬跑進洙趙河邊的樹木里。 △幾個戰士騎馬追進林子，很快發現身穿黃軍裝的王長河。王長河開槍回擊，被一個騎兵戰士策馬沖上去就是一馬刀，劈下右手。王長河捂著手，跪下來求饒。 王長河：八路老爺請饒命!俺投降！俺也是聽長官的命令啊。 戰士：聽誰的？ 王長河：王金祥旅長的下的命令。 戰士：日本鬼子留著你們不打，打八路軍你們呈英雄。狗日的！留著你們有何用！ △戰士舉槍，啪，就給王長河當頭一槍。王長河倒地，戰士撕下他的胸微，取下公文包翻了翻文件，上馬返回丁莊。 △騎兵戰士回到丁莊村，戰士們下馬，一個戰士提著一個公文包向瞿連長匯報戰況。 戰士甲：報告連長！王長河被我打死了！表揚我吧哈哈，這是他的胸牌和公文包。戰士乙：王長河負隅頑抗不想投降，被打死了！ 陳團長：他不投降？ 戰士甲：他罪大惡極，想投降也要一槍嘣了他。 瞿連長：我給你們請功，王長河罪該萬死。還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戰士甲：這是他的手槍和他的公文包。 △瞿連長接包，取出包里的文件看了一下，又遞給陳團長 瞿連長：有用，有用，陳團長您看，交給你還是交給司令員？ 陳團長：我已經看過了，你交給你們首長吧。 瞿連長：好！陳團長戰斗已經結束。我們準備歸隊。六支隊的同志們，再見。 陳團長：謝謝你們老八路，戰斗力就是不一樣，會打仗。瞿連長這個文件重要一定交給你們師部。 瞿連長：是！ △瞿連長敬禮歸隊。 第11場/景 內/時 夜/地點：鄆城軒樓村八路軍前梯隊臨時駐地 △瞿連長他們回到軒樓匯報。 彭雄峰：瞿連長你們回來了，情況如何？ 瞿連長：搞定了，王長河打死了，仇報了，這是他的文件。七團陣團長吩咐這個文件很重要一定要交給師部。 潘振海：瞿連長，電報來了。你各人找個地方關自己的禁閉。 彭雄峰：怎么回事？ △彭雄峰接過電報。看了一下遞給瞿連長 潘政委：你小子惹大事了，山縱、師部都知道了。山東省政府來電說八路軍115師殺俘虜。犯了大事，知道不？ 瞿連長:這消息也太快了點，才多長時間。再說王長河殺了那么多我們干部，說是慘案也不為過！借債還錢嘞，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只殺了個別俘虜啊。其他都解散了。 潘振海：你兵都當老了，一個俘虜都不殺，這是鐵的紀律，你還狡辯！審判也該交給人民政府，你盡給我們惹事。 瞿連長：這兒哪兒跟哪呀？這兒哪有人民政府？ 潘振海：小瞿，你先去蹲禁閉，聽候處理。我給師部回電，我去認賬。 彭雄峰：都莫爭了，小瞿是聽我的命令，我說的不投降者一個不留，我認！ 瞿連長：是我干的。 潘振海：我去調查。兵都當老了，寸頭還掌握不好？殺俘肯定不對。 彭雄峰：我帶的兵和我一個德性。個個嫉惡如仇，這個禁閉我去。 △彭雄峰打開公文包一邊說。 彭雄峰：可以，把王長河包里的東西找一下，看他有沒有反共的證據，如果有我們就好說話。 △潘振海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掏出一些文件。一份火漆信封是第六支隊培訓干部出發的時間表的、途經路線。還有一份是王金祥傳達沈鴻烈的電報：寧匪化，勿赤化，寧亡于日，勿亡于共，還有一封嘉獎電。 彭雄峰：狗日的老東西。 第12場/景 內/時 日/地點：鄆城縣張魯集鄉狀元張樓村115師師部駐地 △狀元張樓村典型的農家院落，青磚，陡檐。兩八路軍哨兵筆挺站在門外。 △院內戰士們小聲議論著什么，支、叢兩記者豎起耳朵探聽消息。 戰士甲：聽說彭參謀長犯大錯誤了。 戰士乙：嗯。被撤職了，從軒樓過來關禁閉了。 戰士丙：你們整天瞎掰，參謀長打了頑軍。戰區和山東省政府要追究八路軍搞摩擦的責任。 △叢記者推了一下眼鏡問 叢記者：是哪個參謀長？是前梯隊那個彭同志？ 戰士丙：嗯，我說知識分子。你們老記要如實報道哦，不要以點概面，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不要說成是親眼所見哈。 支記者：小兄弟，不會的，不會的。他什么時候來啊？我們倆都認識他的。 戰士甲：他是我們的榜樣。 △楊團長來到小院，讓哨兵開門。他進屋就問。 楊團長：猛子！打得漂亮。 △彭雄峰向楊團長敬禮。 彭雄峰：敬禮！團長錯了就認錯。我下的命令，一個不留！ 楊團長：政委要關你，是給余司令一個樓梯唄。 △楊團長拍著彭雄峰的肩膀。彭雄峰給楊團長給倒熱開水，把茶杯遞給他。 楊團長：我給師部打了報告，趁成立獨立旅我把你要回來。 彭雄峰：好啊升官，可這才受處分啊。 楊團長：這是羅政委做給余學宗和沈鴻烈看的，他恨不得把秦啟榮和王金祥送上斷頭臺嘞。我們剛入魯你就鬧這么大個事。不關你，大家怎么交待？延安也了解這個事了，主席還寫文章在電臺上聲討丁莊慘案。 彭雄峰：該報仇雪恨就報告雪恨，不然國民黨還會搞出什么大動作。羅政委怎么處理這件事？ 楊團長：撤職查辦唄！師部決定叫你當幾天教員，師部的通信科建制也拆散了，需要培養通信、參謀和作戰軍事干部。 彭雄峰：要多長時間？以后呢？ 楊團長，沒有以后。 彭雄峰：去，去，去，你說我升官是笑話我哦。 楊團長：我給師部打報告要你，師部沒同意，你說首長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啊。你就耐心準備吧。我叫小賀把你的幾箱書籍和資料也拿來了。 彭雄峰：執行命令！ 楊團長：這就對了嘛。不過政委和代師長到這里，走的時候交待過。 彭雄峰：交待什么？ 楊團長：不急、不急，我們敘敘舊，說說事。小崔，把吃的端上來！ 小崔：炊事員說，還有一會，雞還沒燉好。 楊團長：把花生米和酒拿點來再說。 小崔：是！ △小崔跑出去。一會端來花生米，楊團長給彭雄倒酒，一邊喝一邊聊。 楊團長：你知道我們面臨的現時情況是，我、日、偽、頑、國軍以及地方抗日游擊隊和土匪在山東各有各的勢力范圍。日軍出動三個日軍精銳師團對山東、蘇北進行清剿和大舉占領，而沈鴻烈為代表的山東地方政府對山東八路軍縱隊進行限制，大搞摩擦，無故殺害我地方干部。我們還要等彭總在和鹿仲麟談判結果。你們前梯隊任務尚未完成。 彭雄峰：魯西也重要啊。我們在軒樓搞宣傳、征兵老百姓很支持八路軍。山東群眾單純。他們談論八路軍與國民黨軍的不同。就是八路軍這些當兵的不欺負老百姓，還幫助解決問題和困難。說像他們家的小子。就是太窮，要求翻身的期望特別大。進入山東是正確的決策。 楊團長：你派出的測繪兵和偵察員還了解到什么？ 彭雄峰：我們進入山東建立根據地。有三個區域可供選擇。一是，沂蒙山區；二是，抱犢崮地區為代表的魯南山區，這里有南北向長約60公里，寬約30公里的狹長谷地，其間浚河、溫涼河橫貫全境。他們是連接兩地的節點這里戰略位置很重要。另外就是東平和汶上。當然魯西這一塊是連接蘇魯、魯豫和魯東的節點地區，西靠東平湖，南有大清河。這些不能成真空地區。我個人這樣看的。 楊團長：我插句話：陳代師長和羅政委也是這樣看的。說具體點魯南呢？ 彭雄峰：費城這里分費南、費北兩區。東臨蘭山，西接平邑，南依棗莊、蘭陵，北沿蒙山自西北至東南連蒙陰、沂南，通聯抱犢崮。得此地，整個魯南山區可連成一片。否則生存空間狹小且后路全無。日本人也在動蒙陰心思。據說有日本人從垛莊、桃墟和仲村開進蒙陰。目的是掌控山區扼止，抗日武裝在山區建立抗日根據地。 楊團長：東平和汶上則是向北可連蕭華主任通聯，向南可與我團防區向東可與湖西梁大牙防區相連，符合中央的想法。師部王參謀長處長介紹敵情時說。山東信守的是日軍第五師團。 彭雄峰：就是在平型關被我們打的那個日軍師團，現駐在青島，目前一部在蘇北進行清剿作戰。我們到山東后這些日軍會有所動作的。老楊，小瞿在打丁莊時，俘虜說讓雞鳴寺和樊壩的部隊來增援。樊壩在鄆城和梁山之間，離我們這里有10多里地，這里駐守估么有百十號人的偽軍。可打掉這個攔路據點。組織學員現場觀摩。 楊團長：師部也說要打掉樊壩。協助王參謀處長組建通信科呢？ 彭雄峰：小賀，把我的資料拿來。 △小賀翻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個本子。 彭雄峰：老楊，這是我在延安抗大學習時劉師長弄的師級通信科方案，是蘇聯紅軍的。按要素編為：V211臺、V213臺、V239臺、戰報臺、新聞臺、情報臺、通信隊、機務班和報訓班兩個班。人員配備至少70人以上。如果有基礎之后，師部必須還要增設偵測臺、破譯臺，把這兩個臺從情報臺中分離出來。情報分析臺的資料多、魚目混雜，所報資料由參謀部情報分析科來匯總。 △楊團長接過方案一頁一頁看。 彭雄峰：這一本手冊是落實電臺通報手續、通報規則、防竊聽及糾察辦法、防敵特竊聽電話的措施：口令、信號、暗語、號音、哨音。另外這本是其他通信的規則：如旗語、燈光、火光、信號彈對空聯絡記號等利用師部現有通信技術人員進行培訓，再在此基礎之上總結出一套簡便易行的規范或標準來。 楊團長：沒看出來，你的譜兒多呢。大老粗變成專業技術干部了。 彭雄峰：劉師長人家是蘇聯伏龍芝軍事學校畢業的，又是紅軍參謀長，見識多。他講課全是干貨，精辟。各種資料共有四箱，行軍都舍不得丟，總想有一天有用。還要總結、增添。王參謀處長本身就是行家啊，我講是在班門弄斧。 △楊團長翻資料。 楊團長：道亦有道，打仗也是一門專業啊。你每場戰斗都寫了總結。 彭雄峰：羅政委也是這樣講的。我們打仗的專業水平高一點，犧牲就會少一點。 楊團長：所以說，我非得把你抓夫抓過來。 彭雄峰：我想，部隊擴大了，兵團級戰斗總會要來的。 楊團長：是啊。我現在告訴你，你后面的任務是： 彭雄峰：是什么？ 楊團長：羅政委讓你帶前梯隊去汶上和東平。 第13場/景 內/時 日/地點：大于莊蘇魯戰區司令部 △大于莊蘇魯戰區司令部里，余總司令和王參謀長命令各方尋找683團下落。 余學宗：仁山，還是沒有賈濤消息？ 王參謀長：部隊一直在動。日軍也利用空軍在尋找。 余學宗：173師、188師的動向呢？ 王靜軒：兩師也出去了。如果賈濤是在躲避日軍圍剿，我們會不會沖動了？ 余學宗：賈濤動向讓人迷惑，琢磨不透。太像叛逃了。你讓新四軍也幫助找。總要有一個結果。 王參謀長：是！ 第14場/景 內/時 日/地點：宿城蘆嶺鎮342旅指揮部 △部隊一到宿城蘆嶺鎮，賈濤讓于營長給司令部發報。 賈副旅長：老于，給余司令發報。說我們電臺損壞，剛修好。為了躲避日軍掃蕩，迷路至宿城蘆嶺鎮。 于營長：這樣也好，照顧到方方面面的感受。 賈副旅長：你們想，我們整天都在行軍，隊伍難免會產生這樣或者那樣的想法。后勤消耗也快出現麻煩。要給士兵一個說法，才能軍心穩定。 戚營長：有的連已經有這樣那樣的看法了。如果那個連隊出現一個開小差的兵，問題就有可能集中暴發出來。 戚營長：賈旅副講得有道理。683旅起義又只能在黨員同志內部講。我提議找機會打一下鬼子，激勵下下士氣，你們說呢？ 賈副旅長：可以。把斥侯派出去，打小股日軍，不轉移。 譯電員：報告賈長官！電臺收到司令部檄文。 △于營長把譯電員送來的電文遞給賈副旅長 于營長：旅長，看來余總司令真要出動武裝剿滅我們了。 賈副旅長：還派出679團、桂系的173和188師與我武裝洽談。 △戚營長看了電報。 戚營長：王參謀長還要親自帶戰區干訓團到阜陽。 賈副旅長：是。 △賈副旅長向一個兵要了一根煙，猛抽了起來，抽了兩口，丟在地上又用腳踩滅。 賈副旅長：二位營長，你們又是支部書記，又是支委。回電說我們這里發現日軍，部隊向外圍轉移，到了休整地點，再另行通報！我決定向蒙城、渦陽一帶轉移，來擺脫現在不利處境如何？ 于營長：只有拖了。大家冷靜的分析一下。我們已經聯系上北方局了，情況也進行了通報，北方局會不會同意我們樹旗幟就地打游擊？ 戚營長：如果北方局和中原局去溝通我們結果會是什么？或者說，我們如果被日軍殲滅或者被戰區打敗，或者部隊因此被瓦解，其后果對我黨，對我們683團是顯而易見的。 于營長：是啊這1500多人的武裝沒了，對我黨絕對是一個大損失。那對誰有好處呢？上級又遲遲不給答復。 戚營長：部隊肯定不能解散。這是一個我們支部應定的調。退一萬步說，這一千多人樹起旗幟，在蘇北打鬼子。也無愧為中國軍人。 于營長：旅長請您決斷！ △賈副旅長深思片刻，手一揮。 賈旅長：向蒙城撤！第一，遠離津浦鐵路圍剿的鬼子；第二、打擦邊球。在王參謀長來到前我們又轉移，他到，我們不在。不與王參謀長見面；第三、如果再得不到上級指示。我們就在蒙陽樹旗幟，給683團官兵一個交待。如果大家覺得行！就馬上轉移。 于、戚營長：好！ △一陣軍號部隊迅速集合，683團立即啟程開拔。向蒙城轉移。 第15場/景 內/時 日/地點：阜陽340旅指揮部 △阜陽340旅指揮部旅長張福祿接聽王靜軒的明話。 張旅長：參謀長，我是張福祿請指示！ 王參謀長：你的位置？ 張旅長：我現在679團，何團長也在。 王靜軒：余司令命令你部迅速集結火速趕往宿縣蘆嶺鎮討伐叛軍342旅賈濤部。我親自帶干訓隊馬上趕到阜陽和你一起去蘆嶺。司令已令173師和188師對蘆嶺賈濤部形成包圍，如果其武力反抗，立即殲滅！ 張旅長：參謀長，我沒明白，賈濤真的叛逃了？投降日本人不可能哦。 王靜軒：已證實。342副旅長賈濤率683團和684團一部共一千五百余人在蘇北嘩變。長時間不聯絡。不久他以電臺損壞為由，電告司令部在蘆嶺休整。剛才又電告司令部在蘆嶺女現日軍掃蕩部隊，所查蘆嶺根本沒有日軍掃蕩部隊。 張旅長：王長官，賈濤絕不可能嘩變。他和我一樣都是東北軍出生入死的老人，抗日先鋒。東北軍就是自己的家，怎么可能叛變呢。余長官在嗎？ 電臺：我是余學宗。討伐賈副旅長是我下的命令！請立即執行。 張旅長：是！司令。我執行命令！司令您沒問問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人打自己人，會讓日本人和老百姓看們的笑話。 電臺：這是明話！執行命令！ 張旅長：是！ △張旅長放下電話。 張旅長：何團長緊急集合部隊。向宿縣蘆嶺鎮行動。 何團長：是！ △679團緊急集合，部隊上了汽車。汽車開出營地。車上，何團長問張旅長。 何團長：旅長，剛才明話里聽說173師和188師也要按蘇魯戰區命令參與圍剿賈濤？ 張旅長：嗯，執行司令部命令吧。 何團長：旅長，我何士寬認為賈濤曾是少帥的特務營營長，捉過老蔣。在天津又是余司令長官的心腹，打日本浪人連命都不要的。會嘩變？他根本不可能叛國，是不是日本人在搞離間？向誰叛變，日本人？共產黨？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投降共產黨和跟著國民黨抗日不是一回事？用得著投降嗎？想不通啊。旅座，我認為先穩一穩，不急行動，有力氣去打自家人，不如去打鬼子。你說呢？ 張旅長：嗯有點道理。通知部隊減速行動。在蒙城休整。 何團長：是！旅長，說不定桂系84軍173師和188師開始行動了，如果他們開始行動就證明我們的判斷，會不會是委員長又打東北軍的主意？桂系小諸葛想撈便宜。 △張旅長點了點頭。 張旅長：停車！士寬叫通信兵來。給173師發報。詢問173師位置！ 通信兵：是！ 第16場/景 內/時 日/地點：蚌埠173師部隊向北行軍隊伍 △全副武裝的173師向宿縣進發，鐘師長親自帶隊，在車上副師長粟廷勛與鐘師長交談。 粟副師長：師座，余司令命我們剿滅他51軍的嫡系683團和684團，是不是有些讓人看不懂啊。 鐘師長：是有些讓人迷惑。 粟副師長：師座，大敵當前東北軍自己人打自己人，外人會笑掉牙，也是東北軍的恥辱。還不如讓大家去打徐州的鬼子。如果真打，今后肯定會成為歷史笑柄。 鐘師長：就是，不如他們不要，我們盡快去把他們收編。兩全其美。都是中國人更是抗日武裝，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去打。 粟副師長：可能有個人恩怨吧，賈濤是不是傷了老長官的面子。心腹嫡系也打不可思議。 鐘師長：賈濤率1500余人馬也是精兵，裝備的槍械也是一流的。先去蘆嶺好言招待賈濤，再提個副師長，把問題給解決了再向余長官報告。 粟副師長：師座英明。停車！我去通知部隊加快行軍速度，告訴前衛部隊盛情款待683團的兄弟們。 △汽車停了下來，粟副師長下車，后面的參謀遞上記錄簿，粟副師長在記錄簿上寫電文稿，交給參謀。 △粟副師長看到騎兵和步兵向前，他抽了顆煙，又坐上汽車。 粟副師長：師長按這個速度今晚就能到達。 鐘師長：很好。 △汽車在顛簸的公路上搖搖晃晃，鐘師長瞇著眼睛昏昏欲睡。 △前方傳來一陣槍聲。鐘、粟兩人睜開眼睛。坐在前排的警衛叫司機停車。 鐘師長：停車，停車。下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警衛和兩位師長下車，一個端槍的士兵向長官敬禮。 士兵：報告長官，前面遭遇日軍。 粟副師長：有多少鬼子？ 士兵：報告長官，還不清楚，517旅凌長官派我來報告。請鐘長官撤離。 鐘師長：你去告訴你們旅長，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 士兵：是！長官！ △士兵敬個禮轉身跑步回去。 鐘師長：勤務兵，問一下到什么地方了？ 勤務兵：報告師長，這里是懷遠縣陳集。 △一個騎兵策馬過來，他勒住韁繩 騎兵：報告長官。前面遭遇徐州來的鬼子。凌長官向師座指示是打還是撤？ 粟副師長：有多少日軍？ 騎兵：報告粟長官！有一個聯隊的鬼子。 鐘師長：打！你給凌云講，命令部隊打。 騎兵：是！ 鐘師長：既然是遭遇戰，大家都沒準備，重火力還用不上，可以先打！ 粟副師長：師座，下，我說的，鬼子開炮后就向后撤。所可靠情報日軍第11軍集中3個半師團的重兵向隨棗集結，第五戰區可能還有大戰。打一下就撤退。 鐘師長：明白。能收編683團就好了。讓他們去打頭陣。 粟副師長：師長。這里怎么打，打多久？ 鐘師長：叫參謀處王處長來。掃蕩鬼子也是勞頓之師，怕什么。打鬼子鼓士氣。 粟副師長：賈副旅長那邊呢？ 鐘師長：給王靜軒去個電報，說我們遭遇鬼子一個聯隊。準備作戰。 △鐘師長占上高處瞭望，火光、煙霧爆炸。戰士們爬在地上向鬼子開槍。 △鬼子向四周迂回前進。 鐘師長：鬼子的單兵戰術是比我們強，你來看看，我們還是要向別人學學。 粟副師長：鬼子要用重火力了，怎么凌旅長帶的部隊還沒分散呢。 鐘師長：接前線電話要他們注意鬼子，從側翼打，從側翼打呀。 王處長：是。 △王處長打電話命令前線部隊。 王處長：凌旅長，師長命令你們從鬼子側翼打，注意分散隊伍。 電話：是！ 第17場/景 內/時 日/地點：濉溪縣雙堆集向蒙城進軍的公路上。 △683團從蘆嶺鎮向東到達雙堆集鎮休整。在指揮部里，賈、于、戚來回踱步，一會焦急的看著電臺。幾人坐等電報。 賈濤：等不到電報。我產休整半天再向蒙城出發。 于營長：行。 副官處長：電報、電報。中原局電報。 △幾個人立即起身看電報。戚營長念起電報。 戚營長：中共中原局電文：今悉51軍342旅一部脫離51軍的處理建議：(1)關于51軍114師342旅已脫離其師部之余部，可獨立在敵后打游擊為有利，地區在津浦路一帶為好，望動員同志們盡可能作到這一著，但不宜宣布，對外可宣稱無法找到師部，即獨立游擊作戰。(2)如果確定打游擊，即須先找一適當地點（建議在蒙城至渦陽一帶）休息整頓，并擴充、補充加強黨的組織與工作，團結內部，黨組織與新四軍亦將派人協助你部。(3)望根據當前之情況，可參照河北呂正操的經驗辦法，新四軍也可派一個支隊并帶一批干部一同到津浦路統一行動。 △戚營長將電文交給賈副旅長，賈副旅長點點頭。 賈副旅長：通知部隊，立即開拔，到蒙城。 于營長：是。 戚營長：旅長，上級是比我們考慮得周詳。這樣以來，我們可以遠離鬼子和51軍的控制，又能得到新四軍支援，而且還有后手。妙。 賈副旅長：嗯。這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 于營長：我們馬上走嗎？ 賈副旅長：命令部隊立即開拔。做好部隊動員工作。 于營長。明白！ 戚營長：我估計桂軍也快來了，走為上。 △683團集合好部隊，離開雙堆集向蒙城開拔。 第18場/景 內/時 日/地點：沂南大王莊蘇魯戰區司令部 △蘇魯戰區司令部里王靜軒吩咐調兵。 王靜軒：閏副官！ 閏副官：到。 王靜軒：報340旅679團、173師并188師所在位置。 閏副官：173師剛剛來電，電告他們在固鎮縣陳集一帶遭遇津浦鐵路下來的鬼子，正在戰斗中；679團張部已向宿縣進軍。但還沒接到188師報告。 王靜軒：固鎮有多少日軍？ 閏副官：報告參謀長！情況不詳！ △閏副官遞給參謀長電文和報告，王靜軒拿電文和報告對比桌子上的地圖，又用鉛筆點了點，又勾了一下日軍的位置。 △閏副官從一個譯電員那里接過電報，遞給王靜軒，他看了一下電報。 王靜軒：司令，賈副旅長率隊進軍蒙城，是嚴主任給的情報。您看看。 △余學宗看了電文，搖搖頭。沒吱聲。 王靜軒：司令，張福祿旅長來電。 余學宗；他說什么了？ 王靜軒：他建議在動武之前，是不是先與賈副旅長見一面弄清是非。會不會是賈濤走錯方向？如果部隊都還沒有進入山東就對自己的部隊兵戎相見，互相殘殺，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也會破壞中央對51軍的信任。 余學宗：必須處理賈濤。 王靜軒：他還說可能是漢奸特務造謠，挑撥51軍內部的團結。 余學宗：賈濤作為老兵，又有參謀、副官，行軍能走錯方向？這說明什么？不是叛逃又怎么解釋？ 閏副官你怎么看？ △閏副官把作戰地圖拿了過去。 閏副官：司令、參謀長，您們看。日軍對我軍的圍堵和阻擊線路上看，因為683團和684團傷亡過大，又有傷兵需要看護，戰斗力削弱，日軍幾路包圍。部隊撤離也必須機動。這時再與日軍戰斗，肯定會吃大虧，如果我是指揮官，也只有向東南機動。 王參謀長：如果像他說的迷失方向，也不是沒有可能。 郭秘書長：報告！中央來電詢問蘇魯戰區入魯情況。委員長也了解賈長官一事，希您呈明情況。 王靜軒：郭秘書，你對賈濤這件事怎么看？ 郭秘書長。長官研究的事卑職不便插話。 余司令：但說無妨。 郭秘書：是！賈長官是我們東北軍的老人了，是西安事變的直接參與者，也是少帥和您忠心耿耿的部下，怎么會背叛51軍呢？如果在不明是非的前提下，向檄電一樣討伐賈長官。只要槍聲一響，就會血染蒙城，影響之壞，遍及全國。此時桂系正好乘機揀便宜，來補充他們的實力。你看173師已經跑在我們前面了，不是遭遇鬼子，他們可能要去收編683團，因為173師鐘長官向委員長報告的是114師殘部。當然日本更是希望我們去自相殘殺。賈旅長不與司令部聯絡是有悖常理、軍令。但我認為還是需要開明情況，三思而后行。 閏副官：他至少說明在當逃兵。 余司令：等郭秘書長講完。 郭秘書：如果賈副旅長不想打仗而當逃兵，他不會去收容打散了的部隊，如果想去投降鬼子，他應當向徐州鬼子靠近是吧。如果他是共產黨，當地有八路軍隴海南進支隊和豫北新四軍隊伍，他也會拉隊伍去投告。我的意思是無論如何要把影響減小到一定程度，這1500多人的抗日武裝一定要保住。這對我們也是有利的。 王靜軒：你的意思是和平解決？ 郭秘書長：參謀長，您想，如果我們去打他們，東北軍自家弟兄會不會向他開槍？況且我們都是跟了少帥和余司令一輩子的軍人，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誰下得了狠手？誰又愿意服從這個軍令開槍？開火就意味東北軍散了。所以，和為貴。 王靜軒：你提個方案來。 郭秘書長：這很簡單。您代表司令寫封親筆信，派一可靠的人到蒙城去見賈副旅長，一是了解真實情況。如果您有其他擔心，也可命令賈副旅長到阜陽去見您，讓他說明原委。 閏副官：如果他不見面呢？ 郭秘書長：如果他不見面說明情況。再用武力解決也不遲。如果要見來，說明他沒有異心。歸隊便是。 余司令：真沒想到他會打亂戰區的戰略部署。影響極其惡劣。不處理戰區下的命令誰也可以不執行！ 閏副官：司令，嚴主任還說我們51軍都給共產黨赤化了。賈濤想拉隊伍去共產黨那里邀功請賞。 余學宗：我們講話還是要嚴謹，我提拔賈濤，他都不愿意，請什么功？共產黨八路軍有什么軍餉？有什么裝備。大家說話要注意點，隔墻有耳。被人抓住把柄，蘇魯戰區第一笑話。可以和平解決。如果他真是共產黨臥底，去讓他交出隊伍，走人。如果有誤會，叫他降職歸建。 王靜軒：好。我馬上起草電文。命令679團張福祿部、173師鐘毅部、188師劉任各部暫緩行動，聽候命令。 勤務兵：報告！參謀長！ 王靜軒：什么事。 △勤務兵上前給王靜軒耳語。 余學宗：我就很煩這樣，什么都是神神秘秘的。 △王靜軒上前給余學宗耳語。余很不高興。 余學宗：是不是真的看清了。 勤務兵：報告司令我不敢亂說。親眼所見。 余學宗：如果等會兒嚴復來找我們，說明我們真的說話要小心不然老蔣還會找上門來的。你還是親自找自己的人去蒙城算了，不要發報也不要打電話。 王靜軒：行。 △嚴復急匆匆到司令部來。 嚴復：報告余長官！我身為戰區政治部主任，不了解賈濤違反軍紀軍令，特前來向司令檢討。請求由戰區政治部親自處理此事，以便呈蔣委員長。 余學宗：那你準備怎樣處理呢？ 嚴復：這件事很嚴重，我必須參與并且要上報中央軍事委員會。 王靜軒：上報？你是聽余總司令的還是聽戴笠的？ 嚴復：我只聽黨國的。黨國利益高于一切。 余司令：假如由你處理，你自然會按力行社或復興社的方式處理？ 嚴復：當然按黨紀處分！ 王參謀長：司令部的意思是把事情弄清楚再做定奪，如果傳聞賈濤變節，司令自然會按軍法處置！你說呢？ 嚴復：變節之立當逮捕槍決，以效敬尤。 郭秘書長：他們都是為國家出生入死的東北軍兄弟，在天津你也看到了的。今后我們在淪陷區打游擊需要指揮官、隊伍。怎樣處理余司令自有定奪。 余學宗：嚴主任你有你的風格，我有我的行事作風，怎樣處理賈副旅長事件我看還是需要弄清楚原委，不然真會給51軍造成震動。你還是不忙把這事向委員長通報為好。靜軒，你親自去一趟阜陽。 王靜軒：是！ 嚴復：我也去。 余學宗：你就沒必要去了。 嚴復：司令我是政治部主任，干這事兒是我的本職工作，份內之事。 王靜軒：嚴主任，日軍在蘇北大掃蕩，173師正在拒敵，從多行動不便，也很危險，就不勞你大駕了，不是司令發話我還不想去嘞。 嚴復：我可以不去，但還是要帶上政治部的人。 王靜軒：算了吧。 余學宗：帶一個人去就行了。大家都不要爭了。 王靜軒：好。好。 第19場/景 內/時 日/地點：阜陽679團指揮部 △張旅長班師回營。何團長看到張旅長取下身上掛的槍，他接了過來，又交給警衛。 何團長：旅長，你看，如果我們跑得快點就等于白跑，瞎折騰。 張旅長：也不知道司令部是怎樣想的，今天準備點好吃的，打聽一下，王參謀長什么時候來，好給他洗洗塵。 何團長：是，立馬安排。 △張旅長伸伸雙臂，動動腰，放松了一下。他也下連隊去看望部隊。 中午，馬啼聲傳來，外面的士兵一聲“敬禮”張旅長忙出去看。 △王靜軒等人下馬，還有一位身穿黃色軍裝的軍人跟著下車。張旅長出門見到參謀長過來，立即敬禮。 張旅長：敬禮！ △王靜軒還禮徑直進入房間。 張旅長：請參謀長，洗巴臉，然后請用午餐。這位是？ 王靜軒：先干正事。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戰區政治部張干事。 張干事：敬禮！張旅長好！ 張旅長：何團長為長官們接風。 △幾位相互禮節性敬禮 王靜軒：我今天帶干訓團來，就是來處理683團的事。戰區全權委托我處理683團事件。由政治部張干事見證。 張旅長：余長官的意見就是不兵戎相見？ 王靜軒：嗯。暫緩。 張干事：還要清查一下是不是有人脅迫賈副旅長？軍隊內部有沒有共黨分子。 王靜軒：張干事，你能不能休息一下你的嘴巴。我們在商量正事，離你的調查還遠著嘞。 張旅長：參謀長，現在怎么弄？683團目前在哪里？ 王參謀長：賈濤說是電臺損壞，無法與師部聯系。后電臺通了一段時間，回報電說部隊為了躲避日軍大部隊包圍，他們在蘇北與日軍周旋。迷路了。準備找向導向蒙城運動。 張旅長：這么說，現在我部離賈副旅長最近，我派人去蒙城一帶打聽他們具體位置。你寫一封信，找到了送給他們。 張干事：可以判斷他們差不多是無根之水，心虛。這就證明他們就是準備叛變。 △王靜軒一拍桌子，很是生氣。 王靜軒：你就認定他叛變了？你們復興社干事也要講個整體性，不要說東就東說西就是西，我特別討厭我在分析事情、說話時別人插嘴，打亂長官的思路，你能干你敢不敢一個人親自去？如果賈副旅長真是共產黨，他看見你穿這身黃皮，肯定會直接把你收拾掉！ 張旅長：參謀長各人有各人的職責，參謀長，您們遠道而來，剛到，先吃了飯再商議不急。先吃飯，再寫信，您旅途辛苦，也累了，喝酒解乏。 王靜軒：找誰去送信？要信得過的。 張旅長：我親自去算了。 何團長：王長官、張長官，如果信得過，我去。旅長在這陪您。 張旅長：士寬去合適。賈濤帶出來的兵。 王靜軒：什么時候出發？ 張旅長： 吃了飯再說，飯桌上您先想想怎樣寫，打個腹稿再說。 張干事：參謀長我與何團長一同去。 張旅長：用不著，用不著，您們騎馬勞頓，蒙城到這里一百多里地兒，路不好走，全權由何團長代勞了就行了。 王靜軒：信我已經寫好，給。 △王參謀長從公文包里取出已寫好的信交給何團長。 張干事：參謀長我必須去，這么大的事我沒去，嚴長官怪罪下來我可擔戴不起，參謀長，再說我人微言輕，挨罵都是小事，耽擱司令的大事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王靜軒：我說話算不了數？你不會連我的信也檢查？這點芝麻小事你就一定和我牛到底？ 張旅長：參謀長，走，走，走去吃飯，菜都快涼了，他要去就由他去，他的軍裝都和我們不一樣，何必生氣呢。喝酒，喝酒。 △酒桌上張旅長與二位長官喝酒。何團長幫助把酒。 張旅長：參謀長，自少帥被囚禁，我們東北軍無論在那次對日作戰都沒孬過，怕過死！為啥大家認為賈濤是叛變呢？難道連余總司令都不了解自己的部下，做此政策之舉？還派173師、188師來圍剿？蔣委員不是講精誠團結嗎？ 王參謀長：一件事說的人多了就會變味。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要173師、188師來摻和也是有些沖動。也難為余總司令。張干事他們對余總司令一言一行都要向委員長匯報的。 張干事：我們也是執行中央五屆五中全會指示。防共、限共、溶共方針。 △679團9連魯連長來報告。 魯連長：報告張長官，683團已到蒙城縣馬集莊休整。 張旅長：魯連長是你們偵察得知的，還是別人通報的？ 魯連長：是683團派兵找到我們的。他說他們賈副旅長派兵四處找我們的人。 △王參謀長放下筷子，就吩咐。 王參謀長：何團長，你們馬上去馬集找賈副旅長。 何團長：是！ 第20場/景 外/時 日/地點：蒙城縣馬集莊683團住地 △馬集莊683團住地，緊然有序。 △老百姓買菜的買菜，擔貨的擔貨。 △683團住在莊旁邊，村口士兵守著鹿砦，同時還有幾人一組的流動哨兵來回巡邏。 △何士寬、張干事和何士寬的勤務兵三人騎馬來到鹿砦前，下馬給哨兵說。 何團長：你們派人給賈副旅長報個信，說679團何士寬代表司令部來慰問你們。 △戚營長從哨位中出來向何團長敬禮。 戚營長：他們老遠就看到你們了，所以我在哨位等你。這位是？ △戚營長幫何團長牽馬，他指著穿黃軍裝的張干事問何團長。 何團長：哦，他是軍政治部的張干事，負責調查你們離隊之事的。 △何士寬指了指張干事，便隨戚營長進村去見賈副旅長。 戚營長：政治部的？復興社的？ 何團長：張干事你來回答他。他是683團3營的戚營長。 張干事：我是戰區政治部的干事張仕榮，奉命來調查683團離隊原因。你們昨、前天還是蘆嶺鎮，今天又住扎在馬集莊了，行動好快啊，像是帶著許多傷員的部隊？ 張干事：是，也不是。我們既是51軍政治部的，又隸屬于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二處。 戚營長：我聽了頭大，復雜。何長官，歡迎你們，賈副旅長為你們洗塵。 何團長：好啊。張干事是來看熱鬧的，我呢是給你們帶王參謀長信的，他非要跟來，參謀長說司令部為何聯系不上你們？ △何團長給戚營長使了個眼色，戚營長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 戚營長：鬼子來得太多了，又是坦克裝甲車，又是汽艇、飛機的山炮、迫擊炮在蘇北清剿我們殿后的114師。我們團阻擊團長也殉國了，賈副接替指揮。戰斗中我們團傷亡太大，電臺也打壞了，聯系不上師部，東跑西跑的又迷了路，宿縣蘆嶺鎮離津浦線太近，便向西南轉移，不想又跑到了蒙城地界，賈副旅長要我們就地休整幾天，安排好傷員，等上級來找我們。我們出人員四處聯絡。不想與你們9連魯連長聯系上了。 張干事：你們迷路了為什么不去當地向老鄉打聽位置和方向？ 戚營長：張干事，你打過個仗沒有？鬼子三個師團來打我們，那是個啥力量，部隊都全打散了，老百姓怕見軍隊，怕引火燒身。鬼子炮火利害，不是賈旅付懂炮，我們跑得了？在艾山王旗桿，一個營的兵力，都打沒了。你們1營長殉國，我們這個團王團長、團副都殉國了，你知道個球。 △戚營長擺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帶著他們到團部。 △大家進了一個小廟，院內到處涼曬的繃帶，張干事跨進去撩開繃帶就到每個房間看了看。賈副旅長挑簾出來，奇怪的看張干事。 賈副旅長：干啥的。 △戚營長急忙向賈副旅長敬禮。 戚營長：報告長官！679團何團長、戰區政治部張干事到！ △賈副旅長也給何士寬回禮。 賈副旅長：歡迎，歡迎。師部終于想到我們了到旁邊團指揮部去。 賈副旅長：請進，勤務兵！倒水，沏茶。 △賈副旅長挑簾進屋，屋內簡陋，家徒四壁，沒有一幅地圖。 賈副旅長：何團長、張干事。讓你們見笑了。這個院子又是醫務所，也是團指揮部，重傷號安排在這個院子，稍微能動的都安排在老鄉家里了，傷員太多了。 戚營長：旅副這是王參謀長給你的親筆信，請過目。 △賈副旅長接個信、拆開看了看。他遞給戚營長。于營長也看了。張干事四處張望，又翻了一下電報記錄冊。 賈副旅長：有勞你們了，請喝茶。張干事你在找什么呢？ △賈副旅長把茶遞給他。 賈副旅長：你看我們這里每個人都是忙忙碌碌的，沒有時間想別的什么事。 何團長：賈旅付，這仗打得。 賈副旅長：何團長，我們旅2個團傷亡差不多2000人，都是為了軍部和師部能安全前進，一個團硬攻，一個團死守，火力又不如鬼子，打得旅長變團長了。 張干事：賈長官，我看人還是不少啊。 賈副旅長：收編了一些打散的隊伍，我們一路都在收編，這些都是抗日的力量喲，不收編他們，他們也只有回去種莊稼，我們就少一個人的抗日力量。 張干事：賈長官，您知道這里是蒙城。 賈副旅長：我還知道這里是蒙城屬地馬集啊，離蒙城縣只有十幾里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帶地圖的作戰參謀也死了。地圖也沒了，這一路打臺兒莊時還熟悉。 張干事：賈長官你們為何不派人聯絡師部，或電臺聯絡。 賈副旅長：張干事不愧是特務出身，問得有些巧。 于營長：張干事不知。阻擊戰線長人都分散了，電臺被炮彈炸翻，電子管座也被炸松了，管子插不穩，你看這個手搖發電機的軸也炸偏心了，電臺能用發電機又不能用，發電弄好了，電臺又不能用。士兵說背這些東西，還不如背幾個傷兵的。 △張干事檢查了一下手搖發電機。試試搖了一下。 張干事：賈副旅長是聰明人，打仗又了得，又有這么多人，會迷路？ 賈副旅長：是，我這里統計了一下有近三個多營的人，還有其他散兵，傷兵。要收攏這些兵，何團長花了多少氣力？ 何團長：是啊，收編的兵沒有我們旅的聽話，紀律性也差，走錯地方他們還得去收攏找回來。 于營長：張干事，你可以去問問傷員。 賈副旅長：哦，張干事剛才在翻電臺的發報記錄冊，是看我與共產黨有沒有聯絡是吧？我干脆告訴你，之前都聯系過，只有師部的回電，王參謀長知道。電文都在副官處那里，隨時可供查閱。何團長我們電臺炸壞后，兵走散了。又迷失方向，我們為了離津浦鐵路遠一點，又向南跑了幾十里地兒，找到當地老鄉問，說到宿縣地界了。還說有很多散兵游勇，便順勢又收編了一批。你們看我這個回答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我會告訴你我，我派人去找抗日武裝來的。有桂系173師和新四軍，因為我們帶著大量傷兵，還要跟鬼子作戰，需要友軍協助，至于桂系和新四軍會不會也打我們的主意，收不收編我們，哪是他們的事，我們在哪里都是打鬼子。 何團長：張干事，他的回答你滿意嗎？ 張干事：嚴長官說，一定要證據，我還要到連隊去證實。 何團長：你一定要找些他叛變的證據？我說你也是，不要你來，你硬要鬧著要來，來了又找不到證據，你都這把年紀了當什么復興社特務哦。看，回去要挨批。 △張干事眼睛都鼓了出來，臉也漲紅了，他壓制情緒沒敢發泄出來。 張干事：我也是職責所在，職責所在。為了黨國利益當兵、干復興社都是為國，你們怎么說我都不在乎。只是，得到了人民群眾的幫助？ 賈副旅長：張干事，你非要染紅我，硬給683團安一個共產黨的宣傳標語是吧。我手里拿的可不是燒火棍，打死個把人還是行的，誰敢給我亂來。我這里當兵的沒去擾民就算燒高香了，傷兵還有吃的用的，如果得罪老百姓，老百姓跑了，受傷的兄弟就只有等死了。來人！ 張干事：賈旅副，甭動氣，我和何團長商議一下。 賈副旅長：我建議你們出去商量，不要讓我們聽見了，免得又有什么幺蛾子弄出來。 何團長：好好好，避避嫌。 △何、張倆在外面耳語，商量了一下又進入屋內。 何團長：張干事，這是你提出來的哦，與我無干。你懷疑賈副旅長有異黨嫌疑，你回去匯報你的，我匯報我的，我們都長了眼睛，信我也送到了，你問也問了，我們回去如實回答就是。 張干事：賈副旅長，你肯與我們去見王參謀長？ 賈副旅長：愿意啊，話說開了，什么事都解決了，你們還懷疑我？ 何團長：不不不，賈長官。我是您的下屬，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您看您是和我們一起走還是單獨走呢？ 賈副旅長：如果信得過我，我交待一下就走，如果信不過我，我去干什么，到桂系去算了。 何團長：當然信得過。 張干事：信得過，信得過，賈長官只要你愿意怎樣都可以。 賈副旅長：好，我去交待一下，你們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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