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中醫泰斗張錫純喜歡把雞內金和白術搭配在一起使用:雞內金為健胃消食之品,而張錫純尤重視它的化瘀作用。他說:“無論臟腑何處有積、雞內金皆能消之。是以男子痃癖,女子癥瘕,久久服之,皆能治愈。又凡虛勞之證,其經絡多瘀滯,加雞內金于滋補藥中,以化其經絡瘀滯而病始可愈”。因脾虛血瘀而致的室女經閉或女子干血勞證,他常將雞內金與白術同用;若脾虛肺腎亦虛兼有勞嗽灼熱者,又增其枸杞、山藥、生地滋補肺腎;若月經瘀久不通者,不妨再加桃仁、紅花。書中的資生通脈湯就是這類配伍的代表方劑。 張錫純也是善用山藥的大家。他認為山藥有“大滋真陰,大固元氣”的功效。他所創制的薯蕷半夏粥、薯蕷苤(pie)苜湯、珠玉二寶粥、薯蕷雞子黃粥等治療陰虛勞熱及脾虛泄瀉的方劑,均以山藥為要藥。他說山藥“色白入肺,味甘歸脾,液濃益腎”。“能滋陰又能利濕,能滑潤又能收澀,是以能補肺、補腎兼補脾胃。且其蛋白質最多,在滋補藥中誠為無上之品”。例如治療一切陰分虧損的一味薯蕷飲,僅山藥一味。不唯療勞熱,還可治大便滑瀉。書中附有一例產后喘汗身熱勞嗽案,他醫用黃芪、熟地、白芍等藥,服后汗出愈多,張診其脈數而虛甚,急用生山藥180克煮汁,晝夜飲之,如此三日,諸證告失。大凡肺陰、脾陰、腎陰等虧損所致的勞熱,山藥為首選藥物:滋肺陰,常與天冬、麥冬配伍;補脾陰,常與雞內金、龍眼肉配伍;養腎陰,常與生地、元參配伍;培補脾胃之陰陽,常與白術配伍。 黃芪與知母:張錫純認為虛勞內熱多從腎損。腎損則陽氣不能上升,陰雨不能施布,陰陽不交故發熱。補氣益腎水之源者莫如黃芪,滋肺壯水制火者莫如知母。二藥并用,“大有陽升陰應、云行雨施之妙”。故“凡遇陰虛有熱之證,其稍有根抵可挽回者,于方中重用黃芪、知母,莫不隨手奏效”。對于內熱之甚者,他引用錢仲陽之減味地黃丸及張景岳之左歸飲等用地黃退熱的經驗,必再加生地大滋真陰、陰濟陽斂,則虛熱自退。 龍骨、牡蠣與山萸肉:張錫純治療虛熱證每于方中加此三味。其使用目的不在鎮靜,而在于收斂。他說“龍骨牡蠣斂正氣不斂邪氣,凡心氣耗散、肺氣息賁、肝氣浮越、腎氣滑脫,用之皆有捷斂。”若與黃芪配合能助之固元氣,與知母配合能助之滋真陰,與三棱、莪術配合能助之消瘀滯。故凡虛勞內熱的汗出、怔忡,乃至于虛脫,龍牡都是必選之品。他推崇山萸肉為第一救脫之藥,因汗而脫,因血而脫,因瀉而脫,都離不了山萸肉。故凡虛勞內熱有上述兼證者,他常將此三味配伍使用。他所擬制的來復湯和補絡補管湯,就是以此類藥物配伍的代表方劑。 三棱與莪術:張錫純認為氣滯血瘀亦屬內傷范疇。張錫純喜用三棱、莪術治療男子痃癖,女子癥瘕,及一切血瘀氣滯之證。他取三棱、莪術與黨參、黃芪并用,“大能開胃進食,調血和血。”故凡虛勞兼瘀之人,必用棱、莪伍于黃芪。虛極之人用之,有流通補藥之力;氣壯之人用之,服之不至胸悶。這對后天失調的脾胃虛勞證,無疑是較為理想的配伍。對于虛勞內熱證的數脈,他的經驗也與眾不同。他認為虛勞之數脈,是病久氣虛極所致。治療上應著重于理氣與補氣。“理氣藥多于補氣藥,則脈即加數,補氣藥多于理氣藥,則脈即漸緩”。補氣藥他喜用參、芪、術,理氣藥他喜用棱、莪。若遇氣分虛甚者,猶必以雞內金易三棱、莪術。#中醫# 張錫純主張衷中參西,匯通中西醫學。而他在臨床醫學上有很深的造詣,療效卓絕,屢起沉疴危證。點擊購買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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