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及物性的寫作場景中抒發情懷 ? ? ? ——讀汪皋詩集《春天的首日封》 ? ? ? ? ? ? ? ? ? ? 陳德民 ? ? ?在互聯網日益發達和逐利意識乏起的今天,生活的浮躁和碎片化,使得整個社會被網絡所籠罩,相當多的人很難平心靜氣地去閱讀一部完整的著作經典,或執筆記錄個人對社會、生活中的一些境遇的思考。互聯網使得一切都變得更加格式化、更加現代化的時候,詩歌以其特有的方式,構成了一種“解碼器”,促使我們在閱讀中能保持清醒的認知,心靈的凈化。 ? ? ?近讀詩人汪皋先生的詩集《春天的首日封》,便不由被詩人“及物性”的詩歌寫作所感動。這部詩集收錄詩人260首精短詩篇,說是“精短”,就是這些詩作每首只有三行,寥寥數十字,但詩行中所折射的對生活的體驗,對社會的反思,對人生的感悟,無疑凸顯了詩人的承擔意識。這些詩句像一扇扇洞開的窗口,以飽滿的激情、敏銳的視角和直面的勇氣,讓紛繁復雜的社會景象與作者帶有哲思的語體進入讀者的視線與心扉。可以說,汪皋的詩歌寫作為“詩人與時代”的關系寫下了最為精當的注釋。 ? ? ?在當下,作為詩人的“我”,一旦被置入繁復駁雜的大千世界,怎樣才能從平庸無奇直達精神的天堂圣殿而不至于淪為瑣碎,這就考量著詩人如何在智性與良知的寫作驅動下,讓詩行在“現實尺度”“生活指涉”與“心靈圖景”中獲得更多讀者的呼應。在汪皋的詩篇中,這樣的詩行可謂是“比比皆是”。如《許愿橋》中“每天鋪平身體 ?靜靜聽著許愿 / 信男信女 ?當官發財生子 / 我只許愿兩個字:感恩”;還有《十月》:“買下了價值萬貫的房子 / 千萬別忘記母親移動的城堡 / 那個孕育你的地方”。吟詠這樣的詩句,我就想起了白居易的“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的論斷。針對社會上一些不文明、非理性的現象,詩人汪皋把為事而激,為時而作的“倫理在場”用來平衡事態,把不尋常的情感寄托、冷酷的現實壓縮為詩歌中的“警世通言”,以試圖喚醒人們的自覺與良知。詩人在化解詩歌與現實的鴻溝時,不是回避、失語,而是敢于直面,深刻反思,這不能不說是詩人對詩性的真實表達。 ? ? ?汪皋詩歌的另一特色,就是依托于生動的場景性,讓思緒的漣漪疏密有致地泛起,使現實場景與詩性相互啟發,展現出及物與超然性兼得的詩意路徑。他在《水鄉》中是這樣寫的:“水作靈魂 ?攬在懷中 / 天上太陽任其放飛 / 水中紅日深藏心底”。這首詩外有散點式的地理坐標,內有發乎于情的內心發現,透露出詩人炙熱的情感世界。 ? ? ?汪皋先生喜歡察物,并常常有獨特的感受。《向日葵》中他寫向日葵“黑夜里保持燦爛月光 / 雨天也會朝著太陽方向”;《麥收》中寫“鐮刀成了掛在村口的炊煙”;寫到《車票》,“少了一張車票 滿臉驚訝 / 兒子原路尋找 / 卻找不回遺失在包里的記憶”。這些都在在“印證了詩歌中的新感受力”(桑塔格語)。 ? ? ?縱觀當代詩歌創作,一個值得深思的空洞化現象在詩壇上不容忽視,一些詩人在詩歌創作時往往不是從心靈深處借詩抒懷或以詩言志,而是靠什么“器官寫作”、“個體寫作”吸引眼球;有的詩形式上像是詩歌的格式,但有如語句分行排列,毫無詩意,讀了如同嚼蠟。使詩歌失去了意韻美、旋律美的獨特魅力。這樣所謂的“詩”混跡于詩壇,無異于是對詩歌的褻瀆。 ? ? ?令人欣喜的是,汪皋的詩不落俗套,他在及物性的生活場景中頓悟生活,借景抒情,以其特別的感受,帶給我們新鮮的閱讀體驗,讓我們在吟詠的過程中,有如享受著一頓豐盛的文化大餐,回味悠長。 ? ? ? ? ? ? ? ? ? ? ? ? ? ? ?2021年4月16日 ? ? ? ? ? ? ? ? ? ? ? ? ? ? ? ?于金陵逸耕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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