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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暑假，重慶女娃李繼業的老師和教導主任前來家訪。 這次家訪中，李繼業得知自己只是父母的養女，親生母親是革命烈士。 這一消息如同晴空霹靂，讓她震驚不已。 但身世之謎被揭開后的李繼業，也開始了長達14年的尋找生母之路，并最終得知自己的母親為楊漢秀，26年前被軍閥大伯楊森所殘害。 那么，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家大小姐被抓入獄 1948年5月，楊漢秀在中央醫院生下楊繼業，可不到兩個月她就將其托付給房東，自己借口下鄉收租，實則是為“龍潭起義”籌集錢款。 當時解放軍已開始戰略反攻，川東三縣縣委決定發動起義，但苦于資金不足。 楊漢秀得知后，將家里的錢財變賣，并購買糧食、被服、槍支等上交給組織。 然而，1948年夏，起義失敗后，楊漢秀不幸被抓，關押到重慶衛戍司令部。 當時，渣滓洞唯一女幸存者盛國玉也被關押在其中。 一天，她見一個穿著干凈、膚白貌美、剪著齊肩短發的女子走了進來，以為此人是國民黨特務，不敢和其說話。 不過楊漢秀主動和她交談： “我們都是一類人，都被敵人關押在這里！” 之后，楊漢秀主動和盛國玉聊起家常，但盛國玉等人不敢輕易搭話，總是含糊其辭。 楊漢秀見狀，耐心解釋道： “我也是共產黨員，只不過我的身份特殊，伯父是重慶市市長楊森，他讓我脫離黨組織，我不同意，所以被關押于此，特務們又畏懼我，因而對我也不敢太過于約束。” 
軍閥楊森 盛國玉等人很驚訝，沒想這個女人的身份如此特殊。楊森作為四川軍閥，可謂是殺人不眨眼。想到這里，她們對楊漢秀更是畏懼，不敢和其直視。 楊漢秀并沒有介意，她看到大家餓了，連忙將自己的食物分給大家吃。同時，她還以自己的身份擔保，讓衛兵準許盛國玉等人上廁所。 在看守室內，楊漢秀也經常為她們講解解放戰爭的具體形勢、延安的情況，鼓勵盛國玉等人堅守革命信念，積極展開對敵斗爭。 幾天的接觸之下，盛國玉等人對她也開始有了一些信任。 沒多久，盛國玉等四個同志要被轉移到渣滓洞，這里號稱是“活棺材”，進去的人很少活著出來，而盛國玉就是唯一活著的女地下黨員。 臨走前，楊漢秀讓特務買來酒菜，并和盛國玉等人吃上一頓飽飯。 臨走前，楊漢秀含淚說道： “你們先走，幾天后我也會被關進去。” 當時盛國玉心里想：楊漢秀這樣有文化、有知識、有權有勢的女性，為何還要鬧革命？為何多次拒絕楊森及其家屬的勸阻？但不管怎樣，她對這個楊家大小姐已充滿了敬佩之意。 不久后，楊漢秀被關押到渣滓洞，可沒想獄友們見到她后十分警惕，對其不敢信任。 
渣滓洞 楊漢秀主動同江姐、李青林等人說話，但沒人愿意理睬她，只有盛國玉和她走得近。 在獄友看來，楊漢秀是“國民黨的女探子”，她們要求盛國玉和其劃分界限，甚至公開質疑楊漢秀的身份。 對此，楊漢秀并不在意大家的看法。她時常向大家講述自己的革命經歷，講述自己是受周恩來委派，做伯伯楊森的統戰工作。 楊漢秀母親做通楊森姨太太的工作，讓其出面活動，準許親人探監。 
之后，楊森姨太太經常看望楊漢秀，并為其攜帶水果、衣物、食品等。 不過楊漢秀總是將這些食品和獄友一起分享，她還表示楊森讓姨太太來勸說她，讓她脫離中共，不許搞暴動，但她始終搖頭拒絕。 一次，家人為了讓她服軟，將她的兒子帶進來威脅，楊漢秀堅決不許，她對兒子趙在民說： “你不要怕，孩子，媽媽是為了信仰而戰，媽媽不怕死，但你要知道我是被國民黨害死的，希望你能成為進步的革命青年。” 
楊漢秀的種種進步行為，讓獄友看在眼里，大家也慢慢開始相信她，認識到她是一個高風亮節的革命工作者。 楊漢秀在1949年4月病重，族親出面向楊森求情，楊森這才將其“保釋”出來。 臨走前，楊漢秀拍了拍盛國玉的肩膀，讓她堅強點，并說道：“我出去后，一定會想辦法營救你。” 然而，自楊漢秀離開渣滓洞后，盛國玉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本人。 且“11·27”大屠殺脫險后，她也曾多方打聽楊漢秀的情況，可始終沒有任何音訊。 她推測楊漢秀可能犧牲了，但又沒發現她的遺體。 那么，楊漢秀本人又有什么樣的光輝事跡？她從獄中離開后經歷了什么？ 受朱老總影響投身革命 楊漢秀1913年出生于四川廣安，其伯父為四川大軍閥楊森，父親楊懋修排名老二，曾在楊森部隊中擔任補給司令，官至旅長、師長，置辦了很大家業，擁有一萬三千多擔良田，是川東有名的豪紳。 
楊漢秀 楊漢秀是楊氏家族的長女，深得父母、族人的寵愛，是廣安一帶有名的楊大小姐。盡管她出生于軍閥家族，但錦衣玉食的生活并沒有讓她變得腐朽，反而同情傭人、長工。 13歲那年，楊漢秀跟著伯父來到萬縣讀書，當時朱德同志受組織派遣，來到萬縣楊森總部，勸說楊森編入革命軍。 正是這一時期，楊漢秀認識了朱德，且親切稱其為朱伯伯，朱德也多次開玩笑稱要收她為干女兒。 當時，朱德多次和楊森對話，他的話語中充滿著愛國、反帝民族氣節，讓楊漢秀內心深有體會。 后來，她又受家庭教師、我黨地下成員朱挹清的影響，決定將共產主義當做畢生信仰。 長大后，楊漢秀也到了嫁人的年齡，提親的人也踏破門檻，不過提親對象不是紈绔公子哥就是軍閥二代，她一個也看不上。 不久后，她和一小學窮教師趙致和相戀，父親得知后大為憤怒，極力阻止這段婚姻，還將她關起來。為此，楊漢秀接連絕食幾天，整個人瘦了一圈，父親看得心疼，只能無奈答應兩人的婚事。 
楊漢秀 婚后，兩人生下了兩個孩子，但抗日全面爆發沒多久，丈夫趙致和就因病離世。 當時楊漢秀整天以淚洗面，朱挹清見她如此頹廢，推薦她到延安參加革命，并表示當年的朱伯伯已是八路軍總司令。 她決議要投奔延安，投奔朱伯伯，加入抗日工作中來。 楊漢秀在1939年初，來到成都，找了份校對文字的工作，并等著組織通知前往延安。 可接連幾個月，其他同志陸續前往延安，唯有楊漢秀沒有接到指令。 原來，當時不少人認為楊漢秀是豪紳地主大小姐，吃不了革命的苦。 朱挹清只能耐心解釋，并以人頭擔保，這才讓楊漢秀坐上去往延安的卡車。 可到了寶雞后，因胡宗南軍隊對延安封鎖，卡車只能折回秦嶺，楊漢秀暫時在一小學中教書。 在這一期間，她聽聞日軍在中國大地上犯下的各種罪行，對此十分氣憤，又繼續堅定投奔延安的信心。 通過打聽后，她得知同是四川老鄉的干玉梅是山西犧盟會特派員，決定尋求對方的幫助，通過其趕往延安。 當時，抗日形勢十分復雜，日軍出動二十萬軍隊，對晉東南地區大肆掃蕩，且閻錫山又大肆抓捕共產黨員和進步人士，干玉梅成為閻錫山重金懸賞的對象。 在復雜環境下，朱漢秀從三門峽渡過黃河，來到茅津渡口，并在當地百姓的指點下，這才在中條山上見到干玉梅同志。 當時抗日游擊隊條件艱苦，干玉梅認為楊漢秀這個大小姐很難堅持下來，但沒想在艱苦險惡的環境下，楊漢秀沒有半點退縮，吃再多的苦也咬牙堅持。 不過，當游擊隊距離八路軍總部還有一天路程時，不料碰上了國民黨軍，并借口游擊隊員“形跡可疑”，要求他們接受審查。 游擊隊決定讓楊漢秀暴露其楊森侄女的身份，果然，頑軍將注意力放在楊漢秀身份的審查上，忽略對其他人的核實。 不久后，游擊隊女隊員被送往洛陽勞動營，因勞動營管理混亂，一天楊漢秀和干玉梅成功逃脫。 她們隨后又假扮成朝鮮婦女，準備再次穿越黃河前往晉東南根據地。 
可因敵人的封鎖，她們輾轉下來到西安八路軍辦事處。當時朱德和康克清夫婦剛好在辦事處，楊漢秀講述了自己奔赴延安所遭遇的經歷。 朱老總聽了后很是感動，表揚道： “你為了奔赴延安，一年來經歷種種考驗，這就是對黨忠誠的最好考驗。” 就這樣，朱德回到延安時，將楊漢秀帶了過去。來到延安后，楊漢秀將自己改名為吳銘，并先后來到延安女大、魯藝美術系深造。 她全身心投入到生產工作中，在延安整風、大生產運動中均表現活躍且積極。 直到康生“搶救運動”時期，楊漢秀的真實身份才被揭穿，后來她只能沒日沒夜地講述自己的經歷，可仍不被信任。 直到朱老總聽說此事后，親自寫了一封信為其擔保，再加上遠在華北的干玉梅也為其證明，楊漢秀這才解脫。 
朱老總 抗日后，中共四川省委提議抽調一批四川籍干部回川工作，而楊漢秀和其愛人就是其中一員。 次年夏，楊漢秀同周恩來副主席飛往重慶，周副主席囑咐道： “這次你的任務是做上層統戰工作，但回去就不要叫吳銘了，還是當你的大小姐去。” 然而，當楊漢秀下飛機后，就被軍統特務尾隨盯梢，將其當成危險人物，而后她也多次被特務抓捕。 如1947年時，她在渠縣縣城建造豪華的房子，以備地下黨員聚會使用，明面上借口稱要開設舞廳。不過一天夜里，武裝警察來到她的家里，稱劉縣長請她去談談話。 
劉縣長借口讓她登記共產黨員身份，楊漢秀知道軍統特務是給她下套，想制造抓捕她的證據。她輕蔑一笑： “我是當過游擊隊員，也去過延安，但不等于是共產黨員。” 就這樣，她被扣押一個多月后，劉縣長因證據不足，在上級的壓力下只好將其釋放。 不過來到家里后，楊漢秀繼續變賣家產，購買槍支和糧食，支持地下武裝，為發動起義做準備，只可惜起義失敗后被抓，后關押在渣滓洞。 
楊漢秀 因老師家訪揭開女娃烈屬身份 楊漢秀在1949年4月，以“保外就醫”為名，被楊森軟禁在醫院特等病房內。 不過在監獄內，她聽聞獄友左紹英有一個女兒在地下黨員袁尊家里，但袁尊也被抓到渣滓洞，因此左紹英希望她能幫忙找到女兒。 在醫院內，楊漢秀一直惦記此事，她偷跑到廣安，幾經輾轉后找到左紹英的女兒王凱。不過為了避免被特務迫害，她謊稱孩子是撿來的，且為其改名為李凱，并交給農民李自才幫忙照顧。 然而，楊漢秀一心為革命奮斗，卻忘記對自家孩子的照料，她的兒子、大女兒從小就在外婆家撫養長大。 小女兒出生兩個多月后，她就將其托付給房東李全臻，并聲稱一個月后再將孩子接過來，但自那之后就一直沒回去。 楊漢秀音訊全無后，李全臻夫婦就將孩子視為己出，且起名為李繼業，為了讓其安心成長，一直沒有提及其身世。
六十年代的校園 一天，李繼業和鄰居家孩子玩耍時發生一些矛盾，對方突然說道：“你是抱來的娃！” 李繼業聽了后愣住了，自己怎么可能是抱養的？親生父母又是誰？她并不相信，以為是小伙伴故意打擊她編造的謊言。 然而，這之后小伙伴總是用這樣的語言攻擊她，久而久之她也就相信了，就此性格也變得自卑、孤僻，不敢和別人爭執，生怕被傷害到。她也不敢詢問養父母，生怕父母會對其有看法。 直到小學畢業前的一天，老師拿出履歷表，讓同學們填寫，關于“是否烈屬”一欄，她直接用筆劃掉，可老師看了后讓她填上，說她是烈屬。 這句話讓幼小的李繼業吃了一驚，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如何，原先只知道自己是這家的養女，現在又說自己是烈士后代。 暑假時，老師和教導主任前來家訪，在和養父母聊天時，將李繼業的身世說了出來。此時，李繼業才明白自己的情況，學校、公安局、鄰居都知道，只不過那時候年齡小，他們都瞞著她。
這之后，李繼業才知自己名為楊繼業，且生母名字為楊益秀。 得知生母是烈士后，楊繼業也偷偷去往烈士墓園，尋找烈士名單，可翻來覆去找了幾次都沒看到“楊益秀”這個名字。 這讓楊繼業很是失望，既然自己母親是烈士，為何找不到她的名字？難道母親的犧牲是誤傳？畢竟養父母曾說過沒找到母親的遺體。 后來，楊益秀從山東回家探親，養母這才告訴我，母親是楊森侄女。知道這個消息后，楊繼業決心要將母親的身世弄明白。 楊繼業在1975年，被調到重慶工作，剛好有同事的父親曾見過母親，她聽聞后十分激動，連忙前去拜訪。
對方對她說：“你和你母親楊漢秀長得太像了！”楊繼業好奇，母親明明叫“楊益秀”啊。 對方表示楊森只有一個侄女是從延安回來，并在渣滓洞犧牲的。 此人之后又特意去渠縣了解了相關信息，并讓楊繼業親自前去看一看。就這樣，之后楊繼業開始了尋親之路，她拜訪母親生前多個好友，走到哪里人家都說她和母親楊漢秀非常像，甚至連走路姿勢和說話語氣都很像。
楊漢秀及子女 她還從母親好友那里得到一張母親生前留下的照片，并將其帶回重慶，交到養母手里，想印證她和照片上的人是否是母女關系。 當她將照片拿出來后，養母激動道：“這張照片你哪里來的？她就是你媽啊！你可真有本事，連你媽的照片都能找到。” 此時，楊繼業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她終于弄清楚自己的親生母親名為楊漢秀，只不過是時間久了，養父母將母親的名字記錯了。 此后，她又在渠縣熱心人士的幫助下，找到了其他家人，此時她已二十八歲。 楊漢秀遇害之謎 為了弄明白母親楊漢秀的死亡之謎，楊繼業又查找了不少檔案，這才得知殺害母親的正是她的親大伯楊森。 原來，1949年7月，蔣介石逃到重慶后，為了籠絡楊森，讓其為自己賣命，將其任命為重慶衛戍司令、黨部主任，并給其撥了一大筆軍費，且準許其組建五個軍。
楊森 楊森原本想利用侄女楊漢秀的身份向共產黨暗通心曲，但集黨政軍大權于一身的他，其野心開始膨脹起來，不再將楊漢秀放在眼里。 1949年9月的一天，在楊森的指示下，國民黨特務在重慶朝天門一帶縱火燒街，這場大火連續燒了十八個小時，居民死傷過萬人，其財產損失更是無法計算。然而，楊森卻將一切罪責栽贓給地下黨員。 楊漢秀從報紙上看到朝天門大火的消息，又聽傭人說起大火制造的慘狀，心中十分憤怒。 吃完午飯后，她沖出被軟禁的房間，當著家人的面，指責這場大火是蓄意人為的，且是希特勒“國會縱火案”在山城的重演。 楊漢秀的言辭犀利，情緒激動，在場的人均知道她說的是楊森。家人聽了后嚇得魂不附體，姨太太也花容失色道： “你這樣說話不是找兇嗎？你伯父聽了可是要活剮你的！” 很快，楊森就知道楊漢秀的所作所為，他當場惱羞成怒，對于這個家族的叛逆、剛正不阿的女共產黨員，他半點也容忍不得。
同月17日晚，偽刑警處處長張明選接到楊森密令抓捕楊漢秀，并表示將其秘密處決。 次日，張明選率領一群人來到楊森住宅對面的洋房，將已睡著的楊漢秀叫醒，并將手銬鎖在她的手上，將其押上車。 楊漢秀知道自己這次被抓必然兇多吉少，她對傭人說道： “請你轉告漢烈哥，妹妹沒有其他的心愿，希望他能夠率兵起義，回歸人民的懷抱。”女傭見她在生命最后時刻，仍然不忘策反堂兄楊漢烈，感動到熱淚涌出。 楊漢烈是誰？他是楊森次子，1939年畢業于中央軍校十六期，1949年以20軍軍長身份率部起義投誠，加入解放軍隊伍，圓了堂妹楊漢秀臨終前的遺愿。 楊漢秀被抓到刑警處戒備森嚴的重型監獄，當時楊森還派人勸其向“黨國”自首，但她卻稱楊森受國民黨反動毒害太深，跟著老蔣沒有好下場。 楊森得知后怒不可遏，下令將這個已沒有利用價值的親侄女處死。 幾天后，特務驅車前往重慶郊外，并用繩子將楊漢秀勒死，并來到一個廢棄碉堡中挖了個坑，將楊漢秀遺體簡單掩埋其中。
楊森家庭照 就這樣，年僅三十七歲的楊漢秀，就這樣被自己的親大伯無聲無息的殘害，死在了全國解放前夕。 四川解放后，組織上對楊漢秀的下落一直很關注，多次指示西南軍政委員會，派人多方尋找。 將楊漢秀當成干女兒的朱老總，也多次給劉鄧首長捎去口信，希望他們能幫忙尋找楊漢秀的下落。 不過當時組織上認為楊漢秀犧牲于渣滓洞，但反復尋找始終找不到其遺體。 有關方面在1952年，從被捕的特務宋世杰口中，得知楊漢秀犧牲的大致情形，可仍不知烈士遺體埋葬何處。 直到1977年，楊繼業和其家人才知道楊漢秀犧牲的準確地點和經過。 原來，前兩年的一個夏天，歌樂山的一個老農表示，解放前夕，他曾在金剛坡碉堡中發現一具女尸，該尸體被一具手銬烤住。
金剛坡 這個老農當天就和老友來到金剛坡碉堡附近，兩人聊起了當年發生的事情，忽然想起來當年發現的女尸。老友分析后，認為這具女尸應該是烈士，就是不知道家屬有沒有認領。 兩人說著說著，又來到碉堡內查看，結果很快就挖出一堆白骨。他們嚇得跑了出來，并連忙將該消息上報給政府，請他們調查。 烈士陵園得知后，馬上派人核實，又邀請了專家對骨骼進行鑒定，發現尸骨已埋葬26年左右。 在查證得知，金剛坡碉堡曾發生多起對共產黨的屠殺事件，再加上特務宋世杰的口供，專家認為這具尸骨極可能為烈士楊漢秀。 該消息一出，驚動中央，上級又派出調查組前來核實，再次確證該遺骸正是楊漢秀。 一天，烈士陵園通知楊漢秀家人以及民政局同志，一起來到烈士殉難地挖掘遺骨。楊繼業表示，這天的情景她終生難忘。
因楊漢秀是匆忙淺埋，二十多年的山水沖刷中，其遺骨已所剩不多。在老農的指點下，在泥土中小心翼翼的翻找，但也只找到一些碎骨頭，楊繼業見狀當場痛哭不已。 不久后，楊繼業哥哥從母親遺物中，找到了一封介紹信，該信件內容是“吳銘同志”見周副主席，且信上有王維舟同志的印章以及周總理的兩處批字。 此時，人們才知道延安的吳銘同志，就是犧牲在重慶渣滓洞的楊漢秀。原周恩來秘書龍潛也證實，吳銘烈士就是楊漢秀，當時周總理欲讓她利用楊森侄女身份負責上層統戰工作。 歌樂山烈士陵園在1980年11月舉行隆重的“楊漢秀遺骨安葬儀式”，其子女和重慶各界代表、黨政軍領導兩千余人，紛紛前來參加儀式。 值得一提的是，同為渣滓洞獄友的幸存者盛國玉老人，也前來祭奠。
楊漢秀烈士塑像 作為一個曾被朱老總評為“最偉大的軍閥叛女”，楊漢秀遺骨歷經26年風霜后被安葬于烈士陵園，這讓人很是欣慰。 盡管她已犧牲多年，可其高風亮節、同惡勢力斗爭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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