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傳奇之世仇得報

鐵木真的部眾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與此同時，他的敵人也越來越多。面對草原上的勁敵，他常常對部眾說：“我們在草原上的敵人很多，但我都不放在眼里，唯有塔塔兒不僅是我祖祖輩輩的仇敵，也是我心中最大的隱患。”“向塔塔兒復(fù)仇”這個念頭，從父親慘死的那一天起，便一直深藏在鐵木真心中。

塔塔兒的駐地呼倫貝爾草原是漠北最富饒的地方，草原上洼地、湖泊、沼澤、濕地廣泛分布，土壤肥沃，水草豐美，降水適宜，草質(zhì)優(yōu)良、劣草稀少、罕見毒草。盛夏的呼倫貝爾草原，各種艷麗的花朵一簇簇地開放在綠草叢中，有天藍色的馬蘭花、青紫色的桔梗花、純白色的防風花、絳紅色的野百合花、金黃色的金菜花，素有“五花草甸”之稱。

塔塔兒數(shù)代人與蒙古部進行著激烈的征戰(zhàn)，他們不僅做金國的犬牙，還打著“草原之尊”的旗號到處燒殺搶掠。當山只昆部和合達斤部剛剛強大起來的時候，塔塔兒便開始虎視眈眈。金國的君臣也感受到了來自山只昆和合達斤的威脅，明昌六年(1195年)，夾谷清臣奉金章宗之命開始北伐。夾谷清臣站在草原上，面對荒無人煙的草地、河谷，暗自思量道：“此等蠻夷之地，應(yīng)該讓他們自相殘殺。”隨后，他命令臣下召集塔塔兒人絞殺兩個小部落。很快，塔塔兒部配合金軍在塔塔兒邊境將兩個小部落徹底擊敗，夾谷清臣率領(lǐng)得勝之師正要凱旋，塔塔兒首領(lǐng)蔑兀真笑里徒擋住金軍的去路，大聲喊叫道：“將軍大勝而日笑在可喜，但帶著如此沉重的財物，我扭心將軍行動不便啊！”說完，他令手下將金軍的財物搶奪過來。

夾谷清臣得到消息后，要求蔑兀真笑里徒馬上歸還戰(zhàn)利品，并向金軍認罪。蔑兀真笑里徒口出狂言道：“金軍在戰(zhàn)斗中膽小如鼠，是我塔塔兒軍將在戰(zhàn)斗中拼死廝殺，戰(zhàn)利品本應(yīng)屬于我們。”夾谷清臣十分氣憤，但又無可奈何，試圖用強硬手段將戰(zhàn)利品搶回來。但塔塔兒人搶先對金軍進行了猛烈的攻擊。就這樣，一場金軍與塔塔兒聯(lián)合圍剿山只昆、合達斤的戰(zhàn)爭演變成了塔塔兒人與金軍的財物爭奪戰(zhàn)。

為了教訓(xùn)塔塔兒這個不聽話的奴才，次年，金國派右丞相完顏襄前往漠北征討塔塔兒人。完顏襄率領(lǐng)精銳鐵騎從臨潢府出發(fā)，兵分兩路對塔塔兒人進行圍剿。一個部落對于一個國家來說畢竟是渺小的，士氣低迷、拖家?guī)Э诘乃喝俗匀徊皇峭觐佅寰J鐵騎的對手。在金軍的圍剩下，塔塔兒人很快便潰不成軍。

蔑元真笑里徒等倉皇地向語勒扎河方向奔逃，但金軍大將完顏安國率領(lǐng)輕騎緊追不舍。塔塔兒人被屠無數(shù)，財產(chǎn)被搶掠一空，伏尸的血水把草地染成了褐紅色。完顏襄的馬在寒風中打著響鼻，不知道是嘆息還是不屑。事情到這里還遠遠未結(jié)束。完顏襄調(diào)馬還軍，他還準備了一個更大的“驚喜”給戰(zhàn)敗的塔塔兒人。他坐在戰(zhàn)馬上不慌不忙地對眾將說：“我們天國將士不可在草地上長久作戰(zhàn)，聽說草原上的鐵木真是個英雄，我們可以將剿滅塔塔兒人的任務(wù)交給他們，利用他們?yōu)槌⑿绱四北銦o大患了。”完顏襄的手下并不怎么看好這個計劃，因為金國和乞顏部也有世仇，要乞顏部幫助金國消滅塔塔兒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完顏襄知道鐵木真是個聰明人，會對時局做出客觀的判斷。

很快，完顏襄派出的使者就把這次大戰(zhàn)的戰(zhàn)報和塔塔兒人逃遁方向等情報，告訴乞顏部的鐵木真和克烈部的脫斡鄰勒汗，并要求兩部協(xié)助剿滅塔塔兒人。

鐵木真的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然后喜笑顏開道：“好，讓使者先到內(nèi)帳休息，明日我會給使者一個滿意的答復(fù)。”隨后，他馬上召集眾人商議此事，沒想到會場上反對聲一片，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聽命于仇人金國去消滅塔落兒人是可笑而愚蠢的。答里臺說。“我們不能做金國的鷹犬，但塔塔兒也太可恨了。如今我們做出怎樣的選擇都為難，但我認為應(yīng)該聯(lián)合塔塔兒對付金人”阿勒壇馬上憤怒地反對說:“難道你想成為搭塔兒人的刀下鬼嗎？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放下對金國的仇恨來對付我們最大的仇敵，如此才是上策。”鐵木真連連點頭說：是啊，我們不能伸出兩個拳頭同時打人，那就讓我們暫且放下對金國的怨恨，全力以赴消滅塔塔兒這個世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樣一個能夠親自手刀殺父仇人的機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眾將聞言，都微笑從容地看著他。

作為鐵木真的堅定盟友，脫斡鄰勒自然成為他首先考慮聯(lián)合的友軍。當成吉思汗的使者將征戰(zhàn)塔塔兒的消息告知脫斡鄰勒時，他高興地說：“今日我兒鐵木真要攻伐塔塔兒人，實在是讓人歡欣鼓舞啊！我馬上整頓軍馬，去與我兒會師。”他派使者將好消息傳遞給成吉思汗。鐵木真聞報，興奮地說：“我們的祖先俺巴孩汗和主兒乞部的祖先斡勒巴兒合黑都被塔塔兒人出賣。今日既然我們興起正義之師，那就讓主兒乞人也來分享報仇的快樂吧！”于是，他又派出使者向主兒乞部通報了開戰(zhàn)的消息。

之后，心中感到無比激動的鐵木真展開笑臉對孛兒帖說：“他日我們戰(zhàn)勝了塔塔兒，一定要好好地感謝長生天，是長生天的眷愛才讓我們有解除世仇的機會。”李兒帖看著鐵木真高興的樣子，提醒道：“你不要忘記塔塔兒人狡猾而詭計多端，在戰(zhàn)斗中切忌浮躁，而金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應(yīng)該有防備之心才是。”成吉思汗笑道：“夫人果然是個賢惠聰明之人，不是你時時提醒我，我倒是掉以輕心了。”說完，他一把拉過孛兒帖，興奮地把她拋到榻上，好好地親熱了一番。

第二天，鐵木真剛整頓好軍馬，一個克烈部士兵飛馬來報，脫斡鄰勒汗的幾萬大軍已經(jīng)在普察外等待鐵木真的調(diào)遣，鐵木真高頭地說：“父汗的行動如此神速，僅三天時間便持軍馬派到我紫前，有了如此好的開頭，我們定能旗開得勝，所向披靡。他一邊說一邊去接脫鄰勒，見到脫幹斡鄰勒后，他上前行了禮，又做了個必勝的手勢，二人哈哈大笑起來。走進營帳后，脫斡鄰勒汗說：“事不宜遲，我們快快做出部署，向神圣的戰(zhàn)場進發(fā)吧！”鐵木真卻說：“我們再等三日，我還邀請了主兒乞部的撒察別乞和泰出也來參戰(zhàn)。”

脫斡鄰勒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你剛剛因為豁里真妃之事與主兒乞人大打出手，我想他們參戰(zhàn)的可能性不大。”但鐵木真早已忘記前嫌，他覺得蒙古部的共同敵人是塔塔兒人，主兒乞人會放下小怨而顧全大義的。

成吉思汗坐在營帳中苦苦等了三天，但主兒乞人并沒有來，撒察別乞和泰出還沒有忘記那令人痛心的“斡難河畔宴會事件”。鐵木真正在郁悶之際，脫斡鄰勒走進來勸道：“我的兒啊，還是不要等了，主兒乞人就是這樣鼠目寸光！”成吉思汗見事已至此，便下令道：“我們不再等了，即時發(fā)兵，向語勒扎河進軍。”

脫斡鄰勒汗和鐵木真的兩路大軍緩緩地從斡難河畔向東而進。路上，脫斡鄰勒問道：“活勒扎河上有金人修筑的堡壘和營寨，我們的進攻會有困難嗎？”鐵木真不屑地搖搖頭說：“難道那些好看而舒適的營寨能經(jīng)得起我們戰(zhàn)馬的踐踏嗎？我軍銳氣正盛，殺敵奪寨會勢如破竹，無往不前。”他們立定馬，眺望前方淺水流淌的河流。身旁的一名護衛(wèi)喊道：“可汗，語勒扎河就在眼前，我們先安營扎寨，明日便可攻城掠寨！”鐵木真回道：“很好，找個開闊地扎營，讓大軍稍作休整，等待進攻的命令吧！”

當天晚上，鐵木真與脫斡鄰勒在語勒扎河漫步，脫斡鄰勒爬上高坡跳望著對面的陣營，對眾人說道：“明日我們可以發(fā)起突然襲擊，趁塔塔兒人沒有防備，將他們的營寨堡壘摧毀，這樣我們就可以穩(wěn)操勝券了。”鐵木真輕輕地搖搖頭說：“我們必須準備與塔塔兒死戰(zhàn)，他們被驚動之后一定會竄入堡壘之中，我們要做好久戰(zhàn)的準備才行。”這時，哈撒兒上前道：“塔塔兒人確實狡猾，我今夜就到他們軍中去探個虛實。”他正要揚鞭而去，成吉思汗大聲叫道：“回來，你還是個小孩子嗎？你去了性命定當不保。”哈撒兒這才停下來。

第二天，鐵木真來到已經(jīng)集合好的聯(lián)軍的，對眾人呼喊通：“克烈部和乞顏部的英雄們，我們世世代代的仇敵就在眼前，讓我們?nèi)ビ盟喝说孽r血來洗清我們心中的傷痕吧！”他下令大軍分兩路夾擊塔落兒部，將塔塔兒人包圍在語勒扎河上游。蔑兀真笑里徒站在堡壘中，觀看著戰(zhàn)場上的情況。當成吉思汗的大軍向塔塔兒人的營地奔襲而來時，蔑兀真笑里徒馬上大旗一揮，率部眾向后方奔逃。

鐵木真沒想到塔塔兒人跑得那么快，心想窮寇莫追，打算收兵回營再作打算，但脫幹鄰勒見有機可乘，極力想要表現(xiàn)一番，一是向金國顯示實力，二是不用費太大力氣就可以掃平塔塔兒，賣成吉思汗一個大人情。于是，他策馬上前，叫道：“勇士們，現(xiàn)在讓我們來好好表現(xiàn)一番，快追！”脫斡鄰勒的軍隊像猛虎一樣，將立足未穩(wěn)的塔塔兒人圍困在兩個堡壘——松樹堡和楓樹堡之中。蔑兀真笑里徒措手不及，只得率領(lǐng)一部分來不及逃走的部眾躲進堡壘之中。

克烈部正在廝殺之中，成吉思汗的軍隊又趕了過來，兩股勢力合在一起，不到半天時間便將塔塔兒人最堅固的兩個堡壘沖破了。

脫斡鄰勒率先沖進堡壘，一把抓住一個塔塔兒人問道：“你們的首領(lǐng)現(xiàn)在何處？”那小卒膽戰(zhàn)心驚地指著蔑兀真笑里徒逃跑的方向說：“首領(lǐng)正向森林那邊逃去。”脫斡鄰勒汗放下那個小卒追了上去，大約行進了十多里地，他看見前面高地上有一人驅(qū)馬疾馳，于是繞過高坡，斜插過去，很快追上了逃者。那人正是蔑兀真笑里徒。蔑兀真笑里徒一時慌不擇路，跌倒在地上，睜大雙眼看著脫幹鄰勒。這時，鐵木真趕了上來，橫掃一槍，將蔑兀真笑里徒的腰椎刺穿，結(jié)束了他的性命。

俘虜了塔塔兒的所有貴族后，鐵木真首先讓人在塔塔兒貴族中挑選一個塔搭兒姑娘做自己的妻子。他坐在中軍帳中一邊喝著馬奶酒，一邊對身邊的將領(lǐng)說道：“根據(jù)我父親的旨意，凡高過車輪的塔搭兒男人都要殺掉，但塔搭兒女人是寶貝，我要得到一個也是合情合理的，相信父親大人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高興的。“眾將領(lǐng)都上前勸阻道：“塔塔兒人固然可恨，但若將他們趕盡殺絕，會不會讓長生天動怒啊！”哈撒兒也上前道：“如果盡殺塔塔兒人，那我?guī)は率震B(yǎng)的塔塔兒孤兒也要系掉不成？”鐵木真憤怒地站起來說：“你們受了塔塔兒人的膏脂嗎？再有人敢在我面前同情塔塔兒人，便是與我作對，便是與我蒙古乞顏氏為敵。”說完轉(zhuǎn)身向帳外走去。眾人見成吉思汗如此決絕無情，再也不敢在他面前為塔塔兒人求情。

過了兩天，合撒兒從塔塔兒的營地徑直向斡難河奔來，站在鐵木真的帳前，高興地稟報道：“兄長，脫斡鄰勒在塔塔兒貴族中物色了一個絕色女子，如果兄長想要，他就讓人送過來，讓她到帳下服侍兄長。”鐵木真詢問一些細節(jié)，于是，合撒兒將姑娘的名字、家世以及長相都向他細述了一番。他聽了，心中頓感快慰，對合撒兒說：“替我感謝父汗，你以我鐵木真的名義將這個塔塔兒姑娘接過來，只要她好生服侍我，我定讓她享受我族人一樣財富。”

哈撒兒領(lǐng)命而去。當天晚上，鐵木真對孛兒帖說起合撒兒提及的那個塔塔兒姑娘也速干，孛兒帖淡淡地說：“塔塔兒人就要被我們殺盡，但愿這個也速干心中不要生存怨恨才好！”鐵木真聽了馬上說道：“我要讓也速干成為我的妃子，那她的家人自然是另當別論了。”鐵木真終于打消了孛兒帖心中的疑慮。

幾天后，鐵木真遠遠便看見哈撒兒領(lǐng)著一個端莊美貌的女子過來，心中暗想：“塔塔兒竟有如此絕色女子，真是他們的福分啊！”他一邊想一邊迎過去，對哈撒兒說：“果真是個絕色美艷之女啊！我當好好賞賜你！”然后站在也速干面前盯著她看。也速干也是有見識、識大體之人，她輕輕地拜倒在他面前，怯生生地說：“感謝可汗的垂愛，今日能在可汗面前伏拜，真乃也速干全家人的福分！”鐵木真拉起她，一把摟住她的腰身，痛快地說：“今日塔塔兒人已走末路，你能在我處安生，是長生天保佑，你就安心地享受榮華富費吧！”也速干含情默默地看著成吉思汗。鐵木真更加高興了，笑道：“今日迎來也速干，定要慶賀一番。”當晚，整個營地里歡聲震天。

也速干在鐵木真面前向他求情：“我能保全我的父兄和家人嗎？”鐵木真抱住也速干，答到“今日你能與我同就，便是我的妻子，我的丈人也客扯連我自當看你面子，網(wǎng)開一面。”也速于心中不勝驚喜，輕輕地將雙手搭在鐵木真的胸前，小鳥依人地躺在他的胸間。

一連十幾天，成吉思汗都在也速干的帳中留宿。也速干不但善于迎合，而且能跳舞助興。一天吃飯的時候，也速干突然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可汗啊！我們塔搭兒人死的死，離的離。今日我在此享福，卻不知道我的姐姐現(xiàn)在何處！”成吉思汗睜大雙眼問道：“你還有姐姐？她是什么人？”也速干看了一眼她所敬畏的男人，悲凄地說：“我的姐姐生性溫柔，美貌更是天下一絕，比我好看百倍，她才是真正配得上可汗的人，只是不知她現(xiàn)在流落何方。”鐵木真一聽，馬上站起身來，高興地說：“天下竟有如此美貌之人，我一定要找到她。”他馬上派出一大批人，分為幾隊到塔塔兒人逃亡的地方去尋。

也速干見鐵木真下令尋找自己的姐姐，忙將好消息告訴父親也客扯連，也客扯連欣慰地祈禱道：“長生天保佑，讓我的家人能安全活著，團聚在蒙古人的麾下也好！”

當天晚上，也速干來到成吉思汗的中帳對他說：“如果我們姐妹能安定地在可汗身前服侍，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說完給她敬了一碗酒。鐵木真舉起酒碗，對也速干說：“等你姐妹團聚之后，同在我左右，我也就寢食無憂了。”說完，他一口飲盡這碗酒，之后便到孛兒帖的營帳去了。

也速于一人坐在帳房里，心中暗自合計：“不能讓成吉思汗疏離我，這關(guān)系到我全家人的榮辱費賤。”她想，如果姐姐也來服待可汗，即使他不再寵愛自己，姐姐也遂一定會改變這種情形的。

過了三天時間，成吉思汗正在宴飲，待從突然進來來報道：“也客扯連正帶著也速干夫人的姐姐也遂，站在帳前準備晉見可汗。鐵木真激動地站起身來：“今日能讓我一睹絕世美人風采，真的讓人高興。”

他牽起也速干的手興沖沖地向帳外走去。他一見到也遂，馬上被她的美色給鎮(zhèn)住了，只見她一雙迷蒙的大眼，楚楚動人，肌膚如雪，豐胸翹臀，身健而勻稱。這時也速干站到姐姐也遂的身邊輕輕地撫去她臉上的風塵，對鐵木真說：“可汗，這便是我對您提起的姐姐也遂。”也遂急忙上前跪拜在地上，虔誠地說：“我婦感激可汗仁愛之恩，此生愿意為可汗做牛做馬，來生再來做奴婢。”成吉思汗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抱起美人，走進帳篷里去了。

也遂夫人到來之后的一個月里，鐵木真與也遂姐妹常常在草地上舉行宴會，欣賞這對姐妹花的美色和才藝。一個夏日炎炎的午后，鐵木真坐在草地上與也遂姐妹共飲。也速干對也遂說：“今日姐姐臉色不好，是昨日受了風寒嗎？”也遂只是搖搖頭，成吉思汗也關(guān)切地問道：“今日夫人飲過了嗎？”也遂仍心事重重地搖著頭。成吉思汗見狀，馬上警覺起來，他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一些收編的屬民也在一旁乘涼。他細心地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相貌俊俏的男子神情可疑，于是站在眾人面前大聲說道：“你們按部族所屬各自站成隊列，我要審查一番。”屬民們聽到命令，馬上列成幾個小隊，只有那個俊俏的男人獨自站在隊列之外。鐵木真馬上命人將他拿下，說他是外部落的奸細。那人被捆綁在樹下自知不能活命，于是大聲叫喊道：“我是來看望我妻子的，坐在宴席上的也遂便是，請可汗將她還給我。”鐵木真聽了，狠狠地看了一眼也遂，怒喝道：“快將這個奸細砍了，我是容不得這種心懷歹意的塔塔兒人的。”他話音剛落，幾個侍從便上前將那個男子拖到偏僻之地斬首了。

也遂心如刀絞，傷心地流下了熱淚。這以后，成吉思汗更加寵愛也遂，生怕她被人奪走。

這場掃蕩塔塔兒人的大戰(zhàn)歷時幾個月終于結(jié)束了，成吉思汗大獲全勝。作為草原上的英雄，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既報了殺父之仇，又得到了一對姐妹花為妾。而在草原上稱雄一時的塔塔兒部則就此走向衰敗。

戰(zhàn)后，金朝丞相完顏襄對成吉思汗說：“塔塔兒部落無緣無故地背叛我們，你為大金國平叛有功，殺死了該部落首領(lǐng)。我已經(jīng)稟報我們金朝的皇帝，授予你一個'札惕忽里’的官職。從今以后，你應(yīng)當多為我們金國出力！”從此，成吉思汗又多了一個身份，即金國副招討使。

不過，這對鐵木真來說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如果他一口應(yīng)承，蒙古部便成為金國的屬臣；但如果成為金國的屬臣，他便有了招討使名號，他的征戰(zhàn)便能師出有名，還可以借種種由頭去征討其他部族。所以，成吉思汗只能以沉默應(yīng)對，用微微一笑虛與委蛇。

在這次掃蕩中，得到實惠最多的自然是克烈部。脫斡鄰勒搶到了很多財物，并被金朝封為王，從此，人們都叫他“王可汗”，簡稱“王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