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宗師趙孟頫,書法外柔內剛,其實他也曾走過彎路。趙孟頫早年間專學宋高宗,導致書法骨力甚弱,習氣甚強,將他從這條彎路上拉回來的人,就是元代“草圣”鮮于樞。 鮮于樞告訴趙孟頫,書法“當從晉人入手”,一句話為趙孟頫指明了方向,趙孟頫才開始苦學“二王”,也才有后來的帖學宗師。 如果你穿越回元朝,問趙孟頫鮮于樞是誰?他想必會哽咽著回答你:余與伯機(鮮于樞,字伯機)情同手足,“同學草書,伯機過余遠甚,極力追之而不能及”,爾等勿忘此人,切記!切記!子昂拜謝! 趙孟頫并沒有夸張,鮮于樞的書法筆力,絲毫不比他差,論草書,還要遠勝于他。 草書的書寫,依靠的是疏放曠達性靈的釋放,鮮于樞性情剛直耿介,不愿與官場宵小之輩同流合污,遂而罷官。他的這種瀟灑不羈,是深陷塵網泥沼的趙孟頫所不能及的。 也許正是因為他身上的曠達之氣,是趙孟頫求而不得的,所以趙孟頫才格外珍惜他這個朋友。 再次,從技法上說。鮮于樞是元朝首個恢復唐人用筆的人,筆力強健,力拔千鈞。 唐有張旭見公主與擔夫爭道,而悟得筆法之妙。書法的秘訣也許就藏在我們日常的生活中。鮮于樞獨具這樣的慧眼。 鮮于樞早年間,在野外偶然見兩人挽車于泥沼之中,頓有所悟,遂用中鋒懸腕作字,筆力勁健。 光說不練是假把式,這件草書《石鼓歌》就是鮮于樞的作品。 此作在1999年,現身香港一拍賣會場,以684萬港元成交。2004年,又在北京重現江湖,以4620萬元成交。這個價格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比“宋四家”的傳世作品價格還要更高。 這件草書《石鼓歌》也確實值這個價。 此作用筆中鋒直下,筆墨無拘無束,痛快淋漓;通篇觀之,法度森嚴之外不失圓融雄放之氣,個性非常鮮明。 鮮于樞草書不輸張旭,撐起了元代書壇的半壁江山,他將趙孟頫推向了神壇,也成就了他自己。 草書《石鼓歌》爽利勁健,直入魏晉;學習這樣的作品,會對我們筆力的增強有很大的幫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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