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學教育史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白鹿洞書院的學規,當時只是按照考點來記。 當吳老師給我們講曹氏風箏,提到風箏蘊含的文化時,再提到這句話,我就像被閃電擊中一樣——當時正在經歷一些變故,一直都認為錯不在我,但吳老師提到這句,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能掌控的,只有我自己。 我缺點很多,但我自己認為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愿意反思自己。前幾天和一位同事談到班級紀律,開始我是以“護犢子”的態度來闡述我的觀點的,但后來發現我這么做,其實并不利于孩子們成長——的確,孩子們愿意聽我的,是因為我從心底認可他們,但認可并不代表引導,有時反而會呈現出盲區——他們只在我面前表現好,或者在我面前表現不太好,但我卻沒有發覺。 所以這兩天,跟一位之前很喜歡的,但在其他老師面前表現不太好的孩子較勁。有時,深入較勁能發現深層的優點;但大多數時候,較勁往往會把自己逼進死胡同。這兩天,我有時會逼著他制定手機使用計劃,把每天使用手機做每件事的時間都細化到分鐘——家里從沒這樣讓他規劃過,我跟家長談過,也沒有引起重視。但我還是一見到他,就這樣逼迫他做。然后發現,我再跟他說什么,他仿佛屏蔽我說話的信號了。 今天跑步回家的路上,我反思——雷夫老師曾說過,你必須承認有些孩子是教育不好的。然而,這是我放棄的理由嗎?我該放任嗎?當然不能。我管理班級并不得法,但我確實付出很多,如果為某一位學生開了個口子,那么可能引起雪崩效應,之前的努力可能就都白費了。 霍懋征老師曾說,對于學生,我們只有教育的責任,沒有嫌棄的權利。 那么肯定是我的方法錯了——我想到之前他跟我私聊,聊他喜歡的明星,他感興趣的內容。那時,我并沒有指正他要把注意力放到學習上,也沒有苛責他像我一樣多讀書、多鍛煉,但恰恰那時候,我們一起跑步時,他能努力跟上我的步伐;我讓他寫班級日志,他愿意寫,而且越寫越好;他閱讀基礎不好,但還是愿意拿一本課外書來讀……他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他希望有人跟他分享他的悲喜,聽他談他感興趣的話題;他希望有人肯定他的努力,希望他能夠為集體做些他喜歡且有益于集體的事兒…… 原本這樣,我們彼此信任的,所以我說話,他肯聽。這兩天,一旦走向對立,當然目前,礙于以前的交情,他并不駁我面子,但長此以往呢?終究會因為感受不到我對他的認可,而破罐子破摔…… 天很熱,我慢慢地跑,慢慢地想——不讓心靈長滿草的方法是給它種滿莊稼;讓一株苗向上生長的力量,是陽光,而不是用手將它拔起…… 親其師,才能信其道——我能把握的,不是懲罰與強制,而是獲得他的信任,在此基礎上,慢慢地引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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