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那年冬天,汴京城里不怎么太平。 宮里燈火通明,皇帝趙恒坐立不安,滿朝文武亂成一鍋粥。 大家都知道,北邊的遼軍來了,來勢洶洶,打到澶州了。 可最讓人揪心的,不是敵人太強,是自己心里先崩了。 那時候,誰都想不到,一個穿官服的文臣,竟然頂著壓力站出來,逼著皇帝親征。 他不是武將,也不帶兵打仗,但他這一招,硬是把北宋從懸崖邊上拉回來。 他叫寇準,朝中宰相,書讀得多,膽子也大。 趙恒那陣子心里打鼓,幾次想躲回南方,甚至打包準備跑路了,怕遼軍打進來把皇宮端了。 可寇準不讓走,他說得直白:“您走了,這仗還打什么?士兵心都散了,城也守不住。”說完他還提議,皇帝得親自去前線,哪怕不打,也得讓遼軍看看宋朝不是嚇大的。 這話不好聽,可在那個節(jié)骨眼上,就得有人說。 趙恒猶豫半天,最后真上了馬,帶著御林軍趕到澶州。 這一動,北宋軍心才稍微穩(wěn)了些。 遼軍那邊本來就沒指望打個干凈利落的仗,見宋皇帝真來了,心里其實也有點虛。 寇準的算盤打得響,但他知道光靠皇帝露臉還不夠,遼軍那邊得出亂子才行。 后來的一場小沖突里,遼軍主帥蕭撻凜被宋軍一箭射死,這一下子,遼軍指揮鏈出了問題,氣勢一下就弱了。 蕭太后在后方聽說這消息,馬上變了主意,開始放出和談的信號。 她不是仁慈,是知道繼續(xù)打下去沒把握。 她帶的軍隊雖多,但離家遠、補給難,再拖下去不劃算。 就在這時,寇準又站出來談判,談出個叫“澶淵之盟”的條約。 簡單說,宋朝每年給遼國一筆銀子和絹,遼國不再南下,兩邊算是“和平相處”。 這事當時在朝里爭議很大,不少人說這是“花錢買平安”,丟了臉面。 但寇準堅持,這不是丟臉,是買時間。 后來的幾十年,北宋真就靠著這筆錢,換來邊境幾十年沒大動靜。 朝廷里有時間修水利、搞科舉、發(fā)展經濟,汴京的街市一天比一天熱鬧,百姓也能喘口氣。 可這件事的另一面,也不是沒問題。 因為年年送錢,朝里慢慢養(yǎng)成了慣性,事一多就想著賠點錢了事。 時間長了,兵也不練了,將也松了,文官壓著武將,邊防更是一年比一年虛。 遼國沒再打,可后來西夏來了,金人也來了,北宋這副架子再也撐不住。 靖康那年,一夜之間,城破、人俘、國滅。 有人回頭想起寇準,說他當年那一紙盟約是禍根。 可要是那年不簽,北宋是不是早十年就沒了,誰也說不準。 寇準后來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跟權臣合不來,被貶到嶺南雷州,離京千里,孤身一人。 他在雷州種樹、讀書、教百姓識字,沒人再提他當年救國的事。 朝廷換了人,風向也變了,功勞抵不過新貴的嘴。 可他臨走時說的一句話,到今天還讓人記得:“我雖遠去,心不負國。”這句不長,說得也不花哨,但分量沉。 那年冬天,汴京城外寒風刺骨,可就靠他一個文臣站出來,把北宋從遼軍手下硬生生拽回來。 寇準不是戰(zhàn)將,也不是什么鐵血人物,他只是讀書讀到骨子里的那種人。 可在國家最險的時候,他敢站出來。 他不靠拳頭,也不靠人情,就靠一句話,頂住了全朝的退意。 這事后來很多人分析,說這叫戰(zhàn)略緩沖,也有人說這是妥協退讓,還有人給他扣了“軟弱”的帽子。 但真要站在當時那個寒風獵獵的澶州城下,誰能拍著胸口說他做得不對? 后來有人說,如果有第二個寇準,北宋是不是能挺得更久點。 可惜,千年下來,能有一個,已經不易。
參考資料:
《宋史·寇準傳》
《續(xù)資治通鑒長編》
《遼史·圣宗紀》
《澶淵之盟考論》,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內部資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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