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那邊又挖出了一座古墓,人們起初沒太在意。這里每隔幾年就有大墓被發現,見怪不怪。可考古隊把那塊碑翻譯出來,氣氛一下子就變了——有人皺眉,有人張大了嘴巴,還有人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幾十年來學的歷史。因為你說巧也不巧,這墓里埋著的竟然是一個唐朝將軍,還有,一個波斯國王。更詭異的是,和他合葬在一起的女人,表面上說是妻子,其實在另一塊墓志上又成了他的女兒。她叫馬氏,既是唐朝的馬姓婦人,又是波斯的公主。那么,這兩口子的前世今生,到底是哪門子的“亂麻”呢? ![]()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西安,千年以后依然喧囂的這塊地界,在唐朝卻是異鄉人最多的地方。長安城里熙熙攘攘,胡商、僧侶、使者、流亡者,到處都是異國口音。蘇諒這個名字,初聽像隨手編的,可仔細一琢磨,里面藏著兩代人的血淚。這蘇諒本名Shahrayar,是薩珊波斯最后的余脈。那時波斯早被阿拉伯大食給滅了,國王卑路斯帶著殘部、家眷踉蹌逃進了唐朝地界。 蘇諒其實不是“豪門大少”的命,他趕上了一場慘劇。父親變成了“流亡國王”,母親原是大唐的寧國公主(史上真有過這個頭銜),也算半個帝王之家。再大的骨氣,這樣的家庭氣氛也免不了一股低調的辛酸。許多人只看到他長大后掛上了“神策軍散兵馬使”的名頭,也許沒想過,這孩子小時候,誰教他學中文,誰又在夜里教他念波斯古詩。 歷史總是喜歡把人往極端處推。母親一口唐音,說京兆的市井詞匯;父親睡前呢喃的,卻是伊朗高原上的子夜歌謠。蘇諒被夾在兩種身份、兩種信仰中,說他聰明,那是被動的聰明;說他異域浪漫,他更多的是不得不學會適應。大食人打進來那會兒,他跟父親一起從呼嘯的沙塵里逃出來,長安的城門對他們來說,既是起點也是終點。 長安這地方,表面的繁華掩蓋不住外鄉人的孤獨。他小時候是不是也在大明宮的巷口,被人用“胡兒”嘲笑過?馬氏,這個女孩的身世,同樣有點像謎。有漢文墓志里,她成為了“蘇諒之妻”;但另一塊波斯文的石板上,蘇諒自稱與自己的“女兒”合葬。這種雙重身份,難道是翻譯的失誤?還是當時的家族禮制復雜到我們看不明白?還是,背后有一段不得已的隱秘往事? ![]()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閑話說一句,有些人一生都沒被哪個時代需要過。可蘇諒,他既是唐朝的武將,又被波斯的流亡者視為“王”。人這一輩子最怕身份“有頭沒尾”——他是異鄉的王子,可父親身后的波斯早已四分五裂;他是唐軍的將官,可長安的貴族們,誰還記得他落難王孫的來路?他在自己這具血肉之軀里,把兩種命運擰成了一根咬斷牙齒的鐵索。 想象一下,一個流亡貴族在邊地拼殺,白天披甲上馬,晚上在軍帳里點燈抄寫經書。可能他時常想起父親昔日的城堡和母親故國的大明宮。他是不是也拿起過胡琴,唱幾句聽不懂的鄉音?妻子馬氏也許懂他的孤獨,但從墓志的寥寥幾字來看,她26歲就去世了。沒留下長篇家書,沒給后人講過自己的心事。合葬這事兒,墓碑上兩種語言各說各話——你說,這家人,活著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話不投機? ![]()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蘇諒的忠誠,應該沒人能懷疑。他孝敬父母,忠于國家,為唐王朝赴湯蹈火。可命運之事,誰也說不清。他也會在深夜里和母親絮叨“波斯遠了,長安太大了”,也會在晨曦下,看見妻子的側臉,突然發覺自己兩頭都不屬于。大漠邊塞、長安夜風,他既渴望恢復故國,也慢慢習慣成為異國的忠臣。每個人都羨慕王子的命,可蘇諒的“王”字,寫得比誰都要沉重。 這墓志是迷,還是隱喻?后來的史學家費盡心思想解開的,不過是人生的一個死結。也許蘇諒親自決定要寫這一左一右、東西對照的碑文,用來提醒后世:命運本就是得過且過,兩頭不著地。一座波斯王子的墓,橫著躺在唐朝的土里;一位母親公主、一段殘破王朝,都給土埋了。只有那石碑,安靜地站在那里,等著后來的我們,用一把又一把鋤頭,把塵封的故事刨開,又小心地合上。 ![]()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說到底,他們的命運就像兩種語言寫的墓志銘,同處一個地宮,各自低語,沒有永遠的圓滿。我們怎敢輕易評判?有時覺得,他們的故事就像風吹過西安老城墻那種帶沙的聲音,進了耳朵,又帶著幾分不安和疑問,在心里打轉兒:你說,這蘇諒、馬氏,到底更像是被命運遺忘,還是詭計多端的歷史,臨走前留給我們的一個謎? 一塊石板,兩種姓氏,半個大唐的天下,和一個亡國的背影。人這一生,不過就是在別人的注視里,努力成為自己。可偏偏有些人,不管如何努力,到頭來,連墓碑上的故事都說不明白。 ![]()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所以啊,我們還真別太信“歷史是非都明白”那一套。蘇諒和馬氏就在黃土下,安靜得有些無所謂地看我們猜謎。他們的故事,也許只是提醒我們,高墻和陌路,不止隔開了身體,也模糊了名字和親情。有些謎,不必解開也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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