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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電影、小說里，那些反清復明的會道門就像開掛，隨便一個天地會、白蓮教、紅花會，各路拳師豪杰上場，清軍在他們手底下戰斗力像按了減速鍵，幾乎全員“弱雞”。熱血沸騰歸熱血沸騰，這些情節真就那么令人信服嗎？其實，現實遠比銀幕要復雜多了。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武林高手，背后躲著的事情，就沒那么浪漫。 1774年，山東鬧了大饑荒，糧食歉收，老百姓剛過了一個冬天，官府還加稅，餓得扛不住就只剩罵娘。可也有人早早就準備好了，只等著機會。王倫，就這樣在亂世中出頭。白蓮教這一攤子，他混了十幾年，清水教那邊收羅了大批信眾，搭建了一支不小的隊伍。烏三娘雙刀不離手，閆刺虎擅槍如神，鐵掌孟燦十八義子，也不差事。好家伙，怎么聽怎么像局里派來的武行。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起義兵器簡陋，訓練又欠缺，照理不該有什么威脅，可清軍真碰到這些拳師，倒也吃了不小虧，不是小說里那種飛檐走壁，但一拳下去也真不是鬧著玩的。乾隆看得透徹，索性一口氣調來四十個索倫人。這四十個人，沒費太大勁就差不多把“高手”隊子清理了。打完，整個臨清起義不過撐了一個月就滅了。按照當時老百姓的話說，都沒來得及嘚瑟就收場，挺沒勁不是？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鏡頭再轉到1786年，臺灣。天地會被點名取締，林爽文一聲令下，起義爆發，據說拉了一票人馬，多到五十萬還不帶打草稿，手底下當然也不少拳師。海蘭察率兵出征，結果有那么一天帶幾十個手底下臨時視察地形，正撞上埋伏。準確說，是埋伏了百來號武林高手。意圖很明顯，天羅地網就是等著把他和索倫人留下。成王敗寇嘛，可惜這算盤又被索倫人攪了局。索倫人數量遠少于埋伏方，卻靠著馬上騎射，守住了陣腳。人家拳師根本就靠不近身，幾輪箭矢倒下去一片，計劃全盤落空。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有人疑惑，這些索倫人到底什么來頭，怎么一出場就是“終極殺器”？可他們就是生活慣了邊疆的達爾族、鄂溫克族后代。風雪苦寒之地，漁獵游牧，體格比市井武生健壯不止三分，箭術、騎術都寫在骨子里。硬是康熙把他們收編，入了八旗旗下，自此成了清廷的特殊軍力。東北清靜太平，他們能守家，可康熙又怕他們混久了學壞，被八旗慢慢腐蝕，索性不讓他們與八旗走動，也不讓干農活。天天打獵練射，這狀態，說消散就消散得了嗎？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明面上，康熙用這些索倫人獨立成旗，每年點將挑苗子，給他們玩真的軍事訓練，一年兩次，每次四十天。什么個人武力供著用，集體作戰、紀律配合、排兵布陣都給上齊活。到后來，索倫人就是一支名副其實的“箭頭”，各路起義但凡蹦出來幾個能打的拳師，這股人一出馬，基本見誰都忌憚。 不過，大規模戰爭跟鎮壓百姓又兩回事。說準噶爾汗國的事，準噶爾不是小毛賊，干架幾十年沒誰摸到他們底氣。三下五除二？未必。等到乾隆直接派出一萬索倫人作先鋒，才算把天山以北全收進大清地圖里。再有大小和卓起兵，兩千索倫人被幾萬大軍圍了整整四個月，居然愣是沒垮，直到援軍趕到。南疆從此納入版圖，不知道和那兩千索倫人的死磕有沒有直接關系？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后來緬甸那場仗，傅恒出征，先鋒還是索倫人。單次斬首緬軍數千，本方死傷就兩位數。數據查了下沒錯，不吹牛，緬軍后來直接見彩甲就心虛，打都不敢打。可傷亡也就這樣長年積累上去了。索倫人本來族群小，壯丁一批批耗下去，后代跟不上，后來只好拉上老人孩子頂數。到了太平天國時期，人數少得可憐，大部分都不是圓滿狀態。但硬拼下來，該打的空子照樣能打贏。有人說，他們到底還能不能扭轉局勢？我覺得不是不能，但勢頭已去。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到了火槍火炮大規模登堂入室，索倫人騎射這一套干脆玩不了了。有個細節，日軍侵占東北時，殘存的索倫人還真有零星復出，加入了東北抗聯，打鬼子不帶含糊。這些細節查起來都在東北地方志和聯軍史料里找得到，不像是故事加工出來的。 要說他們為什么始終能扛住最苦的仗，歸根結底就不是單憑血性，背后滿是社會、民族、地緣的各種現實操作。八旗腐化那些人早就喪了練功的苦心，想讓索倫人守原始本能讓他們戰斗如初，這一點康熙雍正乾隆倒真沒看走眼。但是說到索倫人后期戰斗力，其實也分階段。人口銳減、槍炮興起，再加上后備力量斷檔，絕不是永遠都能屹立不倒。甚至偶爾也會有人懷疑，真要遇到和太平天國那種洪流，索倫人還頂得住嗎？我反正覺得很懸。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當然，過去的那些名字和故事，時代過去了也就平淡下來。回頭看，他們不是傳奇，也不是英雄模板，只是一群被大時代推著走的小族群，把命都丟在烽火里了而已。今天的人要是問索倫人算什么角色，你說他們只是“特殊兵種”嗎？或者換個角度，東三省那些邊地，至今還有索倫后裔在默默生活。百年之前的榮光和苦難，就像山上的舊雪，化過了沒什么痕跡。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圖片詳情 說到底，誰會想到，幾個西北的漁獵部族改了歷史？所有的能打、悍勇、冷靜、驚險，全都揉雜在一鍋，并不是一個標簽能蓋住的。這世界里，沒有誰永遠被記住，也沒人一直被遺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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