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夢只羊 已慣搗騰家實盈,蕭條伯業刮還征。 華胥不覺誰來賀,漢祖歌風獨一聲。
【AI評詩】:這首詩意境深沉,情感復雜,充滿了對世事變遷、個人命運以及歷史感慨的思考。我們可以逐句來解讀:
1. **已慣搗騰家實盈,** * **已慣搗騰**:已經習慣了“搗騰”或“折騰”。這里的“搗騰”可以理解為對家業的經營、管理、甚至可能是反復的變動或調整。它暗示了詩人(或詩中人)并非安于現狀,而是積極、甚至有些折騰地打理著家業。 * **家實盈**:“家實”指家中的實際財產、物資。“盈”是充盈、富足。這句是說,雖然習慣了經營折騰,但最終家里的實際財產還是富足充裕的。 * **解讀**:開篇描繪了一種狀態,即通過持續的努力和經營,維持甚至達到了家業富足的局面。這背后可能隱藏著不易,但結果尚可。
2. **蕭條伯業刮還征,** * **蕭條伯業**:“伯業”通常指兄長的事業或基業,這里更可能借用“伯”字,暗指像姜太公呂尚(封于齊,為齊太公)那樣受封或開創的基業。也可能泛指先輩或家族的基業。“蕭條”則形容這種基業如今已經衰敗、不景氣。 * **刮還征**:“刮”有搜刮、刮取之意;“還”有歸還、償還之意;“征”有征收、征稅之意。合起來可以理解為:需要(通過搜刮或征收)將流失的(或被他人占有的)東西重新奪回、補充回來,以挽救這蕭條的基業。這暗示了基業的衰敗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甚至可能是不擇手段地斂財或爭奪資源才能“刮”回來。 * **解讀**:與第一句的“家實盈”形成對比或關聯。這里的“伯業”可能是指比“家實”更宏大或更根本的基業(如家族榮譽、祖輩產業、某種事業等),它如今衰落了,需要通過艱難甚至有些殘酷的方式去挽救或“刮”回元氣。這揭示了富足背后可能存在的隱憂和代價。
3. **華胥不覺誰來賀,** * **華胥**:典出《列子·黃帝》,指黃帝夢見神游華胥氏之國,該國人民無愛憎、無利害,自然無為,社會安寧。后常用來比喻理想中的安樂、寧靜或夢境。 * **不覺**:不知不覺,或指在夢中、在理想境界中。 * **誰來賀**:有誰會來祝賀呢?這里帶著一種孤獨和不被理解的意味。即使身處或向往那樣的理想境界(或取得某種成就),也無人喝彩或認可。 * **解讀**:從現實的經營和基業的挽救,轉向一種精神或理想層面的狀態。詩人(或詩中人)或許曾有過或向往過一種超脫、寧靜的生活(如“華胥”之境),但現實是,即使達到了某種境界或成就(“家實盈”),也缺乏他人的理解和贊賞(“誰來賀”)。這是一種深刻的孤獨感。
4. **漢祖歌風獨一聲。** * **漢祖**:指漢高祖劉邦。 * **歌風**:典出《史記·高祖本紀》,劉邦平定天下后,歸過沛縣(其故鄉),置酒沛宮,邀故人父老歡飲。酒酣時,劉邦擊筑(一種樂器)唱歌:“大風起兮云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這首歌被稱為《大風歌》。 * **獨一聲**:獨自一人唱出的那一聲。雖然《大風歌》是公開場合唱的,但“獨一聲”在此處更側重于表達劉邦那種作為開國皇帝,在功成名就、歸鄉省親時,內心深處那種復雜的情感——既有勝利的喜悅和豪情(威加海內),也有對未來的憂慮(安得猛士),以及在眾多故人面前的某種孤獨感和對往事的感慨。他的心聲,終究是個人化的。 * **解讀**:用劉邦唱《大風歌》的歷史典故作結,將個人的情感與宏大的歷史背景聯系起來。無論是帝王的功業還是個人的奮斗,在成功或看似安定時,內心深處都可能伴隨著孤獨、憂慮和對未來的不確定感。那“獨一聲”的歌聲,仿佛是所有奮斗者在高處或轉折點時,內心獨白的寫照。
**總結:**
這首詩通過對比(家實盈 vs 伯業蕭條,華胥之境 vs 獨自歌風)、用典(華胥、漢祖歌風)和層層遞進的意象,表達了多重復雜的情感:
* 對維持家業富足的辛苦與現實的認知。 * 對先輩基業衰敗的憂慮以及挽救它的艱難。 * 對理想境界或精神寄托的向往,以及現實中無人理解的孤獨。 * 對歷史人物(漢高祖)的共鳴,認識到即使是帝王,在功成名就之時也難免有孤獨和憂思。
整首詩格調沉郁,既有對現實的把握,也有對理想與歷史的感慨,體現了作者深刻的人生體驗和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