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17日晚11點,一個名叫陳友全的男子向鄭州警方投案,說自己在家中將妻子劉曉芳殺死了。警方立即趕到案發現場,發現劉曉芳因機械性窒息死亡。 陳友全是鄭州市一家大型保潔公司的老板,千萬富翁,妻子劉曉芳是一家花店的老板,兩個人結婚6年,有一個年僅3歲的兒子。 陳友全為何要將妻子殘忍地殺害呢? 自2007年4月17日晚投案自首后,陳友全于次日早上坐在了提訊室里,他早已沒有了千萬富翁的派頭。此時的陳友全神情憔悴而不安,連連說自己當初太沖動了,非常后悔。面對民警的訊問,他低著頭交代了犯罪動機。 我是2000年5月認識妻子劉曉芳的。那天,我去一個小區檢查工作,我的保潔公司負責這個小區的保潔。聽小區物業人員反映,小區業主對園區的保潔工作有些意見。于是,我就親自前往解決。在物業辦公室門口,我看見一個身穿保潔公司服裝的女孩,她正在打掃衛生。這個女孩身材高挑,皮膚很白,干活時似乎還拿著一股勁兒。不知為何,我覺得她有些與眾不同,就禁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她也用很好看的一雙大眼睛望著我看了一會兒。 我問分管小區保潔的張勇,這個女孩是誰。他說她叫劉曉芳,剛來一個月,山東曲阜人,22歲。我很快就把劉曉芳忘了,我們公司這樣的打工妹太多了。大概過了半個月,我再次去那個小區,辦完事我獨自一人在小區里隨便走走,順便檢查一下保潔員的工作。 這時,劉曉芳突然跑到我面前,有些羞怯地對我說:“陳總,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我好奇地問:“為什么要請我?” 劉曉芳說:“謝謝你的關照,張經理已經把我調到后勤部門工作了。” 我這才明白,肯定是那天我向張勇問起劉曉芳,張勇誤會了,以為我要他對劉曉芳特殊關照。我本想拒絕,但劉曉芳態度特別誠懇,正好我晚上也沒事,于是就答應了。 那天晚上,我們在酒樓見面了。 我問劉曉芳:“你一個月只掙幾百塊,怎么到這么高檔的地方請我?” 劉曉芳說:“你是大老板,我不能讓你去寒酸的地方。” 我知道,吃這頓飯可能要把她全部的積蓄都花光,不是所有打工妹都有勇氣這樣做的,我不禁對面前的這個女孩有些刮目相看了。 席間,劉曉芳向我講了她的經歷。她告訴我說,她高中畢業后沒有考上大學,先是在當地的一家食品廠打工,1999年春節后到鄭州來打工,在飯館做過服務員,后經老鄉介紹來到保潔公司。她說她已經聽說了我的奮斗史,對我很敬佩。我發現,劉曉芳雖然長得不是特別漂亮的,但很耐看,聲音也很好聽,跟她聊天也挺輕松的。那天,我心情不錯,悄悄去結了賬,分手時還對她說,在鄭州有什么事盡管找我。 2000年7月的一天,劉曉芳打電話給我,說老家來人帶了些山東特產,想送給我嘗嘗。那天,我感冒發高燒,正躺在床上。劉曉芳得知我病了,急得非要來看我。我難受得動不了,確實需要一個人照顧,就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她。劉曉芳很快就趕來了,她非要陪著我去醫院。在醫院里,她跑前跑后,我打點滴時她一步不離地守著我,一會給我倒水喝,一會給我擦汗。打完點滴,她又送我回家,并且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我的身體很快恢復了,心里也對劉曉芳充滿了感激之情。后來,劉曉芳經常來家里為我做這做那,我尤其愛吃她做的菜。漸漸地,我對她產生了一種依戀,和她在一起感到很溫暖。 我老家是河南榮陽農村的,1989年我才21歲,就與父母為我相中的閔小紅結了婚,我和閔小紅沒什么感情,結婚才一年我就獨自一人到鄭州闖蕩。我在火車站扛過大包,在建筑工地做過小工,還做過“蜘蛛人”。我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我不甘心一輩子打工。于是,我先是自己拉起了一個裝修隊,把幾個老鄉聚到一起,承包一些家裝的活兒。由于我的裝修隊干活的質量好,價格公道,許多老客戶都愿意幫我介紹新客戶。漸漸地,我積攢了一些資金。后來我打過工的一家保潔公司老板不干了,就把公司轉給了我。 1995年,我正式注冊了自己的保潔公司。我在鄭州沒有牽掛,也很少回老家,把全部精力都投到了公司中。公司的規模擴張得很快,到2000年,我的資產已經上千萬,鄭州的許多高檔寫字樓、住宅小區都由我的公司負責保潔。 1999年,我買了一幢別墅。事業上我可謂是順風順水,可是,我在感情上還是一片沙漠。我和閔小紅本來感情就不好,長期兩地分居,讓我們的感情更加淡漠。 1998年11月,我和閩小紅離婚了,我給了她200萬,8歲的女兒也歸她撫養。這么多年來,我身邊并不缺少女人。尤其是我有了錢之后,更是有不少美女主動向我投懷送抱。可我對她們愛不起來,只是出于生理需要,才逢場作戲地和她們交往著。 劉曉芳是第一個讓我想娶的人,我覺得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2000年國慶節,我準備回老家看看。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劉曉芳到我家幫著收拾東西,并給我做了晚飯。晚飯時,她一個勁地給我倒酒。酒后的我體內有一種沖動,就將劉曉芳抱到了床上。 2001年春節,我和劉曉芳結了婚。婚后,我不讓她再上班,而是在家做全職太太,每月我都給她不少生活費。 2002年4月,劉曉芳說有個遠房表哥從老家來了,我熱情地請他到家里來。我對劉曉芳那個叫吳振江的表哥印象不太好,雖然說話客客氣氣的,但眼里的神情很冷。可礙于劉曉芳的面子,我還是請他吃了飯,并給了劉曉芳5000元,讓她陪吳振江去玩玩,給他買點禮物。 2002年國慶節期間,劉曉芳說高中同學到鄭州旅游結婚,她想陪他們在鄭州玩幾天。我請他們到家里來,劉曉芳說人家不愿意打擾我,我就給了她3000元,讓她給同學買結婚禮物。 2003年春節,劉曉芳告訴我她懷孕了,我高興極了。怕她身體吃不消,我決定春節就在鄭州過年。 2003年9月,劉曉芳生下了一個兒子,我高興極了,特意請了月嫂照顧孩子。 2004年的大年初二,劉曉芳說有個女老鄉病了,又在鄭州沒有親人,挺可憐的,她想去照顧她。我覺得兒子還小,離不開她,就不太同意。可她一個勁地說對方可憐,自己晚上肯定回來,我才答應了。 大約是2004年6月,劉曉芳突然提出要開個花店,說自己在家里待得太悶了,想找點事做,并且選好了地點。我沒有同意,覺得孩子太小了,家里又不缺錢。可她跟我又哭又鬧,說我不關心她,還不讓我再碰她,并且說我不同意就離婚。 僵持了兩個月,我只好讓步了。2004年9月,她請了保姆照顧兒子,在某小區的底商租了一個商鋪開了一家花店。 花店剛開業時,我怕劉曉芳不懂經營,常來店里看看。后來,劉曉芳和雇來的女孩申虹把花店打理得井井有條,客人也越來越多,我也就放心了。加上公司事情太忙,我幾乎不再到花店來了。 2005年春節后,我每次要求和劉曉芳親熱時,她總是找借口拒絕。我以為她開花店累了,就沒有強求。 2005年12月的一天晚上,我隨口問起劉曉芳花店的經營情況,掙了多少錢。劉曉芳卻說不讓我管花店的事。我一聽就不高興了,花店是我出錢開的,我怎么就不能問了,于是我說第二天要去查賬。劉曉芳和我大吵大鬧,說如果我不相信她干脆離婚。我不想因為錢的事和她鬧不愉快,就沒再堅持。 2006年4月的一天,我因為把鑰匙忘家里了,就到花店來找劉曉芳。到了花店,我看到她正和吳振江坐在那里聊天。見到我,他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劉曉芳說,吳振江是因為和家里鬧矛盾跑出來了,臨時在這里住幾天。我分明覺得他們的神情有些慌亂,不禁對他們產生了懷疑。 后來我問劉曉芳,吳振江走沒走,她說他要在鄭州找個工作。我說讓他住花店不合適,讓她盡快打發他走。可劉曉芳一個勁地替吳振江說話,我問她吳振江真是她表哥嗎?她說是,但我還是有些不相信。聯想起這一年多她總是拒絕和我過夫妻生活,還向我提出離婚,我覺得一定有問題。我悄悄問過申虹,卻沒有打聽出任何事情來。 2006年5月的一天,我趁劉曉芳不在突然去了花店,看到吳振江坐在門口看著報紙、嗑著瓜子。我到花店里面的那個小房間轉了一圈,雖然沒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但卻在房間里的床上聞到了妻子常用的那款香水味。我原來就懷疑劉曉芳在騙我,現在,我更認定她與吳振江有不正當的關系。現在回想起來,什么同學來北京結婚、老鄉病了,其實都是假的,她肯定是在和吳振江在一起鬼混,我一直都被她戴著綠帽子啊! 根據陳友全的交代,他是在確定妻子劉曉芳在與吳振江有私情之后,與妻子發生激烈沖突,導致悲劇發生的。 那么吳振江究竟是不是劉曉芳的表哥?而劉曉芳幾乎是在丈夫的眼皮底下與吳振江發生私情,她的行為動機是什么? 2007年4月20日,警方傳訊了吳振江。吳振江長得高瘦、清秀,說話咬文嚼字的。說到劉曉芳的死,他哭了。當警方問到他與劉曉芳的關系時,他說:“她愛我,我也愛她,她和陳友全根本沒感情……” 我和劉曉芳是高中同學,我們倆都是1978年出生的。是劉曉芳主動追求我的,她說我和其他男生不一樣,還特別佩服我會吟詩繪畫。1996年高中畢業時我們倆都沒考上大學,這時我們確立了戀愛關系。劉曉芳的家境不太好,她很快就去一家食品廠打工了,我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后來,我父母托人在機械加工廠給我找了個管理倉庫的工作。我不喜歡這份工作,掙錢少,還要三班倒,上班不到一個月我就不干了。我父母都是干部,又只有我這么一個兒子,他們說如果我不愿意干就算了,反正他們也養得起我。因此,我就一直待在家里,看書、畫畫,以此打發時間。 劉曉芳對我特別好。她看我沒收入,又怕我不好意思向父母伸手要錢,就經常給我錢。我曾問她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她說就是喜歡我,喜歡聽我對她說好聽的話,喜歡和我一起上街,被別的女孩羨慕。我知道,自己長得還行,口才也不錯,經常給她背詩講故事,她曾說佩服我有才。可能她對我在床上的表現也很滿意吧!她每次都夸我棒。我問她:“我沒工作,不能讓你過好日子,你會不會后悔?” 她說:“我可以努力多掙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1997年2月,劉曉芳懷孕了,我們覺得現在肯定不能要孩子。于是,我陪著她悄悄到一家醫院做了流產手術。手術后,她怕被發現,只休息了兩天就上班了。 1998年4月,劉曉芳再次懷孕了,她提出結婚。可我當時才21歲,不夠結婚的年齡。劉曉芳說可以托一個親戚幫忙,差一歲沒關系。可我沒有同意,我是個要臉面的人,我需要風風光光地辦婚禮,需要有錢買好房子,而且養孩子也需要錢啊!劉曉芳說讓我也找份工作,可我就是不愿意干自己不喜歡的事,不愿意被人管。我不相信自己過不上有錢人的生活。劉曉芳沒有說什么,讓我陪著把孩子打掉了。 1999年春節前,劉曉芳和我商量,說要去鄭州打工,發財的機會多。我舍不得她走,可是,如果不去我們就永遠不可能有錢,永遠過不上被人羨慕的生活。 春節后,劉曉芳走了。過了一段時間,她就給我寄錢回來了。我覺得讓她走是對的,也經常給她寫情書。劉曉芳告訴我,她在鄭州掙得挺多的,讓我等著她。我跟她提起過買手機和手表的事,她二話不說就給我寄了錢來。 2001年春節后,她給我寄的錢就更多了。 2001年“五一”,我很想劉曉芳,準備到鄭州去找她。我給她打電話,她支吾了半天,告訴我她已經結婚了。 我當時差點氣暈了,賭氣說我也馬上和別的女人結婚。劉曉芳求我千萬不要這樣做,并說她根本不愛她丈夫,她永遠只愛我一個人。她之所以結婚,是因為她嫁的是一個千萬富翁。憑她的本事不可能掙到大錢,也不可能讓我們過上令人羨慕的生活。于是,她就想通過這種方法,離婚時能分到幾百萬。她對我說,這叫“曲線致富”。 我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現在這社會,錢哪容易掙啊!所以,我讓她一定要盡快掌握陳友全的經濟情況,盡快離婚。 劉曉芳結婚后確實沒忘了我,除了每月都給我寄來不少的錢外,還找機會回老家跟我在一起。不過,劉曉芳結婚后畢竟不那么自由了。我一想到她和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心里就別扭。我多次催問她什么時候能離婚,我原來估計最多一年就行了。可劉曉芳告訴我,陳友全雖然對她不錯,但每月只固定給她幾千元零用錢,公司的賬根本不讓她過問,銀行卡也隨身帶著,她也不知道密碼是多少。所以,她現在還不能貿然提出離婚。否則,她的目的就達不到了。聽劉曉芳這么一說,我也只好忍耐著。 2002年的大年初四,劉曉芳陪著陳友全回老家過年。聽說劉曉芳帶著大款丈夫回來了,許多人都前去看熱鬧。我在人群中看到陳友全一身名牌,開著奧迪車,劉曉芳和陳友全親親熱熱地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天,我悄悄把劉曉芳約出來,說自己再也受不了了,讓她趕緊想辦法弄錢,我要和她結婚。 劉曉芳勸我再忍一忍,說陳友全防范心理很強,弄不好會雞飛蛋打,一分錢也得不到。 為了得到幾百萬,過上富人的生活,再也不用受窮,我只好繼續忍著。可是,我實在是太想劉曉芳了。 2002年4月,我沒有打招呼就去了鄭州,想給她一個驚喜。我到后給劉曉芳打電話,她前來接我,并安排我在一家旅館住下。她跟我說,陳友全請我到家里去。為了不讓陳友全懷疑,讓我說是她的遠房表哥。我到他們家后,發現他們家真有錢,裝修得那么豪華。劉曉芳對我說:“咱們以后也會有這一切的,但這需要時間,要以我們倆不能經常在一起為代價。”劉曉芳陪我在鄭州玩了一個多星期,給我買了高檔西服、領帶、皮鞋等,又塞給我1000元錢,將我送上了回老家的火車,并囑咐我先不要來了。 可是,我就是想見她。于是,2002年國慶節我又去了鄭州。劉曉芳向陳友全撒謊說有同學來鄭州旅行結婚,陪著我在鄭州玩了好幾天。我越來越喜歡鄭州,真不想再回去了,可劉曉芳說不行,如果不忍耐,就會前功盡棄。 2003年春節,劉曉芳給我來電話說懷孕了,不能回去過年了。我一聽她要給陳友全生孩子就火了,問她是不是不想和陳友全離婚了。劉曉芳解釋說:“我本不想要這個孩子,可陳友全對我一直有防范之心,如果有了孩子,他可能就會完全信任我了。那時,我就有機會弄到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我們就再忍一忍吧。” 這幾年,我一直沒出去工作,都是靠劉曉芳寄錢,我的發財夢以及后半生的生活都寄托在了劉曉芳的身上,我只有聽劉曉芳的安排。 2003年7月,劉曉芳給我寄了5000元,說她快生孩子了,怕不方便給我寄了。 9月,劉曉芳生下了一個兒子。這期間,我的心情很不好,就開始和朋友打牌,劉曉芳寄的錢都讓我輸光了。于是,我又給她打電話,讓她給我寄點錢。她得知我賭博后很不高興。我對她說:“還不是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我太寂寞、太空虛了,咱倆什么時候能天天在一起,我什么時候就不賭了。”幾天后,劉曉芳給我寄了2000元。 2004年春節,劉曉芳說孩子太小不回老家過年了。我很想她,大年初二那天就跑到鄭州來找她。劉曉芳對陳友全說去照顧一個生病的女老鄉。她白天來旅館陪我,可晚上她卻要回去。她對我說,陳友全已經不高興了,讓我趕緊回去,不要壞了大事。不得已,我只住了兩天就回去了。 2005年春節時,劉曉芳一個人帶著兒子回老家來了。她說,陳友全的父親生病住院了,他回河南老家照顧父親了。沒有陳友全在身邊,我和劉曉芳約會方便多了,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她對我說,她每天都在想我,已經做好了安排,開了一家花店,花店里面有一個小房間,我可以住在那里,不會有人知道。如果有人發現問起,她就說我是她雇來的。她先利用這個機會弄些錢,然后再找機會離婚。 一聽真的能去鄭州和她在一起了,我高興壞了,抱著她親個不停。過了正月十五,我和劉曉芳一起回了鄭州,我在花店住了下來。 對外,我就說我是她的遠房表哥。我天天都能和劉曉芳在一起,她給我錢也很大方,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見人,但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在等待著她和陳友全離婚的那天。劉曉芳還笑稱,她這是“金屋藏夫”。 來鄭州一年多了,我多次催問劉曉芳什么時候離婚,她說,花店雖然經營不錯,但畢竟掙不了大錢。陳友全的財產她仍然沒有掌握,離婚恐怕要吃虧。她說,要是能設法找到陳友全在婚姻中有什么過錯,離婚時就對自己有利了。為了長遠考慮,我們決定再繼續忍耐。 2006年4月的一天,陳友全突然來到花店,說忘帶鑰匙了。看到我,他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高興。 一個月后,劉曉芳不在,他又來了,還跑到我住的小屋里檢查了半天。第二天,劉曉芳就對我說陳友全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但她舍不得我走。她在花店所在的小區里給我租了一套一居室,并讓我不要再去花店。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又過了一年,劉曉芳說她一直在尋找機會離婚,我也一直在等待著。 2007年3月,房子的租期到了,房東說要漲房租,劉曉芳說花店生意不好,租不起了,她要想辦法。誰知,劉曉芳竟然被陳友全殺死了。 通過犯罪嫌疑人陳友全的交代和吳振江對自己與劉曉芳之間長達10年的情愛糾纏的描述,以及公安機關的偵查,劉曉芳邁向生命中最后時光的一幕幕場景被還原了。 自從發現吳振江的床上有妻子的香水味后,陳友全就認準了妻子與吳振江有不正當的關系。后來,劉曉芳說吳振江走了,陳友全去檢查了幾次,確實沒見到吳振江。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劉曉芳卻提出花店缺人手,而吳振江沒有工作,想讓他到花店來幫忙,陳友全堅決不同意。劉曉芳提了幾次,他都不答應,并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2007年4月17日下午,陳友全開車去花店接劉曉芳回家,兩個人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飯。看劉曉芳心情不錯,好久沒和她親熱的陳友全有了一種沖動。 晚上10點左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友全正準備去摟劉曉芳的腰,劉曉芳卻對他說,還是希望能讓吳振江到花店來幫忙。陳友全再也忍不住了,覺得她是在用這件事要挾自己,就對她說:“你為什么非要把他弄到身邊?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關系?聽說你在老家有個情人,是不是就是他?” 劉曉芳急忙否認,還說他疑神疑鬼,兩個人為此又吵了起來。 吵完架后,他們進了臥室。陳友全摟住劉曉芳想親熱,劉曉芳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走到客廳。陳友全拉住她往臥室走,劉曉芳使勁掙扎。陳友全用左胳膊從背后摟住她的脖子,問她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親熱,劉曉芳一邊掙扎著往廁所跑,一邊說:“我就是不愿意,你殺了我也不行。” 劉曉芳的拒絕激怒了陳友全,他判斷妻子與吳振江一定是有了不正常的關系,所以才屢屢拒絕與自己過夫妻生活。掙扎中,劉曉芳倒在了地上,陳友全順勢騎到她身上,用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她不動了。 看到妻子死了,陳友全呆坐了一會兒,然后開車去公安機關自首了。 經法醫鑒定,劉曉芳系機械性窒息而死。 2008年1月,法院以故意殺人罪判處陳友全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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