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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這位以書法成就聞名的文人,對筆法的傳承有著極高的要求。在《自敘帖》中,他提到:“要得筆,謂骨筋、皮肉、脂澤、風神皆全,猶如一佳士也。”他又說:“得筆,則雖細為髭發亦圓;不得筆,雖粗如椽亦扁,此雖心得,亦可學。”這表明米芾非常重視筆法的修煉和實踐。
米芾對線條形態的掌控獨具特色,他曾說:“去顏肉,增褚骨,發天秀,助神物。”(《書法贊》)這不僅是對顏真卿、褚遂良書法的溫和批評,更是他對線形肌理美學追求的體現。在他看來,骨肉停勻、相輔相成的線條才是理想的狀態。

沃興華認為,米芾書法的獨特之處在于其“意”。這個“意”是宋代書壇“尚意”潮流的一個縮影,意即意造。然而,意造并非空中樓閣,它需要堅實的筆法基礎。米芾在起筆、收筆和轉折處的提按頓挫方面尤為注重,這正是他行書的主要書寫規律和特點。
盡管基本筆法如提按頓挫在書法中至關重要,但如何運用這些筆法才是關鍵。米芾將筆畫分為三段式理解,即起筆、行筆、收筆,他特別強調了起筆和收筆,而對行筆則略有忽視。然而,他加強了轉折用筆的方法,使得包括點畫在內的整個字呈現出痛快淋漓的態勢。
在字形表現上,米芾主張字不作正局,“須有體勢乃佳”。他的行書中,每個字都呈現出斜勢,尤其是豎畫,向右下方呈拱形斜去。這種寫法是為了強調書法中的體勢,從而使整個章法包括字形、字的大小配合、空間處理等都有助于產生一種搖曳多姿、左右顧盼、上緊下松的勢。
學習米芾書法,不能僅僅局限于臨摹他的作品。沃興華認為,我們需要借鑒書法史上的其他人的經驗,如晉人或唐人的行草書,以便在創作米芾書法風格的作品時得心應手,融合各家之長,形成自己的風格。
米芾曾說:“世人多寫大字時用力提筆,字愈無筋骨神氣。”(《海岳名言》)他主張精神振作,八面出鋒,字形結構各任其特點布置,自然得法,勢出天成。
《宋史·米芾傳》稱贊他:“特妙于翰墨,沉著飛翥,得王獻之筆意。”
宋黃山谷《山谷題跋》稱:“余嘗評米元章書如快劍斫陣,強弩射千里,所當穿徹,書家筆勢亦窮于此。然似仲由未見孔子時風氣耳。”
宋高宗趙構《翰墨志》曰:“米芾得能書之名,似無負于海內。芾于真楷、篆、隸不甚工,惟于行、草誠入能品。”
米芾《自敘帖》宋拓本,被收入《群玉堂帖》。此帖運筆迅勁,枯潤燥濕,錯落有致。米芾大字一向流傳較少,故此帖尤為珍貴。學者如能潛心揣摩,邊臨邊悟,定能登老米之堂奧。
釋文:
學書貴弄翰,謂把筆輕,自然手心虛,振迅天真,出于意外。所以古人各各不同,若一一相似,則奴書也。
其次要得筆,謂骨筋、皮肉、脂澤、風神皆全,猶如一佳士也。又筆筆不同,三字三畫異;故作異。重輕不同,出于天真,自然異。又,書非以使毫,使毫行墨而已。其渾然天成,如莼絲是也。
又得筆,則雖細為髭發亦圓 ;不得筆,雖粗如椽亦偏。此雖心得亦可學,入學之理在作字,必懸手,鋒抵壁,久之,必自得趣也。
余初學先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一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出于歐,乃學歐。
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學最久。又慕段季轉折肥美,八面皆全。久之,覺段全繹展《蘭亭》,遂并看《法帖》,入晉魏平淡,棄鐘方而師師宜官,《劉寬碑》是也。篆便愛《咀楚》、《石鼓文》。
又悟竹簡以竹聿行漆,而鼎銘妙古老焉。其書壁以沈傳師為主,小字,大不取也。
大成老師譯解:
學習書法最重要的是掌握筆法,(在古文中,“翰”字通常指代筆或者筆鋒,特別是在書法和文學中,它常常用來象征文人的文采或者書寫的工具。在古代,翰不僅是書寫的工具,還常常被用來比喻文人的才華和學問。例如,“弄翰”就是指揮筆書寫,而“飛翰”則可以形容文思敏捷,書寫流暢。在古代文人的詩詞文章中,“翰”字經常被用來表達與書寫、文學創作相關的意象。)
也就是說,握筆要輕松自然,這樣手心才能留有空間,書寫時才能有一定自由度,才可能展現天真爛漫的風格,給人以出乎尋常的美感。因此,古人的書法作品各具特色,如果每個人的字都寫得一模一樣,那就失去了書法的真正意義,變成了機械的模仿。
其次,書法要有“筆力”,即要有骨感、筋脈、肌膚、光澤和神韻,這樣的字就像一個豐神俊朗的君子。每一筆都應該有所不同,就像“三”字中的三畫各有特點,這樣才能體現出書法的變化之美。書法的輕重變化自然而發,不造作,這樣才能具備韻味。
書法并不是單純地讓筆毫在紙上行走,而是借助筆毫駕馭墨色在紙上的流淌。書法的最高境界是渾然天成,就像莼菜絲一樣自然流暢。如果掌握了正確的筆法,即使寫得再細,每一筆也能圓潤有力;反之,如果筆法不對,即使寫得再粗,也會顯得笨拙扁薄。
雖然這些都是簡單的心得可以學習,但學習書法方法是有講究的。必須懸空手腕,筆鋒抵住墻壁練習,久而久之,自然能夠領悟到書法的趣味。我最初學習書法時,就是從在墻上寫字開始的,那時我七八歲學顏,字寫得很大,寫簡牘小字就不行。看到柳公權的字,我羨慕其結構緊湊,于是開始學習柳體《金剛經》,學了一段時間后,了解到柳體源自歐陽詢,于是我又轉而學習歐體。
學了很長時間后,感覺自己的字像在印板上排列字模、算盤上列好的算珠一樣機械呆板,于是我又轉向學習褚遂良,時間最久。后來我又羨慕段季展的轉折圓潤豐滿肥美,筆鋒面面俱到。學了一段時間后,意識到段季展全都是演繹《蘭亭序》筆法,于是我開始觀看《淳化閣法帖》,深入晉魏時期的平淡格調,放棄了鐘繇和方從義的風格,轉而師從師宜官,學習《劉寬碑》。對于篆書,我偏愛《咀楚文》和《石鼓文》。我還領悟到古代竹簡書寫時,應該用竹筆帶動漆,而商周青銅鼎銘之妙在古老樸質。至于書寫墻壁要以沈傳師的風格為主,限于寫小字,沈的大字就不足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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