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崖山是華夏民族的一塊歷史傷疤,本不該輕易去揭。 一、可恥的文化作假 但是,近聞得一群崖山新會人要開發文化市場,打造崖山海戰古跡,不小心翻開該項目的“官宣”,一股惡腐直沖鼻梁,吐槽的沖動不可抑止。 摘其“官宣”一段:
============= 不知是哪位文人主筆,竟然當面作假! 1)儒學何干? 北宋亡,南宋偏安江南,儒教教主孔府人就馬上投奔金國,派出孔端操親往大金國納降,受“金夷”封了個衍圣公于曲阜(北宗),而跟隨趙家南遷的南宗則在后來失去正溯地位(見孔慶東《我的家譜》)。1220年,金滅蒙興,其時的衍圣公孔元用又立即投入新主懷抱,還親自率族人加入蒙元軍隊,參加清剿漢人的戰爭。孔府為表忠心,更派出大儒孔德輝至元大都,跪請蒙主忽必烈為“大儒教宗師”,忽必烈心情大好,一下子免除了孔府和儒戶(儒生階層)的兵賦,天下儒生為之歡呼--好一個“君子謀道不謀食”,“謀”得確比普通人要高明。 教主們已經改宗易幟,教眾們卻蹈海自殺全氣節?拿20萬人的生命,給慣于變節奉迎的孔儒換來一堵“貞節牌坊”,沒見過這般無恥的吧。 可見,“愛國精神和民族氣節深深植根于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傳統”一說,與儒學、儒教均沾不上邊。儒學本身并不帶有“愛國精神”和“民族氣節”的稟賦(更多儒家軟骨案例見《盛世的反向指標:孔府衍圣公言行反側的警示》),僅此一點,就知道儒學根本就不能代表“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傳統”。 2)儒家何用? 崖山海戰,南宋20萬人,戰船千艘,而跟蹤追擊而來的元軍僅2萬人,戰船4百艘。且北軍擅陸戰,南軍擅海戰,為什么南宋軍隊一觸即潰,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南宋末帝孤兒寡母,朝庭大權全部掌握在一眾儒官手中,戰敗的原因怎么也算不到皇帝頭上。而且,南宋“重文輕武”,武將一直受文官節制(想一想岳飛之屈死就知道),所以,只能把敗因歸于儒官無能。南宋一朝,儒官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儒學苦讀一生,不知有何作用。負累天下蒼生為之涂炭,如此中華文化的一段孽枝,無德、無用,不盡快剪除,還“傳承”它作甚。 3)儒生何德? 文天祥、陸秀夫等,都是儒生進士出身,文天祥還是宋理宗親點的殿試頭名,下筆萬言,不用打草稿,可見Fooyou能力之強悍。但這些儒生,既不能安國抗敵,又不能為萬民帶來“幸福指數”,最終投海、被殺,成全了個人的令名,卻于國于民都是害。 不投降外邦是一國國民的基本操守,如果因為文天祥等不投降,就奉為什么英烈圣賢,那么,我國的道德門檻就太低了吧。 文天祥中狀元后,養起過一批歌伎,裝點南宋的“太平盛世”。南宋對外國稱臣納貢換來的茍延殘喘,至今仍有文人們點贊為:獻一點微不足道的“歲幣”,就換來國泰民安,值啊! 真值嗎?“歲幣”的要害不在于數量多少、南宋是否承擔得起,而在于獻上了膝蓋,失去了民族的骨氣,一群奴顏婢骨的精英,帶領20萬大軍卻速敗,不是敗在軍隊人數和武器質量,而是敗在領頭精英們已經沒有節操、沒有雄心、沒有是非觀。 遍觀歷史,每當“太平盛世”,儒生都出來摘“盛世”的桃子,而每當“盛世”崛起的艱苦創業階段儒生、儒學都缺席,皇朝末年需要儒生、儒學來支撐危局時,無不速潰,國破家亡,指望不上。 對儒學儒家的態度,幾乎就是每一個皇朝的反向指標,棄之、反之,則國家由亂而治;奉之、尊之,國家必由盛而衰。諸如漢、唐、宋、明均如此。(可參考《儒生原來叫“摘桃黨”》) 4)至于理學如何歸宗了“新儒學”,則學問太深,這里不深究。有興趣者可以參考《儒學源流淺考》。 以上4點質問崖山新會的官員、學者、旅游業者,你們要在崖山古戰場作假什么“愛國主義”、作假什么“優秀文化傳統”、作假什么“道德完人”?! 二、給個正道的建議 崖山古戰場這塊“傷疤”如果非得要裝點起來,可以考慮在崖山炮臺、懸崖壁沿建一堵“哭墻”,讓所有到此憑吊的華夏子孫哭上一哭,仔細思量,當時為何而敗,為何而亡。 猶太人建哭墻后,痛定思痛,從此改變了民族的行為方式,后來在世界各地、各領域,尤其在科技、哲學、金融領域,英豪輩出,隱隱然為“上帝的牧人”,重建了本民族的精神家園。我們不妨多向猶太人學習,認真考慮在崖山建設唯一的華夏哭墻,而不是多建一個毫無特色、各地多如牛毛的歌功頌德類假古跡。 一國將興,軟實力必強;一國將亡,必奉邪妖為教。儒教竊居中華道統的南宋至晚清期間,正是中國最黑暗的1千年。這個深刻教訓,值得華夏子孫銘記1萬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