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上方綠標即可收聽主播的領讀 麥家陪你讀書 為滿足小伙伴的需求,《人鼠之間》電子書與共讀同步開啟,識別上方二維碼,購買原著,體會不一樣的閱讀之旅。后臺回復“讀書計劃”,一起培養閱讀習慣~ 讀書,讓我們遇見更好的自己。 上一章我們讀到,喬治和萊尼到了農場,安頓下來后見到了老板和農場內的其他工人。一切都很順利,唯一讓喬治感到不安的是老板的兒子柯利和他的老婆,不僅是他強烈的預感,柯利夫妻在工人中也不受歡迎。他擔心這兩人會給萊尼帶來大麻煩。
太陽快要下山了,斯林姆和喬治一起走進宿舍,他們剛剛去了谷倉,斯林姆已經答應把一只小狗崽送給萊尼。提起下午萊尼的工作表現,斯林姆十分贊賞,盡管萊尼不聰明,但他非常能干。喬治非常自豪地說,只要告訴萊尼怎么做,他就能做得很好。
就著一盞日光燈,兩人在牌桌前坐下了。 斯林姆對喬治和萊尼的結伴同行很感興趣,因為在那個時候那種社會環境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加上萊尼的腦子不太聰明,像個“瘋子”,而喬治又是這樣聰明機敏的人。所以斯林姆說,“挺有意思的”。 喬治不同意斯林姆的說法,在他看來,萊尼只是傻,但并沒有瘋。他也不覺得自己是聰明人,因為“聰明人就不會為了五十元加食宿整天扛麥包”,而是會有一塊自己的地,種點屬于自己的莊稼。
平凡人的夢想往往簡單,卻能給予他們莫大的幸福感,到現在為止,對于喬治和萊尼來說,他們最大的夢想,仍舊是能擁有屬于自己的土地,能夠自由自在地生活。
斯林姆有一雙平靜的眼睛,“如神一般無所不知”。在這樣的眼睛的凝視下,喬治忍不住說起了他和萊尼相識的事。
喬治和萊尼出生在同一個地方,萊尼從出生后就由姨媽撫養,而喬治恰好認識他的姨媽。后來萊尼的姨媽去世了,萊尼就開始跟著喬治四處去干活。 起初,喬治總是捉弄萊尼,以此為樂。但萊尼從來不跟喬治生氣,盡管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捏碎喬治的骨頭,他也從來不會跟喬治動手,因為他壓根兒不知道喬治在捉弄自己。
直到有一次,喬治讓萊尼跳下河去,但萊尼根本不會游泳。喬治和周圍的人把他拉上來后,他還特別感激喬治。后來,喬治就不再捉弄萊尼了。
聽了喬治的講述,斯林姆說萊尼是個好人,因為“當個好人用不著太多頭腦。真的聰明的人,往往不是什么好人。”
喬治一邊玩兒紙牌,一邊跟斯林姆說起了他們在上一個農場的事。那個農場在北邊,他們原本在那里工作得好好的,直到有一天,萊尼看到了一個穿紅裙子的姑娘。萊尼很喜歡那條紅裙子,忍不住想摸摸看。
誰知他伸手去摸的時候,那姑娘尖叫了一聲。這聲尖叫嚇到了萊尼,他就一把抓住了裙子不放。于是那姑娘就一直尖叫,萊尼嚇壞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就死拽著裙子不放。 直到喬治聽到尖叫趕過去,用根籬柵敲了他的腦袋,他這才放手。
那姑娘跑掉之后,去了警察局報案,說有人強奸她。農場的人都跑出來找萊尼,喬治只好帶著萊尼逃跑了。
喬治再次肯定地說,萊尼和其他在農場干活的人不一樣,他不會欺負人,只是腦子不好使,一害怕就會緊抓著東西不放,而他的力氣那么大,很容易就嚇到別人。 這時,萊尼走進來,他披著藍色的外套,走路時深深地弓著身子。喬治問起他的狗崽,他一邊回答著,一邊走到自己的床邊,躺了上去,轉身面對著墻,彎起雙腿。
喬治發現了不對勁,走過去,從他腹部的衣服下面掏出一條小狗崽,讓他盡快把小狗崽送回窩里去,并威脅說如果再把狗崽帶出來,就不讓他養了。
萊尼抱著小狗崽,小跑著出了門。斯林姆坐在旁邊看著這一切,說道:“他就跟個小孩似的。”然而,這個心智如同“小孩”的男人卻有著驚人的力氣。
天已經全黑了。清潔工老坎迪慢慢回到自己的床上,那只老狗跟在他后面。隨后進來的是大塊頭卡爾森,他聞到了空氣中異樣的味道,低頭看見了那只老狗。他要求老坎迪將老狗弄出去,因為它太臭了。坎迪抱歉地說,他已經習慣了老狗,都聞不見它身上的味道。
卡爾森繼續說,既然狗已經這么老了,還全身是病,沒什么用了,為什么不把它斃掉呢?坎迪有些不安了,他說老狗曾是一條非常優秀的牧羊犬,只是現在老了。
卡爾森仍不肯罷休,他提議讓斯林姆送坎迪一條小狗崽,而他則可以幫坎迪斃了這只老狗。斯林姆一直冷靜地看著坎迪,他也同意卡爾森的話。
老坎迪十分無助,他希望能繼續照顧這只陪伴了他很多年的老狗,但房間里其他人不同意。 卡熱森堅持今晚就要做這件事,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槍,坎迪得不到他人的幫助,最后不得不讓卡爾森帶走了老狗。臨出門時,斯林姆要求卡爾森帶上鐵鍬,好將老狗埋掉。
斯林姆再次問坎迪想要哪只狗崽,坎迪沒有說話,宿舍里彌漫著一股沉默的氣息。直到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所有人都看向老坎迪。坎迪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面朝墻壁躺著。
此時的坎迪從老狗的身上,也隱約看到自己不久之后的命運失去價值的老工人,也會被無情地拋棄。
斯林姆離開宿舍,去給騾子修蹄鐵。喬治開始和一位名叫惠特的工人玩紙牌,他們聊起了柯利的老婆。在農場工人的嘴里,柯利的老婆是個不安分的姑娘,對誰都使眼色,盡管暫時還沒惹出什么麻煩,但那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惠特邀請喬治明晚一起進城,去老蘇西的店里喝一杯,還能在那里找姑娘。喬治說他和萊尼要攢錢,喝一杯可以,但不會找姑娘。
這時,萊尼和卡爾森一起走進了宿舍。萊尼爬上床坐下,卡爾森則開始清潔他的手槍。突然,柯利興奮地沖進來,問誰看見他老婆了。惠特說他老婆不在這兒。
柯利環視了一圈,發現斯林姆不在房間里,就問他去哪兒了。得知斯林姆去了谷倉,柯利一躍而出,朝谷倉跑去了。惠特擔心柯利去找斯林姆的麻煩,也跟著出去了。卡爾森擦好槍,決定出去找找柯利的老婆。 房間里只剩下喬治、萊尼和老坎迪。萊尼又要求喬治給他講講他們的那塊地、那座小房子和養的兔子。 喬治耐心細致地講述著,那是一座約十公頃大的地,有間小木屋,有架小風車,旁邊有雞舍,廚房和果園。果園里種著各種果樹,旁邊還有一小片苜蓿地。他們可以養幾頭豬,自己做熏肉吃;等水果熟了,還可以做罐頭;還可以養頭牛或山羊……
喬治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萊尼直直地看著他,老坎迪也看著他。喬治繼續講述著花園里的蔬菜、房子里的火爐還有萊尼喜歡的兔子,他們都入了迷,仿佛那一切就在眼前。
老坎迪忽然開口了,他說他再也不想過現在這樣的日子了,他在這家農場失去了一只手,現在他們又殺死了他的狗。老坎迪說,他想要跟喬治他們合伙,去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給自己干活。
而且,老坎迪已經攢了一筆錢,只需要再攢一個月,他們就可以先買下那塊地。這一瞬間,三個人都沉默了,他們覺得難以置信,沒想到一直以來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就快要變成現實了,只需要再等一個月。
三人約定,這是屬于他們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很快,斯林姆回來了,身后跟著柯利、卡爾森和惠特。因為自己老婆的事,柯利遭到了斯林姆和卡爾森的攻擊。柯利不敢挑釁他們,轉而將目光落到了坐在角落的萊尼身上,萊尼正為想象中的農場開心地笑著。這笑容惹怒了柯利,他突然出手攻擊萊尼,一拳打中了萊尼的鼻梁。 萊尼恐懼地大叫“喬治”,他害怕得不知該如何保護自己。
柯利的拳頭不斷落到萊尼身上,萊尼只是無助地哀號著。 喬治大叫道:“抓住他,萊尼!”萊尼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柯利的手。不管喬治怎么喊“放開他”,萊尼都只是緊緊地抓住柯利的拳頭不放。很快,柯利掙扎的力度減弱了,他開始哭泣。
萊尼突然松開手,柯利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的手已經被捏碎了。卡爾森帶著柯利出門去看醫生了,萊尼仍蹲在墻邊嚎啕不已。
這是小說的第三章,仍然是故事的第二天。喬治和萊尼開始在農場工作,并和農場其他工人打交道。 萊尼有了一只小狗崽,他和喬治的夢想被清潔工坎迪知道了,坎迪要求合伙,并愿意拿出自己的積蓄。于是,他們發現只需要再工作一個月,就能去買下那塊地了。這是他們距離夢想最近的時刻。
柯利為找他的老婆,又一次來到工人宿舍。被嘲笑的柯利惱羞成怒之下,攻擊了看起來最好欺負的萊尼,卻沒想到被萊尼捏碎了手。
這一夜,喬治和萊尼追逐夢想的路上多了一個伙伴——老坎迪。老坎迪的加入,使得夢想的實現成為了可能,盡管萊尼闖了禍,但喬治堅信這不是萊尼的錯,他們仍然能在這里安穩地呆下去。 可是真的能如喬治所想,依舊可以在這個農場里安穩地待一個月,擁有屬于他們三個人的農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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