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北平郡,治所在今河北省唐山市豐潤區東南。以上是今唐山市風光。
四
魏吳之憂
正當曹丕和大臣算計東吳孫權時,魏國西北發生了動亂。
涼州盧水胡治元多等反,河西大擾。帝召鄒岐還,以京兆尹張既為涼州刺史,遣護軍夏侯儒、將軍費曜等繼其后。胡七千馀騎逆拒既于鹯陰口,既揚聲軍從鹯陰,乃潛由且次出武威。胡以為神,引還顯美。既已據武威,曜乃至,儒等猶未達。既勞賜將士,欲進軍擊胡,諸將皆曰:“士卒疲倦,虜眾氣銳,難與爭鋒。”既曰:“今軍無見糧,當因敵為資。若虜見兵合,退依深山,追之則道險窮餓,兵還則出候寇鈔,如此,兵不得解,所謂一日縱敵,患在數世也。”遂前軍顯美。十一月,胡騎數千,因大風欲放火燒營,將士皆恐。既夜藏精卒三千人為伏,使參軍成公英督千馀騎挑戰,敕使陽退。胡果爭奔之,因發伏截其后,首尾進擊,大破之,斬首獲生以萬數,河西悉平。后西平麹光反,殺其郡守。諸將欲擊之,既曰:“唯光等造反,郡人未必悉同。若便以軍臨之,吏民、羌、胡必謂國家不別是非,更使皆相持著,此為虎傅翼也。光等欲以羌、胡為援,今先使羌、胡鈔擊,重其賞募,所虜獲者,皆以畀之。外沮其勢,內離其交,必不戰而定。”乃移檄告諭諸羌,為光等所詿誤者原之,能斬賊帥送首者當加封賞。于是光部黨斬送光首,其馀皆安堵如故。
邢貞至吳,吳人以為宜稱上將軍、九州伯,不當受魏封。吳王曰:“九州伯,于古未聞也。昔沛公亦受項羽封為漢王,蓋時宜耳,復何損邪!”遂受之。吳王出都亭候邢貞,貞入門,不下車。張昭謂貞曰:“夫禮無不敬,法無不行。而君敢自尊大,豈以江南寡弱,無方寸之刃故乎!”貞即遽下車。中郎將瑯邪徐盛忿憤,顧謂同列曰:“盛等不能奮身出命,為國家并許、洛,吞巴、蜀,而令吾君與貞盟,不亦辱乎!”因涕泣橫流。貞聞之,謂其徒曰:“江東將相如此,非久下人者也。”吳王遣中大夫南陽趙咨入謝。帝問曰:“吳王何等主也?”對曰:“聰明、仁智、雄略之主也。”帝問其狀,對曰:“納魯肅于凡品,是其聰也;拔呂蒙于行陳,是其明也;獲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荊州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據三州虎視于天下,是其雄也;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帝曰:“吳王頗知學乎?”咨曰:“吳王浮江萬艘,帶甲百萬,任賢使能,志存經略,雖有馀閑,博覽書傳,歷史籍,采奇異,不效書生尋章摘句而已。”帝曰:“吳可征否?”對曰:“大國有征伐之兵,小國有備御之固。”帝曰:“吳難魏乎?”對曰:“帶甲百萬,江、漢為池,何難之有!”帝曰:“吳如大夫者幾人?”對曰:“聰明特達者,八九十人;如臣之比,車載斗量,不可勝數。”帝遣使求雀頭香、大貝、明珠、象牙、犀角、玳瑁、孔雀、翡翠、斗鴨、長鳴雞于吳。吳群臣曰:“荊、揚二州,貢有常典。魏所求珍玩之物,非禮也,宜勿與。”吳王曰:“方有事于西北,江表元元,恃主為命。彼所求者,于我瓦石耳,孤何惜焉!且彼在諒闇之中,而所求若此,寧可與言禮哉!”皆具以與之。
吳王以其子登為太子,妙選師友,以南郡太守諸葛瑾之子恪、綏遠將軍張昭之子休、大理吳郡顧雍之子譚、偏將軍廬江陳武之子表皆為中庶子,入講詩書,出從騎射,謂之四友。登接待僚屬,略用布衣之禮(《資治通鑒》黃初二年十到十一月)。
涼州(靈帝后期和獻帝時代,治所在今甘肅省天水市甘谷縣;三國魏移到今甘肅省武威市直到唐朝)的盧水胡(是漢代至南北朝時期活躍于中國西北的少數民族,族源復雜,既有匈奴、月氏的成分,又在民族演進中吸收了羯族、氐羌乃至漢族等部族,因而兼具白種人和黃種人的特征。安定郡是盧水胡的發源地,因境內有盧水向東南流入涇河,自古便是羌戎雜居的半農半牧地帶。盧水之名源于殷商時代的西戎盧方,盧方是以現在的甘肅平涼崆峒山為根據地的部落方國)治元多等人造反,河西走廊(位于祁連山、合黎山、龍首山等山脈之間。因狹長且直形如走廊,加上地處黃河以西,所以稱之為“河西走廊.”)一帶混亂。文帝召回涼州刺史鄒岐,改任京兆尹張既為涼州刺史,派護軍夏侯儒、將軍費曜等人隨后進軍。盧水胡的七千多名騎兵在鹯(zhn)陰口(古渡口名。位于今甘肅省白銀市平川區水泉鎮黃灣中村的北武當山)阻擊張既,張既聲稱從鹯陰口進兵,卻暗中從且次山到武威縣(治所在今甘肅省武威市),盧水胡人因此以為他是神人,撤退去防守顯美縣(治所在今甘肅省金昌市永昌縣城東的四十里鋪)。張既占領了武威城后,費曜才趕到,夏侯儒還沒有到達。張既犒勞、賞賜了將士,準備到顯美攻打盧水胡人。其部將都反對說:“我軍疲憊,敵人氣焰旺盛,很難和他們對抗。”張既解釋說:“如今我軍缺少糧食,只有依靠從敵人那里繳獲,假如敵人見到我軍會合在一起退回深山,我們追擊而道路艱險,導致士兵饑餓;退兵的敵人又會出來搶掠,那時,我們征戰的時間將永無休止。所以說,一日縱敵,遺害數代。”張既說完,率部向西北顯美城進軍。
221年十一月,盧水胡數千名騎兵企圖趁大風火燒張既的軍營,魏軍將領都非常驚恐。張既在夜間挑選三千名精兵設下埋伏,派參軍成公英帶領一千多名騎兵向敵人挑戰,限制騎兵故意敗退;盧水士兵果然奮力追趕,張既令伏兵攔路截擊其后路,實行前后夾擊,大獲全勝。斬、俘敵軍近萬人,河西走廊全部平定。
隨后,西平郡人麹光反叛,殺了西平郡太守。魏軍將領要進攻麹光,張既反對說:“叛亂的只是麹光等人,西平郡的大多數人未必跟隨他;如果我們派兵前去,西平的官員、百姓、羌人和胡人一定會說朝廷是非不分,將會促使他們依附麹光,這如同為虎添翼。麹光等人企圖勾引羌人和胡人作為后援,假如我們先派羌人和胡人對麹光的部隊攻擊或抄掠,給他們以重賞,所掠奪的人和物都歸他們。這樣,既從外部打擊了麹光的勢力,又從內部瓦解了他和羌、胡之間的關系,這樣不用一兵一卒就可平定叛亂。”于是,張既向羌人發出文告說,被麹光等人欺騙者都不追究,能殺麹光等匪首并送其首級來的,一定會得到封賞。不久,麹光的部下把麹光殺了送來首級,其余的人安居如故。
在今湖北省鄂州市。邢貞到達東吳新遷首都武昌縣,吳國大臣認為孫權應自稱上將軍、九州伯,而不應該接受曹丕的封號。孫權反對說:“從古到今,還沒有聽說過有九州伯的稱號。四百多年前沛公劉邦也接受項羽封的漢王,這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又有什么關系呢!”于是,孫權決定接受曹魏的封號。孫權來到武昌都城的亭舍等侯邢貞,邢貞自以為是魏文帝的使者,居然傲慢得進門不下車。張昭滿懷憤恨地對邢貞怒吼說:“沒有不恭敬的禮節,也沒有不推行的法令。而客人敢于不下車妄自尊大,是不是以為我江南人少力弱、連一寸兵刃都沒有啊!”邢貞見張昭怒視他,當即下車。中郎將徐盛(字文向,今山東省日照市莒縣人,吳國名將。早年抗擊過黃祖,因功升為中郎將)憤怒地看著其他將領說:“我們不能拼出性命為國家兼并許都、洛陽,吞并巴、蜀,卻使君王與邢貞結盟,難道不感到羞辱嗎?”徐盛說著淚流滿面。邢貞聽到這些話,對隨從說:“吳國有這樣的將相,不會甘心久居人下。”
吳王派中大夫趙咨(今河南省南陽市人,博聞善辯)到洛陽答謝曹丕。曹丕問他:“吳王是什么樣的君主?”趙咨自豪地說:“他是聰明、仁厚、智慧、有雄才大略的君主。”文帝問何以見得,趙咨舉例說:“從平民百姓中選拔魯肅委以重任,可以說是他的聰;從行伍中提升呂蒙當統帥,應該說是他的明;俘獲于禁而不加害,是他的仁;奪取荊州而兵不血刃,是他的智;僅占荊、揚、交三州,卻能虎視天下,是他的雄;屈尊而向陛下稱臣,這是他的謀。”文帝又問:“吳王非常有學問嗎?”趙咨脫口而出:“吳王有戰船萬艘,軍隊百萬,任用賢能,志在治理天下,閑暇時博覽經典,披閱史籍,吸收典籍中的精華與奇妙之處,而不仿效迂腐的書生只在書中尋章摘句。”曹丕見趙咨把孫權吹上了天,點穴似地說:“吳可以征服嗎?”曹丕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讓趙咨為難,可是趙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大國有征討小國的軍隊,小國也有充分的防備。”文帝接著問:“吳人把魏朝看成是災難之源嗎?”只見趙咨自信地說:“吳有百萬大軍,還有長江、漢水護城,有什么敵對勢力可以帶來災難!”文帝見趙咨口才出眾,能隨機應變,話鋒一轉,說:“吳國像你這樣的人才有幾人?”趙咨感覺到了曹丕認輸,吹噓道:“特別聰明通達的人有八、九十位;像我這樣的人車載斗量,數不勝數。”
文帝派使者要求吳國進貢雀頭香、大貝、明珠、象牙、犀牛角、玳瑁、孔雀、翡翠、斗鴨、長鳴雞。吳國大臣反對說:“荊、揚二州在東漢時進貢的數量就有規定,按照魏朝索要的珍玩、寶物,因不合禮制應該不給。”吳王解釋說:“我國正在和西北的蜀國在荊州夷陵對峙,江南的民眾百姓都依賴于魏國支持才能保全。他們所要求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如同石塊瓦片,我沒有什么可以吝惜的。況且曹丕仍在守喪期間,卻要求我們奉獻這么多珍玩寶物,還怎么能和他談禮議呢?”于是,按照要求如數獻上。
吳王立兒子孫登(209-241)為太子,為孫登精心選擇了老師和學友:任命南郡太守諸葛瑾的兒子諸葛恪(203—253)、綏遠將軍張昭的兒子張休(205—245)、大理顧雍(168—243,字元嘆。今江蘇省蘇州市人。顧雍少年時是東漢大學士蔡邕的學生,弱冠即任合肥縣長,歷任婁、曲阿、上虞縣長,所在之處皆有治績。任會稽郡丞,代行太守事,討平寇賊,安定郡縣。數年后,入孫權幕府為左司馬。后遷大理、奉常,又領尚書令,封陽遂鄉侯。225年改任太常。同年升任丞相、平尚書事)的兒子顧譚(205—246)、偏將軍陳武(178—215,字子烈,今安徽省安慶市宿松縣人,東吳猛將。陳武年輕時儀表堂堂,跟隨孫策征戰江東,因戰功升任別部司馬,后來跟隨孫權。陳武所向披靡屢建戰功,孫權封為偏將軍。建安二十年,也就是215年,在合肥戰役中,張遼奇襲孫權,陳武戰死)的兒子陳表(204—237)四人都是老師(中庶子),進宮為孫登講解《詩經》《六書》,出外教他騎射,這四個人被世人稱為四友。孫登接待屬下時,只簡略地按照平民之間行交往禮。
隨著221年十二月的到來,魏文帝曹丕東巡。
十二月,帝行東巡。
帝欲封吳王子登為萬戶侯,吳王以登年幼,上書辭不受;復遣西曹掾吳郡沈珩入謝,并獻方物。帝問曰:“吳嫌魏東向乎?”珩曰:“不嫌。”曰:“何以?”曰:“信恃舊盟,言歸于好,是以不嫌;若魏渝盟,自有豫備。”又問:“聞太子當來,寧然乎?”珩曰:“臣在東朝,朝不坐,宴不與,若此之議,無所聞也。”帝善之。
吳王于武昌臨釣臺飲酒,大醉,使人以水灑群臣曰:“今日酣飲,惟醉墮臺中,乃當止耳!”張昭正色不言,出外,車中坐。王遣人呼昭還入,謂曰:“為共作樂耳,公何為怒乎?”昭對曰:“昔紂為糟丘酒池,長夜之飲,當時亦以為榮,不以為惡也。”王默然慚,遂罷酒。吳王與群臣飲,自起行酒,虞翻伏地,陽醉不持;王去,翻起坐。王大怒,手劍欲擊之,侍坐者莫不惶遽。惟大司農劉基起抱王,諫曰:“大王以三爵之后,手殺善士,雖翻有罪,天下孰知之!且大王以能容賢蓄眾,故海內望風;今一朝棄之,可乎!”王曰:“曹孟德尚殺孔文舉,孤于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德輕害士人,天下非之。大王躬行德義,欲與堯、舜比隆,何得自喻于彼乎?”翻由是得免。王因敕左右:“自今酒后言殺,皆不得殺。”基,繇之子。
初,太祖既克蹋頓,而烏桓浸衰,鮮卑大人步度根、軻比能、素利、彌加、厥機等因閻柔上貢獻,求通市,太祖皆表寵以為王。軻比能本小種鮮卑,以勇健廉平為眾所服,由是能威制馀部,最為強盛。自云中、五原以東抵遼水,皆為鮮卑庭,軻比能與素利、彌加割地統御,各有分界。軻比能部落近塞,中國人多亡叛歸之;素利等在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道遠,故不為邊患。帝以平虜校尉牽招為護鮮卑校尉,南陽太守田豫為護烏桓校尉,使鎮撫之(《資治通鑒》黃初二年十二月)。
221年十二月,魏文帝到東部視察。
文帝要封吳王孫權的太子孫登為萬戶侯,孫權以兒子年幼為由,上書推辭;接著又派丞相府西曹掾、吳郡人(治所在今江蘇省蘇州市姑蘇區)沈珩到洛陽道謝,還獻上了江南的特產。文帝問沈珩:“吳人是否懷疑我們會向東發動進攻?”沈珩連忙說:“沒有懷疑。”
“為什么?”
“相信憑借我們以前的盟誓,兩國言歸于好,所以不懷疑;即使魏國破壞盟約,我們也早有準備。”面對沈珩機智的回答,曹丕又問;“據說吳太子將要來,這消息是否屬實?”
“我在吳國既不上朝,也不參加宴會,還未曾聽到這種議論。”文帝認為他答對得體。
吳王和大臣在武昌釣臺上飲酒,眾人喝得酩酊大醉,吳王命令侍從把水灑在大臣身上,讓他們清醒之后再繼續喝,并且帶著醉意說:“今日暢飲,不醉倒在釣臺上,我們不停杯!”張昭板著面孔一言不發,見吳王失言起身出去坐在車上。吳王派人叫回張昭,說:“大家不過是共享歡樂,您為什么發怒?”張昭氣乎乎地說:“以前商紂王修糟丘和酒池,通宵飲酒,當時也以為很快樂,沒想過有什么不好。”吳王深感慚愧而停止了宴飲。
一次,吳王和大臣再次飲酒,還起身為臣子斟酒勸飲,虞翻裝醉倒地,吳王過去攙扶虞翻心虛又坐起。吳王認為他在欺君而大怒,手握寶劍要殺虞翻,在座的臣子無不大驚失色。只有大司農劉基(184—232,字敬輿。今山東省煙臺市牟平區人。漢室宗親,齊悼惠王劉肥之后,漢末軍閥揚州牧劉繇的長子)上前抱住吳王,勸阻說:“大王在酒過三巡之后,要親手殺賢能之士,即使虞翻有罪,天下又有誰知道?何況大王因能招賢容眾,才使四海之內的人仰慕;如今卻一時之間毀掉自己的聲譽,難道不覺得可惜嗎?”吳王借著酒性反駁說:“曹操尚且殺孔融,我殺虞翻又算什么!”劉基機智地說:“曹操輕率地殺害士人,因此受到天下人的譴責。大王推行德行和禮義,要和堯、舜比高低,怎么能把自己和曹操相比呢?”虞翻才免于一死。吳王也因此向部下下令說:“從今以后,凡是我在酒后下令殺人都不準執行!”
十四年前,曹操進攻殺了遼西郡(治所在今遼寧省錦州市義縣西)烏桓首領蹋頓(?-207),烏桓族因此逐漸衰落。鮮卑酋長步度根、軻比能、素利、彌加、厥機等人通過閻柔(今北京市附近人。年少時曾被烏丸、鮮卑俘虜,后來卻得到他們的信任。獻帝時,幽州牧劉虞被公孫瓚害死后,閻柔被鮮于輔等推舉為烏丸司馬,聯系鮮卑為劉虞報仇。在官渡之戰歸曹操,拜護烏丸校尉)向朝廷進貢,并請求與中原貿易,太祖曹操向漢獻帝上表,封他們為王,以示尊崇。軻比能屬于小種鮮卑部落,因勇敢健壯、廉潔公正贏得本族人的信服,所以控制了各個部落,因此勢力也最強大。從云中(治所在今內蒙古呼和浩特市托克托縣東北)、五原(治所在今內蒙古包頭市九原區麻池鎮西北)二郡向東,一直至遼河(發源于今河北省承德市平泉縣七老圖山脈的光頭山,流經河北、內蒙古、吉林、遼寧三省一自治區,全長1345公里,注入渤海,流域面積21.9萬平方公里),都是鮮卑人居住的地區,軻比能和素利、彌加爭奪統治區域,各有自己的邊界。軻比能管轄的地區靠近漢朝當年的邊塞,中原動亂有很多中原人逃到他的管轄區;素利等人的轄區在遼西、右北平(治所在今河北省唐山市豐潤區東南)和漁陽(治所在今北京市懷柔區北房鎮梨園莊村東南)三郡的邊境外,距離中原邊境較遠,所以沒有對邊境造成危害。現在,文帝任命平虜校尉牽招(?—231,字子經,今河北省衡水市武邑縣人。開始跟隨袁紹,袁紹死后跟隨袁尚,后因為高干加害而投奔曹操,與田豫常年鎮守邊陲)為護鮮卑校尉,南陽郡太守田豫為護烏桓校尉,派他們鎮撫鮮卑和烏桓。
綜上所述,魏國有涼州和遼西之憂,吳國有孫權酗酒之患,孫權由明變昏,也與酗酒有關。


漁陽郡,治所在今北京市懷柔區北房鎮梨園莊村東南。以上是今北京市懷柔區今天風光與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