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屆奧斯卡最大贏家,無疑是韓國電影《寄生蟲》,它一舉斬獲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獎、最佳導演獎、最佳國際電影獎、最佳原創劇本獎。 不管你如何看待《寄生蟲》,它都創造了韓國電影的歷史,也創造了奧斯卡的歷史。 在強勢登頂奧斯卡之前,該片就已在歐洲大放光彩,斬獲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等多項桂冠。在國內也獲得了很好的口碑。 《寄生蟲》由韓國著名導演奉俊昊執導,借用“樓上樓下”的階層隱喻,以黑色幽默演繹了社會底層一家人“寄居”上流家庭的荒誕悲喜劇。 地面之上,生活著有一對兒女的樸社長一家,他們是韓國最富有的那一群人,住在別墅里,終日沐浴陽光,連他們的地下室WIFI信號都很強; 地面之下,生活著基澤夫婦和兒子基宇、女兒基婷,他們全都是無業游民,住在廉價的半地下室出租房內,終日見不到陽光,蹭個WIFI都得跑到衛生間,因為那里地勢最高信號最強。 同樣的一對中年夫妻,又同樣的一子一女,似乎并沒有什么兩樣。 然而實際卻大相徑庭。一個坐擁豪宅名車,往來于上流社會。而另一個卻擁擠于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每日為生計發愁。 因為人活著,就會有比較,從而產生欲望。 而且經過這次疫情,我們會發現,它不只是一部電影,它更是一面鏡子! 導演奉俊昊說過這么一句話:“雖然生活在一個國家和城市,但富人和窮人可能都沒機會相遇”。 再看這次疫情,我們在朋友圈總能看到有人炫耀口罩,炫耀酒精,炫耀買到的雙黃連口服液。人向來都是有優越感的動物。 而我們在網上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都這時候了,為什么還要跑出來,不要命了嗎?” “他們怎么就不知道戴口罩呢,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可現在看來,這頗有“何不食肉糜”的感覺。 電影中,在一場大暴雨后的清晨,樸太太在別墅中醒來覺得陽光正好,空氣清新; 而住在地下室的基澤一家因為這場暴雨一切盡失,只能在污水里掙扎。 當我們戴著口罩的時候,其實有一群人連口罩都沒有的。當我們以為拿方便面桶、柚子皮做口罩是搞笑的段子,殊不知這背后是殘酷的現實。 如今,雖然疫情的拐點仍不清晰,形式依舊嚴峻,但為了一件事,很多人已經不得不開始出門了。 那就是工作掙錢。 在網絡世界里,本碩早已不值錢,逼乎里更是人在美國下飛機,博士在讀剛下課;人均收入一萬那是起薪;人人都應該境外旅游過幾次,要不每年也得幾次國內游。 但就像電影中,如基澤一家那樣在社會底層努力生存的人們有很多,你認為,他們能發出聲音嗎? 大家都知道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門工作,外來務工人員也不要著急返城。但他們并不知道很多人不工作就等于沒收入。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五險一金,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家辦公。 如果非要找一種原因,那就是“這世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strong> 而《寄生蟲》并不是要去表達對社會底層的同情或偏袒。奉俊昊是盡力表現并探究人性中更多復雜的特質。 比如作為”底層“的人們并非完美,他們懶惰無知、愛慕虛榮。 爸爸基澤用沒有計劃來應對未來,聽起來好像能應對所有困難,但正因為這樣的阿Q精神,讓他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舒適圈止步不前。 當富人不在家時,窮人鳩占鵲巢,基澤一家在別墅中享受著,幻想著不切實際的未來,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還調侃著:因為有錢,所以善良,如果我這么有錢,也會很善良。 而當一家人的行徑被前保姆撞破時,為了搶奪“寄生地盤”,兩個家庭產生了激烈的爭執打斗,就算是在在寄生者的世界,同樣適用以強凌弱的叢林法則。 但他們仍然有自身值得珍重的事物,并愿意為之付出生命,他們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也有自己賴以生存的理念。 “愛“,才是最具有普世意義的不變主題。 影片最后我們本以為哥哥總算出人頭地,買下了那棟豪宅,父子倆在陽光下相擁。但鏡頭往下,再次回到陰暗的地下室,原來一切都只是美好幻想。 但每晚,基澤點亮的那盞閃爍卻堅定的燈光,也是底層人尊嚴與希望之光,不曾熄滅。 在如今的這個世界,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一個小小的風浪就能把人從體面打到沒有尊嚴。尤其在災難面前,我們隨時都可能成為“底層”中的一員。 這個時候更需要互相關愛,尤其要關注那些脆弱的個體。每個人都值得被他人溫柔以待,無論貧富,無論性別…… 世界如鏡,你對世界以刻薄,世界還你抑郁;你對世界以溫柔,世界還你春暖花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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