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是春秋末期吳越關系史上起過重大作用的一位女性又是我國聲代著名的美人。關于她的生平事略,有的載入了史冊,有的寫進了文學作品,有的搬上了戲劇舞臺,更多的則流傳于民間。大多數說她原是一位普通的勞動婦女,被越統治者無辜用來作為爭霸稱雄的工具。殊不知,對西施其人其事,學術界歷來眾說不一,至今仍在熱烈爭論。 一、是否確有其人?一種意見認為,在我國春秋末期,確有西施其人,她原是越國苧蘿山下賣薪之女,容貌非凡。公元前485年入選越都后,勾踐即以厚禮相待。經三年學舞習禮,西施接受了勾踐的美人計,揚袂入吳,成了吳王夫差的寵妃。她身在吳但是心在于越,為越國雪恥滅吳作出了特殊貢獻。持此說的主要依據是: 1,有大量史籍記載為證。 《淮南子?修務訓》、《孟子?離婁下》、《越絕書》和《吳越春秋》等,無一不是肯定了這種說法。如《孟子?離婁下》中說:西施入選越都后,越中士民為了一睹其芳顏,須
2,有出土文物為之佐證。 浙江紹興曾出土兩面漢代制作的吳越人物銅鏡,其畫像內容與題款中有吳王、伍子胥、越王、范巔和王女二人,其中一位穿著寬袖長裙、亭亭玉立的女子就是西施; 3,有歷史遺跡為憑。 據《吳地志》、《姑蘇志》等記載,吳王夫差得西施后,寵愛之至,擇虞山北麓,以石甃城為游樂所,筑姑蘇臺,又在靈巖山建宮消夏。至今在靈巖山上還遺留有西施洞等與西施傳說有關的古跡。 另一種意見認為,勾踐時代并無西施其人,他獻西施給夫差更屬子虛烏有。其根據:一是在《管子》一書中早就提及西施其人,
該書作者管仲系春秋初期人,可見西施比勾踐與夫差至少年長一、二百歲; 二是清代有人據《莊子·齊物論》釋文:
考證出西施并非吳越時代人,而是生活在夏朝。 二、西施家居何地?西施的故鄉在哪里?傳統的看法認為應是浙江諸暨。理由是:南朝陳代的《輿地志》有過肯定的記載,
此外,諸如《十道志》、《會稽志》、《太平寰宇記》等史籍,都作了這樣的記述。 另一種意見卻認為,西施的老家是在浙江蕭山。 蕭山古稱余暨,南朝梁代劉昭在《后漢書·郡國志》“余暨”條的注中說,它是西施的出生之地。南宋淳熙年間,西施受封為蕭山縣芝蘿鄉四十八村的土谷神,那里的西施廟至今還保留著。明代被大家公認有史料價值的《槎庵小乘》一書,更是說得明確:
就是蕭山的〈些蘿屠氏宗譜》,也肯定了西施是蕭山人。清朝大學者毛奇齡經考證后,也力主蕭山說,他在《西子傳后跋》中書云:
三、西施的下落之謎?吳國滅亡后,西施的下落如何,始終是個謎。有的認為,西施與范蠡早就相熟,并有舊情;吳亡后,她完成了歷史任務,便隨范蠡而去,泛舟游五湖。持此說的依據是:東漢袁康的《越絕書》中對此事作過記載,
唐代詩人杜牧和宋代的蘇東坡,在他們的詩作中都肯定了這種說法;明人胡應麟在他的《少室山房筆叢》中也說:
有的學者卻認為這種見解靠不住,《史記·越世家》對范蠡退隱的情況所記甚詳,但沒有一字提到西施之事。 另一種意見認為,西施因其貌美,被越國利用作為政治斗爭的工具,“兔死狗烹”,吳亡后她被越王裝在皮袋內沉江而死,成為“女色亡國論”的犧牲品。有《墨子·親士》的記載為證:
《墨子》成書與西施生活的年代相去不遠,所提及的比干、孟賁、吳起等事,均與史實相符,似屬可信。《吳越春秋逸篇》也有相似的記載:
唐代李商隱在其詩作中處提到西施被沉江的事,
不同意此說的學者則認為,西施被越王沉江是悖于事理的,她有功于越,出色地完成了勾踐交給的使命,何罪之有?西施且為一弱女子,對勾踐的地位并不形成任何威脅,斷無加害之理。 還有一種意見認為,西施在吳亡后回到了故鄉,有一次浣紗不慎落江溺死。此說的主要根據是初唐詩人宋之問的《浣紗篇》:
那么西施下落究竟是怎么樣,還有待于進一步考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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