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簡介: 山人,原名汪晨輝,1985年生于湖北鄖西,讀書時喜歡述事類文學(xué)創(chuàng)作。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輟學(xué),先后經(jīng)歷了家庭變故、輟學(xué)、流浪、傳銷、打工、創(chuàng)業(yè)等一系列事情。步入而立,開始研習(xí)佛、儒、道等百家學(xué)說,終不得其精髓,卻也受益匪淺?,F(xiàn)在靜下心來,回憶那些曾經(jīng),感慨萬千,只想用手中這支拙筆,向大家講述那個小山村曾經(jīng)的那些事。 ![]() 第五十章 年初六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山娃還和四嫂子膩歪在床上,都把眼睛瞪的大大的,彼此靜靜地看著,就是不想起床。 三嫂子端了好大一罐子熱湯過來,叫了好久的門,山娃才聽到,一出睡房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焦味,這才想起,昨天晚上只顧和四嫂子鬧騰去了,火爐上還有一鼎罐豬腳還在煲著,跑過去一看,爐火所剩無幾,但鼎罐里的肉已經(jīng)被燒成一鍋焦炭了。 山娃穿好衣服,給三嫂子開門,三嫂子把湯罐子往桌子上一放,搓了搓燙的通紅的手說“這一鍋可是好東西,你三哥想喝,我都沒舍得給的!” “啥玩意兒?這么神秘?連三哥都不給喝?”山娃生怕三嫂子看出四嫂子在自己家過夜了“昨天四嫂子還幫我家喂豬了,今天都這個點了,咋還沒來呢?” “哎呦~劉十三?你挺能演哈?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呢?還'四嫂子怎么還沒來幫忙喂豬?’你四嫂子昨天晚上被豬拱了!估計現(xiàn)在下不了床了!”三嫂子陰陽怪氣的瞅了山娃一眼“你兩個昨晚上在屋里,你知道屋外有多少人聽墻根不?” “啥?……不會吧,這村里的人現(xiàn)在都這么無聊?”山娃被三嫂子說了個透心涼。 “我就奇怪了,你說我們女人家,那個啥的時候,嗯哼兩句就算了,你說你劉十三,一個大老爺們兒,你叫個球???浪的沒邊兒了!”三嫂子給山娃裝了一碗熱湯,遠遠的,山娃就聞到這湯有一股豬腰子的尿騷味,“這湯里有豬腰子、牛鞭和羊卵子!還加了當(dāng)歸,這偏方是一個老中醫(yī)告訴我的,你要是不補一補,過了四十歲,就會腰疼!” “你都聽誰說的?”山娃被臊的滿臉通紅。 “還要聽誰說?開始別人說,我還不信,差不多一個村的老表、堂兄弟都來聽了,你那個床叫的……該咋形容?”三嫂子看了看火爐上的鼎罐,搖了搖頭“叫的很專業(yè)?不然沒法形容,我都被你叫的心慌慌的!你說,你才出去幾年呀?咋就變得這么浪了?去日本拍電影兒去了?……” “嫂子咋這么早?”正在山娃不知所措時,四嫂子也從睡房出來了,四嫂子看到三嫂子居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這一點,山娃還真想不明白。 “老四,原來還能下床哈!……”三嫂子不懷好意的瞅著四嫂子“沒想到你老四也這么能折騰哈!” “三嫂說笑了,是山娃能折騰!”四嫂子也不避諱,把正在找地縫的山娃完全當(dāng)成透明的。 “嘖!嘖!嘖!肉麻不?”三嫂子看四嫂子那滿臉桃花,笑著也給四嫂子裝了碗熱湯,“你就湊合著喝吧,等一下你三哥給你們送餃子過來!看看你們鬧的,這鼎罐還能要不?” “山娃,吃吧,吃完了,一起去看看三爺爺!”四嫂子示意山娃喝湯,兩個人連牙都沒刷,就吃將起來,那豬腰子的尿騷味,差點沒把山娃嗆死。還好三哥端來了蒸餃。 吃完早飯,山娃要給三爺爺拿兩條煙,四嫂子卻說三爺爺抽不了了,從堂屋的中堂柜上找了一大疊火紙,和幾掛鞭炮,山娃這才知道,三爺爺和自己的爺爺在2011年春節(jié)都去世了,2011年正月十一,自己的爺爺去世,三爺爺是正月十九去世的。 山娃和四嫂子帶著火紙,走樅樹溝上到老墳巖(劉家祖墳),這段路,在山娃的印象里,一直是東溝和匄家洼人出行的主通道,現(xiàn)在因為人走的少了,路上長滿了棘刺和櫟樹,走了沒幾十米,就把四嫂子的羽絨服給掛的鴨絨到處飛,山娃一下子回憶起來自己最后一次給祖墳燒紙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三年之前的事了,怪不得自己這些年諸事不順,估計就是這山上埋的老祖宗不高興了! 穿過棘刺小路,攀爬到八爺家自留地的邊上,印象里應(yīng)該是一地綠油油的麥苗,可眼前卻是一人高的枯黃的野蒿,地,全荒了,穿踩著已經(jīng)結(jié)塊的積雪,走的自留地最里面的路邊,一個印象里沒有的墳塋出現(xiàn)在眼前,這路是八爺家地和三爺爺家地的邊界線,山娃以為這就是三爺爺?shù)膲?,四嫂子卻說不是,這是大坪地吳家吳順豪的墳。 四嫂子告訴山娃,吳永洲老婆死后,吳順豪也在山娃出門的那一年,就是2008年也突發(fā)失心瘋死了,吳家不管是'立’字一派,還是'永’字一派,都堅決不讓這個孩子進吳家的墳地,他們都覺得陰陽人丟人,會辱沒祖先,最后三爺爺說自己是個孤老兒,不忌諱,就讓吳順豪葬在了自己地的邊上。 “那李婷婷是怎么回事?”山娃忽然想起來,他到家那天晚上,看到了李婷婷,還有老齊。 “這老齊師傅和李婷婷也算厚道,兩個人跑上海待了幾年,后面聽說吳順豪死了,想起來家里就剩下吳永州一個人,就回來吳家,幫忙照顧吳永州了,如果不是齊師傅兩口子,估計吳永州早就一命嗚呼了!去年李婷婷和齊師傅生了二胎,兩個都是兒子!大的都上小學(xué)了?!彼纳┳诱f到孩子,轉(zhuǎn)頭望了山娃一眼“山娃,你說,人這一生是不是早安排好了?你看當(dāng)年吳家把李婷婷逼成什么樣子了,可到頭來,養(yǎng)老送終的,還是人家李婷婷,吳家往前300年,可是這里的名門望族,你現(xiàn)在再看看,已經(jīng)沒落成什么樣子了?難道真的是'富貴有盡時?’” “不好說啊,可能就是所說的命運吧!”山娃心里忽然敬佩起這個叫李婷婷的女子來,覺得所謂的重情重義,女人能做到這份上,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要知道,她和吳順豪自己,并沒有夫妻之實,有的只是張紙和一個儀式! “再給你說一個怪事!是八叔講的,我不信什么風(fēng)水,但這事還真就那么玄乎!”四嫂子指了指劉家大院的七叔家說“你還記得那一年,吳中奇死的時候,為了下葬,賣了一副金鐲子不?” “太記得了,當(dāng)年就是七叔的兒子,九哥買的,好像給了三萬塊,當(dāng)時還有吳家的好幾個老輩子都在,怎么了?”山娃還記得,在那個年頭,拿三萬可是大數(shù)目了。 “你九哥大前年在北京把鐲子拿去參加拍賣,你猜猜,那鐲子拍了多少錢?六百萬啊!我的個乖乖!聽說這六百萬的買家,一轉(zhuǎn)手,在香港的什么拍賣行拍了一千多萬!”四嫂子說的繪聲繪色“這都是吳家不知道的,后面這鐲子驚動了北京的什么古玩專家,人家?guī)Я藥资畟€人到村里找你九哥,這事才被說出去!” “然后呢?”山娃在乎的并不是這鐲子能賣多少錢,而是為什么吳家會引起北京專家的注意。 “北京來的專家說,這吳家是出過讀書人不假,但這鐲子卻是皇宮里的東西,在清史上是有記錄的,是當(dāng)年愛新覺羅氏在消藩之前,賞給平西親王的!”四嫂子說。 “吳三桂?不會吧?人家在云南!離這兒好幾千里呢!再說了,一個親王,會看得上咱們這窮山溝?”山娃嚇了一跳,這吳家不會這么牛吧?要是真的,那這村里說不定還真他媽有寶! “專家是這么說的,而且東西也對的上!”四嫂子接著說“專家來了,還有省廳的文物專家也來了,研究了一個多月,也沒有什么頭緒,就不了了之了,但這鐲子在北京賣了六百萬的事,卻傳到了吳立民的耳朵里,他們覺得當(dāng)年賣鐲子賣虧了,就天天跑七叔家鬧騰,后面不知道哪個說,七叔家房子占了好風(fēng)水,于是吳立民就想著把這宅基地給霸占了,天天鬧,鬧的七叔老兩口受不了了,就搬到北京和兒子一起住了,這宅子一空下來,吳立民就搶著住了進去,七叔一家住的好好的,吳立民一家一進去就開始遭災(zāi)刑!先是吳立民放樹時把腿砸斷了,后面又是她老婆陳娟上廁所時把盆骨摔骨折了,去年過年的時候,他孫子玩鞭炮又把手給炸成了個歘子(手有永久性殘疾),后面找了風(fēng)水先生過來看,人風(fēng)水先生看了半天,死活就是不說原因,只讓吳家趕緊搬走,吳家偏不信,結(jié)果這災(zāi)刑就沒停過!” “那到底是咋回事?”山娃想起來,父親在上二郎山時,也說過七叔家的風(fēng)水不一樣,現(xiàn)在看來,這秘密肯定被父親講出來了! “八叔說……”四嫂子還沒說就被山娃打斷了話。 “還'八叔’?該改口叫'爸’了吧,四嫂子?”山娃覺得他倆的事,已經(jīng)成了,一口一個'八叔’的,叫的特別別扭。 “你都還一口一個'四嫂子’!你讓我咋改?”四嫂子抓了一小把雪,乘山娃不注意,丟了山娃一脖子。 “我改?我改叫什么?叫'老婆?’還是'媳婦兒?’”山娃覺得四嫂子說的也有道理。 “隨你,咋叫我都喜歡!”四嫂子臉紅了,手也拘謹(jǐn)?shù)拇曛葺锶~子。 “那我叫了哈?”山娃又開始使壞,學(xué)著昨晚的聲音“啊~~哦~~” “你不嫌臊得慌?不想改口就算了!”四嫂子提起地上的火紙就往小路上走了。 “老婆,那后來呢?”山娃一急,順口就喊了出來,明顯聽到前面的四嫂子在偷笑。 “后來?后來?爸說真的是風(fēng)水的問題,具體原因沒說,好像說七叔家的風(fēng)水在書上乘為'玉兔奔月’地,一般人住不了!”四嫂子突然停下來,山娃沒注意,兩個人撞了個滿懷,四嫂子順勢一把扯住山娃的耳朵“你都三十了,要再這么沒正形,我非把你耳朵扯下來!” “痛……痛!別扯耳朵,冬天的耳朵是脆的,你別給我扯掉了!”山娃被扯得只咧嘴。“我只是開個玩笑,莫當(dāng)真,莫當(dāng)真!” “哎呦~這倆,昨一晚上還沒膩歪夠?”從另一邊的路上突然傳出三嫂子的聲音“你們倆爬岔的可真快,我就回家拿點紙的功夫,你倆就不見人了!我也來看看這遭孽的老爺子!吵了一輩子架,五奶奶一死,他就沒人吵架了,最后十幾年,都沒見他笑過,吃飯也越吃越少,一米八的大漢,到臨終時,還不到一百斤重!” 三嫂子說的'老爺子’就是指的三爺爺,山娃出門前,放心不下三爺爺,還特意留了些錢在三嫂子那,怕三爺爺要用錢的時候沒有應(yīng)急的。 三哥在后面也跟了過來,估計是摔了跤,衣服上沾了不少泥漿,四個人把劉氏祖墳的所有墳都燒了一遍紙,最后到三爺爺墳前燒紙放鞭炮。 看到三爺爺?shù)膲灒酵抻窒肫鹆送杲o三爺爺暖腳的時光,三爺爺給自己做火燒饃、三爺爺給自己炸小魚兒,三爺爺給自己燒核桃、燒板栗,三爺爺那時候只要出去喝喜酒,都會給自己帶一些瓜子、花生什么的,還有三爺爺說過的話,雖然不是什么名言,但此時再回味時,那些話,都是對生命的豁達! 三嫂子一邊燒紙一邊念叨著三爺爺?shù)母鞣N好,念叨著念叨著,還輕泣了起來,山娃卻顯得特別安靜,也許是在國外的那段歲月,讓自己重新理解了生命,很多時候,平靜的死去才是最奢侈的事情,至少,自己身邊那幾位走丟了的兄弟,他們都沒能平靜的離開!他們的離開,并不是為了追求什么崇高的事業(yè),也不是為了閃耀生命的亮點,他們只是為了美金!但在離開的剎那,他們的生命都得到了升華!他們?yōu)榱撕妥约阂粯釉诟蓻]有絲毫意義的事業(yè)的伙伴,他們選擇了犧牲!…… 給三爺爺燒完紙,山娃幾個人爬到東關(guān)廟埡兒給祖奶奶和自己的爺爺燒紙,坐在鳳棲村最高的地方,看著這冰雪世界里童話世界般的鳳棲村,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詳! “劉海權(quán),你們這破鳳棲村多少年了?”三嫂子指著村子說。 “什么叫破風(fēng)棲村?不知道出了多少人才!”三哥一貫是怕三嫂子的,這會兒居然敢頂嘴了。“我也不知道,聽說我們祖上并不在這里,是山西大槐樹那兒搬來的!” “我祖上也是??!”三嫂子拍了一下腦門“天啊,以前我倆一個村的?會不會祖上就是親戚?。课覀z會不會是近親結(jié)婚???要不,你看,咱兒子怎么那么笨啊?” “你可拉到吧,都多少代了,還近親?”三哥給了三嫂子一個白眼“不過聽說我爺爺是木匠,過去給你奶奶家做過木工,會不會這兩個老東西……” “滾,我奶奶可是大家閨秀,哪看得上一個破木匠?”三嫂子呸了一口口水,“我看你是皮緊了!你咋不說我爺爺給你奶奶家干過篾活兒呢?(竹制品編制)” “扯來扯去,不都還是近親?”三哥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要不,你倆先吵著?我們繼續(xù)爬山?”四嫂子早被三嫂子逗的笑暈了。 “哎~哎~老四,你可莫這樣二笑哈!人家山娃昨晚上辛苦了一晚上才播的種,這種都還沒落床安家呢,你被笑的勁兒太大了,給流嘍!”三嫂子裝的特別正兒八經(jīng)的過來扶著四嫂子,還特意悄悄地撫了撫四嫂子的肚子。 “怕啥,反正山娃有的是力氣!”四嫂子不吃三嫂子那一套,轉(zhuǎn)身往山娃背上一趴,山娃直接背起四嫂子就走。 “劉海權(quán)!過來!背我!”三嫂子轉(zhuǎn)身對三哥吼了起來。 “拉倒吧,你不看看你多胖了,再說,我也沒當(dāng)過兵???背不動……”沒等三哥說完,被三嫂子硬扯著耳朵撲到了背上,把三哥壓了好幾個踉蹌。 “晚上,給老娘生二胎!聽到?jīng)]有!”三嫂子像個猴子一樣吊在三哥背上“敢說我胖?” 山娃和四嫂子在前面笑的肚子都痛了。三哥今天這反應(yīng),明顯是要起義! 從山上回來,父親和海川也回來了,山娃就和父親說了想和四嫂子結(jié)婚的事,父親沒有反對,倒是直接給駁了日子,定在正月二十九,山娃就把日子和四嫂子說了,四嫂子說六媽也同意了,但四嫂子不同意大操大辦,說只請些鄰居一起在家吃個飯就行了。 晚上三嫂子過來把山娃留給三爺爺?shù)膸兹f塊錢全部退了回來,還多了一萬多,說是三爺爺留下的,山娃說不能收這個錢,但三嫂子說山娃不收,就沒人能收了。 從山娃爸口中了解到,三爺爺?shù)乃?,還是有點冤的,并不是壽終正寢,是被十一叔和十三叔氣死的,這話要從山娃自己的爺爺去世說起! 山娃爸是家里的長子,按鄖西的地方習(xí)俗,在老人去世后,是長子扶靈,且需要戴長孝的(長孝,僅有一個,孝布的長度和逝者的棺材長度相等,僅長子可戴),但在正月十一晚上,山娃爺爺去世后,幾兄弟在商議怎么操辦后事時,十一叔堅持要請原來的村長(九爺)來當(dāng)知客,山娃爸因為和九爺之前有多種過節(jié),堅持要請現(xiàn)任的村長余村長來當(dāng)知客,因為這事,十一叔就一直不爽,在討論到發(fā)孝該發(fā)哪些親戚時,十一叔直接說山娃爸沒資格說三道四的,理由是山娃爸從來就沒有贍養(yǎng)過老人,還說山娃爸沒資格戴長孝,這一下就徹底把山娃爸惹惱了,山娃爸把已經(jīng)戴在頭上的長孝扯了下來,說自己可以不戴,誰愿意戴就誰戴! 山娃爸發(fā)完脾氣,就返回十堰了,走到鎮(zhèn)上才想起來身上只有三塊錢,就沿著才開通的高速公路一直走,90多公里,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到十堰,而家里十一叔看山娃爸不戴長孝,自己也不敢戴,只能攛掇最小的兄弟,也就是山娃的十五叔來戴,殊不知,這種長孝,在農(nóng)村的講究大了去了,一般老人去世,只能長子戴長孝,如果長子已經(jīng)辭世或者不能到達現(xiàn)場的,才是長孫戴,如長孫也不能到達現(xiàn)場才是最小的兒子戴! 第二天發(fā)孝后,三爺爺看到山娃的十五叔戴長孝,沒看到山娃爸,一問原因,當(dāng)場把族人臨時吃飯的桌子掀了,并氣暈了過去,被人背回老宅,所有人都忙活著山娃爺爺?shù)膯适?,把三爺爺給忙忘了,第二天等到三嫂子想起來時,跑家里一看,已經(jīng)在發(fā)高燒了,送三爺爺去醫(yī)院,三爺爺堅決不去,請醫(yī)生來,三爺爺連門都不讓醫(yī)生進,就這樣不吃不喝熬了一個星期,就不行了,三嫂子趕緊包車跑十堰又把山娃爸找回來幫忙扶靈! 這個事,山娃從頭聽到尾,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三嫂子說上一輩的事,這一輩就不要太摻和了,還是趕緊把自己和四嫂子的事張羅好。 晚上就爺仨在家里聊天,山娃又想起了七叔家風(fēng)水的事,山娃爸這才揭開謎底,原來七叔家住的地,在風(fēng)水上還真的叫'玉兔奔月’地,只是這奔跑的兔子不好駕馭,一般人駕馭不了,七叔當(dāng)年把七嬸娶回來后,才在現(xiàn)在這個地方起屋,當(dāng)時很多風(fēng)水先生都認(rèn)為這是坑人的地方,但七叔因為窮,其他地方?jīng)]錢買,也沒地去換,就硬著頭皮在這起了屋,誰知后面住著順風(fēng)順?biāo)芏囡L(fēng)水先生都不相信,后來山娃爸學(xué)會風(fēng)水回來,也發(fā)現(xiàn)這地不對,但想起來七嬸姓胡時,就笑了,'胡’和'狐’同音,狐貍是吃兔子的,這七嬸就把這兔子給壓住了,所以家里順風(fēng)順?biāo)?/span> 到九哥這茬兒,就更加厲害了,九哥的老婆姓'殷’,和老'鷹’的音同音,這下,那兔子就更加老實了,兩茬兒壓著,左邊狐貍,右邊老鷹,這兔子不得不乖乖聽話!但吳立民家就沒這么好彩了,一上來就損兵折將的,關(guān)鍵是誰勸都不聽!以后估計七叔家就會變成兇宅了。 聽著玄的不能再玄的風(fēng)水,山娃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瘋子! 未完待續(x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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