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勞氣血諸不足,又兼見風氣各種疾病,這些慢性虛損病宜用薯蕷丸治療。 【功用】 嚶嚀家 道地淮山藥 九蒸九曬熟地黃 25年林下參 頂級赤芍 朱砂密集茅蒼術 野生北柴胡 山東東阿阿膠 野生真防風 頂級高油清化肉桂 某些人 菜山藥 寒涼生地 普通菜參 普通白芍 普通白術 普通柴胡 雜牌阿膠 假防風 普通桂枝 薯蕷丸出自《金匱要略·血痹虛勞病脈證并治第六》:“虛勞諸不足,風氣百疾,薯蕷丸主之。薯蕷三十分,當歸、桂枝、曲、干地黃、豆黃卷各十分,甘草二十八分,人參七分,川芎、芍藥、白術、麥門冬、杏仁各六分,柴胡、桔梗、茯苓各五分,阿膠七分,干姜三分, 白斂二分,防風六分,大棗百枚,為膏。” 薯蕷丸有個問題就是用藥的問題,很多人用薯蕷丸覺得滋膩,和用的藥材還有制作方法有很大關系。根據一些考證吧,漢唐用的桂很可能傾向現在的肉桂,用的芍藥呢更傾向于赤芍,用的術也比較接近于現在的蒼術。所以如果這么來用,薯蕷丸的利水和強心作用是比用桂枝白芍白術要更強的,自然也就不容易滋膩了。還有阿膠呢漢代可能也更多的用豬皮和驢皮熬膠,也就是現在的黃明膠。黃明膠相對于阿膠不容易上火,更好吸收。最關鍵的我認為是棗的問題,現在的大棗往往選擇用新疆羌棗,羌棗的甜度是更大的,然而根據一些研究,漢代的棗很可能是比較接近于酸棗的,就是是一種味道酸甜的棗,在現代來看,可能老品種的灘棗和河南小棗會與這個味道更加接近。 薯蕷丸出自《金匱要略·血痹虛勞病脈證并治第六》:“虛勞諸不足,風氣百疾,薯蕷丸主之。薯蕷三十分,當歸、桂枝、曲、干地黃、豆黃卷各十分,甘草二十八分,人參七分,川芎、芍藥、白術、麥門冬、杏仁各六分,柴胡、桔梗、茯苓各五分,阿膠七分,干姜三分, 白斂二分,防風六分,大棗百枚,為膏。” 組成藥物頗多,常讓人覺得不像張仲景之方。其實該方組方嚴謹,配伍精當,療效頗佳,充分體現了張仲景治病求本的思想。 蕷丸出自張仲景《金匱要略·血痹虛勞病脈證并治第六》第十六條:“虛勞諸不足,風氣百疾,薯蕷丸主之”, 薯蕷三十分,當歸、桂枝、曲、干地黃、豆黃卷各十分,甘草二十八分,人參七分,川芎、芍藥、白術,麥門冬、杏仁各六分,柴胡、桔梗、茯苓各五分,阿膠七分,干姜三分,白蘞二分,防風六分,大棗百枚,為膏。右二十一味,末之,煉蜜和丸,如彈子大。空酒服一丸,一百丸為劑。 名醫方論 黃元御:虛勞之病,率在厥陰風木一經。肝脾陽虛,生氣不達,木郁風動,泄而不藏,于是虛勞不足,百病皆生。肺主收斂,薯蕷斂肺而保精,麥冬清金而寧神,桔梗、杏仁,破壅而降逆,以助辛金之收斂。肝主生發,歸、膠,滋肝而養血,地、芍,潤木而清風,芎穹、桂枝,疏郁而升陷,以助乙木之生發。土位在中,是為升降金木之樞,大棗補己土之精,人參補戊土之氣,苓、術、甘草,培土而瀉濕,神曲、干姜,消滯而溫寒,所以理中而運升降之樞也。木位在左,是為克傷中氣之賊,柴胡、白蘞瀉相火而疏甲木,黃卷、防風,燥濕土而達乙木,所以剪亂而除中州之賊也。 陳修園:此方虛勞內外.皆見不足.不止上節所謂里急諸不足也.不足者補之.前有建中黃建中等法.又合之桂枝加龍牡等法.似無剩義。然諸方補虛則有余.去風則不足.凡人初患傷風.往往不以為意.久則邪氣漸微.亦或自愈.第恐既愈之后.余邪未凈.與正氣混為一家.或偶有發熱.偶有盜汗.偶有咳嗽等證.婦人經產之后.尤易招風.凡此皆為虛勞之根蒂.治者不可著意補虛.又不可著意去風.若補散兼用.亦駁雜而滋弊.惟此丸探其氣味化合所以然之妙.故取效如神. 醫宗金鑒:虛勞諸不足者,謂五勞諸虛百損也。上條以熱傷干血為言,此條以風氣百疾立論。熱傷其上之血分,則病肺癰;熱傷其下之血分,則病干血。風中其外之氣分,則病肺痿;風中其內之氣分,則病百疾。主之以薯蕷丸,散諸風邪,補諸不足,滋諸枯槁,調諸榮衛,故其藥溫潤共劑,補散同方也。 徐彬曰:虛榮不足證,多有兼風者,正不可著急治風氣,故仲景以四君四物,養其氣血;麥冬、阿膠、干姜、大棗,補其肺胃;而以桔梗、杏仁、開提肺氣;桂枝行陽,防風運脾,神曲開郁,黃卷宣腎,柴胡升少陽之氣,白蘞化入榮之風。雖有風氣未嘗專治之,謂正氣運而風氣自去也。然以薯蕷名丸者,取其不寒不熱,不燥不滑,脾腎兼宜,故多用以為君,則諸藥相助以為理耳。 鄒潤安:薯蕷肉最厚,體滑多涎,黏稠色白,不寒不熱,不潤不燥,為脾胃之所均喜。故其用為能致胃津于脾,而脾胃以和。薯蕷丸中,薯蕷為君藥,且補氣之參苓術草干姜大棗用量亦重,而補陰之芎歸地芍麥冬阿膠則用量較輕,而祛風之桂枝防風黃卷柴胡白斂用量更輕。可見其方立意在使補氣藥輔君藥以扶正補中,使血藥佐風藥以驅邪;再用少許之杏仁桔梗以開肺而主治節,用神曲以啟脾。全方補中有消,扶正祛邪,此正仲景處方精義入神之 薯蕷丸既然所針對的病機是脾氣受損而不運,是脾氣不能散精上歸于肺,因此此方雖謂之脾氣丸也可。方劑之所以取名于此者,就表明“脾之氣,固當散其精而歸于肺也。”鄒潤安還特別指出,何以《本經》言薯蕷可“補中益氣力、長肌肉”,而將其生搗又可消熱腫?“斯固為肉中之氣運掉不靈,致有所壅也。得厚肉多脂不爽生氣之物,其壅何能不解?” 方藥解析 薯蕷丸內大部分都是臨床常見藥物,但白蘞、大豆黃卷是臨床不常用的藥。 本方以薯蕷(即山藥)為主藥,《神農本草經》言其“味甘,溫平無,無毒,主傷中,補虛羸,除寒熱邪氣,補中,益氣力,長肌肉。”此重其健脾胃、補虛損之功。人參、白術、茯苓、甘草、干姜、大棗健脾益氣溫陽;地黃、白芍、當歸、川芎、麥冬、阿膠滋陰養血;神曲寓消于補,使補不礙胃,振奮生化之源;桂枝、柴胡、防風祛風散邪,其中桂枝散太陽之邪,柴胡散少陽之邪,防風則散周身之風邪。而虛勞風疾之人往往身體氣機功能紊亂、升降失調,故加杏仁、桔梗一升一降,以恢復氣機正常的升降出入。另用酒服以助藥力。 那么,為何要用白蘞、大豆黃卷這兩味藥呢? 《中藥學》載白蘞功效為:清熱解毒,消癰散結,生肌止痛。這似乎與治虛勞、祛風邪沒有關聯。故要領悟薯蕷丸的用藥意義,得盡可能地站在張仲景那個時代,從相關的書籍中獲得認知。 于惠青等通過查閱和梳理《神農本草經》《千金要方》《普濟方》《本經疏證》等古籍,認為白蘞是取其散結氣、除風熱之用,大豆黃卷有益氣宣胃、散風祛濕之效。 劉渡舟認為白蘞與桔梗、杏仁利肺開郁,以行治節;豆卷和神曲運脾氣,行藥力,有補而不膩之功。也有醫家認為白蘞合杏仁以降,桔梗合柴胡以升,共同恢復氣機升降,大豆黃卷則化濕和中,合方中茯苓共奏消除濕邪之效。諸說皆有可取之處。 先賢有云:中醫不傳之秘在于劑量。此方中薯蕷用三十分,甘草二十八分,大棗百枚,此三者皆是培補中焦脾胃之藥,用量之大,充分體現了張仲景治療內傷雜病時重視培補后天脾胃的思想。諸如柴胡、防風、白蘞等祛邪之藥的輕用則顯示了補虛為主、祛邪為輔的治法和治病求本的宗旨。 復方組合 由于該方治“虛勞諸不足,諸風氣百疾”,故可見其癥狀之復雜、廣泛,治療用藥上涉及氣血、陰陽、脾腎等。此方可拆成多個復方的組合,從此入手分析方義,有助于了解其組方配伍的真諦。 不難看出,此方內有補氣的四君子湯,補血的四物湯,溫中健脾的理中湯,調和營衛的桂枝湯。桂枝、甘草組成桂枝甘草湯辛甘化陽,芍藥、甘草組成芍藥甘草湯酸甘化陰。甘草、大棗、桂枝、地黃、麥門冬、人參、阿膠可體現治虛勞不足、脈結代心動悸的炙甘草湯加減。薯蕷、干地黃、桂枝、茯苓則體現了治虛勞腰痛的腎氣丸組方。綜合體現了薯蕷丸的補虛作用。 白術、茯苓、桔梗、防風、人參、當歸、干姜、川芍、桂枝則有“治大風,四肢煩重,心中惡寒不足”的侯氏黑散影子;桂枝、當歸、人參、干姜、甘草、川芍、杏仁則體現了“治中風痱,身體不能自收”的續命湯方義。諸此體現了薯蕷丸的祛邪作用。 另外,桂枝、茯苓、芍藥和川芎、當歸配合乃桂枝茯苓丸的化裁,其活血祛瘀之用體現了“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之意。 由此分析可知,補虛、祛邪、活血化瘀是張仲景治虛勞之三大法,且輕重有別,學者不可不知。 經臨床驗證及藥理研究證明,薯蕷丸在增強機體體質、提高免疫功能方面都有較好的療效。 黃煌認為薯蕷丸是強壯劑、補虛方,適用于以形體消瘦、神疲乏力、貧血為特征的疾病,可治療惡性腫瘤、結核病、肺氣腫、肌萎縮、老年性癡呆等病。 吳雄志認為少陰寒化證有氣化不通和形質受損的區別,薯蕷丸是補少陰的處方,可以恢復少陰腎的形質,臨床上見到太少兩感證的患者,用麻黃附子細辛湯、麻黃附子甘草湯,感冒很快就可以緩解,但若這個患者少陰腎形質有所損傷,則易反復感冒。 麻黃附子細辛湯、麻黃附子甘草湯急則治標,調其氣化;當感冒緩解之時,是服用薯蕷丸的最佳時機,緩則治本,能夠防止感冒的復發。 值得思考的是,腎氣丸也是恢復少陰形質的處方,那能否用腎氣丸呢?筆者認為,理論上也是可以的,但這種體質患者易感冒,且脾胃功能差,運化不佳,不可峻補,并不適合直接用腎氣丸。此時,以補虛為主、佐以祛邪,且顧護中焦運化的薯蕷丸可謂面面俱到,可作為過渡處方。 薯蕷丸構思巧妙、組方嚴謹、療效顯著,是張仲景治療“虛勞不足、風氣百疾”的代表方劑,是補虛、祛邪、活血化瘀三大治法的綜合運用,體現了張仲景一貫的治病求本、重視脾胃的宗旨,堪稱治風之經典名方。 臨床體會 1、本方以淮山藥為君,取其性味甘平,“不寒、不熱、不燥、不滑”(何任《金匱要略通俗講話》),有“補虛羸,除寒熱邪氣,補中益氣力,長肌肉”(《神農本草經》)之功。伍以參、苓、術、草、豆、曲、姜益氣健脾;歸、芍、地、芎、麥、膠、棗滋營養血;柴胡、防風、桂枝調和營衛,疏暢氣機;杏仁、桔梗、白蘞調肺開郁。 綜觀全方含有桂枝湯、炙甘草湯(去麻仁)、八珍湯,故本方功用應為:培土健運,調和營衛,補氣益血,滋陰和陽,緩中填精。具有提高整個機體抗病免疫能力的作用,誠為治療慢性虛弱病證,衛氣不固,易感風邪的良方。 2、甘草生用則清熱解毒,炙用則補中益氣。細嚼方義,本方之甘草當以炙用始為合拍。《金匱要略》不載,恐為脫簡。筆者臨床概用炙甘草。從薯蕷丸中炙甘草的用量不難看出,在此方中炙甘草與山藥同為君藥,起協同作用,切中虛勞病病機。如果把炙甘草僅當成調和諸藥使藥,或因擔心水鈉潴留而隨意減量或舍棄,該方療效則會大打折扣。據同時侍診的一位醫生講,他曾用薯蕷丸方治療一位腫瘤患者,按經方比例炙甘草用28克,療效非常明顯,后來病房另一位醫生畏甘草量過大減為3克,療效就明顯不如第一次方,恢復原量則療效又顯。可見使用該方時配伍用量比例是影響療效的重要因素,山藥、炙甘草等主藥用量尤為重要。薯蕷丸補益作用及起效時間與炙甘草的劑量相關,臨床上有些關于薯蕷丸應用的報道,甘草用量較小者也有效,但起效時間要慢得多;本案按原方比例配伍的薯蕷丸常一次服用即見顯效。 3、原方豆黃卷藥源常缺,以扁豆代之,臨床觀察不影響療效。 4、仲景對本方治療范圍的論述僅“虛勞諸不足,風氣百疾”九字,高度概括,言簡意賅。筆者從“虛勞”一詞領悟本方證治的主要病機:以“風氣”一詞領悟本方證治的針對性;從“諸”“百”二字領悟本方應用范圍的廣泛,并根據“以藥測證”的方法,結合分析本方藥物作用,從而拓寬了本方臨床應用的思路。 本方以小劑量桂、柴、防、杏、桔、蘞之屬,輔佐大量滋補藥,意在調和營衛,疏暢氣機,補而不滯,增強本方靈性。如用之祛邪,則不足恃,且有留邪之虞。歷代醫家多以本方扶正祛邪,治療虛證挾風邪。但從組方角度來看,以此方治療慢性虛證易感風邪者則合拍。如有外邪,當先解外為宜。筆者認為原條文應如此理解:“虛勞諸不足,(易感)風氣百疾,薯蕷丸主之”。 《難經》曰:“治損之法奈何?然損其肺者,益其氣;損其心者,調其營衛;損其脾者,調其飲食,適其寒溫;損其肝者,緩其中;損其腎者,益其精。” 觀薯蕷丸組方功用,面面周到,尤以培土以生萬物,補氣以固衛表,預防風邪外襲之功為著。“上損下損,至此可以撐持”(陳修園《金匱方歌括》),根據“異病同治”之原則,可以適應五臟虛損等多種疾病。筆者以此方為基礎,臨床隨證加味,增強針對性,變通古方,擴大了臨床應用而獲得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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