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獲授權來源:砍柴書院(ID:kanchaishuyuan)子宮是女人身體很重要的一個器官,是人類生命的孕育之地。這本應是女人的驕傲,可在印度的一個村莊里,女人竟然主動去小診所摘除子宮,背后原因,竟然是為了每天20元的一份工作。 為了掙錢養家,從事體力勞動,或者付出一些代價,這屬于正常現象,可為什么當地女人非要摘除自己的子宮呢?這究竟是為哪般? 劇照安娜,20歲,住在印度西部的馬哈拉施特拉邦,她已經是兩個孩的母親了。從10歲開始,安娜就跟隨母親在甘蔗園做苦力,貼補家用。13歲那年,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她,就成了別人的妻子。15歲那年,她生下了第一個孩子,當時家里的日子還湊合能過。四年后,她又生下第二個孩子,家里的生活就十分拮據。丈夫想讓安娜到甘蔗園去打工貼補家用,可他卻聽說甘蔗園的老板不愿意雇傭女工,說女人因每月的生理期,麻煩事太多。 安娜于是丈夫就和安娜商量:咱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子宮留著也沒有用,倒成了一個累贅,還不如把子宮摘掉,這樣就能出去工作,家里的生活才有保障。安娜是個勤勞善良懂事的女人,很聽丈夫的話,于是第二天就跟著丈夫到附近的小診所,做了摘除子宮的手術。在印度的馬哈拉施特拉邦,像安娜這樣為了得到一份工作,選擇摘掉子宮的女人還有很多很多。印度是世界蔗糖產量大國,馬哈拉施特拉邦是主要的甘蔗產區,每年到了收割甘蔗時節,就會有數以千計的貧民涌入這里,尋求收割甘蔗的辛苦活兒。 安娜在砍甘蔗打工者每天凌晨3點起床,在炎炎烈日下忍受著蚊蟲叮咬,拿著鐮刀把甘蔗砍倒,再把甘蔗扎成捆;在眾多打工者中,有很多女性。這些女人和男人們一樣干著繁重的體力活,日復一日地在甘蔗園揮汗如雨。 在工作的人們甘蔗園的老板在雇傭工人時,往往更樂意選擇男性而非女性。月經期的女性身體虛弱,經常是腹部以下疼痛難忍,體力不支。在這種狀況下,勞動能力自然減弱,會直接影響工作效率。指望著這份工作養家糊口的女人們,縱使在痛苦的經期,也不敢請假休息,一旦請假了,就會被扣去兩到三倍的工資。 養家糊口的女人們萬般無奈,她只好請假休息了兩天,誰知發工資時,她居然少拿了1000盧比。原來,這些在甘蔗園工作的女工,每天的工資只有202盧比(約合人民幣20元)。如果請假,每天會被扣去500盧比(約50元人民幣),這就意味著請一天假,兩天半的勞動就化為泡影。 女工被加倍扣工資還是小事,如果你在月經期叫苦喊累,讓老板知道,很有可能被辭退。已經有許多人因為月事而丟掉了飯碗。所以,她們從來都不敢心疼自己一下。所以在甘蔗園,生理期的女人不但得不到照顧,還處處受到歧視。農場老板從不為女性專門提供宿舍,這些女工只能和男人們一起混住在簡陋的工棚里。 女工在簡陋的棚里工棚里環境極差,也沒有干凈的用水,來了月經的女人不僅無法及時清洗,還得處處躲避著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們的目光。不少女性因為經期的繁重勞動,外加臟亂的環境,都不同程度地感染了婦科疾病。因為女人的特殊生理結構,導致了諸多風險,于是,她們開始向醫生尋求讓自己不來月經的辦法。這些愚昧無知的女人,聽到這話,還真覺得找到了救世良方,為了能保住這份工作,紛紛選擇去做子宮摘除手術。
看到越來越多的女人有摘除子宮的需求,于是,一些黑心小診所就應運而生。 這些診所設備簡陋,環境臟亂。 屋子里拉一張簾子,里面一張很不整潔的床鋪,就是所謂的手術臺。門口人群來來往往,空氣里充滿了細菌和微生物,消毒在這里僅僅是個形式。 診所摘除子宮是一項風險極高的手術,而小診所里的主刀醫生,有的連最基本的醫師資格證都拿不出來。他們濫竽充數,用極不規范的操作,應付那些無知的女人。更離譜的是,子宮摘除手術的費用竟然高達3.5萬盧比,大約折合3500元人民幣,相當于一個甘蔗園的女工,不吃不喝半年的收入。可那些無良的醫生卻忽悠她們,只要摘除子宮,她們就再也沒有月事的煩惱,可以一勞永逸,以后就會過上幸福的生活。這些不明就里的女人們,就這樣稀里糊涂地躺到手術臺上,被摘去了子宮。 手術臺上的印度女人醫生們昧著良心拿到錢后,集體選擇靜默。至于手術后會有那些不良反應和后遺癥,他們只字不提。手術后的女人們,暫時脫離了月經的困擾,在甘蔗園工作少了很多煩惱。那些利益至上的老板們,在用人時也會優先選擇摘除子宮的女性。女人們知道通過做手術可以解決月經困擾的問題,于是,越來越多的女人為了生計,都躺在了那張冰冷的手術臺上。三年之內,這個地方就有4600多名女性選擇摘掉子宮,就此,當地被扣上了“無子宮村”的帽子。這些摘除子宮的女人,是否真的過上了她們想要的生活呢?起初,這些摘除子宮的女人都十分輕松高興,認為自己從此再也不會受到嘲笑,就可以正常的工作生活了。有些女工還出現了記憶力衰退的情況,再加上每日的田間勞作,她們衰老的速度遠勝常人。更悲催的是,有些后遺癥嚴重的女人,甚至不能正常行走,只能臥病在床。 手術后痛苦不堪的女人前文提到的安娜,為了家里的生計,年僅20歲就摘掉了子宮。起初,她認為自己年輕,不會和別的女人一樣有后遺癥。可半年后,她發現自己也有了腰酸背疼、頭暈的癥狀,有時還會莫名其妙的情緒低落,不愿意和人溝通交流,對正常的夫妻生活更是降到了冰點。丈夫看到她這樣,心生不滿,常常惡語相向,有時還拳腳相加。可母親卻淡淡地說道:“女人都是這樣的,慢慢就好了。”夜晚,安娜偷偷哭泣,她清楚地知道,年僅20歲的她,今后病痛的折磨和精神的摧殘將伴隨她一生。即便這樣,當說起此事時,安娜搖著頭說:“做這樣的手術我不后悔,因為我別無選擇,為了孩子,我必須得工作。” 無助的安娜讓人痛心的是,許多做了手術的女人都是這種麻木的態度。雖然她們大多都承受著手術后遺癥的折磨,但是她們并不后悔自己的選擇。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前車之鑒不僅沒有驚醒后來者,反而越來越多的女性選擇了摘除子宮的手術。這些女性自愿摘除子宮,雖是迫于生存的需要,但更多的是人們對月經這一生理現象的諱莫如深。在印度,經期的女性常常被看成“污穢”“不潔”。男人們把女人來月經流血,看成是一種疾病。當他們觸碰到經期的女人時,就覺得受了侮辱,倒了大霉,會反復清洗自己的手。有些地區,還要求來月經的女人,必須在指定的小屋帶夠5天,這些小屋取名“經期小屋”,滿滿的歧視之意。更過分的是,月經期間的女性被禁止參加社交和宗教活動,她們不得進入寺廟,不能接觸牲畜。生活在這樣即壓抑,又遭白眼的環境下,即便不是為了那份工作,估計印度的女人也沒有幾個,會以女人的特殊生理結構引以為榮的。在印度男人眼里,女人就不是正常的人,而只是一種工具。他們歧視女性的月經,但女性的子宮卻可以代孕,可以成為賺錢的商品,而且是合法的。這些無知的女性一直生活在巨大的欺騙里。她們知識淺薄,對未來沒有掌控,僅僅為了生活,就相信自己是“擁有特殊才能的天使”的謊話。在這里,女人仿佛是一個動物圈養場里的雌性動物,她們的子宮成了為別人代孕孩子的工具。在代孕市場上,印度女人的子宮,曾一度成了“搶手貨”。那些有錢人,如果不想遭受生孕之苦,可以花2.5萬美金,找一個代孕女,把自己的受精卵植入她的子宮,就可以成功得到一個自己的小孩。代孕的利潤使得無數印度婦女趨之若鶩,而她們的子宮也因此淪為全球商品,至于販賣子宮背后牽扯的倫理道德問題,早已經無人問津了。這些女性不僅是勞動的工具,代孕的工具,也是那些獸性大發的男人們發泄性欲的工具。 女性成了代孕工具2012年12月16日,一場令人震驚的“黑公交性侵”在印度上演。一位23歲的女大學生和男朋友一起回家。倆人被騙上了當地的一輛“黑公交”。車上六個男人把她男朋友毒打一頓后,關在了駕駛座上,而這個可憐的女孩,被這六個男人輪奸,最后死亡。那些生活在底層的女人,就像一只無力的小雞,隨時有可能被捕捉傷害。在甘蔗園男女混住的工棚里,晚上睡覺,女工們嚇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放心入睡,因為隨時都有可能遭到色狼的襲擊。根據有關數據統計,在印度,每3分鐘就有一位女性遭到性侵。面對女人的悲慘境遇,印度的婦女組織機構,奔走呼吁,希望政府制定保護婦女權益的法律,可遲遲不見政府的回應。在印度截至到目前,女性為了工作摘除子宮的事情仍在發生,為人代孕的情況仍在繼續,性侵案件仍在暴漲。印度女性的不幸,究其根本,是貧窮和愚昧導致的女性社會地位低下。她們在社會底層掙扎,用身體換金錢,得到的只能是歧視和不公。這些底層的女人大都沒上過什么學,她們沒有文化知識,思想禁錮,所有的認知都來自于上輩的傳承,對自己的命運不抗不爭,只會默默忍受。 印度女人集體抗議印度底層女人要想改變不幸,轉變陳舊的思想觀念,勇敢地與命運抗爭,這樣,才有可能迎來自己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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