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管理?師吉姆柯林斯在《從優秀到卓越》?書中提出了很多令?深省的理念。柯林斯發現實現從優秀到卓越的公司都是采?“先?后事”理念,也就是說,企業?先是要有合適的?選,然后再決定企業的發展?向和戰略。 即:
?這些卓越公司的話說:“看,我真的不清楚應將這輛車開向何處。但是有?點毋庸置疑:如果我們有合適的?在車上,并各就各位,?不合適的?可以下車。然后我們就可以決定如何將它開向某個卓越之地。” 在華東戰場,華東野戰軍在三年解放戰爭中,轉戰華東、中原,立下了赫赫戰功。和其他野戰軍不同,華東野戰軍是由原華中、山東兩支野戰軍合并而成,而兩支野戰軍的合并過程,經歷了一波三折,所幸的是,軍委和主席在解放戰爭初期的波折中找到了“正確的人”——高風亮節、從容豁達、以及對革命事業無限忠誠的陳毅、粟裕、譚震林等一大批革命先輩,并把正確的人放到了合適的位置上,組建了華東野戰軍這個經典的團隊組合,才有了“正確的事”——取得一個又一個勝利,解放戰爭的形勢亦為之一新,并深遠的影響了整個南線戰場的走勢。 對于這個從優秀到卓越的英雄團隊,作為卓越代表的粟裕將軍曾這樣自稱:我個人就是“滄海之一粟”。 這讓我想到了斯皮爾伯格的《兄弟連》中的臺詞:
壹| 戰爭初期華東的獨特“兩區四方”架構抗戰勝利后,在華東地區我黨共擁有3塊根據地,分別是羅榮桓領導的山東根據地(首府臨沂)、黃克誠領導的蘇北根據地(首府淮安)和粟裕領導的蘇中根據地(首府海安)。三大根據地連成一片,使我黨在華東地區擁有的廣袤的回旋空間。 ![]() 1945年10月,根據中央“向北發展、向南防御”方針和搶占東北的決定,山東羅榮桓、蘇北黃克誠均率領主力北上出關,一時之間,山東、蘇北兵力為之一空,為了填補主力北調后的空虛,中央令陳毅率領新四軍軍部自蘇北前往山東,并與山東根據地機構合并。之后,中央將山東分局和華中局合并為華東局,華東局下設華中分局,并成立山東軍區(兼新四軍軍部)、山東野戰軍,均以陳毅為司令員,成立華中軍區和華中野戰軍,其中華中軍區司令員為張鼎丞,華中野戰軍司令員為粟裕。 ——這里有著名的粟裕“一讓司令”的典故,當然,這是題外話,咱按下不表。 也就是說,在華東戰略區,我黨建立了兩個軍區,兩支野戰軍。在這里咱先解釋一下軍區和野戰軍的區別。一般而言,野戰軍比軍區低半級,是該軍區的主力部隊,受軍區領導,但是野戰軍只承擔作戰任務,其余的一切事務全部由軍區負責。而在作戰指揮上,野戰軍更多的是受中央軍委的直接領導。當然,軍區也有自己的直屬部隊,但那屬于地方部隊,戰斗力和野戰軍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前面說了,在山東和蘇北主力北調后,華東的兵力是相當薄弱的。在山東,羅榮桓只給陳毅留下了一個主力師,就是何以祥的八師,靠著這一個師肯定是撐不起整個山東的局面的。正好這時粟裕的老部下兼頭號主力葉飛縱隊也被調去東北,路過山東,中央一看正好,葉飛你也別去東北了,就留在山東吧,就這么著山野好歹有兩個主力部隊了。 至于華中野戰軍,主力本來就是粟裕的部隊,本來粟裕麾下有三大主力,分別是葉飛、王必成、陶勇,人稱“葉王陶”的便是,現在把葉飛調走了,于是粟裕也就只有兩支主力部隊了。——但是,粟裕一貫重視野戰軍建設,華中野戰軍的充實程度不是山東能比擬的,這點在以后的作戰中得到了體現,也被中央所認可,并作為先進經驗向全軍進行推介學習。 咱們再說回華東的組織架構。中央在華東組建的這兩套機構,是非常特別的。 按照中央命令,新組建的華中野戰軍在戰略行動上是受陳毅指揮的。但事實上,由于華中野戰軍受華中軍區和華中分局的直接領導,因此陳毅對華中野戰軍的指揮大多數時候是通過中央軍委來完成的,——也就是說,如果陳毅對華中野戰軍有什么指示,往往不直接發給華中野,而是上報中央軍委,由中央軍委給華中野下命令。 這樣一來,陳毅對華中野戰軍的領導力,其實就被削弱了許多,事實上華中軍區、華中野戰軍和山東軍區、山東野戰軍是兩個相對獨立的平行機構。也就是說,在華東,形成了“兩區四方”的架構,“兩區”是指華東局和華中分局,“四方”是指山東軍區、山東野戰軍、華中軍區、華中野戰軍。 這種組織形式,也就造成了華中野戰軍和山東野戰軍之間,只能做戰略配合,而達不到戰役上的協同。這也為以后的一系列爭論和分歧,埋下了伏筆。 貳| 蘇中七戰七捷內戰爆發后,由于華中解放區地處“京滬咽喉”,是蔣介石的“臥榻之側”,因此也就成了國民黨的“心腹之患”,必欲除之而后快。 戰爭剛一爆發,國民黨便以李默庵率五個整編師15個旅,共計12萬人的兵力,直接壓了上來。而粟裕的華中野戰軍,只有一師(陶勇)、六師(王必成)、七縱(姬鵬飛)、九縱(張震)四個師(縱隊),總兵力不過3萬。 這仗怎么打? 對于國民黨的全面進攻,中央軍委給出的方案是: “南線三軍出擊津浦線”,即以劉鄧率領晉冀魯豫野戰軍主力5萬人、陳毅率領山東野戰軍主力5萬余人、粟裕率領華中野戰軍主力4萬人,合力出擊津浦路的徐(州)蚌(埠)段及其兩側地區和蚌(埠)浦(口)段及其東側地區,隨后乘勝渡淮河南下。 華中野戰軍領到的任務是西出淮南,向蚌埠至浦口一帶進攻,以策應劉鄧和陳毅。 ![]() 劉鄧和陳毅都表示沒問題,堅決執行命令。可是粟裕看了電報,眉頭一皺,沒有立即執行,而是對可能產生的名種情況進行了認真的分析研究,覺得事關重大,“不在蘇中打仗即西移,不僅對群眾很難說服,即對部隊亦難說服“。于6月27日向軍委和陳毅發電建議,在蘇中先打一仗再西移。 粟裕是一個極其純粹的人,這個“純粹”就體現在他對“打仗”這件事的執著上。他所有的精神都投注在這件事情上,對于打仗之外的事,他不是不懂,但經常不屑于考慮。——譬如他“兩讓司令”,為什么要讓?所有的文章書籍中都說是因為他謙虛退讓,山民認為更大的可能,是讓了司令后能讓自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打仗上。 再比如給中央提意見、否決中央決策這件事情,在整個解放戰爭中,粟裕就做了許多次。他給中央發電說是“斗膽直陳”,為什么說“斗膽”?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做法是不合規矩的,是不合適的。既然如此,那為什么還要“直陳”呢?因為對于打仗這事情,他覺得自己不說就憋得慌,必須要說出來才舒服。 現在,對解放戰爭開始以來中央第一道決策,粟裕就不認同了。鑒于事關重大,粟裕從海安立即趕回準安,同華中分局的鄧子恢、張鼎丞、譚震林等華中分局領導人協商,取得一致意見后,四人聯名上報中央,表示華中主力不宜調到淮南作戰,而應留在蘇中內線作戰解決當面之敵,改善蘇中形勢,鉗制敵人,待山東及太行主力完成第一階段任務后,華中主力再西進津浦線配合第二階段作戰。理由如下:
中央收到電報,覺得有道理,遂同意華中野戰軍先在蘇中打幾仗再走。 ![]() ![]() 于是粟裕開始了他的表演。 在這里,筆者引用原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長遲浩田的一段文章,他說:
如果不算中原突圍的話,蘇中戰役就是內戰爆發以來,我軍與國民黨軍的第一仗,此戰之后,天下震動。 中央更是驚喜交加,本來預料到可能會打幾個勝仗,沒想到會打出如此漂亮的勝仗,主席親自草擬電文,向全國全黨全軍各大戰略區介紹粟裕的經驗,在電文最后,主席說“這一經驗是很好的經驗,希望各區仿照辦理,并望轉告所屬一體注意”。 中央和主席是如此的興奮和急切,以至于寫這份電報的時候,粟裕的第七仗都沒有打完,在電文中只能說“作戰六次”。 ![]() 叁| 山野折戟,泗縣失利就在粟裕鏖戰蘇中的同時,陳毅也率領山野主力從山東來到了淮北,準備執行中央給他的任務——向徐州、蚌埠之間進攻。 說是山野主力,其實只包括第2縱隊、第7師、第8師,其中的主力部隊,也就只有一個何以祥的第8師,這支部隊是山東老八路,陳毅到山東后更是戰斗力擔當,號稱“陳老總袖子里的小老虎”。 本來按計劃,這只是山野南下的第一梯隊,隨后葉飛賴傳珠的第1縱隊將作為第二梯隊繼續南下。然而,就在葉飛南下途中,正好遇到濟南、青島之敵向膠濟線進犯,于是山東軍區命令葉飛停止南下,參與保衛膠濟線,結果連續兩仗都沒有打成,葉飛在山東無事可做,8月2日陳毅電令葉飛即刻繼續南下。葉飛正準備走,結果8月3日山東軍區來電,命令他不許南下,葉飛只好停下。正在這時,陳毅電報又到,再次命令葉飛南下,葉縱于是繼續南下,到8月12日,走到臨沂附近時,山東軍區又來電報,命令葉飛停止南下,說敵人有進攻臨沂的企圖,要葉飛參與保衛臨沂。就這么著,葉飛最終留在了魯南。 在葉飛南下這件事情上,陳毅代表的山東野戰軍和張云逸、黎玉代表的山東軍區之間發生了沖突,以至于葉飛三走三停。其實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各方的利益與屁股而已。對山東軍區而言,葉飛走了,山東沒有一支主力部隊,我們拿什么和敵人作戰?對于陳毅而言,我正遵循中央命令在淮北作戰,當然要集中兵力,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雙方都有道理,然而我們知道作戰必有個主要方向,在主要方向上集中兵力是必須的。然而在此時的華東,卻猶如在燒餅上灑芝麻一般,把兵力平攤在各個方向,山東一坨、淮北一坨,哪都有主力,哪都覺得自己兵力不夠。這種做法,最終導致了此后一段時間內的接連失利。 而隨著不斷的失利,類似的沖突,今后將在“兩區四方”之間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 我們說回陳毅,他率軍越過隴海線,來到淮北后,7月27日,也就是粟裕在蘇中三戰海安的前夕,在朝陽集向國民黨整編69師發動攻擊,并殲敵一個旅共計5000人。 ![]() 首戰得勝,陳毅非常高興,并賦詩一首,云:
然而,陳毅并沒有高興多長時間,在山野下一步的行動上,他就犯了大錯。 當時,山野有三個選擇,一是打蔣軍,不打桂系,因為桂系戰斗力普遍要強。但當時蔣系中央軍四個整編師在徐州附近緊緊抱團,靠在一起,不易分割。而桂系第七軍則孤立突出在靈璧、泗縣一帶。如此一來,打桂系又有兩個選擇,一是打靈璧,調動泗縣之敵回援,在運動中殲敵一部。二是直接打泗縣縣城。 三個選擇中,顯然直接攻堅打縣城是難度最大的。 然而,山野參謀長宋時輪恰恰選擇了這個最困難的方案。 這里順便說一句,陳毅的軍事指揮能力比較捉急,這點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在指揮作戰的時候,他都非常依賴副手,這個時候,他選擇依靠的對象就是參謀長宋時輪。 當山野把攻打泗縣的作戰方案分別發給中央和華中分局后,這兩面都急了。 7月30日,華中分局的張鼎丞、鄧子恢去電,勸說陳毅改變主意,別打桂系,要打就打蔣軍。然而,陳毅不為所動,堅持要打泗縣。 8月3日,中央給陳毅去電,苦口婆心勸他:“凡是只能擊潰不能殲滅之仗不要打,只要主力在手總有機會殲敵,過于急躁之意見并不恰當。”第二天中央再次去電,說“你們手里有5萬機動兵力,只要耐心不性急,總能找到各個殲敵之機會。”然而中央的勸說也未能使陳毅改變決心。 ![]() ![]() 而在山野內部,其他的人對這個決策也不認同。 這時節正值淮北雨季,各部隊在行軍過程中艱難備至,連日滂沱大雨,平地一片汪洋,路上淺處水沒過膝,深處積水平胸,戰士們在行軍時只能把子彈、炸藥、手榴彈等彈藥舉過頭頂,但就這樣,依然被雨水淋濕。后來到泗縣攻堅時,果然因為炸藥受潮而造成了嚴重后果。——此前山野的戰士在山東看到江蘇過來的新四軍戰士每個人背上都背著油紙傘或一張油布,不知道是干啥用的,現在可總算是曉得了。 參謀處大多數人認為部隊久戰疲憊,加之時值雨季,大雨滂沱、積水過深,在這種情況下,打桂系、攻堅城,均不合適。但是宋時輪拒絕一切不同意見,堅持要打泗縣。在極其激烈的爭吵之后,交由司令員進行最后拍板,陳毅問軍分區的同志泗縣外面的水到底有多深,軍分區同志回答深不過膝,陳毅感覺還行,于是堅定地支持了宋時輪。 ![]() 8月3日,山野進行了戰役部署。泗縣東、南、西均為大河,只有北面為護城河,河面較窄,因此攻城只能以北面為主攻方向。此次山野參戰的兵力一共22個團,直接投入戰斗的18個團,在這其中12個團用來阻援,只用6個團來攻城,而且這6個團又分了一半去打外圍陣地,真正用于主攻方向的只有八師的3個團。——而光城內守軍兵力就有2個團。 這種明顯不恰當的兵力配屬一經提出,就引起了下面部隊領導的爭論,尤其是八師師長何以祥,他立刻提出主攻方向只有他的三個團,兵力太少,請求再增加2個團。但遭到了宋時輪的斷然拒絕,要他立刻趕到指定位置,具體部署等到達泗縣外圍后再行確定。 而當何以祥到達泗縣外圍后,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只見泗縣城北,護城河5到10米寬,3到6米深,由于大雨,水滿壕平,護城河以外是一片開闊地,易守難攻,而低洼處則是一片汪洋,不辨路徑。——這仗怎么打? 這時,前線指揮部叫何以祥去開會,匯報戰斗準備情況。
![]() 何以祥 接著,何以祥再次請求增加兩個團的兵力,但前指首長說部署已定,沒有多余的兵力給你了。何以祥又說,請求前指直接到我們師部,加強指揮。首長說指揮關系已經確定,不宜再變。何以祥又請求將進攻時間推遲兩天,首長說這個得要請示野司再定。——后來進攻時間被推遲了1天。 8月7日夜,也就是粟裕在蘇中四戰李堡的前夕,山野的泗縣戰斗打響。果然和何以祥預料的一樣,東、西、南三面的部隊由于河流阻隔,根本沒有攻上來,整個攻擊部隊只有8師的3個團。戰士們泅水強渡,原來準備好的梯子無法派上用場,許多手榴彈、炸藥包都因為進水而無法炸響,就算是這樣,8師仍然攻進了泗縣城里。這時讓何以祥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他完全沒有料到桂系士兵是如此的兇猛,完全不怕死,而且戰術素養極佳,加上敵人炮火極其猛烈,而我軍火炮則因為大水無法運抵前線,戰士們只能以手中的輕武器和敵人戰斗。在敵人猛烈的反撲之下,我軍不但不能向縱深發展,而且遭受到了極大的傷亡。 8日,戰斗最激烈的時候,宋時輪來到前線進行指揮,但是依舊沒什么起色,城里的部隊傷亡很大,而后續增援部隊則因為城外大水而無法跟上。到9日,戰斗依然陷入膠著,由于大水阻隔,無法投入增援部隊,而8師傷亡太大,不得已,陳毅下令撤出戰斗。泗縣戰斗結束。 這次戰斗,消滅敵人3000余人,而8師傷亡也在2700以上,元氣大傷。此外,2縱、華野9縱也各有數百人傷亡。從敵我傷亡上來說,也不算是太過慘烈,但這一戰對山野士氣的打擊,卻是致命的。 在戰前,所有的人,包括中央、友鄰(華中分局)、山野內部各指揮員都不看好,認為決策有問題,但陳毅卻絲毫不為所動,堅定地支持宋時輪,現在果然打敗了。對于8師來說,從來就沒有打過這么窩囊的仗,部隊思想極為動蕩,普通戰士埋怨連排干部,連排干部埋怨營團干部,營團干部埋怨師首長,說“老說要集中兵力,結果打起來卻是人家兩個打我們一個”“成天說要選擇弱點,這次選錯了吧”等等。大家都知道戰役決策是宋時輪做出的,因此所有的怨言也都指向參謀處,陳毅聽到后,說“不能怪參謀處的同志,這是我這個司令決心下錯了。” 8師打了敗仗,何以祥壓力很大,他派政委丁秋生、參謀副主任石一宸去向陳毅請求處分,陳毅非但沒有責備他們,反而進行了鼓勵,說“八師打得很英勇,很頑強。……打能打得進去,撤能撤得出來,八師還是很有本事的嘛。” 何以祥壓力大,宋時輪的壓力更大。這場仗,他是具體決策者,又是實際指揮者,算起來應該是第一責任人,他專門到八師做了調研,回來后向陳毅進行了匯報,并請求處分,陳毅依然沒有責怪他,而是把所有的責任自己一身承擔。 這種消極埋怨的情緒如果蔓延發展下去,將對下一步作戰產生更加不利的影響。1946年10月4日,痛定思痛的陳毅給第8師領導寫了一封信,誠懇地說:“8月未打好,不是部隊不好,不是師旅團不行,不是野戰軍參謀處不行,主要是我這個統帥犯兩個錯誤……我應以統帥身份擔負一切,向指戰員承認這個錯誤。”他坦誠自責,肯定第8師“始終是很好的頭等兵團,紀律為各軍之冠”。信中同時也分析了有利的局勢,指出勝利的前途。第8師領導讀到這樣的一封信,受到極大感動與鼓舞。他們動員上上下下,認真總結了泗縣失利的教訓。 ![]() 在陳毅主持的總結檢討會上,各縱隊(師)的領導干部及參謀人員提出許多寶貴的意見。比如,參謀主任王德反映:此次作戰,事前未召集各縱(師)首長開會,未進行具體組織準備,造成總的部署有兵用不上,主攻部隊兵力分散無預備隊。對大家中肯的意見,陳毅都坦誠接受。 陳毅的胸懷和氣度,始終是促進華東這場艱難轉折的一個重要因素。 直到解放后,修纂華東軍區戰史,編寫人員采訪陳毅,提到泗縣戰斗,認為戰斗失利的主要原因是在于參謀人員的失誤,陳毅果斷地說:“不是,主要原因是我這個司令員決心下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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