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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中考英語聽力模擬。 雖然今天已經陰了，外面風悠悠的，但是，眾所周知，聽力考試的時候，不能開空調，不能開風扇，還要把所有門窗都關上。 距離聽力開始還有5分鐘的時候，和我搭檔的監考老師就開始關門關窗了。 我只好配合她把我身旁的窗子都關上。 馬上就悶熱起來了。 我看見有學生輕輕地舉著塑封的準考證扇啊扇，有人提溜自己的衣領子以免貼在汗濕的身上，有人趴在了桌子上，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汗水已經順著頭發流下來了。 一個醇厚的男中音把“2022年什么什么聽力考試，請各學校調試聽力設備”反反復復讀了若干遍，聽力還沒開始。 我從褲兜里摸出一點紙巾開始擦汗。
趴著的幾個同學陸續坐起來了，只有一個沒有動。 聽力開始了，由短而長，由非常容易到比較容易。 順道練練聽力，不然這時間更難打發。 站不住了，我輕輕地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中考聽力模擬不比高考，沒有題，就是支棱著耳朵聽。 大家都汗流浹背地靜默著聽。 以為還要繼續下一段的時候，突然聽見廣播里傳來“聽力部分結束”，頓時大喜，趕緊站起來去開窗開門。
隨著涼風涌入，明顯看得到同學們都舒了一口氣。 搭檔的監考老師拿著一張單子，挨個請同學們就聽力效果簽名。 本來流水一樣順利的流程到那個播放聽力期間始終沒有坐起來的男生跟前頓住了。 而且，我站在講臺上看得清楚，他是被我們那位監考老師輕輕推醒的，因為輕輕叫他沒有反應，還推了幾下；至于是不是真地睡著，誰知道呢。 我看見那個老師輕聲細語地指著單子給他說明，那個男生卻遲遲不肯拿起筆來。 終于肯拿起筆了，卻并不肯落下他高貴的手。 他不肯簽字。
這種情況剛才開考務會的時候有提到，不簽就不簽，問清楚原因，記錄下來回去反饋就是了，只要不是我們的播放設備有問題就行。 當然了，我們從頭聽到尾，播放清晰穩定，音量適中，之前高考都沒有反應有問題，這會兒能有什么問題呢。 那個老師把單子拿回講臺，其他同學都簽了，只有他那兒空著。 我示意她拿張紙和筆，去問清楚原因。 大概因為教室里太安靜了，盡管聽力已經結束，但廣播里沒有下一步指示，大家都還老老實實地坐著；再有就是，好幾個同學頻頻回頭看他。 老師把紙給他，請他自己寫不簽字的原因，這回，他寫了。 寫好拿上來，我一看——“還沒有做好參加中考的準備。” What？aah！
所以，你就用不簽字來做無謂的抗議嗎？ 忍不住為這個學生覺得有點可憐又可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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