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疏于與各路友人互動,他們忍無可忍,有的向我發出質問和質疑的警告,有的則直接要與我一刀兩斷。 阿呆在邀請我幾次吃大餐不成后,決定把他出差從北京帶給我的兩小塊棗泥餅分給他的同事,不給我了。 老白再也不提他為我繪制的美食地圖,不說帶我去看展,不再說帶我見他的一眾帥哥兄弟,也不提帶我吃遍鄭州的名小吃。 我的閨蜜忽忽,打電話給我,開門見山,你可有空,給我五分鐘。不愧為我們口中的“王市長”,霸氣側漏一個標點符號的廢話都沒有。 1 我的好朋友并不算多。為了挽回友誼,我某一天主動給老白打電話。他接聽后首先發出邪淫的壞笑,他說,你是又失戀了吧,被分手了?找我尋安慰來了?哎呀,我也沒有空啊,我趕劇本呢。 老白懟我時,我都不會主動硬杠。我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誠懇地問他,你看到今天某某發的那個視頻沒,這視頻火啊,你說人家為什么那么容易成功呢。對了,你前陣子說的拍的什么情感系列,現在拍到多少集了?集了多少粉絲,變現了多少錢? 老白語塞??钥赃赀甑卣f,那個情感系列視頻,我的女搭檔背棄約定,不錄了,這不擱淺了嗎。 我叉著腰,對著手機話筒質問他:你就不能做事堅持一下?拍了多少系列了,哪個超過15集了?去年的長篇小說,到現在還沒收尾吧?你的時間都用到哪里去了? 老白態度謙恭,低聲下氣,說,琳子啊,你不電話我,我正準備電話你呢,我最近寫了幾個腳本,你幫我看看這個系列行不。 我不接他的話,自語說,最近我挺忙,談了一段戀愛,收拾了兩個渣男,與前前前前男友化敵為友,參加了幾個峰會,融資千億美金。 老白聽我叭叭叭說著,半天,才怔怔地說,琳啊,咱多大了,咱能不能醒醒,今天你是沒吃藥嗎,還是咋了,大白天做啥夢呢!你一天到晚凈做夢。 我反唇相譏:你寫給我的文字在哪?又是喝多了忘記了是吧?看看當年那些文藝圈的作者們,人家有的出圈搞錢去了,有的視頻號火了,有的利用公眾號實現了財富自己,你說你老白,你不是當年數一數二的大咖編輯嗎,你咋沒混出來名堂? 他嘆息一聲,說,我啊,我天天醉生呢。你呢,就知道天天做夢。咱倆誰也不說誰! 我哈哈大笑。我說,原來,那“醉生夢死”說的是我們倆啊。 可憐的老白,在這一通電話里,又顯然沒有占上風。他的囂張氣焰在通話十分鐘后,徹底熄滅。于是他舊話重提:啥時來啊,請你吃好吃的! 2 某一天軍總問我有沒有吃飯。我答,沒吃。 他很關心地說,那你要吃飯啊。你想吃什么啊。吃肯德基行不? 我說,行。可是肯德基在城區,我們公司在城區最西北,不在配送范圍。 他說,沒事,我來找跑腿小哥來送。 我就坐等肯德基,坐在我們公司的前臺,眼巴巴地。 同事問我,你在干啥呢? 我仰起驕傲的頭,羞澀地說,唔,我男朋友說我不能餓著,馬上給我送肯德基。 同事質疑地感嘆,你還真出息了,還交上男朋友了,還有人送餐了。 被人瞧不起,我當然很生氣 ,我說,你們不要不服,等下我可不給你們吃好吃的! 我等啊等啊等啊。終于,一個小哥出現了。他把肯德基的餐袋放到我面前,同時出示了他的手機,說,掃碼吧。 嗯?掃什么碼?我一臉懵逼。同事們圍在我身邊,個個好奇的看我和小哥掰扯。 小哥說,你這是到付啊,除了餐費,還要加20元跑腿費。 我的臉瞬間綠了。同事們轟笑起來。 自此,當我揚言我交了新男友時,她們總會說,不會又是給你點了外賣還讓你到付的那種吧? 此事成了我在公司的笑柄,讓我在公司抬不起頭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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