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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大川，今年45歲，是一名保姆。外表看起來很普通，但我過去的人生可不是很平靜。 10年前，我本來是一個事業不錯的建筑設計師。那時我與妻子感情甚篤，也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我驕傲地認為我們是典范的中產階級家庭。然而好景不長，一場車禍讓我妻女雙亡，我也因此染上抑郁癥。我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工作也全然沒有心思。最終，我不得不賣掉房子，和建筑設計的事業說再見。 好在我的哥哥一直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幫助我，慢慢地我也走出了悲痛的陰霾。我意識到人生還需要繼續，我必須為自己的未來找一條新路。我哥開導我，保姆這份工作現在需求量很大，而且還能讓我重新融入新的家庭，這對我恢復心理健康很有幫助。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接受哥哥的建議，開始了保姆生涯。 第一份保姆工作找到的很順利，是在富豪區一位居住在獨棟別墅的中年闊太太家。我來到她家面試時，看到這是一棟豪華的三層別墅， 3000 ， 院子里種著整齊的花草樹木，還有一個泳池。進到屋內，家具看起來都價值不菲，墻上掛著名畫，地板是進口的實木。看得出來，家主人很有品味，生活非常優渥。 闊太太姓傅，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很好，穿著名牌衣服，手腕和脖子上戴著閃亮的金飾品。她熱情地邀請我坐下，我們進行了大概半個小時的面試。她看上去對我很滿意，很快就表達了要聘用我的意向。 我非常開心，覺得自己第一個保姆工作就這么順利地拿到了。看來我哥的建議是對的，我完全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我滿懷激動與期待與闊太太簽訂了工作合同，約定好后天正式上班。 第二天上班的第一天，我穿著干凈的襯衫和長褲，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傅闊太太家。我站在門外整理了一下儀容，心想第一個工作日要給主人留下好印象。這時門打開了，闊太太穿著睡袍站在門口，笑著說：“張先生您來了，快請進吧。” 我跟著闊太太走進屋內，她指著左邊的樓梯說：“我和我女兒的臥室在二樓，您可以先上去把房間整理一下。吃過早飯后我們再商量今天的工作安排。” “好的傅女士，我這就去準備。”我很樂意地點點頭，提起工具箱走上樓梯。 二樓走廊盡頭是一間主臥，我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非常豪華氣派的臥室，大床上用品看著就很高級。我首先走到大床前，掀起被子把床單撫平。正當我準備打掃房間時，一雙手突然從背后覆上我的雙眼。我吃了一驚，連忙轉身，看到身后的人居然是穿著一身輕薄睡衣的傅闊太太。 她抱住我的手臂，笑吟吟地說：“張師傅，我們先別忙活了，一起到床上歇會兒吧。” 我臉一紅，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闊、闊太太，我我是來工作的，這不太合適吧。” 傅闊太太似乎沒想到我會直接拒絕，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張師傅，我請你來是希望你能滿足我的需要，現在你倒想著反咬我一口？” 我心中 ，連忙解釋道：“闊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我們還不太熟悉。。。。。。” “你小子還真難伺候！” 傅闊太太不耐煩地打斷我，“也罷，我們慢慢來，你先打掃衛生去吧！” 說完，她就氣沖沖地轉身下樓了。我長舒一口氣，感到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意料。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這份工作到底適不適合我。 看著傅闊太太急急離去的背影，我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平靜。我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對了富婆對保姆的不當需求，心中百感交集。 作為一個尚未走出喪妻之痛的中年男子，我對傅闊太太的挑逗確實毫無興趣，但也絕對不想得罪我的第一位老板。這工作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必須慎重對待。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把房間打掃干凈，不能在第一個工作日就表現得過于消極被動。我找到家政間的推車，將所有的清潔用品搬運上來，認真地整理起這間大臥室。 大概一個小時后，房間已經明朗起來，一塵不染。我將用過的抹布扔進臟衣筐，準備下樓簡單地吃點東西。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傅闊太太站在樓下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主動打招呼：“闊太太，臥室我打掃完了，該吃飯了，我去廚房準備早餐，您想吃點什么？” 傅闊太太抿了抿嘴，說：“張師傅，剛才是我冒昧了，你別放在心上。來，我們坐下聊聊。”說著示意我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我輕輕點頭，跟著坐了下來。傅闊太太看我一眼，輕聲嘆息：“可能你還不太了解我們這圈子的生活。我呢，和老公已經分居許多年了，他外面有他的生活，我一個人也很孤單。有你這樣年輕氣色的人在身邊，我就覺得開心些。你能理解我嗎？” 我聽出她話里的苦澀與寂寞，也確實為我剛才的反應感到一絲歉意，便表示：“闊太太，我理解您的感受，只是覺得我們還需要時間相處。我可以全心投入這份工作，但也希望您能尊重我的個人界限。” 傅闊太太點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重新開始吧。我答應會尊重你，你也要照顧好我這個中年寂寞的老太太！” 我笑著說：“我會的，闊太太。我們慢慢建立起互相尊重的工作關系。” 這之后，我便開始了在傅家正常的保姆工作。傅闊太太也漸漸收起了那副輕浮作態，我們相處融洽了許多。 工作任務很簡單，主要是做三餐、購買生活用品、清理房間。傅闊太太有一個高中女兒，但她基本一周只回家一次，平時我主要照顧傅闊太太一人。 傅闊太太平日無所事事，睡個懶覺便到晚上。我便趁她睡覺時做家務，試圖把這個大房子打掃得光明清新。有時她起床后，也會在一旁指指點點，對我的工作提出要求。 “張師傅， 需要一下了，地板也一下，沙發上浮灰太重了。” 她指著房間里的各個角落吩咐道。 我都悉心完成，并詢問是否需要購買任何生活用品。她要我去買她常用的面霜保濕品，偶爾也會提些更的要求：“師傅，去幫我買些性感睡衣吧，就你覺得漂亮的都買幾套。” 我雖然覺得有點為難，還是照做購買了幾套睡衣送到她房中。傅闊太太開心地試穿起來，在鏡子前左看右看，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張師傅看見我穿這個，會不會心動呢？” 我裝作沒聽見，默默收拾著房間。其實與傅闊太太相處的這段時間，我也感覺她內心的孤獨與脆弱。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誤解與拒絕，給她增加更多苦楚。只要她不越過底線，我也可以設法帶給她一些生活的樂趣。 就這樣，在傅家工作了兩個月后，我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節奏。傅闊太太對我的要求一天天增加，從最初的家務 ，到后來經常叫我陪她逛街、看電影、吃飯，每天都黏在我身邊說個不停。 有一次，我們去高級購物中心買完東西，傅闊太太忽然拉著我進入一家情趣用品店。我感到很尷尬，但她似乎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直接從貨架上拿起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研究起來。 “師傅，你說這個孔雀綠的內衣好不好看？還是這個兔子尾巴更？” 她舉著貨品問我。 我笨拙地回答：“我不太懂這些，您挑自己喜歡的吧。” “男人就是沒品位！” 她不滿地撇撇嘴，又在店里轉了兩圈，最后買走了一大堆東西。 我看著她流露出的那種興奮神態，也不忍苛責什么。她就像個期待玩樂的小女孩，我只能由著她去。 可就在昨晚，一切都變了。我們兩個喝了點小酒，傅闊太太忽然情緒高漲，撒起酒瘋來。她抓著我的手非要我進她臥室，我明確表示反對，但她像沒聽見一樣，力氣出奇地大，我被她拽著就向臥室挪動。 “闊太太，您聽我解釋，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不應該。。。。。。”我極力掙扎，但她完全失去理智，絲毫不講道理。 “張師傅，你不要再裝正人君子了！你以為我聘你就是為了做家務嗎？別給我耍花招！” 她怒吼著，眼中全是醉意。 我急中生智，使出全身力氣一個轉身，反手就將傅闊太太摔倒在地。她醉得太厲害，直接被我這一扔摔暈過去。 我嚇了一跳，但還算保有理智，知道現在必須狠下心來。我將傅闊太太拖到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則穿上外套離開了這個房子。 一路上我心潮起伏，還在震驚于傅闊太太忽然暴露出的瘋狂一面。我明白她內心的寂寞與痛苦，但這并不能成為她傷害我的借口。 回到家里，我給傅闊太太發了條簡訊，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但也表示不能繼續為她工作下去了。我需要保護自己，也希望她能反思。 第二天清晨，我收到傅闊太太長長的回復，語氣已經平靜下來。她首先道歉，承認自己在酒后失去了理智，對我造成了傷害。她說會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會再強迫我做違背內心的事。最后，她表示可以接受我的離職決定，但還是希望我們能成為普通朋友。 我看完這條信息，心中五味雜陳。我理解作為主母的傅闊太太也有辛酸與無奈，我并不希望我們就此形同陌路。于是我給她回復，我們仍可以作為朋友保持聯系，今后我也會關心她的情況。 收到我的回復，傅闊太太再次表達了感激之情。她說我的出現讓她看到了人性的善意，這對她意義重大。我們約定日后偶爾聚聚，可以開開心心聊聊天，不再觸及那些尷尬的話題。 我默默點頭，希望時間終會治愈她內心的創傷，她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這也將是對我這個保姆工作的一個圓滿結束。 與傅闊太太分手后，我暫時回到了哥哥家中。這次對我打擊很大，我需要時間來反思。哥哥其實早就勸我說這份工作不太正常，但我一廂情愿地想要挑戰自己。現在看來，我還是太理想主義了。 “大川，你沒必要逞強，這種富婆都有些不太正常。你才剛開始做這一行，得慢慢積累經驗，才能應對各種復雜情況。”哥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點點頭：“是我考慮不周，也沒從保姆行業的角度去想這個問題。以后我會更謹慎，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對，你還年輕，更好的工作機會會有的。過些日子就去找下家吧。”哥哥的話給了我信心。 于是過了一段時間，在哥哥的幫助下，我找到了下一份保姆工作。這次的老板是一位身體不太好的老太太，她有嚴重的腰痛癥，行動不便，需要人照顧生活起居。我對這樣的工作沒什么怨言，每天辛勤勞作，試圖讓老太太的生活更便利。 可一個多月后，老太太的病情突然惡化了。一天晚上，她腰痛發作，我手忙腳亂地打電話叫救護車。醫生來查看后說需要立刻入院治療。于是老太太住進了醫院，我也只能暫時告一段落。 老太太的兒女決定讓她長期住院治療，我這個臨時保姆自然也就失業了。臨走前，老太太對我很是過意不去，強行往我手里塞了一大筆“遣散費” 。我表示自己只是做份內事，不能接受這么多，但老太太堅持要我收下。 我又回到了哥哥家，他看我一臉疲倦的樣子，說：“大川，你也別太拼命了，不如休息一段時間吧。這行當掙錢不容易。” 我想了想，覺得哥哥說得對。我還需要時間適應這新的職業，不能勉強自己。于是我決定好好休養一陣子。每天我都會去附近的公園散步，看看書，做做簡單運動，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我知道在適當的時候，我還會重新挑戰保姆這份工作。 兩個月后，我看到一則保姆招聘信息，是一位老先生需要長期照顧。這工作聽起來比較穩定和輕松，我想也許適合我現在的狀態。于是我鼓起勇氣，去面試了這份工作。 老先生姓陳，今年68歲，患有輕度腦退化癥，記憶力衰退，需要人提醒吃藥和生活起居。我與老先生見面后，感覺他是個溫和友善的長者。我熱情地為他介紹自己，雖然保姆經歷不多，但一定會努力工作，細心照顧他的生活。老先生也很滿意我的態度。最后我順利獲得了這份工作。 第一天上班，我為老先生精心準備了營養豐富的早餐和準時的藥物。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習慣我，但我耐心地引導他適應我的存在。一個星期后，老先生已經能夠記住我的名字，并主動與我交流了。我也習慣了照顧老人的方式，感到工作越來越上手。 也許這一次，我真的可以安定下來，成為一名稱職的長期保姆了。我不再貪圖富足的薪水，只想簡簡單單地工作，享受勞動的樂趣。我相信只要專注當前，未來一定會更好。 在陳老先生家開始工作的這半年，我逐漸找到了照顧老人的竅門，也越來越喜歡這份看似簡單的工作。 陳老先生性格溫和，每天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帶他散步、做飯、聊天、服藥提醒。他有時會反復說同一件事，但我經歷過之前的工作，學會了保持耐心。我會認真傾聽，哪怕他講同一個故事我也會表現出新的反應。 有一次，陳老先生突然翻出他年輕時的相冊給我看，一頁頁指著上面的人介紹：“這個是我大學同學王軍，這個是我第一任女朋友李愛華，這個是我服兵役時的戰友。。。。。。” 我看著照片中的陳老先生，眉清目秀，神采奕奕，真不像現在這樣衰老。我由衷地贊嘆：“老先生年輕時真是風度翩翩啊，當年一定很受歡迎吧？” 陳老先生聽了很是高興：“我那時候也是個小帥哥，只可惜現在老了，記憶力不如從前了。”說到這里他神色有點黯然。 我忙說：“老先生，您現在也一點都不老，還是那個幽默風趣的陳叔叔。有我在呢，您盡管放心大膽地聊往事，我都會認真傾聽的。” 陳老先生抬頭看我，眼中重新有了笑意：“小張啊，有你這么個盡心盡力的好幫手，我安心多了。咱們慢慢聊，都聊到八九十歲去！” 我也跟著笑了。其實，我也視陳老先生如同親人一般。我漸漸意識到，保姆不僅是個工作，更是一種人與人之間情感的牽絆。這也許能彌補我內心某些空虛的部位。 三個月后，陳老先生的女兒從國外回來看望他，我也算見證了一個小小的家庭團聚。 “爸，您似乎精神好多了。聽說這個叫小張的保姆照顧您很周到？” 女兒興奮地說。  陳老先生點頭：“是啊，小張人真好，每天陪我聊天，聽我重復同樣的故事都不厭煩。有他在，我感覺整個人都活躍了十幾歲！” “那我們以后每年要請小張回家過年！就像家人一樣！” 女兒提議道。 我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涌上一股暖流。我突然明白，我不是為金錢而工作，而是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無可替代的感動。 從那以后，我更加傾心投入這份工作。我學著護工的方法，給陳老先生做理療按摩，讓他的身體更加健康。每周我會帶他到社區活動中心與其他老人聚會，讓他的生活豐富多彩。 有一天，陳老先生對我說：“小張，我看著你，像看到我年輕時的影子。你讓我想起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謝謝你成為我的朋友。” 我也真誠地對他說：“老先生，我很高興您把我當成朋友。您教會我許多做人的道理，我會牢記在心。” 這份工作，不僅僅是工作，更是一個互相陪伴的過程。我想，這大概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境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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