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腦追求的標準,成了禁錮我們身心自由的條件,那么這些標準不是喂養我們人生的幸福,只是我們人生不幸的限制性信念。 意行療法認為:我們只要守住自我意識的頻譜,出離頭腦的標準,才能在時代的喧囂中找到真正的寧靜,否則我們就會陷入集體無意識的黑暗,當在集體獲得虛弱的安全感坍塌,那么我們一方面把責任歸結于別人或者社會,我們就無法真正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另一方面我們會把攻擊撤回自身,不斷地改造自己、攻擊自己、逃離自己。 事實上,人生無論發生了什么,都只是事件,只是當我們思維情緒欲望參與進來,事件就會變成事故,當這些事件沖擊了我們固有的頭腦塑造的標準,我們內心產生了抗拒和不接納,這種身心的分裂就給我們身心帶來極大的負擔,為各種心理問題埋下隱患。 當我們守不住自己的內心,那么頭腦思維就會泛濫成災,當反芻思維和災難化思維不斷襲來,長此以往,那么焦慮抑郁等心境障礙就會不斷光顧。 換句話說,痛苦就是過度去迎合頭腦,取悅頭腦的結果。 當我們處在焦慮抑郁狀態下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認為自己心理不健康,于是我們刻板地去追求頭腦投射的所謂健康的標準,于是我們試圖通過思維回到過去,或者走到未來,這就促使我們加速逃離當下,逃離真實的自己。 當我們對痛苦的抗拒和逃避,對理想狀態的追求,并不能真正緩解我們的癥狀,我們只是停留在取悅頭腦的一廂情愿。 《道德經》有言: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所以,我們是時候放下人生必須幸福這一認知,當你放下了對幸福的期待,那么你就能接納人生的黑暗,事物發展的規律都在成住壞空中,長樂未央只是不過是人們一廂情愿的愿景。 正如萊昂納德科恩說的那樣:人生不夠完美又何妨,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進來的地方。 所以,我們要允許抑郁的存在,允許它們表達的權利,我們更要覺知它們存在的必要,我們更要允許它們成為我們人生漫長的一部分,那么它們帶給我們不僅僅是痛苦,也是生命的力量。 而在如今社會,我們通常會把抑郁當成是急于擺脫的疾病,我們甚至對它避之而不及,談之色變。于是我們期望在短時間內通過生理手段達到康復,但我們排除了抑郁對于我們心靈的意義,我們就很難擁有持久的生命力,人生變得虛空而寂寥。 意行療法認為:人之所以為人,不僅僅是我們擁有最精密的肉體,更是我們有著無限延展的意識,自我意識是我們人生最寶貴的財富,善待我們的意識,守住我們的意識頻率,聚焦我們內心的聲音。才會展現我們獨一無二的自由而寶貴的生命。 我們每個人都有獨一無二的秉性人格以及意識頻譜,這就構成了我們真實的自我,但長期以來,我們在頭腦的標準下,對自我的認識產生了極大的偏差,在情緒思維欲望裹挾下,我們看待自己和世界的方式只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那些連續不斷地情緒跟念頭,在潛意識層面需求的驅使下,就構建我們習以為常的行為方式跟思維模式,我們為了維護頭腦的正確,并固執地認為這些就是真實的自我。 陽明先生說:心外無物,心即理!當我們守不住自己的內心,那么頭腦的小我就會乘虛而入,喧賓奪主。當我們用小我來看待世界,一切都存在殘缺。 我們會對自己的出生、長相、工作和學歷等等總是心生不滿,總是患得患失,被恐懼支配,被欲望控制,于是我們總是迫不及待地尋求集體的接納,通過模仿別人的生活,來過上幸福的人生。于是我們的幸福被綁架進各種條件中各種標準中。 意行療法認為,真正的幸福,不依賴任何的條件,那是我們本來就擁有的,凡是附加任何條件的幸福都不是真正的幸福,否則我們追求的幸福不過是頭腦的各種限制性信念。 所以療愈就是有勇氣去扒開頭腦層層迷霧,去迎接那個無善無惡,容納萬物的初心,在當下的行動中找到自我意識的頻率,因為當下就是反射真實自我的鏡子,在每一次起心動念當中,在每一次行走坐臥之時,我們去看穿頭腦的虛妄,守住如如不動的內心。那么即使外面狂風暴雨,我心依然巍然不動。 當思維的虛張聲勢,無法將你恐嚇時,那么你就能覺知到那個真實的自我,一切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就能清楚地知道我是誰,從哪里來,到那里去,自我意識的頻譜就會被鎖定,在自我意識的觀照之下,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就會無處藏身。 當我們真正從沉睡的世界中醒來,真實的自我開始蘇醒,那么一切的行為都不再是被動的,刻板的,單一的,而是即使在簡單重復的人生中,被賦予無限的自由和意義,意識開始無限延展,靈魂開始向上升華,心靈開始無限純凈。 禪詩有言: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厥紫騺硎捝帲瑲w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當我們真正醒來,即使我們依然要面對人生的生死離別,即使我們依然要面對失敗和意外,面對痛苦和挫折,但在覺醒的字典里,人生已經不存在幸與不幸,只有全然的純粹的體驗和接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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