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聊聊大明朝第一丑聞

作者：黃申

話說在明朝，朱元璋坐上皇位那時候，后宮鬧出了一樁私通的大丑聞，后人都把這事兒叫做“明朝第一丑聞”。尤其是莊妃和胡公子私通還懷了孕，這事兒鬧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最后牽連了上千人被處決，成了一段充滿神秘色彩，讓人驚掉下巴的宮廷秘事。據說，當時氣得不行的朱元璋還放狠話：“我若不是婦人生，天下婦人都殺盡?！?/span>

洪武年間，后宮里宮女跟男人私通的事兒就像家常便飯，時不時就冒出來一樁，而莊妃和胡公子這事兒，那嚴重程度簡直“脫穎而出”。莊妃在深宮里，老長時間都沒得到朱元璋的寵幸，心里頭空落落的，寂寞難耐。于是，她通過一個姓俞的太監牽線搭橋，搭上了胡公子。倆人就像兩只偷腥的貓，經常背著人偷偷見面，一來二去，莊妃就懷上了孩子。這事兒一旦被發現，那還得了，莊妃心里明白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沒辦法，只好服毒自殺了。朱元璋聽聞這等丑事，那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氣到不行，立馬下令徹查，勢要把相關的人都狠狠懲治一番。這一查可不得了，好幾百人腦袋落地，還有上千人跟著遭殃。

就在這當口，洪武三十年（1397 年）的秋天，紫禁城又平地起驚雷，出了個“魚呂之亂”，動靜鬧得也特別大。朱元璋出身普通百姓家，當上皇帝后，對朝廷和后宮那可是管得嚴嚴實實。早在洪武五年（1372 年），他就親自頒布了《女誡》，嚴令禁止后宮妃子插手朝廷政事，還在宮里立了鐵牌子，就是為了給眾人提個醒?？烧l能想到，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打破了后宮表面的平靜。

這事兒剛開始，看著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兒。有個值殿的太監像往常一樣四處巡查，冷不丁就瞧見宮女魚氏和宦官呂氏在偷偷摸摸地傳遞東西。這事兒要是擱平常，按宮里的規矩處理也就算了。但這消息傳到正在批閱奏章的朱元璋耳朵里，都快七十歲的老爺子一下子就炸了，猛地一拍桌子，手里的青玉鎮紙“啪”地一聲摔得粉碎。朱元璋當即吩咐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必須徹徹底底地調查清楚。這一查，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兒就慢慢浮出水面了。

在魚氏住的地方，搜出了一堆不該有的東西。有幾封情書，字跡娟秀，看著就感覺倆人之間感情不一般；還有一支鎏金的發簪，那精致的樣子，仿佛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最要命的是，找到了一本記錄著好多嬪妃日常情況的冊子。找人仔細比對筆跡，竟然發現這冊子的筆跡和以前胡惟庸案里一個書吏的筆跡極為相似。就這么一下子，這事兒可就從普通的后宮桃色事件，一下子升級成可能跟前朝殘余勢力有勾結的政治陰謀了。

明代有個叫沈德符的學者，在他寫的《萬歷野獲編》里記錄了一件讓人覺得十分蹊蹺的事兒：出事兒那天晚上，朱元璋破天荒地半夜跑到坤寧宮，和馬皇后一直聊到半夜三更。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宮里就傳出馬皇后突然心臟病發作的消息。而且根據《明史·后妃傳》的記載，一個月后，這位向來以賢德著稱的皇后就在坤寧宮去世了。這時間點湊得這么巧，任誰都會忍不住懷疑，這里面是不是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這案子處理起來那叫一個嚇人，根據《明太祖實錄》卷二百五十三記載，最后因為這“魚呂之亂”被處死的宮女、太監等有二百八十多個，這里面還有一些品級不低的女官呢。不過，在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收藏的《洪武朝題行稿》里提到，“魚氏案里該被處死的有二百八十多個，但是有個姓俞的宦官卻沒被處理”。這就奇怪了，這個姓俞的宦官到底是何方神圣??？為啥在這場大規模的清理中，他就能獨善其身呢？后來經過北京大學明史研究中心的研究發現，這個人很可能是后來在靖難之役里發揮重要作用的宦官俞通淵的親戚。

這事兒在后來的一些野史里被傳得神乎其神。清代有個叫查繼佐的史學家，在《罪惟錄》里寫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說朱元璋在乾清宮親自審問犯人的時候，有個懷孕的宮女死活都不招供，最后被施行了“梳洗之刑”。但是去查《大明會典》，發現洪武那時候官方根本就沒有記載過這種刑罰。明史專家吳晗在《朱元璋傳》里也明確表示，“洪武時候對宮里人的刑罰，最重也就是用板子打死，所謂的'梳洗’之刑其實是后來人瞎編亂造的”。

這場風波發生的時候，情況有點特殊。那時候朱元璋都六十九歲了，太子朱標早就去世，皇太孫朱允炆才十五歲。根據《明史紀事本末》記載，就在出事兒前三個月，朱元璋剛處理完藍玉謀反的案子，受牽連的多達一萬五千多人。臺灣有個叫陳學霖的學者，在《明代宮廷與政治》這本書里提出一種觀點，“魚呂之亂很可能是朱元璋為了讓皇太孫以后能穩穩當當地坐上皇位，故意策劃的又一場政治清洗”。

2003 年，在南京明故宮遺址挖出了一組永樂年間的瓷器，上面明明白白地刻著“永念洪武三十年事”。這是不是在暗示，“魚呂之亂”的影響一直延續到了永樂朝呢？就像有名的明史專家方志遠教授說的：“歷史就好比一面被打碎的鏡子，咱們只能靠著那些幸存下來的碎片，去試著拼湊出一個差不多接近真相的畫面。”

這場發生在六百多年前宮廷里的事兒，直到現在還讓后人充滿了無盡的遐想。咱們想要弄清楚那段歷史，不光得仔仔細細地尋找證據、認真考證，還得有透過表面現象，看清背后本質的洞察力。畢竟在皇宮那個權力與欲望交織的地方，真相往往比傳說更耐人尋味，那些被時間塵封的秘密，說不定永遠都沒辦法完完全全地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