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望顏在致胡林翼信中,提到四個馮氏家族的人:馮子皋、馮詢、馮玉衡、馮焌光。 “敝年再侄馮孝廉焌光,子皋前輩之孫,弟同年、前署饒州太守詢之侄孫也?!?/span> “其父玉衡,前自粵西軍營入都,被惡奴挾嫌誣害,羈身囹圄?!?/span> 先說馮子皋。#馮賡飏子皋傳 馮賡飏,字子皋,一字拙園,南海人。 嘉慶丁丑進士。官翰林院庶吉士、山東汶上縣知縣。著有《拙園詩草》。 譚玉生云:子皋大令賦《徐鄉竹枝詞》,亦善言風土。 《茶村詩話》:子皋太史與余從兄梅村孝廉,同舉于鄉,聯捷,成進士。以名翰林,作令山左。緣事鐫職。于濟南城外,搆得荒園,日與二、三朋舊,觴詠其中。數年,病卒。其子允平刺史,梅村壻也。弟,子良司馬,輯其遺詩。句如《探梅》云:“雪天詩景驢知路,處士山家鶴款門?!睂懢叭绠嫛S郑鞍賾鸸Τ梢会灨汀保煞Q奇句。(《楚庭耆舊遺詩續集·十二·馮賡飏》) 我們來看看《徐鄉竹枝詞》: 市散城西日欲斜,小橋流水幾人家。 種瓜種菜無閑地,剩有萊州未賣花。 海東海北趁漁舟,海氣朝寒霧不收。 莫笑熊羆舟子富,島居五月尚披裘。 魚龍海市鬧燈場,煙景宜人夜未央。 萊菔星星荒野遍,泉臺還喜有春光登郡俗:元夜上冢,各于墓前點蘿葡燈。 《題孫瑞山督戎垂釣圖》: 萬里江流入海安,樓船不動看迴瀾。 先生臺上將軍樹,百戰功成一釣竿。 瀛洲仙客盛江東,不識將軍識釣翁。 迎得蓋公親擊楫,七旬老將舊童蒙公督戰戎浙海,訪其少所從事刁生圖南夫婦,俱年九十余,公執弟子禮,拜床下。 可能是我不懂詩,真的看不出馮先生的詩好在哪。 馮詢,字子良,捕屬(今廣州)人。嘉慶二十四年舉人,二十五年成進士,歸班銓選,授江西永豐縣知縣。#馮詢子良傳 勤于政事。凡遇勘驗下鄉,館舍夫馬,悉由自備;縣役皆給飯食,民不擾累。復振興文教,創建求志書院,加增生童膏火。并籌建義倉,以備災歉。 調署浮梁縣。會德興縣民聚眾抗糧??な叵儾檗k。詢單騎往,片語解散。大計卓異,題升南昌府吳城同知。 吳城客民厝柩河干,歲久暴露。詢捐置恒產,建塔儲骨。每冬至,啟塔取骨,裝匣瘞(yì,埋)埋。手定章程,俾垂久遠。 咸豐三年,賊竄江西。守省城順化門,凡九十三日,解圍。保加鹽運同銜。 六年,兼署九江府知府。 時,賊騎遍野。詢乘小舟,晝夜梭巡,賊矢著舟,不顧也。 調署饒州府。請募兵六千以行。到任,捕治積匪,全郡肅清。會有蜚語,撤任。詢謁大吏,侃侃直陳,事得昭晰。 委辦贛防軍務。帶兵會同粵軍剿捕,事平。回吳城任。 侯官沈文肅公葆楨撫贛,深器之,追敘前勞,奏保,擢升知府。而詢以年老,請致仕。 歸,主某書院講席。卒,年七十有六。 詢好吟詠,為張維屏弟子,詩名滿天下。湘鄉曾文正公國藩,以詩伯稱之。著有《詩存》二十二卷、《試帖》一卷、《詩錄》十卷、《文存》一卷、《隨筆》一卷。 從孫雍,字仲遠,亦工詩。有《馮山人詩》一卷。(《番禺縣志續·卷十九·人物·國朝·七·馮詢》) ![]() 《永豐縣志》有傳: 馮詢,番禺人。道光十八年戊戌,以進士蒞任。 為政知大體。倡建五鄉義倉,以賑饑民。又建求志書院,捐廉延名師課士。舊有恩江書院,勾稽膏火、田畝,為除積弊。沙溪文儒書院,本歐陽修故里。詢作意裁培,故文風蒸變,獲雋者日盛。 接見士類,和藹可親;及斷制刑獄,則風裁整峻,不可干以私。 公余喜吟詠,凡風土民情,悉于詩歌見之。 以調浮梁去。(《永豐縣志(同治)·卷十四·名宦·十一·馮詢》) ![]() 馮詢的經歷,有一點很奇怪,嘉慶二十五年庚辰( 1820 )中進士;道光十八年戊戌( 1838 ),以進士蒞任永豐知縣。中間近二十年,他干啥去了? 馮詢有一首《示詒盛》: 二十五登第,四十五服官。 中間二十年,備受饑與寒。 初亦學任俠,揮金以為歡。 奔走百不遂,始識世事難。 即今守薄祿,清貧非所嘆。 誓將歸教子,忍饑長閉關。 又困于宿逋,望鄉不能還。 惟有呼負負,老夫復何言。(《子良詩存·卷五·一·示詒盛》) ![]() 馮詢有一番禺老鄉,名叫賴學海,兼其幕僚與學生,著有《雪廬詩話》,即二人談詩記錄,有一則馮詢談及自已生平: 偶與先生(即馮詢)論及平生快事。先生言: “少年娶婦日,方加冠,而飛騎報入泮。一矜不足道,而少年以為喜,又適與新婚會,此平生第一快事也。 娶婦后,就館潘氏。潘氏兄弟皆有聲庠序,而好逸游。每書院課,先生輒三卷并完,方擲筆,而畫舫笙歌已沸,代迎桃葉矣。 膏火之奉,足供纏頭費。以作文為樂事,不以為勞。治游蓋自此始。 及成進士,歸知縣班,回籍候次,遂縱意狎游。與吾鄉邱仲魚司馬夢旟(yú)、南海招銘山大令子庸輩六、七人,劇縱于珠江花埭間,唱月呼風,競為豪舉,大恣揮霍。 不數年,家資罄盡,落拓不得志,而需次尚遠,乃從羅浮山恕齋道人受箓。平生坎壈(lǎn,不平),莫此為甚。 道人初不肯受,恐其少年故態,不可羈伏故也。 既而問:'頗能飲乎?’ 所由曰:'能。’ 曰:'是則可矣?!?/span> 乃與約,曰:'惟酒是務,即日在醉鄉,勿為醒漢,不得更有他嗜好。’” 于是先生日縱酒,甕頭春常滿,左右挹之不竭,饌取于市。道人亦好飲。朋輩至,即命益饌,長夜弗禁。 《集》中有《送悔道人入道》詩,先生自謂也。故有“撫膺忽下窮途淚,蓋世英雄有此時”之句。常笑謂余:“豈有如此道人耶?” 事在道光初。詩乃咸豐間補作,曰:“吾平生第一不快事,可無詩乎?” 既而閑居,不樂,奉母游幕山東,得交海內名士。日游大明湖,飲酒賦詩。窘則拔婦頭上釵,以質酒。蓋亦一時樂事。 然有作必擅場。自是,遂專于詩,以吟哦為樂事矣。 昔人有言,不至京師,不知天下人才之眾,亦不知天下人才之少。斯言也,惟先生殆足以言之。 先生夫人常語諸壻:“爾翁少年放逸。在山東時,無酒,即從頭上拔釵去。至江西,此釵始能安耳?!?/span> 其不羈有如此 。#馮詢子良的快意人生 既而服官江西,一意立廉名。簿書之暇,惟詩相對。言“念當年樂事,不可復得”云。(《雪廬詩話·二十六》) ![]() 馮詢在中進士后,等候崗位空缺,居然等了近二十年,簡直不可思議。而馮詢在等候期及幕府時期的“恣意狎游”、“拔釵質酒”,也讓我們近距離觀察當時文人的娛樂生活。 ![]() 根據上述內容,似乎在江西當官時,經濟條件變好了,“在山東時,無酒,即從頭上拔釵去。至江西,此釵始能安耳?!?/span> 其實不是,只是馮詢考慮到為官一任,不再放浪形骸而已。經濟上依然很窘迫。這一點,《雪廬詩話》亦有提及: 咸豐癸丑(三年)五月,發逆從金陵擾豫章,圍省城者三月始退。馮子良先生適由天津公干回,遂與城守之役。及冬,回任吳城。 吳城當賊來往之沖,蹂躪頗甚。先生孑身攜兩仆,僦居民舍。司馬本屬閑曹,素無入幕之賓。吳城又是市區,更無儒雅之士。以海為尚可與言,每暮即招入署中。余亦顧影蕭條,非先生無可詣也。 歲聿云暮,風雪凄凄,瓦礫之旁,一燈相對。爐畔各據一樽,時復自引滿。 余素不喜與公事。先生亦諒之,但與談詩,或則舉少年歡樂事,以為釋悶之資。余無可酬,惟舉所疑以相質訊,顧復樂之,不知更漏之已殘也。 日間無事,輒憶夜來語,筆之于書,得數十則。語非一時,然是冬所記為尤多。因命之曰《雪廬詩話》。以呈先生。 先生曰:“子亦大強記,雖然,詩豈盡此耶?暇時當更有以益子?!?/span> 明年春,復有賊警。余倉卒東歸。他日雖有會晤,然先生方宣力籌防,余亦艱難衣食,不復為風雅之談。再適豫章,而先生已歸道山,此事遂為廣陵散矣。 迴憶夜深談倦,一仆籠燈,道途寂寞;有犬吠而無雞鳴,有風聲而無人語;酒氣在面,雪來輒推之而去。此景如在目前也。 冊置篋笥已數十年矣,比暇取而編之,記其由起如此。 光緒辛巳上巳后三日賴學海自識。(《雪廬詩話·一》) 馮詢人生精彩,令人艷羨不已。 馮玉衡,馮子皋之子,馮焌光之父。沒有找到馮玉衡相應傳記。但其“羈身囹圄”之事,卻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馮玉衡案 ![]() 先來看一道奏折: 和碩怡親王臣載垣等謹奏,為會訊案內大概,供情均與原供互異,并究出馮玉衡,原名馮伯衡,朦捐官職,請旨革職嚴審事: 據步軍統領衙門奏送,候選知州馮玉衡堂弟馮伯衡,在賊營從逆,與馮玉衡通信一案。咸豐三年九月初二日奉上諭: “此案著派怡親王載垣、大學生士裕誠,會同刑部,嚴訊確情,按律定擬具奏。候選知州馮玉衡、王五(即王世安)、張二(即張幅)均著解交刑部審辦?!睔J此。 旋據該衙門將馮玉衡等解送到部。臣等遴派侍衛處主事、內閣侍讀,及各司員,公同查閱張幅原供: 馮玉衡堂弟馮伯衡,帶同賊匪,在梧州府燒毀鹽關,搶奪鋪戶,被梧州府稟報軍營。營中行文,向馮玉衡查問。馮玉衡稟覆,家中并無弟兄。 先是,馮玉衡在水竇營盤。 伊聽說馮伯衡穿帶衣帽,與馮玉衡見面。 嗣馮玉衡走至梧州屬地方,路遇馮伯衡,坐著小船,身穿便衣,到馮玉衡船上說話。伊親眼見過。 后馮玉衡在濛江口,幫同劉繼祖等攻敵賊匪。馮玉衡知道馮伯衡在賊營,帶隊施放槍炮,俱不許裝載錢糧。 伊親眼見過馮伯衡常有書信,馮玉衡瞧完就燒了。馮玉衡常給馮伯衡書信,俱是壯勇送去,并侵吞炮手銀兩。各等語。 臣等以張幅原供各情,均稱確有聞見。是馮玉衡與馮伯衡通信往來,似屬可信。 復詰以聞自何人?并有何人共見? 據稱,馮伯衡前往水竇,系前與馮玉衡同在水竇之京營千總汪夢熊、候補把總廖承恩等,向伊告知。 馮伯衡到馮玉衡船上,系伊向汪夢熊等說及。濛江口攻敵賊匪,汪夢熊等會經目睹。等供。 先后傳到汪夢熊等,細加訊問。廖承恩與張幅所供,互有參差。汪夢熊與張幅所供,多不相符。 隨向馮玉衡嚴加究詰。據供,伊先名馮伯衡,于道光五年報捐監生。嗣于道光八年改名為馮玉衡,報捐監生,加捐主事。均有執照為憑。 伊在廣西軍營,聞藤縣稟報,有廣東監生馮伯衡,帶勇投效。伊恐指稱親族,希圖收錄。曾稟欽差大臣賽尚阿,飭令截回究辦,并函請候補知府劉繼祖,查明帶勇之人,嚴行究辦。 伊同祖堂弟馮仲儒,曾經前往水竇。伊路過梧州府所屬地方,有伊同姓不宗之三叔馮德培,會遣魏姓將木炮炮車式樣,送至船上。 其在濛江攻擊波山艇匪,系劉繼祖等督帶兵勇。 時,伊奉委由濛江運炮,前赴永安,衣箱均被艇匪搶劫。炮手、銀兩,均各具有領狀。惟奉密札招降逆匪羅大,曾遣壯勇送信。伊與廣東帶勇投效之馮伯衡,素不相識,并無通信往來。各等情。 臣等隨督飭承審各員,親往馮玉衡寓所,起獲執照、稟信稿底,及各札諭。領狀雖與所供無異,逐一查閱,惟伯衡監照,與玉衡監照,年貌、三代,似有不符。已向戶部查核。 復提張幅,當堂質對其原供馮伯衡曾到水竇等情,均極游移閃爍。且王世安原供,張幅聲稱信底在伊手內。張幅現供則稱并未向其說有信底。等語。 臣等伏思馮玉衡既以伯衡之名,報捐監生,又復改名玉衡,報捐官職,已有朦混隱情。迨聞有廣東監生馮伯衡帶勇投效,曾經稟知欽差大臣,嚴行禁止,并不將伊原名伯衡稟明。且查閱函請劉繼祖,查明帶勇之人,又稱伯衡系伊族兄,早已在外身故。況在步軍統領衙門,又不將各情據實供吐。且系正月到京,并不赴部日投供,又將到京日期,改稱六月。顯有不實不盡。 相應請旨,將候選知州馮玉衡即行革職,以便嚴訊。 所有臣等現訊大概供情,及革審緣由,理合恭折具奏請旨。 ![]() 《宮中檔奏摺-咸豐朝》,載垣等11人 奏,〈奏為會訊馮伯衡從逆一案內大概供情均與原供互異並究出馮玉衡朦捐官職請旨革職嚴審事〉,咸豐03年09月21日,故宮123801 號,頁 6 ,國立故宮博物院 ? 清代檔案檢索系統 ![]() 以上奏折為咸豐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十月十一日,載垣等又奏: 奴才載垣、奴才裕誠謹奏,為請旨事,奴才前經奉命會同審訊候選知州馮玉衡,因伊堂弟馮伯衡在賊營從逆,與馮玉衡通信一案,因馮玉衡供詞多有不實不盡之處,奴才等于九月二十一日具奏請旨,將馮玉衡即行革職,以便嚴訊。等因。奉硃筆: “著革職嚴訊。”欽此。 欽遵。奴才等督飭司員等,逐日公同嚴訊。 據該犯等所供,不但毫無確據,反與前供多有不符。是以奴才等于本月初九日,親提該犯等嚴訊。 據張幅、王世安所供,仍與前供尚不甚異。惟馮玉衡所供,伊堂弟馮仲儒,假冒馮玉衡之原名馮伯衡,帶勇投效,并未收用。后同遣散東勇,在梧州搶奪鋪戶,直闖鹽關滋事等情。 并于二年正月十二日,在濛江與波山艇匪打仗后,聞聽跟隨人等,言講馮伯衡亦在波山艇匪之內。等語。 伊隨將馮仲儒之年貌告明壯勇馮安,前往戎墟地方,探聽艇匪內有無其人。據壯勇回云,在該處鋪戶內,訪得艇匪中有馮姓一人,其年貌與馮仲儒相符。因此可信。故說馮仲儒歸入波山艇匪,并懇其祈行查,該省提拿馮仲儒來京質訊,方能分別虛實。等語。 奴才等再三訊問。該犯支吾閃爍,堅不吐實。欲要責訊,據刑部司員稟稱,革審人員,向不責訊。奴才等伏思案有輕重。此案似與尋常案件不同。若不嚴行責訊,焉能得其實在供詞。相應請旨,可否將馮玉衡嚴行責訊之處,恭候訓示遵行,為此謹奏請旨。 ![]() 咸豐硃批: “馮玉衡情節殊屬可疑。是良是匪,斷難預見。革審人員,向不責訊,系指曾任大員,或案情無關緊要者。若此等有關逆情者,焉得比照? 著準其責訊,但不可一味刑求?!?/span>《宮中檔奏摺-咸豐朝》,載垣、裕誠 奏,〈奏為審訊候選知州馮玉衡因伊堂弟馮伯衡在賊營造逆與馮玉衡通訊一案因馮玉衡供詞不實不屬可否嚴行責訊請旨〉,咸豐03年10月11日,故宮123970 號,頁 3 ,國立故宮博物院 ? 清代檔案檢索系統 ![]() 咸豐三年十一月初四日乙巳,咸豐上諭: “諭軍機大臣等,載垣等奏,會審已革候選知州馮玉衡,供出伊堂弟馮仲儒,冒名為匪各情,請飭查拏解京究辦。等語。 此案馮玉衡于大功堂弟馮仲儒,冒伊監生伯衡原名,帶領東勇,在梧州搶奪鋪戶,復與波山艇匪,直闖鹽關。雖未據供明馮仲儒,曾否豎旗抗拒,惟當粵匪滋事之時,事屬已行,即與謀逆無異。 馮仲儒現已潛回原籍,與其父馮謀同在廣東省城小北門芳草街地方居住。亟應查拏究辦,以期水落石出。 著葉名琛、柏貴迅將馮仲儒嚴拏到案,研訊確供,并將要證休致守備鐘揚威、舉人鐘汝麒傳案質訊,取供先行報部。仍將冒名馮伯衡之馮仲儒,押解來京質訊,以憑究辦。將此由五百里諭令知之?!?/span>(《清實錄咸豐朝實錄卷一百十一咸豐三年十一月初四日乙巳》) ![]() 以上是官方史料,由于大多史料殘缺,以至于前因后果都看不到,有點撲朔迷離。但大概還是清楚以下幾點: 第一,這事起因,與一位叫張幅的人有關。而且,張幅這人與馮玉衡關系很密切。因為親眼看到很多需要在馮玉衡身邊才能看到的事情。 第二,這事與馮仲儒關系很大。馮仲儒被定什么罪,牽涉到馮玉衡之罪的大小,或者是否有罪。 第三,馮仲儒之罪,已經被咸豐定性?!半m未據供明馮仲儒,曾否豎旗抗拒,惟當粵匪滋事之時,事屬已行,即與謀逆無異?!?/span> 根據上述判斷,我們再來看看馮焌光的敘述。 馮焌光獲悉西北肅靖,就打算到新疆迎回父親馮玉衡之靈柩。于是向當時的兩江總督沈葆楨、江蘇巡撫吳元炳申請辭職,以出關迎柩。 (未完待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