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逆法 四逆湯 : 甘草二兩,炙 上三味,口父咀,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二合,去滓,分溫再服。強人可大附子一枚,干姜三兩。
歌曰:生附一枚兩半姜,草需二兩少陰方,建功姜附如良將,將將從容藉草匡。 蔚按:四逆湯為少陰正藥。此證用之以招納欲散之陽,太陽用之以溫經,與桂枝湯同用以救里,太陰用之以治寒濕,少陰用之以救元陽,厥陰用之以回薄厥。 次男元犀按:生附子、干姜,徹上徹下,開辟群陰,迎陽歸舍,交接十二經,為斬旗奪關之良將。而以甘草主之者,從容籌劃,自有將將之能也。(陳修園《長沙方歌括》卷二) 《劉力紅講四逆法》講他歷三年時間從盧火神那里領悟到盧氏心法,歸結到四逆法,四逆湯收納陽氣以歸伏藏,乾分一氣落于坤宮,迎陽歸舍。四逆湯是收工之方,四逆法是納下之法。 欽安的相關論述:按四逆湯一方,乃回陽之主方也。……仲景于此,專主回陽以祛陰,是的確不易之法也。……仲景深通造化之微,知附子之力能補先天欲絕之火種,用之以為君。又慮群陰阻塞,不能直入根蒂,故佐以干姜之辛溫而散,以為前驅。蕩盡陰邪,迎陽歸舍,火種復興而性命立復,故曰回陽。陽氣既回,若無土覆之,光焰易熄,雖生不永,故繼之以甘草之甘,以緩其正氣,緩者伏之之意也。其火伏藏,命根永固,又得重生也。此方胡可忽視哉?(鄭欽安《醫理真傳》卷二陽虛癥門問答四逆湯用藥意解) 二、桂枝法 盧崇漢(師):“桂枝法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法,如果能夠在應用上活法圓通,它可以解決很多臨床上的問題。首先是很多臨床證候、臨床的表現能夠得到緩解,更重要的是它能夠為進一步的治療撥開道路,這一點又是盧門的一大心法。因為桂枝法已經不是單純的解表法。用在外證,她可以起到解表的作用上,用在內證上,它可以協調陰陽。《傷寒論》談到桂枝湯的一個主要作用是調和營衛,那么這個營衛是廣義上的營衛,病在表的時候,可以說是營衛不和,她可以調和營衛,病在里呢?那就是陰陽不和了,它又可以調和陰陽”。(盧崇漢《扶陽講記》之《傳道錄》P172) 欽安(祖師爺):按桂枝湯一方,乃協和營衛之劑也。桂枝辛溫,能化太陽之氣;生姜辛散,能宣一切滯機。桂枝與生姜同氣相應,合甘草之甘,能調周身之陽氣,故曰辛甘化陽。陽氣既化,恐陰不與之俱化,而邪亦未必遽出也,又得芍藥之苦平,大棗之甘平,苦與甘合,足以調周身之陰液,故曰苦甘化陰。陰陽合化,協于中和,二氣流通,自然無滯機矣。故曰營衛協和,則病愈。仲景更加服粥以助之,一取水谷之精以為汗,一是壯正氣而勝邪氣也。(鄭欽安《醫理真傳》卷二陽虛癥門問答之桂枝湯用藥意解) 陳修園這樣說:桂枝湯調陰陽,和榮衛,為太陽中風之主方,而其功用不止此也。凡中風、傷寒、雜病,審系太陽之為病,醫者必于頭痛發熱等公同證中認出,汗出一證為大主腦。汗出則毛竅空虛,亦因而惡風者,桂枝湯主之。不必問其為中風、傷寒、雜病也。第審其汗出斯用之,無有不當矣(陳修園《傷寒論淺注》卷一) 博主(老漢):一般我們講桂枝湯都知道是協和榮衛之方,很少見人講到調陰陽這更深一層說法,我初讀《扶陽講記》以為是盧氏創見,驚為天人。那么看到陳修園輕飄飄地說“桂枝湯調陰陽,和榮衛,為太陽中風之主方,而其功用不止此也”,如果你沒有讀過盧崇漢在《扶陽講記》之《傳道錄》一章所講桂枝法有調和榮衛、調和陰陽淺深兩層意思,是很容易也輕飄飄讀過去的。 《醫理真傳》鄭欽安自序中有這么一段:
博主(老漢):我們在《醫理真傳》陽虛癥門問答的總結中可以看到欽安這樣的表述:“陽虛篇內所備建中、理中、潛陽、回陽、封髓、姜桂諸方,皆從仲景四逆湯一方搜出”。似乎已經透漏一些消息,只是沒有明確提為四逆法而已。盧氏能夠明確提出四逆法、桂枝法,當然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特別是鄭氏師門的肩膀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劉力紅名滿天下,但是仍常保赤子之心,虛心求教四方高人。歷三年功夫,從師盧氏,能夠體會到如此甚深真義,那份覺受,非輕飄飄讀過如我所能體味。經歷那一番功夫所獲得的所領悟的,才是真實的自己的東西。 半部:鄭欽安、盧氏學問的理實際上是來自于止唐公的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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