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上海有個沈京似,是個大吃家。把祖輩留下的家業(yè)吃得精光,賣房子賣地吃。一般南北名廚到上海打天下,別人都可以不見,但沈先生卻是要會一會的。 沈先生當然不是有吃就到場的人,一般他要看請的什么人、誰燒的菜,嘴刁得怕人。他是潛心研究“吃”的一代滬上美食家,成為餐飲界的“無冕之王”, 在社會上頗具聲望。 后來沈先生窮下來了。什么也不會,就會個吃。出去登記要工作,人家問他,你會干什么?他說我會吃。呸!誰不會吃!后來有人把他這個本事反映給陳毅市長,說有個人光會吃,看給安排一個什么工作合適。陳市長說:“哦,那算得好漢子。吃了一輩子,散盡家財去吃,不容易!讓他到國際飯店工作吧。專門做菜的品嘗工作。” 后來上海國際飯店的菜一直質(zhì)量很高,與他這張刁嘴的貢獻分不開。給他開出的月工資是兩百元左右,在當時也算很高的工資了。專家教授也不過如此。他的烹飪研究具有很高的藝術鑒賞水平,六十年代,他主持編輯了《菜譜集錦》一書,曾多次再版,廣泛應用于上海和全國各地大賓館,但他不同意把自己的名字印入書中。他是烹調(diào)界公認的權威,為許多人贊賞。 另外一個小故事,南宋有位官員,想在杭州找個小妾,找來找去沒有可心的。后來有人給他帶來一位叫奚奴的姑娘,人漂亮,問會干什么,回答是會溫酒。周圍的人都笑,這位官員倒是沒笑,就請她溫酒試試。 頭一次,酒太燙,第二次又有點涼,第三次合適了,喝了。從此以后,溫酒從來沒失手過。既而每日并如初之第三次。公喜,遂納焉。這位官員終身都帶著奚奴,處處適意,死后把家產(chǎn)也給了她。為什么呢? 因為,人生不需很多,只要一點點足矣。 一事精致,便能動人。 | 讀 書 會 | 文章百里挑一,有情感有勵志,遇見即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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