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是社會的一面鏡子,所以詩詞中有言:世事洞察皆學問,人情練達皆文章。言外,從這詩文中可以觀照社會,了解社會。這不,張謂正于此處為我們畫來一幅唐代“錢病”患者的嘴臉,從中我們可以管窺中唐時候人們社會生活的部分風貌。 從此詩題目看,便可得知長安壁主人是“錢病”重癥患者。他身在花花世界的京都長安,內心想的全是黃金的重量。 關于金錢,古今中外不知多少人對此作過評說,莎士比亞曾說過黃金可使盲人重見光明。美國當代已逝的著名作家索爾·貝婁說過:“金錢是惟一的陽光,它照到哪里,哪里就發亮?!敝袊怨乓詠砭陀小坝绣X能使鬼推磨”的民間說法。 張謂這首詩更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世人交情的深淺完全由黃金的多少來衡量。錢多交情就深,錢少交情就淺。今人最愛說世風日下,一切都向錢看。殊不知正如我們前面所說的“貧賤之交如今成了糞土”一樣,唐代也有世態炎涼,也有金錢至上論了。這正是“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些唐代的“錢病”患者是如何行事的呢?張謂只兩句便把這種人的丑惡的嘴臉勾勒出來了,這種人即便暫時許下了諾言,但從不講任何信義,更談不上半點友誼了;他們的為人如同行路人一般冷漠,他們的內心只裝著金錢這個秤砣。 (本文選自《柏樺唐詩三百首》,中國長安出版社,2016年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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