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如何小成本做精品？

隨著近幾年影視行業的發展，好電影不斷出現，中國觀眾對電影的需求也越來越高。市場涌現出各種大成本、大制作，明星云集的電影，有的贏得了口碑和票房，也有一些并不賣座，慘淡收場。

今天討論用小成本出精品，當然不只是一句口號，喊口號的同時往往會忽略藝術規律和市場規律；小成本精品化是相對的，就是說大成本未必能夠精品化，小成本未必不能精品化。

小成本可以出精品，但精品之上還有一個詞叫“經典”，如果沒有大成本，當年就不會有四大名著。

成本的大小不是衡量精品和經典的唯一標準，甚至都不是一個主要的標準。它只是一個維度，因為成本的大小，除了硬的數據指標之外，和人的智慧度有關系，和一個團隊的專業程度有關，很多東西花了很多錢是浪費。

俗話說的好：錢要花在刀刃上。

比如爆款網大《靈魂擺渡》就是一部低成本好口碑的代表作，事實上《靈魂擺渡》的制作團隊是很專業的，比如得過很多金馬獎的美術師，編劇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做劇本。制作成本當時算是網大里面最大的成本，服裝、特效預算加起來接近一千萬。所有的這些東西，全部是實實在在花在了制作的每一個部門上。

近些年影視創作生態環境很差，那些熱錢，那些傻錢退潮了，現在更需要我們對規律的忠誠，而不只是算賬。這個行業需要踏踏實實地靜下心來，放低姿態，敬畏藝術創作規律和市場規律。

所謂小成本，更多在強調一個理性的投入，避免盲目和特別夸張的成本投入。作為制片人希望更省錢，把這個項目的投入越低越好，越省成本越好；但為了賺錢還要保證質量，提高品質創造口碑，這兩方面也是博弈。

怎么樣才能在控制成本的基礎上盡可能擴大利潤或者生存下去，這是一個特別難的話題，也是我們必須面對的。

如果你想做小成本，勢必要從幾個方面做考量，不可能有大演員，不可能有大制作，這個大制作指的是投入特別大，包括攝影指導、導演沒有那么多費用請，怎么做實現精品化？

影視行業需要合理的制作成本，需要正確的價值觀念，需要專業級別的制作水準。

正所謂窮則思變

小成本能不能做出精品？事實證明可以！

選好題材：小成本最主要的還是在題材的選擇上，如果做一個特別宏大的歷史劇，我覺得小成本控制其實是不容易的，這一定是跟它的題材是相關的。小成本精品化的一些作品也是有共性的，比如電影《左耳》，《悲傷逆流成河》，都是非常小成本的片子。雖然是選擇這樣的小成本的題材，但是它可以是一個大主題，比如說校園的主題來切入做電影，做校園霸凌，在中國或全世界校園霸凌的事件層出不窮，所有的案件是很觸目驚心的。

選用新演員：在影視劇制作亂象中，演員成本占到總成本的一半甚至是更多，這對于影視劇制作成本控制來說是最致命的。事實上，明星的影響不是絕對的，很多沒有明星的影視劇同樣有著很好的票房和影響力，如《瘋狂的石頭》、今年的爆款電影《我不是藥神》的成功，都可以看出明星所起的作用十分有限。而選用一些新人，控制演員成本的同時，還給了新演員機會，也是為這個行業輸送新鮮血液。

加強預算管理

1、保障資金計劃：制片公司要將會計人員下到劇組，現場監督制作流程和費用支出細節，要盡可能地將費用預算分解到每分鐘該做什么，準確掌握每天的工作進度與預算。

2、加強常規的經費審查：每兩周甚至是每周要對費用支出進行審查，發現透支情況要及時作出補還計劃，使錢用到有用處。

3、把握拍攝進度：在質量有保障的情況下，要盡可能地縮短拍攝進度，要嚴格按照預算中所規定的拍攝計劃進行拍攝，通過精確的時間管理，用效率保障費用支出符合預算要求。

增加附加值降低成本：影視劇處處隱藏商機，《手機》里的MOTO,《天下無賊》里的BMW，《馬大帥3》 里本田摩托車，都是比較成功的隱性廣告，這給制作方帶來了不菲的收入，無疑大大降低了制作成本。當然，這種隱性廣告要做得巧妙。

降低風險成本：美國的影視劇制作有若邊拍邊播的傳統，這不僅可以讓制作方根據觀眾反饋來調整劇情，而且可以避免播出后被腰斬而遭受損失。這種方式同樣值得我們借鑒，通過降低風險成本，從而降低整體成本。

小結：小成本，不是為了做小而小，比如說《戰狼2》是56億的票房，但是投入的時候有2、3億或更高的成本的時候，大家覺得它是大投資，但是市場反饋回來的時候，56億再對比它的制作成本就不大，小是相對論，不是控制在一千萬以下就小，控制在3億以內就是怎樣，要變動來看。

小成本做精品這個概念，代表著一個認真的態度，也代表著新一代電影制作人創作的理念，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去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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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本制作電影人到院線片制作人的思考

如果你的小制作獨立電影獲得了成功，接下來你要怎么走？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是讓他們飛往大制作公司的一躍。如果你正在做片子，不妨聽聽美國四名導演由小制作獨立走向院線主流大片制作的歷程，以及他們走入主流院線后的反思。

對于導演們而言，事業尚未成功，仍需保持前進，這永遠都是個挑戰。許多導演將從低成本獨立電影飛躍到大制片公司制作電影視為美夢，視為更多獲得觀眾及與最出色的業內人士合作的愿景。對于其他人而言，這是建設可持續發展職業生涯的務實一步，如果拍出大受歡迎的片子，就能為更加自己想做的項目掃清障礙。近年來，一些中端制片公司已經將某些項目和至少一個系列交給那些成功的獨立制作電影導演。但是，跳出油鍋又入火坑，從精益而饑渴的導演主創跳入到精心喂養的野獸腹中，又會是何種情形？導演們需要什么技能，什么應對策略？為了找到答案，我們訪問了四位從獨立過渡到主流的電影人，探尋他們的感受。

得到工作

最最重要的，還是得到工作。通常情況下，一部小制作熱片會讓導演進入人們的視野與制作公司考慮的名單。就算這次沒合作成，一路形成的關系還是會帶來別的項目。這就是薩姆·泰勒-約翰遜的情況。在導演《無處可去的男孩》（2009）后，她在索尼影業與制片人邁克爾·德盧卡（現哥倫比亞影業總裁）籌拍一部名為《可靠良妻》（A Reliable Wife）的故事愛情片，可是最終該片卻流產了。制片人德盧卡后來問導演泰勒-約翰遜是否愿意參加另外一部籌拍片——由英國情色小說作家E.L. James的《五十度灰》改編的電影的推介會。這部小說本來是作者自己發行的電子書，后來在全球引起轟動，大賣一百萬本。

一聽消息，泰勒-約翰遜就摩拳擦掌，準備爭取拿下《五十度灰》。“我知道我要和那些拍過院線電影經驗豐富的導演競爭。但是，我很清楚這部片子應該是什么樣子，也知道如何去操縱它。我的目標非常清晰，大家其實就想聽這個。”

她趕制了一個三分鐘帶有配樂基調的短片，來表達片子的視覺風格，也為女主角設計了三種造型，以及做了一份電影的基調風格。“他們肯定會認識那些拍過院線片的人，我只拍過一部長片，一部短片。我需要讓他們知道我是個志向遠大的人，知道我可以實現這些想法，創造一些特別的東西。”就這樣，靠著這些準備幫助她進入了會議。第二天早上，她的電話響了，她得到了這份工作。

泰勒-約翰遜是英國著名的多媒體藝術家，迄今為止才拍過一部片子——《無處可去的男孩》。片子描述了披頭士樂隊成員約翰·列儂的早期生活，影片成本是依靠國家彩票資金資助的190萬美元。這部電影被選為倫敦影展的閉幕影片，并獲得英國電影學院獎的四項提名。它于美國圣丹斯電影節首映并獲得好評，后由溫斯坦公司買下，還在票房上大為成功。“我有想過把下一個電影項目做的大些，但我沒想到規模會這么大，”泰勒-約翰遜如此表示。她目前正忙于《五十度灰》的后期制作，該片將于2015年情人節上映。

導演馬克·韋布的經歷有些相似，不過他的片子規模更大。他執導的是《超凡蜘蛛俠》（2012）——由索尼重啟的漫威英雄系列。韋伯之前只拍過浪漫喜劇《和莎莫的500天》。他有爭取過索尼的《點球成金》，不過沒中。提議啟用韋伯籌拍新蜘蛛俠的是索尼聯合主席艾米·帕斯卡。“起初，我還不太愿意”韋伯說。韋伯的導演職業生涯是靠拍MV發展起來的。在考慮之后，他給帕斯卡和制片人Matthew Tolmach寫了封郵件，提出了一種方法來描寫年輕的蜘蛛俠，即蜘蛛俠的另一個自我的個性是植根于孤兒生涯和被遺棄感。“他是一個憤憤不平的人，一個自帶鋒芒的局外人，”韋伯說。“這種微妙的差異就是我們重啟該系列的基礎。”與泰勒-約翰遜不同，他從沒參加過推介會或者正式演說。因為“艾米和Matthew認為我跟這片子很配，就問我要不要考慮，”韋伯說。“這更像是把一系列的對話正式化了。”

自那時起，他已成功重啟了兩部《超凡蜘蛛俠》。韋伯說自接手的那一刻，“一切都必須以驚人的速度完成。我接手10個月后就得開拍。雖然有劇本，但其他都是一張白紙，我們要同時做美工設計，開發現場，一路狂奔。據我了解，很多大制片公司電影都是這樣。”

艾娃·德約列則拍攝了《塞爾瑪》，這部備受關注的片子由派拉蒙出品，講述了馬丁·路德·金領導的1965年民權運動。她得到這份工作是因為《不知所終》的演員David Oyelowo的舉薦。David Oyelowo在這部花費了20萬美元的《不知所終》中扮演主角，該片于2012年圣丹斯電影節首映，為艾娃·德約列贏得了最佳劇情片導演獎。

Oyelowo后來出演《塞爾瑪》中的馬丁·路德·金，當時該片導演是李·丹尼爾斯。丹尼爾斯離開這個項目，轉而去導演《白宮管家》后，Oyelowo敦促制片人趕緊策劃備案，考慮艾娃·德約列，并讓高管們看了《不知所終》。

“我根本不懂怎么回事，”德約列因為自己的小成本電影和Oyelowo的推薦而得到工作，一場推介會都沒去。“但制片方找我時，我想，多好的機會！我心中立刻燃起了激情。”后來，她從小在農村長大的父親，見證了她拍攝《塞爾瑪》時的游行，為她感覺非常驕傲

杰夫·尼科爾斯向片廠的轉型則經過計劃，是他職業生涯中的自然過程。他曾自編自導過3部受歡迎的獨立長片：由邁克爾·香農主演的《獵槍故事》和《存身》；由馬修·麥康納主演的《污泥》。他帶著更大預算的長片《午夜逃亡》接洽華納兄弟，主要是希望更廣泛的受眾和強大的營銷合作伙伴。尼科爾斯說：“有了制作公司就有投資。他們付錢拍片子，他們可以把片子呈現給全世界。放棄一部分控制權雖然很可怕，但我還是想嘗試更大規模的版本是什么樣子。”華納兄弟是他唯一接洽的制片公司，因為他說華納與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克里斯托弗·諾蘭和本·阿弗萊克等導演有著持續的關系。“當然，如果華納兄弟沒參與，我就把片子帶到戛納，賣給外國，再繼續走獨立小成本路線。”

成長的煩惱

一旦這些獨立導演邁入現場，實際開拍，其他差別便顯現出來。泰勒-約翰遜說，“錢多錢少，或者粉絲群多少其實差別不大，我拍過一部關于披頭士的電影，所以還處理得來。最大的區別是，之前我覺得非常自由，現在則變成了機器的一個機器。”

“在拍攝過程中，我享有充分的自由，他們很尊重信賴我，我對此很感激，”泰勒-約翰遜說。“麻煩的在于剪輯和后期制作時總是會聽到很多聲音，會得到很多不同的想法和意見，要從中找出方向真是很復雜。”片子《五十度灰》定于2015年上映，不過一年之前就已拍完，所以片場也有足夠廣闊的時間。而且，最重要的是，原作者詹姆斯也是電影的制片人之一。“有些瞬間和場景是作者強烈要求加上的，因為她很明確的知道粉絲知道想要什么。當然失去對自己片子素材的控制讓她覺得很難辦，我有時也覺得很難辦。”

“即便如此，它還是像一場洗禮”，她這么評價自己的首部院線電影。“我真的覺得以后我什么都做得到。”

她特地舉例，說明院線制作和小成本呢獨立制作的區別：“如果我為《無處可去》的某個場景挑了一首歌，比方說，Screamin’ Jay Hawkins的歌，歌跟場景很配，那就定下是這首歌了。為《五十度灰》選曲時，上面會說‘我們找這個人來唱，還有這個人’。這個藝人能夠激起很大反應嗎？他們的標簽貼對了嗎？這樣跟以前的安排截然不同。”預告片中使用了碧昂絲《瘋狂的愛》的混音版，現在碧昂絲正在向她龐大的粉絲群交叉推廣這個項目。“她給這個項目以更大的名聲，這就是制片公司所需要的，一切都要感覺‘大’，”導演說。

與小成本獨立制片相比，拍攝系列大片時個人主張真的不算什么。韋伯表示，導演《超凡蜘蛛俠》這樣的片子從本質會更加偏離個人化。導演有義務傳承已經存在的神話。導演不能改變某些根基。導演需要服務于制片公司的想法和粉絲的想法。“我早懂得這部片子不是關于我自己，而是關于蜘蛛俠。但它也必須擁有我本身的藝術印記，感覺要跟之前的蜘蛛俠電影不同。那才是真正的難題。”

迪韋奈目前著手的故事也超出了她的預料。“金博士可謂是上世紀美國最著名的人之一，他的名字和原則享譽全球。我沒法真正處理好這一點并保持頭腦清醒，我只專注于讓父親高興。他和那些事件有著聯系，是他把我養大。”

她還提及自己的商業背景。在成為導演前，她率領自己的電影營銷團隊處理現場事務。“我有管理經驗，包括處理高調的人物和各種運動的部分，這肯定有起到一定幫助，”迪韋奈說。“可在藝術方面，這次經歷跟獨立電影時期相比變化不大。我身邊仍然圍著能夠充實我想法的人。沿途雖有波折，但我一直都接受各種想法并且努力執行這些想法。”

尼科爾斯的經驗則有所不同，部分是因為他自編自導。他說《午夜追擊》是“一部故事大多發生在夜間的科幻追逐電影，從西得克薩斯移動到佛羅里達州狹長地帶。”此外，他認為1800萬美元的預算相當適中。“華納兄弟很高興預算不用翻倍，我則對這個預算感到很興奮，”他說。“大家一直都很支持，很親切。這跟我預想的受雇導演的處境有很大不同。然而，當預算越滾越大，真正恐怖的事情就會發生。”

制作中

蜘蛛俠的每個階段都比韋伯以前處理的更復雜。與特技人員以及特效師工作的這六個月讓他理解“人事管理”是一門變得非常重要的技能——他要確保每位工作人員都很有干勁，覺得自己是和電影聯系在一起的。“當你接受這么大規模的工作，做了那么多月的前期準備，然后再花八個月到一年去做后期，你必須考慮如何管理自己的耐力以及身邊的人，讓他們不要像蒼蠅一樣亂竄。”跟《和莎莫的500天》緊湊的拍攝計劃相比，《超凡蜘蛛俠》的流程截然不同。

韋伯說，他學會了如何引發別人身上最棒的部分。“讓他們感受到主人翁意識。比如，我會問：‘我覺得蜘蛛俠在街上飛來飛去會很假。如何才能使其更有活力，更加現實？’然后人們會從不同的角度討論這個問題，并且考慮我們拍攝的環境。”

像《蜘蛛俠》這樣聲勢浩大的項目也需要新的合作標準。“這部電影的規模太大，我不得不依靠部門負責人，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的。我需要他們以更有意義的方式進行藝術參與。當時情況比之前復雜得多，但我們學會了秉持基本的信念：大家要一起理出頭緒。”

再怎么說，像《超凡蜘蛛俠》據稱投資高達2.3億美元的大片，應該不缺錢吧？韋伯說，雖然沒錯，但是......“在經濟上來說，我感到片廠對我非常支持，不過我老是擔心預算，”他解釋說。“你總是試圖做到極限，最大限度地利用每一美元。沒有項目可以逃過這種壓力。”

《塞爾瑪》的預算是2000萬美元，按照片廠標準，尤其是對一部故事片而言，這個預算談不上充裕。然而，這已經比她獨立電影的預算多了一百倍。”她說。“技術會很驚人，部門成員也會很足夠。這是肯定的，但出人意料的是時間永遠都不夠。自從接下這部片我與很多電影人聊過，他們都說預算沒什么關系——在那一天，在現場，你仍然與時間賽跑。你得繼續前進。在這個意義上，感覺就像我還在拍獨立電影似的。”

《塞爾瑪》在七月初完成拍攝。“我們拍了32天，我拍《無處可去》時用了21天，也沒差太多，”迪韋奈說。“我了解到必須接受自己擁有的時間并充分利用它。我們必須非常專注，創造性地完成這一切。”跟低預算的獨立電影相比，院線電影要處理更多的人，更多的層次，更多的雜事。她靠什么簡化工作呢？“直接打電話。先寫電郵結果還是要交談，這是浪費時間。我有很棒的部門負責人，但我發現，傾聽別人和被別人傾聽會比過濾信息好很多。我要的是非常開放的交流。”

另一種提高效率的方式就是與合作過的優秀團隊再次攜手。對于尼科爾斯，《午夜逃亡》最大的技術挑戰就是在黑暗中拍攝，并使得夜晚照明逼真。“我覺得在這一點上，我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我還是相當依賴燈光師邁克爾·羅伊，他拍了我最近的三部電影。我的攝影師亞當·斯通則拍了我全部四部影片。”

尼科爾斯很高興請到了Hydraulx來做《午夜逃亡》的視效。這家公司曾以有限的預算制作了《存身》里的颶風效果。“這回華納兄弟公司給他們的報酬要豐厚很多，這么做很有道理，因為本片的特效要多得多。重要的是我相信他們。一旦成功，人們都會講你想聽的話。所以你一定要依靠直覺，留下那些會跟你說實話的人。”

幸運的是，泰勒-約翰遜和迪韋奈找來了之前項目中的關鍵部門負責人。對于泰勒-約翰遜而言，這些人被證明在《五十度灰》中大有用處。“我不害怕性愛場面。我的短片《愛你多一些》用十五分鐘記敘兩個少年如何失去童貞，我的很多作品都涉及性和裸體，所以這并非新領域。西莫·麥加維（她的攝影師）與我相識17年，我的每部藝術電影和音樂視頻都是他拍的。因此，我倆之間緊密結合，這為演員創造了一個安全的環境。這是一個非常平靜有趣的現場，所以拍攝時這是一個非常有保證的環境。”

泰勒-約翰遜的拍攝周期是九周半，對獨立電影導演似乎相當奢侈。盡管如此，“你總要花更久，”她說。“不過，因為西莫和我的合作方式，我們提前幾天就拍完了。”

下一步是什么？

以較少的控制換取更多資源，這種折衷是否值得？在大舞臺工作是否更加令人滿足？對于大多數導演來說，結論還不能夠分曉。迪韋奈正在剪輯《塞爾瑪》以備圣誕節上映。離《五十度灰》首映還有幾個月，可泰勒-約翰遜已經接觸到了全新水準的營銷。“他們知道如何刺激粉絲，引起他們的興趣，并且進一步推進，”她如此評論環球影業的團隊。“他們的確會詢問我的意見，向我展示預告片的剪輯版，我可以給出想法和建議。但大多數情況下，這種工作我會交給專業人士做。”

雖然大部分電影人害怕觀眾試映會，尼科爾斯卻對他的首場觀眾試映會滿懷期待——試映會由華納兄弟在夏末舉辦。“經歷這個過程一定很有意思，”他說。

在這一點上，韋伯最有權講述自己職業生涯的改變。他導演的《超凡蜘蛛俠2》今年5月在全球范圍內上映。他正在準備該系列的第三部（定于2018年上映），不過拒絕了拍攝第四部蜘蛛俠電影的邀請，原因是：“拍這些片花了太多時間，你沒有做其他事情的余地。我還有其他故事想講述，其他項目在思考。”

然而，決定他下一個項目的并不是預算或規模——也不是成本或制片公司。“這只跟你選擇的故事有關，跟制作無關，”他斷言。“你被劇本感動，你產生本能的反應，你心懷純粹而強大的拍攝沖動——這些才是你構建策略的基礎。”

這就是說，韋伯預計未來會制作小成本電影。他正在為Showtime拍攝自己的首部電視試播劇。“電視中的角色很厲害，我想靠一個接一個的項目來把握它，”他說。

迪韋奈的第一部院線電影還在后期制作中。她堅持以故事為優先，而非以金錢為優先是唯一的出路。“不要做沒法讓你興奮的東西，千萬不要。”她建議。“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資歷。因為從身體和情感上要做到這點都太難了。如果你身體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趕緊離開，那我根本無法想象你要怎么待著。”

“如果有人給我兩千萬美元，說‘做你想做的事，’我就不會把兩千萬花在制作一部電影上。我會在接下來十年內每年拍一部兩百萬預算的電影。我只想拍出好作品，講述好故事，而不是在一旁等待機會。”

不過，韋伯也承認，大制作影片相當具有誘惑力。“我曾以各種方式勝利過，也心碎過，”他說。“有時我非常失落，有時我非常自豪。但若能拍攝那種規模的大電影，有著被全世界所熱愛的角色，你會感到深深的滿足和享受。作為一個電影人，這種經歷非常精彩。它們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