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窗戶上自殺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于將他們的骨灰帶走。就在這時,一個自稱是傅雷之女的女人走了過來,說:“我想把我爸媽接回來。” 傅雷和他的妻子,只有兩個孩子,而并沒有女兒。這個女人,又與傅雷夫妻有何聯系? 這一切,都要從最開始說起。 傅雷是一位著名的翻譯家,生于1908年,曾在法國巴黎大學學習,并在此期間完成了多部法文著作的翻譯。 1932年,傅雷與他的愛人朱梅馥結婚,兩人形影不離。朱梅馥是一個溫婉、有愛心、有思想、有思想的新婦女。 二人共育有兩個兒子,分別是大兒子傅聰和次子傅敏。本來朱梅馥所希望的,就是安安穩穩地相夫教子,過著平靜的生活。只是在那亂世之中,她的愿望并沒有實現。 那時的中國正在經歷了一個特別的時期,傅雷受到了批斗。 在傅雷受不了屈辱的時候,朱梅馥也不想再留在這里,兩人決定同歸于盡。 他們還在板凳下鋪了一層厚毛毯,以免影響到樓下的鄰居。 他這一輩子,沒有辜負過自己的事業,沒有辜負過自己的朋友,沒有辜負過自己的祖國。但是,卻無人敢于去認領他們的骨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膽大包天的少女站了出來,她就是江小燕。 江小燕和傅家毫無瓜葛,出身上海的一個書香門第,其父為一名畫師。她從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還經常閱讀傅雷翻譯的《約翰·克利斯朵夫》和《貝多芬傳》。 她在得知傅雷和他妻子自殺的消息后,大吃一驚。她知道傅雷的兒子一個在北京,一個在海外,都不能來領取骨灰,而且火葬場也不能給他們留著。江小燕氣不打一處來,想要以自己的名義,將骨灰領走,再交給他們的親人。 江小燕為人正直,處事沉穩,十九歲那年,因為不想“揭發”俄語教師柴慧敏,被人批評。她沒有念完中學,便放棄了上大學的夢想,轉而學習畫畫和鋼琴。 這一次,十年后,她再一次做了同樣的選擇。 由于“江”字,在上海方言里,和“高”相似,于是江小燕便冒充高女士,跑到了火化場里,說自己是傅雷干女兒,請求領走傅雷和他妻子的骨灰。 一開始的時候,工作人員并沒有同意。然而,江小燕卻哭著對工作人員說,“我的干爸和干媽在的時候,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現在他們走了,我卻沒有辦法為他們安排好葬禮,這已經不是不孝了,而一個孩子的父母去世了,怎么可以對他們的骨灰置之不理呢?” 工作人員見江小燕這么痛哭流涕,也不忍心,便同意了她的請求。 第一步的成功,讓江小燕很高興,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現在的處境。她雖然二十七歲了,但依舊是個學生,一直跟著父親學習繪畫,身上連一毛錢都拿不出來。 因此,幾經周折,她終于與傅雷夫人之弟朱人秀取得了聯絡,寫信解釋了來意。 就這樣,傅雷夫婦的骨灰,被她領走后保存在上海永安公墓。 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是沒過多久,一伙“不速之客”來到了江小燕的家中,她再次重溫了10年前的那一幕。 如今的江小燕,早已不是當初的黃毛丫頭,她堅稱自己和傅雷一家沒有半點關系。 最后,經過驗證之后,他們才將她釋放。不過這也讓她的神經變得很緊繃,生怕那些“不速之客”會再次找上門來。 因此,她的終身大事也被耽擱了,終生未嫁。 一九七七年,傅雷之子傅聰回到家鄉,知道他的父親和母親的骨灰被保存,深受觸動。他曾幾次拜訪江小燕,向她表示謝意。他們提出要和這位救命恩人合個影,但被江小燕婉言謝絕了。 她只是收了一張傅聰演唱會的門票,然后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從那以后,江小燕就一直潛心于書法創作之中。 值得慶幸的是,在一九八五年秋天,江小燕總算實現了自己的大學夢想。 那時候,她46歲,考上的是上海二中語文學校的本科。兩年之后,她獲得了一張大學畢業證書,雖然遲到了23年,可她從來沒有后悔過。 2013年,傅雷的兩個兒子和他的家人,在上海福壽園的港口公園,參加了他父母的葬禮和紀念堂的落成典禮。 傅雷和他的妻子朱梅馥,最終回到了他的家鄉,安息在了那座白色的碑下。 而他們的后人,也會記住江小燕當初的作為。 2013年,傅雷夫婦的骨灰,在傅雷的兒子傅聰、傅敏等一家人的注視下,順利轉移到了上海浦東的福壽園。 傅雷夫妻的犧牲讓人感到悲哀和憤怒,而江小燕的英雄氣概則讓人肅然起敬,她的英勇行為點亮了國家良知,彰顯了世間公義。 雖然江小燕一直說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但是沒有人會忘記她所做的事,她擔當得起“有著民族良知”的稱號。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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