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紫荊在昆醫的校園里溜達,從養著兩只黑天鵝的湖區走到對面,有一長排整齊的、綠意盎然的行道樹。 6月的季節里,這樹全是葉子沒有花,葉子還是三角形的那種被修理過的喬木,若在成都,那大概率是Acer 們(中文名以前叫楓屬,現在又叫槭屬)(真V家族出沒,前方高能預警) 但是伙伴們在地上撿了果子, 呃,是有點像法國梧桐的果子的那種頭狀果序。 哦,與Acer無關,是葉子互生的楓香樹Liquidambar formosana。 伙伴提著果實,我就來賣弄了。畢竟是寫過的(楓香樹) 楓香樹的成熟的果實,上面會有不少孔, 所以中藥稱之為路路通,有“通”的藥效。 看吧,我對楓香樹是很熟悉的。 不僅把玩過它的果實,也在成都植物園里看到它初發的嫩葉,紅紅的嫩嫩的。(楓葉,另一種) 我未曾蒙面的朋友布谷,用楓香樹葉來染了黃米飯。 因為對楓香樹的“了解和熟悉”,伙伴們撿了果子,我沒有撿。 我連手機都沒掏出來,以致于現在我寫楓香樹需要照片,還是請紫荊去拍的(感謝紫荊) 后來在車上,小山又提到楓香樹,她說,在貴州的苗族村寨,流傳著苗族古歌,又稱作苗族史詩的歌曲中,就有一首《古楓歌》,她的朋友因為《古楓歌》而專程去看苗寨里的古楓樹。 來看看楓樹種吧,那遠古的楓香樹 哪對爹娘來生養,才有那楓香樹種? 大地媽媽來生養,才有那楓香樹種。 ![]() 咦,去年清明在黔東南掃墓,在偏僻的大山頂,我也見到了一株非常壯觀的楓香古樹。 再早在那邊被蜜蜂蟄到時,小葡萄奶奶就是用楓香葉汁幫我處理的包包。 所以我識得了楓香樹的分類、藥用。 但它還有更多的,故事與文化, 是我不曾知曉的。 我一直有大大的疑惑, 不知道怎樣將我喜愛的植物講給小葡萄聽。 因為我想傳遞的不是植物分類的知識和植物資源的利用, 而是驚奇之心與治愈之力。 小山帶來的楓香樹的歌謠, 讓我的疑惑似乎有了點答案。 于是我又請教小葡萄爺爺和小葡萄奶奶, 楓香樹在老家,有什么樣的意義? ![]() 他們告訴我,我們那里的古樹就主要是楓木樹呀。 我們沒有古楓歌,但有追求自由戀愛的女子的傳唱: 楓木葉子三個叉 沒有娘爺包辦我 我個自同意就跟他。 當然也有楓木樹的葉子揉搓治療包包, 果子煮水治療風濕; 樹干用來做打糍粑的槽子和榨油的梁木。 我很欣喜和喜歡這篇文字里的古歌與傳唱。 吟誦它們,讓我與楓香樹之間,不再只有被定義和被利用。 傾聽民族古老的故事, 尋找自然賦予的隱喻, 審視我們與世界的關系, 應該是打開驚奇之心與治愈之力的一把鑰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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