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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四路軍參加全面抗戰 （一）抗戰初期北上支援作戰 1930年衡陽之戰后蔣介石要求抽兵北上作戰時，陳濟棠乘機將陳銘樞的嫡系蔣光鼐、蔡廷鍇2個師調離（不久組成十九路軍），使得廣東駐軍成了清一色的陳濟棠嫡系（3個師）；陳濟棠又向蔣介石請求增編軍隊，增編了2個獨立旅、6個獨立團。1931年2月，發生蔣介石軟禁立法院長胡漢民的“湯山事件”。胡漢民的親信古應芬來到廣東，策動陳濟棠反蔣。陳濟棠派代表與廣西李宗仁、白崇禧達成妥協，將駐桂粵軍撤回廣東，組成兩廣聯合反蔣陣線。5月3日陳濟棠領銜通電反蔣；5月27日在廣州召開了國民黨中央執監委員會非常會議，另組廣州國民政府，形成“寧粵對立”局面。陳濟棠趁機大力擴充軍力，將擴編廣東第一集團軍，下轄為3個軍，另有教導師1個、獨立師2個、獨立旅5個、獨立團8個以及炮兵團、戰車營等，使陸軍兵力猛增至15萬人。 1936年5月，胡漢民突然腦溢血在廣州去世。蔣介石要趁“胡死”之機解決廣東半獨立狀態問題，6月1日，陳濟棠授權西南兩機關作出決議，呈文南京政府和國民黨中央，吁請抗日。接著，組成軍事委員會和“抗日救國軍”，陳濟棠任委員長兼總司令，李宗仁為副總司令，分別開始大力擴軍。這就是“兩廣事變”（又稱“六一事變”）。其中廣東部隊擴編成5個軍1個警備軍又2個獨立旅，合計76個團；還有炮兵團、工兵團、警備團；坦克12輛和裝甲車15輛；海軍有軍艦14艘，陸戰隊第1團，空軍擁有各種飛機150余架；總數達到20多萬人，加上良好裝備及齊全的兵種軍種，成為三十年代軍事實力最強的地方實力派。 7月18日晚上陳濟棠通電下野，攜帶家眷登上英國軍艦，前往香港。24日，余漢謀由韶關進駐廣州，成立第四路軍總司令部。8月將第一集團軍部隊原有6個軍16個師共76個團，整編成第四路軍10個師20個旅60個團，部隊總人數約15萬人。1937年4月，將二旅六團制師縮編成二旅四團制，裁兵約5萬人。 1937年8月，廣東和福建劃為第四戰區，司令長官何應欽，副司令長官余漢謀。余漢謀將第四路軍10個師（番號從151－160）編成5個軍（番號從62－66），另直轄2個旅，共約11萬人；這些部隊都是軍官軍校畢業士兵訓練多年且裝備先進齊裝滿員。12月受命將第四路軍改編成第十二集團軍。 1.淞滬會戰 9月，根據中央命令，調葉肇率第66軍北上參加淞滬會戰，當時全軍2個師159、160師有2.3萬多人。教導旅旅長彭林生主動請纓參戰，被劃歸66軍指揮。10月中旬到達上海南翔車站，歸薛岳第十九集團軍指揮。10月21日，與桂軍參加反攻作戰，連續二天，2個師傷亡過半。該軍附屬的教導旅（缺第1團）約3千多人防守羅店、大場一線，浴血奮戰40多天，大部壯烈犧牲（余300余人并入第160師）。第66軍經過蘇州、錫澄、江陰等小型阻擊戰后，撤退到南京湯水鎮，其中475旅副旅長曾澤寰（又名曾慶敏）在江陰被日軍包圍戰敗自殺；此時全軍只剩下約六千人，縮編為2個旅，旅長林偉儔、喻英奇。  10月，因中央要求再調1個軍北上，遂從2個軍各抽調1個師在東莞組建83軍，軍長鄧龍光。第83軍第154師先行出發，參加了上海的作戰；軍部和第156師11月17日抵達蘇州時淞滬會戰部隊已全線總退卻，即轉向江陰前進。 2.參加南京保衛戰 1937年12月1日，日軍大本營下達“大陸第8號令”，命令華中方面軍6個師團又2個支隊與海軍協同，共約20萬人，兵分三路，攻占南京。蔣介石任命唐生智為首都衛戍部隊司令長官，部署南京保衛戰，參戰總兵力包括剛從上海前線撤退下來的和從他處抽調來的，總共13個師（包括粵軍83軍余部2個旅和66軍2個師），再加上由軍事學院學生組成的教導總隊3個旅、憲兵部隊、江寧要塞部隊，共計約15萬人。   羅策群 11月底，2個軍受命參加南京保衛戰，12月4日兩軍在句容與日軍接戰，6日第66軍在湯山與日軍進行了小規模戰斗；7日兩軍退入城中，第83軍在日軍炮兵和航空兵的猛烈轟炸下犧牲慘重。12日中午接到守城指揮部突圍命令。葉、鄧二位軍長商量決定從正面突圍，由太平門出城，經當涂、宣城、到寧國集結。12日晚上，2個軍共約七千人向東突圍；13日凌晨，在湯山附近與日軍激戰，最后剩下約三千人突圍出去。第83軍第156師只有一小部跟隨該師參謀長姚中英少將從正面突圍，大部沒接到突圍命令，與第154師一樣向下關撤退；但遇挹江門擁堵和缺少船只，2個師將士大部分犧牲或被俘。 南京陷落后的次日，滯留在金陵兵工廠的第八十三軍5名炮兵，利用廠區后面防空洞內遺存的一門迫擊炮，打死了日軍第六師團炮兵聯隊長井手龍男大佐。 1938年1月突圍到皖南時，第66軍只剩下不足三千人，第83軍只有幾百人，但這是南京保衛戰中不多的成建制突出重圍的部隊，而且是“在南京保衛戰的戰斗序列中，粵軍可以說是打得最頑強勇敢、戰績最突出的一支。”經過不斷收容，第66軍最后是剩余8291人。 在南京保衛戰中犧牲的高級將領除第66軍159師少將代師長羅策群（興寧縣人）外，還有第66軍160師少將參謀長司徒非（追晉中將，開平縣人）、第83軍156師少將參謀長姚中英（追晉中將，平遠縣人）、第156師468旅少將副旅長李紹嘉（追晉中將，廣西人）；此外還有第66軍159師477旅副旅長謝彩軒（追晉少將，合浦縣人）、159師475旅949團上校團長黃紀福（追晉少將，梅縣人）、160師956團上校團長蔡如柏（追晉少將，廣西人）、159師上校參謀處長陳節（追晉少將，梅縣人）、66軍副官處長容正平（新會縣人）等5人犧牲。不該忘記在江陰被日軍包圍戰敗自殺475旅副旅長曾澤寰（又名曾慶敏，追晉少將，東莞人）（戰死1個代師長、2個師參謀長、3個副旅長、2個團長和1個師參謀處長）。此外，還有第922團團長李恒中突圍時臨陣退縮后被槍決。  第十二集團軍北上參加淞滬會戰和南京保衛戰的2個軍4個師加1個教導旅（欠1個團），人數約5萬人，戰后只剩下不到1萬人，損失4萬余人，其中絕大多數是為國捐軀！ 1938年1月在武漢舉行的軍事會議上，被蔣介石以“不掩護其他部隊撤退”為由受 “記大過”處分。 1938年1月中旬，第66軍和第83軍分別向湖南的攸縣、安仁等處集中，接收廣東10個補充團近2萬人后重新編組整訓。在廣東也先后新組建了186師、187師和獨立20旅。第十二集團軍此時編制上有6個軍12個師又2個獨立旅。 3.參加隴海路作戰   李漢魂 3月，第64軍（軍長李漢魂）又奉令北上河南參戰。4月，參加蘭封會戰，其中第155師（約八千人）三進三出隴海鐵路要點羅王寨，打敗土肥原部，傷亡六千余人。軍政部長何應欽評價“歷次作戰從未有過攻陷敵人據點者，有之，則從155師始。”軍長李漢魂因此獲華胄勛章，升任第二十九軍團軍團長兼軍長。8月，第64軍第187師在安徽馬鞍山擊斃日軍第113聯隊長田中圣道大佐。 4.參加南潯路作戰 7月，第66軍奉命調江西德安參加南潯路作戰。9月初，第66軍第160師在德安縣東孤嶺戰斗中打死日軍101師團101聯隊聯隊長飯冢國五郎大佐，但480旅959團團長梁佐勛也在作戰中犧牲。8至9月，第64軍在德安縣金官橋阻擊戰中死守了十幾天，187師4個團戰剩不足1個團的兵力，第66軍參加攻克萬家嶺戰斗，兩軍共同為殲滅日軍第106師團主力1萬余人的萬家嶺大捷作出了貢獻。第66軍因此役被薛岳譽為“鋼軍”。 資料來源：主要引用楊廣鹽著、中國文史出版社2024年9月出版的《粵軍志略》第一部分第三章第三節“鐵軍余韻悠悠長”第300－408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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