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鄭板橋齊名,傾盡家產立志學習隸書的清代書法大師 鄭簠《靈寶謠詩軸》 紙本隸書 132.7×62.4cm 上海博物館藏 在清代的書法史上,政治上高壓的文字政策,使得一大批的學者、書法家將學習的目標轉向了古代的碑刻、摩崖等等,畢竟這些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埋藏在地底的老物件不至于會讓這些有點學問的人惹上不必要的“誅九族”的罪名。當然在這些文字獄的裁判中最過于荒謬的莫過于徐述夔《一柱樓編年詩》“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
一位讀書人,本想著“修身齊家立國平天下”,要是因為在文字上不知道怎么就犯了欺君、逆反的罪名,那可就是說咔嚓酒咔嚓了。但是這些讀書人有的去從政,伺候皇上的,但還有一大部分是與科舉制度格格不入,但又想在學術上研究上留下自己的成就,咋辦呢?不能盜墓的話,那就去訪碑、挖墓志的吧。。。。。
這樣的風氣在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出現在清代的初期,在學術界掀起了一陣訪碑的潮流,這其中有聲名顯赫的大學問家、也有一些無求于功名的最底層的書法愛好者們,雖然在這個浪潮中最有名氣的是那個想要改變中國歷史的康有為,但這也是在前人們近百年不懈的努力中慢慢積累出來的,這開創之功的功臣里面就有我們本期的男主角,一位以醫生為自己的職業卻沒有學成,不惜散盡家產只為尋碑、學習書法的書法大師——鄭簠。
鄭簠(1622-1693),號谷口,江蘇人,大概的位置按今天的行政劃分來說應該是標準的南京人。鄭簠有一個很傳奇的經歷,年輕的時候呢,學習醫術,想要救死扶傷,然后就學啊學,可是學了n多年都沒有學成,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干這個的料,于是就撒丫子不干了。那干什么呢?鄭簠小時候就十分的喜歡寫字,在所有的字體中,最喜歡的是隸書,于是他就決定在這一方面想要有所成就。
“功夫不怕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些都是我們小時候耳熟能詳的教導,這些教導在鄭簠的身上有了絕對的體現,鄭簠學習隸書一學就是三十年如一日,那時候不像現在有那么多字帖,咋辦呢?那就奔波于河北、山東之間,訪各種名碑,自己錘拓,留做資料。 鄭簠《陶淵明時運一章詩軸》 紙本隸書 171.8×56.1cm 遼寧省博物館藏 在清代有一個理論家叫方朔的,曾經在著名的漢碑《曹全碑》拓本的后面寫了一段話,其中就提到了鄭簠,認為“國初鄭谷口山人專精此體,足以名家,當其移步換形,覺古趣可挹。至于聯扁大書,則又筆墨俱化為煙云矣。” 鄭簠十分提倡漢碑,不僅走到哪里就給大家講漢碑好啊--都是老祖宗的精華---好多還沒有被發現啊---大家快去學啊-----,在鄭簠躬身力行下,后世認為他對于漢碑的復興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鄭簠《謝靈運石室山詩軸》 紙本隸書 201×99cm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清代最為權威的理論家之一的包世臣就在自己的畢生著作《藝舟雙輯》將鄭簠隸書列為“逸品上”。這于位于“揚州八怪”之首的金農有著同等的待遇。正因為如此后人有人將鄭簠評為“清代隸書第一人”。
從鄭簠傳世的作品來看,鄭簠的隸書十分空靈、瀟灑,子啊行筆之中有自己很強烈的個人色彩,其中最大的成就在于將行書、草書的筆意融入到隸書之中去,開創了一個新的風格類型,在清代隸書崛起的發展中是一位不得不令人稱贊的書法家。
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經常會有一些比較夸張的評價,比如各種的第一,以及前段時間特別火的某某書法家與王羲之齊名,等等。但對一位書法家的歷史評價還是需要歷史的公允的評價。最簡單的來說,與金農齊名的鄭簠在歷史長河的發展中,其書法的地位于金農而言只能望其項背 ,鄭簠尚且如此,那位與王羲之齊名的某某書法家不知道會被后人如何評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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