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期回讀】 七閘橋 小紀鎮高徐中學 章文美 作者章文美先生,70后,愛好文學、音樂、書法、攝影等。現供職于江都區小紀鎮高徐中學。 新建的七閘橋如長虹臥波橫跨于寬闊的河面,橋身變得更寬,更雄偉。橋上雖少了許多叮鈴鈴的自行車鈴聲,也見不到席地而臥的市民了,也找不到打著旋兒的河水了,但,斜拉索,寬闊的橋面、日夜穿行的汽車以及兩岸日新月異的變化正在給江都這座城市染上一層輝煌的色彩。 我與七閘橋的相識緣自于二十多年前。二十年多前的每個暑假,我幾乎都去西城區教師進修學校參加培訓,經常徒步經過七閘橋。尤其傍晚,站在七閘橋上看日落芒稻河晚景,覺得很美,那是一種城市特有的美。 夕陽向地平線上漸漸沉了下去,落日的余暉染紅了整個七閘橋和半個芒稻河。金色的河面上停泊著一條條拖船,它們首尾相連,像一條條剛剛飛累了的長龍并排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暮色愈來愈濃,拖船亮起了燈火,在晚霞的映襯下,整個河道儼然一幅“江楓漁火對愁眠”的詩意畫面。船舷上的人從船頭跑到船尾,再跑回船頭,有時還不停地用拖把沾滿江水在甲板上認真地忙碌著。同行的我們時常對船上人的水上生活充滿著無限向往。 有時,夏水上漲,芒稻河水流湍急,我們習慣把視線投向橋樁,看河水圍繞著水泥橋樁打轉。水流經大橋,被一根根方形水泥橋樁阻撓著,轉出一個個旋渦,發出“哧哧”的聲音。 傍晚,橋面上各色各樣的自行車呈一邊倒的態勢自東而西穿梭,形成了一波又一波下班車流洪峰。“叮鈴鈴”的車鈴聲此起彼伏,在人群中久久回蕩,與不遠處商業大廈鐘樓上傳來的安詳厚重的鐘聲在寧靜的暮色中,相互應答著,像是老人扶杖立于門前,召喚著嬉戲忘返的孩子。 欄桿旁排列著許多席地而臥的年老市民,他們搶在上班族之前,早早地來到橋上占領一席之地。橋上不但有河風,而且蚊蟲少。他們來乘涼、睡覺,直到天亮,當上班族喧鬧的車鈴聲由西向東地響起,他們才肯離去。看夠了城市霓虹閃爍的我們,返回進修學校宿舍,經過大橋,在微弱的路燈下腳指頭時常踢到沉睡的人們,就像踢碎一個個沉睡的夢一般,但,絕不會招來埋怨,甚至辱罵,最多聽到短暫的一聲“唉”,然后,他們又輾轉睡了過去。 從前的七閘橋雖不算寬,但有四百多米長,僅引橋就有三百多米。自行車上橋都是走“S”形路線。下班的人們彎著腰,身子前傾得幾乎與橋面平行,他們迎著晚霞吃力地蹬著車輪,在車流的避讓聲中緩緩地向橋頂爬去。斜坡上留下了他們一個個交錯的狹長背影。兩端的引橋下居住著很多市民,他們的房屋密密麻麻,錯落有致,靜默在城市的喧囂之中。暮色下,那緩緩升騰的縷縷炊煙輕盈、縹緲,是芒稻河上一盞盞永不熄滅的燈塔,也是累了一天的人們思歸的靈魂。 如今,新建的七閘橋如長虹臥波橫跨于寬闊的河面,橋身變得更寬,更雄偉。橋上雖少了許多叮鈴鈴的自行車鈴聲,也見不到席地而臥的市民了,也找不到打著旋兒的河水了,但,斜拉索,寬闊的橋面、日夜穿行的汽車以及兩岸日新月異的變化正在給江都這座城市染上一層輝煌的色彩。 站在橋中央,舉目四望,寬闊的水面上依舊槳聲燈影,演繹著南來北往的水上傳奇。芒稻河的兩岸早已矗立起一幢幢高樓大廈,與南面高聳的金奧中心城市建筑群遙相呼應,繪成了一幅安靜祥和的芒稻河美麗畫卷。拔地而起的金奧中心,鶴立雞群,S形的身段宛若仙女一般,展現出“一覽眾山小”般的豪邁;又如矗立于發射塔旁的火箭,展露出蓄勢刺破蒼穹的雄魂力量。 藍藍的天上飄舞著朵朵白云,白云下面新的城市建筑群環繞著美麗的芒稻河。那一排排、一簇簇整齊的各色樓房多像一個個巨型城市書架被安插在河的兩岸三面。每當夜幕降臨,萬家燈火通明,“書架里”便綻放出書香城市璀璨的智慧光芒,也綻放出芒稻河古老而年輕的綽約風姿。 橋上風光無限,橋下歲月靜好。新建的大橋下,步道平整,綠樹成蔭,環境優美,與新擴建的仙女公園連成一片,形成一片廣闊的休閑娛樂場所。人們在這里讀書、下棋、唱戲、跳舞,用琴聲書影譜寫著頤養天年的精彩華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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